第二天上午,吉歌正跟赵婉闲聊,忽然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很是热闹,凑到窗口一看,发现外面居然水花洒满了天。看到这景象,他一下明白过来,傣家的泼水节到了,如果借这个机会出去,一来可以找机会联系谢组长,二来也可以感受一下傣族风情。但是他知道,赵钦不会轻易让自己出去的,便打起了赵婉的主意。
“赵婉!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吉歌笑嘻嘻地问赵婉。
“今天什么日子?”赵婉见吉歌高兴,也跟着感觉很开心,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今天是泼水节啊!你来看看外面,水都泼到天上去了!”吉歌说着,兴奋地把赵婉拉到窗户边。
赵婉站到窗前一看,果然见满天都是水花,只是被高墙大树隔着,看不见下面泼水的人而已。笑呵呵地说:“我说外面怎么那么吵呢!原来遇上泼水节了!”又见吉歌一脸地渴望,料他心里定然少不了有出去的意思,又为难叹息道:“唉!我知道你想出去,可是我哥不会同意的!”
吉歌不满地说:“你哥不同意?你哥还不同意我活着呢!难道就因为你哥不同意,我就死给他看吗?平时不让我出去就算了,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我一定要出去!”
赵婉犹豫了一会,见吉歌态度坚决,又知道他心情不好,无奈地说:“那我先跟我哥说一声吧!但愿他能让你出去!”低头走出房间,见赵钦正跟男主人聊天,迟迟疑疑地叫了一声,“哥!”
赵钦转头看了看赵婉,问道:“婉儿!有事吗?”
“嗯!今天是泼水节,我想让吉歌陪我出去看看!好吗?”
“呵呵!泼水节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泼水吗?你们想玩的话,可以在院子里泼嘛!干嘛非得出去?”
“哥!”赵婉老不情愿地叫了起来,“我们都好长时间没出去了!平时你不让出去,好歹算你有点道理,可是这大过节的,你还让人守在屋里算怎么回事嘛?”
“婉儿啊!今天虽然是傣家的节日,但咱们是汉族人,过不过泼水节都无所谓的,全国这么多人,不是也没赶着来过泼水节嘛!再说,哥正在安排过境的事情,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乱子。等出了边境,哥答应你,让你随便玩!怎么玩都可以!好吗?”
赵婉早就知道赵钦不会答应,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吉歌交代,一脸愁容地站在那里,回也不是,留也不是。吉歌躲在房里见赵婉立场动摇,连忙也走了出来,对赵钦说:“先叫你一声哥!哥!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也根本没拿我当弟弟。行!你就拿我当囚犯好了,但就算是囚犯,那也有个放风的时候,今天过节了,给我放个风总可以吧!”
赵钦不悦地说:“既然你知道我怀疑你,你就更应该表现得好点,让我不怀疑你!老实说,以我们这样的关系,我是真不想怀疑你,但你要想让我不怀疑,绝对不能只是一句空话,你得拿出实际的表现!你现在应该有的表现,就是老实呆着,哪也别去!俗话说,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等时间久了,我自然就相信你了!”
“哈哈哈!”吉歌冷笑一声,“日久见人心?就怕日久更伤人心!与其这样,不如就此散伙,虽然我不值得你信任,但在你的严密防范之下,毕竟也没让我知道什么秘密,你可以放心地让我滚蛋,这样还省得你天天费心提防我,我也好一个人逍遥自在!好吗?”
赵婉见吉歌起心散伙,慌忙拉住他,慌忙求道:“吉歌!不要!求求你,别走!如果你一定要走,那……,那我跟你一块走,你不能丢下我!”
吉歌见赵婉一脸痛楚,不想再刺激她,无奈地说:“我是一定要走的,至于你能不能跟我走,那要看你哥的。如果你哥愿意放你,你就跟我走吧!”
“我跟你走!我当然跟你走!”赵婉说得很是激动,也很坚决,回头又对赵钦说:“对不起哥!我不能跟你走了,我要跟他走,你放了我们吧!”
赵钦见赵婉说得如此干脆,心里很是痛苦,无奈地低下头去。左右为难地想了想,劝道:“婉儿!他是一个逃犯,你跟着他就是死路一条,你们能走到哪里去!你怎么这么傻啊?哥才是你最亲的人,你怎么就不能体谅哥的苦心呢?”
赵婉抱歉地说:“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已经跟定他了,不管他到哪里,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婉儿这辈子都交给他了,他要是没了,婉儿也跟着没了!”
赵钦气恼地拍了拍桌子,却又一时无语,撇过头去,缓缓站起来,瞪着吉歌说:“好!我让你出去,但你必须和海伦、马征一块出去,出去以后最好老实点!”
吉歌心想,如果只是赵婉跟在身边,自己总有办法支开她,但马征和海伦也跟在身边,那就太麻烦了,但如果再闹下去,等到真闹翻的时候,赵钦未必会放过自己,不如等出去以后再想办法对付马征和海伦。无所谓地说:“随便你找多少人跟着我,反正一会我想找人打群架,人多正好壮胆,你亲自来我都没意见!哼!”
赵钦冷笑道:“你想找人打架?好啊!尽管打,但他们只会看着你被人打,就算你被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帮你,你就尽管去惹是生非,最多我帮你出点医药费!”
在马征和海伦的贴身监视下,吉歌带着赵婉出门了。出门后,只见外面到处都有人在相互泼水,其中有本地的青年男女,也有大批的外地游客,虽然个个都被泼得落汤鸡一般,却个个欢天喜地,笑逐颜开,吉歌等人一路走过,也被水泼得淋漓透湿,狼狈地逃窜至一处广场,但那广场上的人就更多了,而且还男女分帮结派地打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