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和项伯被推推搡搡带了上来,五花大绑。
我摆摆手说:“给他们松绑吧!”
相羽的灵魂不干了,“你小子吃错药了?这两个人都是我项羽的眼中钉,赶快杀了他们,不,用油锅烹了他们!你还给他们松绑?”
“就你小气,松了绑他们能咋的?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不成?哎!你干嘛恨他们?”
“你小子明知故问!我还要问你小子,你让虞儿**上阵杀敌,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杀敌?****上阵,你还有脸?你让她怎么活?”
“看!我说你老小子小气,k!哪是我让她去,她现在今非昔比,已经是武功盖世,我的美女大队总教练兼卫队队长,她英勇上阵,为国立功,是一个大大的巾帼英雄!岂能是你一个鼠目寸光、刚愎自用的人可比的?我不像你那么认为,**是手段是战术,杀敌是目的是目标。**杀敌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大事面前,个人的面子、名声等统统让路,放一边去。老小子,你有恁大量吗?”
“哇呀呀呀……你小子气死我了!不说这事,今天你必须杀掉陈平和项伯。”
“这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一个刘邦身边的高手。”
我问陈平道:“荥阳之战你为刘邦那老小子出高谋,胆量过人,可你为何不亲自出城为你主子请命呢?”
陈平昂首回答道:“双瞳儿这就是我家主人与你不同的地方,我家主子珍惜每一个手下的命。原计划由我代劳出城假降,临出发时我家主公又让一个士兵扮装出城假降的。”
“哦?那个士兵就不是你家主公的手下了?”
“嗯,是呀!怎么了?”
“为保自己的命,送你的命,又为保你的命,送了小士兵的命,同样都是手下呀,这是珍惜每一个手下的命吗?”陈平不说话了。
我又面向项伯说:“同宗同族的亲人,你到底恨我什么才判我投敌的?”
项伯表现得还挺英勇顽强,一拧头说:“哼!张良对我有恩,刘邦待我有义。”
“哦——恩与义都大过了同宗族的亲情、爱楚之心,是吗?”
“同族亲情?爱楚之心?你爱惜过谁?掳掠妇幼、坑杀降将,灭秦后不顾百姓的情思统一,又大肆分封诸王,你自己知道你都分封些什么人吗?你的亲情在哪里?杀宋义灭义帝,你的仁义在哪里?啊……哈哈哈……”
我知道这都是项羽所为,但我卬相儿现在不是借了项羽的躯体了吗,所以还真得听他们骂,nd!不听还不行了。
按我的安排,杀了陈平与项伯,给他们留下全尸,派人送回汉营,也算对得起敌人中的英杰了。
虞儿、静灵她们来了,静灵打扮得特别漂亮,长发披肩宛如黑色瀑布,换下道袍穿戎装,平添几分英气。只有静慧一人仍穿道袍、挽道髻。静慧是来辞行的,她一心一意想回道观修行。我很有点惋惜地说:“静慧仙姑!人各有志,本王并不勉强你,回观后代本王向老观主问好。”静慧躬身施礼,目不斜视,一脸的平和淡静。由一小队美女兵携带大批奖赠物品送静慧走了。
我向静灵和虞儿讨问关于“太阴功”与“太阳功”之事,静灵首先说:“两功其实都属气功法,不过是,‘太阴功’气行带风,风卷外物,借物伤人;而‘太阳功’属硬气功,气行聚力,力促身坚,**的身躯也能抵挡利箭尖刀,这又在气势上给对方以威慑。”
虞儿接过话茬说:“‘太阳功’的无坚可摧,仅借一口刚阳之气,而这口气恰好是聚敛于外会集于体内,用以对抗外部攻击。‘太阴功’就是练体内之气,施放于外,气行成风,气力越大,风力越大,当然功力越深,气力就越大。两种功的功力修炼大致相同,先借日、月、星、辰、天、地、物这些大自然的灵气与体内的元气会聚成‘功力真气’,再借意念催动,出乎体外移物伤人就是太阴,聚乎体内用以抗坚就是太阳。这就叫心动而意动,意动而气行。”
我听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说:“经你们俩这么一说,我还真懂了‘太阴阵’大破‘太阳阵’的原理。原来是,太阳军见到美女兵的迷人艳色,动心了,心猿意马,心念动了意念就动了,心意一乱,气就不守了也不畅了,如水阻噎。气散了,太阳军也就由身体的‘无坚可摧’变成了‘无坚不可摧’了,立时大败也就必然了。”
“大王真聪明,一语破的!”静灵拊手道。
远探密蝶来报:刘邦大军沿汉水、黄河南北布防,主力机关撤回关中,章邯旧部由王离统领正往南移。据我方内线传出消息说,刘邦手下的间谍队全数起动,张良还在继续密训和输送谍报人员。
“看来地下间谍战已拉开了帷幕。范莶、项讬,你们两个全权组织和统领我方间谍军,务必要打赢这场秘密战争。”我郑重地布置道。“是!大王。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三个月后的一天,卫戍师通信兵来报说,刚运完堆聚在加工厂里的汉军留下的粮草突然起火,大部分被烧。宛地一战,光汉军留下的军事物资就让楚军运输师足足运了三个月。武器、车辆等钢铁运去冶炼锻造厂,粮草运到军用食品加工厂,……这粮草没等加工便被烧了!
我急眼了,“快传令尽力抢救物资,加强钢铁军资的保护。那金、银库房有没有问题?快去查看!”弄得草木皆兵了。
“我想我必须亲自参与这场无形的地下战争!”
“范莶呀!咱们就从这场纵火案查起,先组成勘察队,由你去组建,让项讬组建一个行动队。”我与两人商量定了。
范莶说:“大王,侦察破案、反恐、反间谍高手,容臣向您举荐一人。”
“哦?你讲。”
“此人姓曹,名细缜,是臣游学时结识的一位好友,博闻强识、学富五车。可于事物的毫微之处联想、推理出细节与纹理,用‘明察秋毫’来形容他实不为过。此人还有一异能,察人颜色可知心理,据他本人说他的第六感觉特别敏锐。若请得此人,臣以为,打赢这场无形的战争应是万无一失。”
“那该如何去请呢?”
“请大王责令臣去办就行了。”
“好!一定要以礼相待,尽其所求。”
三天后,范莶悻悻而回,并未见其推荐之人到来。
我有些不解,忙问:“范参谋,这是怎么了?是你礼数不周吗?”
“不尽是!也许……也许是臣无能。曹细缜说,张良在这之前曾备车载黄金之礼两请于他,他都拒绝了,他不想投入到楚汉之争中。”
“这……不想投入战争?”
项讬挺剑而起,叫道:“村夫无识!不投战从军,就能安定得了吗?待我带人捆来这个乡野匹夫。”
我忙止住他说:“不可,万万不可!不为黄金所动,此人定有些本事。不愿卷入战争只是借口,读书修能不为建功立业,而甘愿老朽乡野,亘古未有。待我亲自去请!迟则恐让张良那老儿捷足先登。”
我一边备马一边命人保护好火场原貌。来到偏僻的小山村边上,山重水复、曲径通幽,村子倚山抱潭,端的是风光无限,一个神仙洞府。
上前叩门,出来一个小童子,短衫垂髫,见来人后面露不悦。“言师采药去,云深不知处!”
我下马解带,坐在一个巨石上等着,乐得平心细读山。
小童子先后几次开门偷看。范莶、项讬和几个亲兵卫队多次坐下又站起,烦躁不安,我劝他们坐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太阳快下山了,幽幽和灵灵可呆不住了,她们担心我的安全,急着要我离开这里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