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凉了？就这么点儿挫折就心凉了，还成什么大事？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没有出水，你怎么就知道腿上一定有泥呢？”
“那……什么，王叔，我不是心灰意冷，更不是气馁，……当然，决不会因此那什么……一蹶不振！我小儿神好歹也是您手下的一员干将不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吗！我只是……只是感到气不顺，这次败的太丢脸。他刘邦都跑了，留下这么两个破铜烂铁率五十万人就把我们给打回来了……这……这……忒窝囊！”
“是……啊！够窝囊，咱们一个打他们俩还差不多，可这次俩打人家一个楞是败回来了。”关山月也心里不服。
范莶说：“谁能咽下这口气呢？咱光羞愧不行，得总结经验，是不？王兄？”
我点点头没吱声，思索还在继续着。
曼雪说道：“大王，咱们输于大意轻敌，这点无疑。从刘邦的做法上看，他们事先并没有把握能用水战战胜我军。现在偶然得手，接下来他们也还是底气不足。针对他们的喷水器，我们可以用给火器、火枪、火炮加水衣的办法破他，人也可以穿水衣既防水也拒毒。至于强弩，也不比咱们的劲弩高明，只是在有利的时机时倍显了它们的威力罢了。”
“分析的好！我们也有施毒手，我们的劲弩也有巨大的杀伤力，只是我们太过信任和依赖了火枪火炮，在火枪火炮哑了的时刻，心意立时乱了，被敌人的强弩抢了先机。待我军休整后再战，必可杀曹参、樊哙二人。传令下去，制作水衣和轻便大盾牌。”
“王兄，还有一事。我军两翼进攻时，敌军为何不退，而正面大军攻击时，他们抱团有序地后撤，这可不仅仅是军纪问题，应该暗藏着战术问题。”范莶补充道。
静洁与虞儿耳语一阵，两人点头达成一致后，虞儿提出：“大王，此次汉军使用的水器，我们的幽灵兵竟然事先一无所知，如此看来，汉军军中还有没有我们侦探不出来的‘杀手锏’也未可知，不能不提防啊！还有，刚才静洁想到，汉军有没有可能留下五十万，西进五十万，意图在正面交战时分兵拆断我军的两翼，比如，在我军两翼月兑离主力西进过远时，他们先分割下我北路军东西夹击一举吃掉；再在正面佯装抵抗时寻找机会拆断我军的南路，又来个东西夹击一举吃掉呢？不可不防！”
“你们的意思是说，曹、樊部的抵抗是佯抗，目的是为了见机穿插我军，而刘邦的西进有回头与曹、樊部合击的意图，也就是说他们在布一个大口袋。”
“对呀！这不是在我们总攻击时刻，范总参谋长所担心的吗？当时我们全被一时的顺利进军冲昏了头脑。王兄，您忘没有，我们俩都表示了乘胜进击之意，没有采纳范兄的停止进军建议？”关山月一拍头脑说。
“嗯……想起来了！我真浑哪！”我也挥拳砸了自己一下，再想砸手被身旁的芙蓉抱住了。
“大王，我们该当如何破敌人的企图？”虞儿问。
“这方面还请关老弟与曹兄来谋划吧！”
曹细缜缓缓立起说：“我先说说我从侦探角度考虑的破敌企图之法，供各位商讨。凡企图的得成必有随机应变的机制，也就是说没有对方提供的条件是不能实现自己的设想的。对方出现了某个漏洞我就实施某一步计划，对方送来某个条件我就运用某个战术。这样以来，我军的两翼与主力的协同攻击时间、距离、地点等就是关键的因素了。两翼不能离开主力，不能单独进攻，尤其不能西进过远，至少不能在汉军曹、樊部的西边。敌人以‘v’形阵势后撤，我军就以‘v’形阵势推进攻击。因时因势而动，敌部若露破绽于我有可乘之机，我军也可穿插分割，各个击破。”
“好！我首先赞成。在攻击时，我军还可以在战术上发挥飞行兵的优势展开游击战，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我的话刚落音，小儿神就嚷嚷开了。“我说这个曹叔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光是会破案，还懂军事。”
“那是！你小儿神才知道？什么叫‘还懂’？是‘熟知’！纳鞋底不用锥子——真（针）行！”肖黎在一旁打趣道。
楚军休整月余，汉军连续几次派出小股敢死队向北向南穿插皆没有成功，充分显示出静洁和曹细缜等人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
忽一日，我正与静颖、芙蓉两人下棋，打造师来报，火器用和人用的水衣已缝制好。我传令带来一部分做做实验。拿来后，我一一查看，见做工精细、样式精巧，用料也轻薄而结实。用水泼洒滴水不露。我仍不放心，又用加压水柱喷射，隔水与抗力效果也很好。我拿起一把带水衣的火枪，穿上水衣，命令士兵对着我和火枪用水喷洒，然后我装药填弹，发射命中目标，枪和人基本不受影响。
第二天埋锅造饭，命令大军奋勇杀向汉营。这下曹、樊部一触即溃，仓皇退至汉中平原以西与刘邦留在陇西的部队东西呼应。
我本想以楚军盛勇继续追击，但关山月和范莶来见，说：“王兄，穷寇宜追，但此时不宜。”
我有点不解，也有点气恼，回他们说：“莫非你们想沽名钓誉不成？”
“不不！王兄莫气，听我们说，您是否发现我军以火枪攻击时汉军已不再用火器，一味后撤？难道王兄不疑虑敌人有阴谋吗？”
“什么阴谋！见水器没有了用场怕了呗。”
“肯定不那么简单！王兄您莫不是又急躁了吧？”
“好啊！你……范瘦子敢说我犯两次急躁冒进的错误了？”
“王兄，你没犯吗？那就别再进攻了，停下来谋划谋划。”
“哼……好吧！”
“这才是大王的风格吗！……”
“报！大王，山路崎岖，峡谷纵横，我北路军第五军主力与中总部失散二十个时辰了，与雷横军长也联系不上了。第四军正在组织向西寻找。”
“啊……快传令让第四军停止西进，只派幽灵兵、飞行兵和特种兵组织小分队去寻找。有没有发现汉军？”
“没有！”
“没有？……不行，雷将军危险，快去探明曹、樊部汉军动向。关山月与范莶几乎同时下令。
“是！”
“王兄，情况不妙！应加派传令兵命南路军不进反退，与中总部主力靠紧些。”范莶马上意识到情况的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