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凌专注地盯着璀璨耀眼的舞台,KellyClarkson在一片欢呼尖叫声中登场,一身黑色抹胸纱裙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材,黑色的贝雷帽配墨镜,气场十足,天后风范。
一首一首摇滚的激昂快歌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撩人的舞姿,动人的歌声,整个演唱会的气氛被推到了最高点。
方隽彦靠在沙发背上,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以凌的笑容,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那就好了。
以凌听得专注,也没有注意到方隽彦的目光根本就没有落在舞台上,而是一直凝望着她。
接下来是一首忧伤的慢歌,是以凌最爱的becauseofyou。
Becauseofyou
Ilearnedtoplayonthesafeside
SoIdon-tgethurt
Becauseofyou
Itriedmyhardestjusttoforgeteverything
Becauseofyou
Idon-tknowhowtoletanyoneelsein
Becauseofyou
I-mashamedofmylifebecauseit-sempty
Becauseofyou
Iamafraid
Becauseofyou
……。
低柔婉转,细腻深情的歌声在安静下来的会场里流动,疯狂的粉丝们纷纷沉醉在如泣如诉的音乐中,脸上的表情又之前的激动转为悲伤。
以凌端着透明的杯子,眼内迅速凝起一抹雾气,这首歌,每次听她都会流泪,都会想起那个清秀俊雅的男孩。
一曲毕,尖叫声再次此起彼伏,方隽彦凝着以凌忧伤落寞的侧脸,抽出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谢谢。”以凌尴尬地接过,低下头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天啊,她竟然在方隽彦面前哭了,真是太丢脸了。
“嗯,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听演唱会还能哭了。”方隽彦无奈地笑道。
在他的印象中,以凌一直是个倔强坚韧的女人,并不是柔弱爱哭的性子,现在看来,却并不全然是,这个女人,也是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的。
“这首歌,从我16岁第一次听的时候,就爱上了。”以凌吸了吸鼻子,哽咽开口,“我先去下洗手间。”
走出包厢,光亮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寂静,连工作人员也挤到了会场里一睹KellyClarkson的风采。
以凌按着洗手间方向的指示牌,推门而入,打开水龙头,掬一把冷水扑到白皙的脸颊上,抽出一张干巾擦拭掉水渍才离去。
推开门,还没踏出步子,以凌整个人愣住。
一身黑色装扮的安夜辙正倚在一侧的墙壁上,背着走廊灯的安夜辙脸容半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隐隐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走出几步,以凌本想置之不理那抹尊贵的身影,倏然,手臂被人一拽,她被扯到了他的怀里,背抵着石灰的坚硬墙面,而身前,是一脸阴骘的安夜辙。
他的薄唇已抿成微微泛白的唇丝一线,下颌紧凝出棱角僵硬的线条,即使橘黄的廊灯也没能把他眸内的寒冰星光映得稍为暖和一点。
她清楚这是他发脾气前的征兆,但,在这个时刻,他不是应该与vivi在包厢内你侬我侬的吗,怎么会站在这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这好像没什么道理吧。
以凌抬头,唇线微弯,倔强的瞳孔内是满眼的讥诮,“安少,有事?”
“安少?嗯?Elaine,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也喜欢这样叫我。”以凌清香的气息萦绕着他,安夜辙抚着以凌的后背把她楼的更紧。
“你究竟想怎样!”以凌愤怒,用力挣开男人的桎梏。
安夜辙丝毫不松手,眸光深沉,眼底的冰冷更甚,“Elaine,方隽彦我劝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男人抬手,精准地攥住女人精致的下颌,力道之重让她觉得疼痛,周身冷冽的气息如巨大的海潮般压迫着以凌。
“安夜辙,你劝我?凭什么啊你!他是我上司,我们一直都走得很近,这和你无关吧。”以凌紧紧攒住手指,用力推开男人的臂弯,颚骨仿佛被捏碎掉那样剧痛,下巴大概已留下淤痕,不过没关系,再深的伤都会好,疤痕都会淡,事情都会过去,记忆都会消退。
即使被活生生撕裂再撒上一把把盐粉的心,最后都一定会弥合。
时间而已,她早试过。
安夜辙双眸里的盛怒依然狂卷,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薄唇倏然覆下……
以凌使劲挣扎,却在顷刻间被男人压制得更紧,两人的身体紧贴得毫无缝隙,安夜辙一手迅速插入丝般鬓间捧住她的脸,强硬地逼迫她迎承自己的渴切。
当似满足似咏叹的清浅嘤咛传入自己耳中,即刻化为汹涌的羞耻充斥于心,以凌愤然挣开安夜辙的怀抱,力度之大差点使自己受伤。
想也没想以凌几乎是踉跄着小跑离开走廊,她没有再回到包厢,急切地离开了会场,才发现自己的包包还落在包厢里,口袋里只揣着自己的手机。
拨通方隽彦的电话,以凌告诉他她有些急事,自己先离开,方隽彦不允,也离开了会场出来。
“以凌,怎么了?”方隽彦走出大门的时候,以凌正坐在门外的石梯上,头靠在屈起的膝盖上,呆愣地望着远方不知名的建筑物。
“彦子,我们回去吧。”以凌看着方隽彦坐到自己的旁边,满脸的担忧,心底淌过一抹感动。
“嗯,好。”方隽彦拉起以凌的小手,微凉的掌心与温热的大掌交握,微微用力把以凌从石梯上拉起。
他知道,以凌刚才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既然她不想说,那么他就陪着她好了。
以凌走在方隽彦的身边,心神恍惚,满脑都是安夜辙愤怒的俊脸,直到方隽彦把她送回到公寓楼下,以凌才回过神来。
“彦子,对不起,害你没看完演唱会。”以凌歉意地笑笑,解开安全带,本来自己就是陪方隽彦来看演唱会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方隽彦陪她中途开溜。
今晚,在方隽彦面前,她真的是完全丢了一贯优雅的形象了。
方隽彦弯起唇弧,今晚,他看到了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以凌,这种对她逐渐了解的感觉令他格外地愉悦。
“以凌,以后不要跟我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总是对我这么客气。”顿了顿,“以凌,这么多年了,放下过去吧。”方隽彦把车窗摇下,凉凉的风吹拂而入,外面不知名的昆虫正发出聒噪的响声。
这是方隽彦第一次对以凌劝解,他不知道以凌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使她不再接受爱情,相信爱情。
在伦敦的每一天,她都都拼了命地工作,完全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放松,也很少与身边的人交流,要不是每一次她的工作都完成得非常出色,他真会以为她只是一个毫无情绪的机器人。
自从回国后,他就更加不想再放开她了,他不想等了,也等不下去了,他要她,这个念头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脑海。
“彦子,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放下的,我们一直做朋友不好吗?”以凌侧首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淡漠,方隽彦的念想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无法回应。
“以凌,为什么你不肯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方隽彦叹气。
她总是那么的执拗,那么的固执,可他却怎么也无法对她放手。
“彦子,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很好的朋友,这几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不要再追求我了,我们不可能的。”以凌一股脑地把话说完,语气决绝,急切地推门下车,一气呵成。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方隽彦的视线里,他眉梢微皱,眼底一片落寞,过了很久,才发动引擎,驶离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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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发怒了哟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