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庄棕翀在躲着我。”
听别人的苦恼事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陶应之不准她模棱两可地吊她胃口,“说说,怎么个躲法?不回家?”
辛以可摇头,“不是,他每天都回家,可是每天出门好早,晚上又回来很晚,还有……”辛以可咬着唇说不出来。
陶应之正要化身福尔摩斯,听到辛以可不说话,她催促,“还有什么?他出轨了?你们才结婚多久。”
辛以可不知道,总觉得哪里不对,没结婚之前,庄棕翀总寻着机会对她上下其手,亲亲模模占便宜,可现在他们结婚了,他反而不碰她。
陶应之瞪着眼睛忘记把橙汁咽下去,她咕咚一声咽下去,目瞪口呆地总结,“辛以可,你欲,求不满了。”
辛以可尴尬地要去捂她的嘴巴,急着解释,“不是,是觉得奇怪,我们刚结婚呀,那样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吗?”陶应之未经历过不确定的问。
辛以可为了给自己鼓劲,“应该的。”
陶应之说,“审美疲劳?厌倦期?做那个不疼吗?不做不是更好吗?”
“呃~”辛以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我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难道不是你想多了,他要忙公司多忙呀,估计只是这几天累,过了就好,辛以可真没看出来,结婚之后你化身欲,女。”陶应之搓着手臂恶寒。
辛以可不知道该对谁说她的疑惑,陶应之没有结婚,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说了一定会追问:一夜几次?什么姿势?哪个最好?疼不疼?和妈妈说吗,辛以可不想,父母不看好这段婚姻,她本来就耳根子软,害怕母亲的追问会让她更不安。
辛以可揉揉眼睛,“他可能真的累,我想多了。”虽然之前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应该就是那样的吧。
陶应之约辛以可出来是说决定要告白了,已经约过万行骏,只等夜黑风高。
辛以可早早回家,她想等庄棕翀回来,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结婚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是躺在一张床上,为什么会觉得根本不了解那个人,甚至连面都看不到,如果这是婚姻审美疲劳,保鲜期是不是太短了点。
庄棕翀连续半个月早出晚归,早上七点半就出门,因为辛以可闹钟定的是七点四十。月亮升到最高处,投在地上清冷的光,拉得孤单的身影长长的,庄棕翀站在门外长长徐口气,开门进去,什么时候面对辛以可,已经变成一件让他想要逃避的事情。
在这个时间本应该躺在被窝里的辛以可,竟然睡在沙发上。庄棕翀换过鞋子把外套月兑掉,弯腰把她抱起来。辛以可心里有事情,睡得不安稳,庄棕翀一碰她就醒了,辛以可揉着眼睛,软软地说,“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热饭。”
庄棕翀把她摁在沙发上,笑话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只是一句玩笑话,辛以可却认真地说,“因为我怕你不要我呀。”
庄棕翀疑惑地看着她,辛以可挨着他坐,“我们不是结婚了吗,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觉得比以前更陌生。”庄棕翀不说话,辛以可的头放在他肩膀上,“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庄棕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摇头,“没有,很晚了,睡吧。”
辛以可坐着不肯走,她推开庄棕翀的手,“你真的没事情要对我说吗?任何事情都可以?”辛以可期待的看着他,对我说什么都好,别让我这样猜来猜去的。
庄棕翀揉揉她的头,坐在沙发上把她的头摁在怀里,“我没事情瞒着你,你怎么了?”
辛以可下了很大决心,她态度坚决,第一次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命令口吻,“我们去医院检查吧。”既然你不肯说,我要自己找到答案。
“为什么?”庄棕翀低头蹭她的鼻子,声音虽然极力平稳可仍旧带着颤音,“就因为我回来的晚?不至于吧,我明天一定早点回来。”他要自己无所谓地语调,用温柔的动作和温情的声音,安抚辛以可,消退她的疑惑。
辛以可手里捏着纸巾,罕见的执着,“我已经预约过,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后天吧。”
庄棕翀的表情僵硬住,他咧咧嘴让自己自然些,“为什么一定要去医院检查?”
辛以可直视庄棕翀的眼睛,被他躲开,“因为你不肯告诉我,那就去检查吧,没问题就放心了。”
庄棕翀想笑却笑不出来,放心?谁放心?“好。”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辛以可趴在庄棕翀身上安静的呆着,她突然撑起身子,扼住庄棕翀的脖颈凶巴巴地说,“如果让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我真的会生气的。”
庄棕翀正仰头想事情,听到她的话,他翻身把辛以可压在身下,用力揉她,“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老婆怀疑我的心意。”
辛以可的修长白腿紧紧夹,在庄棕翀腰两侧,无师自通用脚后跟磨蹭他大,腿内,侧,庄棕翀果然比刚开始更激动,捧着辛以可的胸浓情蜜意的舌忝,又凶狠的大口,啜,啃得辛以可浑身过电一样的颤栗,她仰着头喘,息,手抱住庄棕翀的脖颈,寻着他的嘴巴主动吻他,从未有过的激烈。
一个尽可能的讨好,另一个似乎害怕一样的费力,明明只是夫妻之间的正常晚间活动,却像最后的告别一样的激烈。
结婚之后辛以可只有过四次,在这方面一直是生涩生疏的,这已经是最大极限的讨好,她想要庄棕翀高兴。庄棕翀忍不住把她从睡衣里扒,出来,白生生的压在身下,他的吻惹火一样的顺着肚脐往下,辛以可却突然坐起来,在庄棕翀没反应过来时候,辛以可坐在庄棕翀身上,学他的样子主动亲他。
辛以可不会讨好人,尤其是男人,她的牙齿啃得庄棕翀有些疼,可说不出来的爽。庄棕翀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翻身把辛以可压在身下,亲吻她嫣红的小嘴巴,“我来,看来你真生我的气了。”
辛以可早已经忘记晚上为什么闹脾气,她不好意思地躲在庄棕翀身下,庄棕翀追着她吻,身,下蹭着她磨,硬,如铁寻着湿,润,软,滑就钻进去,感觉到一股股的细致附庸,攥的他动不了,攥得他……冷汗直冒。
庄棕翀咬牙挺动,手伸到与辛以可紧紧接触的地方,扶住往里面,塞,辛以可被撞,的迷迷糊糊,脸色潮,红哼哼唧唧,身子不由得往,硬,的地方压,心急的模样看得庄棕翀一阵心疼。
庄棕翀又动了一阵,从辛以可身体里退出来,把辛以可翻成侧卧,他紧贴在她身后,手伸进她一塌糊涂的腿,间揉搓……
结束之后,辛以可仍旧侧卧着,庄棕翀坐起来捞起地上的裤子穿上,一声不吭地往浴室走。
没多久浴室传来一阵破碎的声音,辛以可披着衣服坐起来,望着亮着灯的浴室,她赤着脚走过去。浴室没有关门,庄棕翀正弯腰捡碎屑,看到辛以可要进来,他赶紧阻止她,“别进来,有玻璃。”
辛以可不听话,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她的声音低低的,可也委委屈屈的,“我不想要孩子了,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庄棕翀声音带着哽咽,他用下巴磨蹭辛以可的头顶,“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过几天是中国的情人节,陶应之准备在这一天告白,成功的话,郎才女貌杀身成仁,不成功的话,她就甩甩头与那人相忘于江湖。
陶应之在堂皇酒店的喷泉前坐着,万行骏说在这里见面。陶应之今天穿得格外颜色靓丽,她不希望给万行骏色彩暗淡的印象。万行骏是陶应之与辛以可初中时的同学,辛以可总说没看出来万行骏哪里好,陶应之紧紧怀里的包包,因为是她爱的,所以就是最好的。
时间有些早,陶应之环顾左右,星级酒店,单是一顿饭就贵的缺心眼,可在这样的节日,有钱人就跟二傻子一样扑棱棱的往里面跑。
陶应之看到一熟悉身影,她往边上坐坐,看得更清楚,模出手机给辛以可打电话,“你猜我看到谁了?”
辛以可不知道在哪里,她呼吸不太正常,陶应之想估计是信号的问题,“李经纬,庄棕翮的小跟班。”陶应之看着靠着车门站着的李经纬,没有庄棕翮在一旁夺了光彩,李经纬长得还是挺好的,他脸小脸白,宽肩细腰大长腿,陶应之在心里想到就说出来,“他来堂皇干什么?他不是只是打工的吗?难道被人包养了?”陶应之的头伸的更长,没看到肥且丑的老女人,倒是看到几个比她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孩子去找李经纬搭讪。
“不知道呀,可能是等庄棕翮的吧。”辛以可喜滋滋地笑,“你怎么知道他在堂皇?”
陶应之理所应当地回答,“我在堂皇门前呢,你和庄棕翀今天去哪里过节?”
辛以可笑得声音都要滴出水,“堂皇。”她不知道在闻什么,对陶应之说,“屋子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熏香,好香啊,香得我有点头晕。”
陶应之恨得咬牙,“**、堕落,不就是个情人节嘛,哼,我才不稀罕。”说着把手里的包捂得更紧,她才不会告诉辛以可她包里放着套黑色蕾丝衣服,今天花钱如流水的二愣子中,她是其中一位,她在堂皇订了房间。
辛以可那个女人可恶地得瑟,“我要去洗澡了,庄棕翀快来了。”
陶应之挂了电话,自爱自怜了三分钟,抬头看到寂寞的抽烟的李经纬,她瞬间被治愈,老板在楼上翻云覆雨,他尽职尽责在楼下把风,中国好员工,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