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自的精神好了许多,一大早就架着不厌烦的闫晨去老头的家。宝马z4再次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行驶着,直奔郊区平房。
黄自有些急躁:“闫晨你知道吗?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与我有关?”
“你吓想什么,别老以自我为中心好不好,以为地球缺了你就不再转了。自恋狂!”闫晨说。
“我是说正经的。”黄自说。
“好好破案,别想太多,做好本分工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闫晨说。
“我不要你来教育我!我知道呢,有些人是被迫来调查这个案子的。什么升官啊!钱啊!这才是破案的动机对不对?”黄自说。
闫晨听到有人说出自己长久以来的心声,准备大加称赞。可话到了嘴边,看见黄自严肃的神情硬是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少嘲笑别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男人!家庭,事业第一,其它都是浮云。不像有些人智商一百,情商为零,放着现成的女朋友不要。”闫晨说。
“至少我没有吃掉良心。”黄自有些激动,加快了车速,性能优异的银色宝马z4在公路上扭曲着金属车身,像蛇一样穿梭在车辆之间,刹时间风驰电掣,它像一头怒吼的狮子在路上急驰而过。闫晨没有系好安全带,险些撞到挡风玻璃上。
“哎!我说你开慢点,吓激动什么呀?这样要出人命的,我说话你听见了吗?”闫晨说。
黄自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你说什么?”他继续踩满油门。
“开慢一点,你这个疯子。”闫晨十分紧张。
“这是我的车,我想开快,你管的着吗?”黄自呵斥道。
闫晨想说什么,又是一个急转弯,将他重重地甩到了椅子下面。
车在平房的门口一脚急刹,瞬间停下。车轮在空旷的沙地上扬起缕缕灰尘,车上黄自掏出车柜里搁置已久的墨镜戴上,风尘仆仆的从车上下来。闫晨也从另一边象个喝醉酒的老男人一样爬了出来,显然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险刺激当中。
“好小子,我都被你转晕了。下次我再坐你的车,我给你当孙子。”闫晨说。
“随你的便,反正我最近老觉得带个你,车子这么重来着。”黄自说。
“重车轻友的家伙!”闫晨说。
“stop!还是查案要紧。说不定,查清案子,你买辆奔驰来撞我。”黄自说。
“那还要你说,我要是查不清案子,再做你的手下,我立马改名叫闫王。”闫晨说。
“还是叫阎王爷斯文点。”黄自说。
“不都是一个意思吗?”闫晨说。
两人大步流星地朝阴暗潮湿的平房走去,黄自注意到闫晨正神情紧张地握着口袋里的那把枪,样子极为滑稽,不禁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闫晨说。
“你老抓着家伙干什么?”黄自说。
“以防万一。”闫晨说。
“要是真有万一,那也不是你那家伙能对付得了的。恐怕还没等你掏出来,咱们就已经在地下见了。”黄自说。
“也对,不过抓着它,我心里塌实些。”闫晨说。
黄自轻轻推开房门,门又咯吱一声开了,里面确实没有一个人。屋子里的空气比昨天污浊了许多,闫晨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地板上凌乱的摆放着几张凳子,远处还有一张躺椅,黄自快步走上去,模了模躺椅上面的浮灰,昨天那老头就是坐在这里的。左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老头的骨灰和灵位。黄自走近桌子,发现桌子上确实摆着一部来电显示的电话,与屋子的格调不相适宜。上面由于附着了太多的灰尘,提取指纹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