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自接过报告,里面清晰记录着,老头身世不明,子女不明。邻居都觉得他是个怪癖的人,很少出门的。死于两年前的午夜12点,是邻居发现了他,得的是眼癌。
黄自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大声争辩道:“可明明有人用老头的电话报的案,这怎么解释?”
“这很好解释,邻居认为老头如果有远方亲戚的话一定会来收走骨灰的。特意张贴了告示,在老头的屋内安装了来电显示,用的还是老头的号码,并定期去帮老头打扫灵堂,当然也就是那间平房。可过去一年多了,仍不见有人来看望老头。房子也就一直废弃着,一定是有什么人进去用了老头的电话报了案。”闫晨说。
“那一定是老头的邻居干的。”黄自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排除了。其一,邻居自己家里就有电话,他没有必要去用老头的电话。其二,邻居的孩子得了重感冒,一直在医院忙活,是最近才回到家的。”闫晨说。
听到这,黄自的脑袋像炸开了锅一样,错乱的场景信号在脑袋里争吵着。他深切的知道,科技发展到今天,人们只会相信科学与有理论实践基础的东西,对于亲身经历的奇怪事件,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信服不了任何人。现在黄自就像是个要冤死的犯人,生活在没有伦理的空间里。
“闫晨,和我共事这么多年,我在案子上对你说过谎吗?”黄自问。
“没有,你干吗要问这个。”闫晨说。
“那你一定要相信我,那老头一直活着。而且还和我说话来着。”黄自说。
“好了!闫晨有些不耐烦。我看你这么多年是有点执迷不悟。事实就是事实,一定是你最近太累了,一时看花了眼。”闫晨说。
“我没有。我以一名特警与朋友的人格向你保证我确实看见了。黄自愈加激动起来,脸都涨红了。”黄自说。
“稍安毋躁!稍安毋躁!来,吃个苹果消消气,我看这样吧,明天我亲自带你去看行不。医生说了你需要休息,我看你啊,不仅有些精神衰弱,还有点不进棺材不落泪的感觉。不和你说了,你好好睡一觉吧!”闫晨说。
没等黄自辩解,闫晨已经推门离开了。黄自关了灯,在黑暗中仔细地回想,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唯一的联系就是之间都没有任何逻辑。
老人、空屋以及一连串诡异蹊跷的话语在黄自的脑海中反复荡漾,窗外一抹皎洁的月光像往常一样平静的撒进屋内。风吹过玻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黄自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忽然一阵风吹过玻璃。
发出一阵“吱吱”的声响。
“谁?”
只见窗外一群黑色的蝙蝠就像是夜空中的吸血鬼一样,密密麻麻的飞向夜空。它们每一只都有老鼠般大小,巨大的黑色尾翼让它们隐逸在黑色的夜空之中。
黄自虚惊一场,高度警觉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看来是我想多了,就这样黄自在自我安慰中勉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