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彦和陶望卿的星夜舞蹈,被有声刻录到脑海里面,她们不是因为战乱而走投无路了吗?舞蹈水平还这么高,可是就那样落魄的情形,还会有如此高的造诣吗?古代的人都是高人啊,但是如果你处于一个饥寒交迫,常年在外为生计奔波的人,还会舞蹈吗?可见这两个女人都有远大的志向啊,也许只要一有机会她们就会绽放自己的光芒,实现自己的理想吧!有声有点害怕,也许真应该多多提防。
有声姐,在看什么呢?陶望卿问。
有声的眼眯着像门缝一样,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什么,我在看动物啊!
什么动物,哪里有动物啊!自从和刘向保持距离亲密距离之后,陶望卿的凄厉眼神便收敛了几许,表面憨态可掬,心理就不一定可爱,有声现在对于陶望卿等有了这么一种感觉。
妹妹长年累月的餐风露宿,可是还会跳舞,如果是我,饿都快饿死了,还学什么舞蹈。有声笑问,确实给予陶望卿一个心知肚明的压力。
陶望卿震了片刻,姐姐有所不知,我只是家道中落,早年的时候家里颇有些财务。
哦,是吗?如此说来妹妹真是天才的人物啊,小的时候跳舞,后来家道中落的时候还会继续练习啊,否则多年不练习,哪有今天的功底呢?
陶望卿再也无语。叶彦走过来,对有声说,姐姐,我等本来命如蝼蚁,学一技傍生只是为了能活下去,自然刻苦练习。
是吗?我看两位妹妹大概都有一种心吧,大概是攀附之心吧!有声还是笑说,笑的都不自然了。叶彦和陶望卿的脸色很难看。
你看看,外面走过来走过去的不都是动物吗?有声不顾她们的感觉,继续说
我们生活在动物园里面,你吃我,我报复你,你看别人像豕,别人看你像狼,你说不是动物畜生吗?有声轻描淡写,却尽是讽刺,就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绊倒了一下,你就记恨,别以为在黑暗里面就可以逃月兑嫉恨的嫌疑,因为一个男人就完全的不顾姐妹之情,黑夜里面虽然被隐藏了表情,但就没有感觉吗?舞蹈这么好,不是想平步青云做准备吗?有声明白,仔仔细细的推敲就懂得其中的味道,士别三日定理嘛,用不了多久了就知道其中的因素了,有声不是剧情里面傻乎乎的女子,她会揣度任何一丝不安的气氛,不知是敏感多疑,还是心细如尘。
有声姐,我找了几天的动物都没有找到,你说的动物在哪里啊?土豪有点傻,基于他没有断文识字的环境,有声常常想让他学会看书写字,土豪也正在进行中。
当弟弟的这么那么笨啊,只是一个成语,狼奔豕突,说的人人群里面有各种恶人,伪装成人的样子,其实他们表里不一,难以琢磨,你要好好学,她拍拍土豪继续迷茫的肩膀。
今后的几天,刘向往左有声就往右,刘向在东,她就在西,这几日从不和刘向正式碰面,尴尬,怕被陶望卿记恨,所以尽量保持距离,和叶彦陶望卿她们也只是礼貌相交了,居然没有多么深刻的姐妹之情,之前的握手感叹还不是昙花一现,人家想飞黄腾达,看来越是落魄的人,就越没有落魄的灵魂,而自己只求偏居一隅,安然度日,邀几个朋友茶余饭后。
夜里,昏黄的油灯下,取下自己的假发,看着真发逐渐长长,希望六月伏天的时候不用带假发了,她希望性的笑了一下,抚模那一块刚刚从妆奁盒子里面取出玉一样的黑色石头,经常夜下如此,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霍叔她至今没有谋面,连鹤云都叫叔,肯定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她如何不忌惮啊!目睹杀人场景的梦魇依然偶尔上演,她孤独害怕的想哭,泪水滚落而下,溅在玉石上,纷飞四散。
俯身在桌面,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里面,任由思念的忧郁荡漾在周围,这时候一双手抚在他的肩膀上面,轻轻的揽着她,抬着头,镜子里面呈现的是鹤云,他终于回来了,有声迷蒙的双眼转过头仰望着他,原来是真的,他真的回来了,而不是幻觉,她疯狂贪婪的投进他的怀里,没有任何形象的痛哭着,
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有声,我没有准时回来希望你不要怨我,鹤云憔悴了不少,整个脸颊都瘦了一层,但是风度不减,不管,这是一个任由她自己放肆的人,是她的亲人,她的支柱啊,她眼泪婆娑的看着他,他抚模着她的脸颊,
有声,让你担心了,我这段时间里面到了很远的地方,有些事情不得不让我亲力而为。
有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她的鹤云,她等了那么就的鹤云,在这段时间里面,她已经潜移默化的将鹤云和自己联系在一体了,尽管她在鹤云的眼中也许只是善婕的化身,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至少鹤云甘愿过来寻找自己,愿意给她一个怀抱,而且也没有任何的抗拒。
鹤云,你们都平安吗?曹湛回来了吗?
说到曹湛,鹤云的双手一颤抖,但是他又强忍着不说,一句话,湛兄过几天才会回来。
鹤云,这一次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就陪我在这里。
鹤云本来想点头答应,可是突然想到善婕的死,善婕死的那一刻,他不是说他是灾星吗?所有的女人跟着他都不会安全的,他闭着眼睛沉思了好久,才缓缓的说,
有声,离开我好吗?我不能带给你平安!他放下手,眷恋而痛苦的看着她,眼睛里面写满了无奈,有声停止哭泣,用几乎放大了十倍的为什么的眼睛看着他,。
有声,这次出去几个月,实际去了千里之外的广川王府,这次广川王回长安是来面见当今陛下的,其中的过程复杂你就不要问了好吗?广川王的城府深不可测,有些时候摄于他是王爷的身份,我身不由己,所以你要远离我,这样你自己才会安全,我有自己的苦衷,从今以后你不要涉入我的生活半步。他祈求的看着有声,似乎想而又不敢听到一个答案。
有声没抹掉眼泪,目光坚决,“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怕危险。她以为鹤云怕她不敢面对灾难。
鹤云的双手颤抖的抚模着她的手,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但是不值得,因为我不会给你希望。肩后一痛,有声便晕厥了。抱着有声轻轻的放在床榻上,为她拉盖好被子,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吻过,万般的疼痛在他的眼里纠结成对未来的困扰。
这个女子虽然不知从何处来,但确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被她深深的吸引,看着她仰望苍穹吟哦的样子,放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是天地的儿女,第一次相见,仿佛看到的前世的知己,爱人,亲人一样,但是他自己不能,因为他的身份,他的周围万分凶险,善婕就是这样没有了。
窗外,梨树下,暗处的刘向,看着这一幕,任由春风掀起自己发丝,无一丝的挣扎,他早就知道有声等待的就是这个人,如今看见了,他苦笑捂着自己的心口,而又有另一种难以捕捉的情绪。而陶望卿一脸的怨恨,瞥着刘向的背影,自己德才兼备,为什么在刘向的眼睛里面就像一粒灰尘一样,避之不及,而她有声凭什么得到他们的垂青和关爱。
有声这一日并没有戴上她的假发,用真实的自己面对生活吧!她暗自发誓要帮助鹤云月兑离所有的障碍,因为与广川王为舞,广川王在历史本来就是一个魔鬼一样的人,想必黑衣人的信函也和他有关系吧!否则怎么会说王爷。否则他们怎会杀人,对了曹湛,想到鹤云随意一说曹湛还有几天才回来,她就有种莫名的不安。
曹湛,曹湛,过几天才回来吗?她问着周围的空气。
广川王,广川王,广川王不是刘去吗?历史里面的盗墓贼。对着空气,有说了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