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湛弯弯头,想了一会对鹤云说,“云兄,这终究不是有声的所作所为啊,她还是走不出来,当初我们骗她,说落云没有死才把她救回来,可如今她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落云一事任谁都是身心的打击,尤其是对有声,一个打击就失去的三条性命,鹤云无边的悲凉,“我们走吧,她不想看到我们的。”
然后两抹淡淡地影子,在风中被掀起衣袂,沾染着落霞的哀默,在一幅红尘背景里面渐行渐远。偶尔有几只鸧鹒捷顶,也徒留着几分沉重的落寞。
有声啊,有声,你终究在一个无法自拔的氛围里面,用自己的倔强抵触着七情六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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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川王府里,“荣爱妹妹,你长的可真俊呢!难怪王爷对你爱不释手呢,居然还邀你饮酒啊,不错不错!”昭信站在一个极其俊俏的女子面前,轻轻的说道,虽然没有任何力度的话,但让人感觉到窒息的气氛。
“娘娘,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娘娘!”荣爱哭着哭着就跪下了,楚楚动人。
“好啊,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把你怎么样,我现在只想带你去见王爷!”昭信蹲在地上对荣爱说。
荣爱这才抬起头,泪水迷糊里面搀了一丝的惊喜,“真的,娘娘不杀我了吗?”
“不杀,”昭信凝视着荣爱片刻又说,“我怎么会杀你,我只会给王爷说你跟别人私通而已,你想想啊,陶望卿当初不就是和你一样吗?你们不都看到了我把她**了吗?”
“啊~~~”荣爱听不下去了,她发疯似的奔跑出去。昭信道,“看着她,不要让她轻易的死了”。
荣爱是刘去行宫里面的一个俏丽丫鬟,因为经常服侍刘去而让昭信妒恨。然而昭信的手段在在府中是无人不知的,所以只怕除了广川王,几乎没有是不怕她的。
荣爱投井了,不过刚刚跳下去就被捞上来了,这下在昭信的面前抖成一团,
“荣爱啊,这就是你不懂事,你谁不好惹,你惹王爷干什么?你居然敢把注意打到王爷的头上,你不知道王爷是谁的吗?他是我昭信的,全天下他之喜欢我一个,你们都是玩物而已,哦,我杀了多少人了,我也记不得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想怎么死啊?”昭信就像对着一条狗对待着地上的荣爱。
荣爱神情崩溃,达到一种空白的恐慌状态,她抱紧自己的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连牙齿都打成一团了,全身的血管都流动成了喷薄状态。
“来人,把她弄瞎,割掉她腿上的肉,把铅水灌到她的嘴里,让她多受几个时辰的罪再死。”
(刘去曾经召一名叫做荣爱的爱姬一起饮酒,昭信就又说荣爱与别人私通。荣爱吓坏了,投井自杀,却又没有死成,捞上来严刑拷打,她招认说与医生通奸。刘去就把荣爱绑在柱子上,用烧红的刀子捅瞎了荣爱的双眼,活活割掉她的双股,把铅水灌到她的嘴里。荣爱被折磨死后,刘去就**尸体掩埋了。历史记载说,凡是刘去所宠爱的姬妾,昭信谗言杀死了14人)。
荣爱的生命就像昙花一现,来的平平淡淡去得却是惨惨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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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看着落幕余晖,慢慢的说,“昭信杀人的手法残忍死不足惜,只是可怜的荣爱,甚至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人,这就是云公子派人去采集王后的证一幕据吗?”
曹湛神色恍然,“是的,我们这边刚刚安插了一个人,就看到那个叫做荣爱的女子死去,现场不忍直视。”
有声叹道,“死亡阴谋固然可怕,可是这样的死亡魂魄都都将居无定所了,算了,湛公子,后来还有什么事情,云公子是怎么入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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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兄今晚还有行动,继续上一次的行动,我们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动作了,想必刘去的戒备松懈了一些,不如今晚最后再将他们一举歼灭,没有那些党羽,刘去就被孤立了,我们还是装扮成黑衣蒙面人的样子吧?”曹湛在昏暗的膏烛下对鹤云商议着说。
鹤云阖上一个竹简,淡然的说,
“哪有那么简单,最近我们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刘去筹谋策划了那么久,如果两次就拔掉了,想想就不太可能,所以湛兄,接下来的两个月,你去江湖多走走,打听一下看看刘去有没有制作兵戎器械的地方,想办法铲除,还有隔断他的生意,盐,大米,还有马匹,兵器,他的这些东西都可以堆几座天山,他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他掌握了陛下都无法掌握的东西!”
曹湛惊疑,“云兄,这些都是刘去要挟陛下的东西,我以前偶尔有闻,云兄是从何得知的这些事情?”
鹤云站起来,面对面的对曹湛说,“拔除刘去要下很大的功夫,我没有你活的潇洒,是因为我从小就和你们不一样,我需要审时度势,需要揣摩应变,而你们只需要履行谨慎就可以了,我花了我毕生的心血在挖掘关于刘去的一切,至今才得出这么一点点头绪,”
曹湛叹服,摆动了一下衣袖,随意落座,“云兄,你的意思是摘除刘去你居然用了十几年?这样说的话,这个计划你在早就在筹备了?”
鹤云望着一处,默默的点头,“总有些事情,需要用去了结的。”沉闷了一下,转而又说,
“现在陛下授权给我,自然会顾及到我此时的安全,只是以后不好说,这一段时间是最关键的,一切成败就在这些日子,湛兄注意安全!”
曹湛风流不羁的站起来,目光里面有叹服还有一丝诚挚,“我会想办法拔除刘去的江湖势力,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黑暗交易,可见其野心。”
鹤云淡淡一笑,“你知道吗?一个广川王刘去倒没有什么可怕地,比心智他不如陛下,但是他就有一颗心,笼络之心,想当初他极力的笼络我,也当然会笼络其他的人,”
曹湛意会,他心里知道鹤云的通达和无奈,只是有声之事给他黯然神伤了很多,曹湛拍着鹤云的肩膀,
“有声是刘家的少夫人,刘向自然会宠着她,你就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吧!”还想说什么,可是只怕说出来又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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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好复杂,有声回到卿来通社,整日踱步来去,愁容满面,一旦有来者和宴客堂有关系的人,有声都会带着面纱,唯恐被他们瞧见了自己,这是心理的阴影。
鹤云现在是她无法触及的人,以前还可以用浑身的力量握住他,现在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了,只当做是一个生死与共的朋友,最好是远在天涯,书信来往的朋友。
整日在卿来通社,要不让土豪去宴客堂探听消息,要么就自己痴痴的等,在曹湛路经的地方,当日曹湛说皇宫的监狱戒备森严,鹤云又是以御史大夫的身份入狱的,由于罪名严重,危及到汉朝的江山,刘询借此机会,一定会牵制鹤云的,怎么办,无计可施的有声,只有望月兴叹了。
“鹤云还好吗?想到救他的办法吗?”
曹湛落座,唉声叹气,
“谈何容易,我买通狱卒,进宫打听,只听说鹤云在狱中读书度日,陛下念他是御史大夫,对扳倒刘去有功,基本会满足云兄的任何要求,唯一除外的要就,就是不许探监,似乎从来没有放过云兄的意思,大有禁锢之意啊,”
有声知晓,这些人都是墨家的人,陛下自然不会容忍墨家的人强大的,现在有声面临的情形就是这样子,刘去已经被搬到了,现在已经成了摆设。就在这半年之内,鹤云他们就像是国了半个世纪。
有声道,“鹤云和你一样,我早就在怀疑,他也是墨家的弟子,你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跟我说完,云公子会死怎么把刘去扳倒的,究竟在暗除刘去旁根的时候遇到什么危险?”这是邮箱想极力知道的,这一部分才是重中之重。
曹湛看着亟不可待有声,一而只能消沉道,“有声,云兄之所以要经商就是要掩护自己的身份,最主要的是筹集钱财,为墨家弟子安全度日,不至于马革裹尸,至于平时穿的都是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而后话….我们扳倒刘去遇到的事情还是让云兄跟你说吧。”曹湛的神色好难过,不知何时一壶酒已经在自饮自酌了。
看来这半年的时间确实很凶险,连曹湛都不愿意再接着将下去了,难道里面牵扯到人命关天的大师?有声是这么觉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