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昭信也到小镇之后,鹤云就像一匹月兑缰的野马,曾经三年的狎昵笑闹,都变成了此时此刻的浮光掠影。
怀孕的小娟和土豪虽然一再的安慰,鹤云只是找到了一个新伙伴而已,过不久就会腻味。
但有声想的并没有那么简单,她是情种,但她不会因为感情而丧失判断力。
虽然她并不喜欢,她不喜欢嫉妒,虽然经历的事情多,她坚强了几分,但是女人的天性没有改变,她仍旧会吃醋。
曹湛入,见有声一人坐在院子的藤蔓下面,不由得想作弄一番,可是不对劲,有声的情绪有问题,曹湛顿时从浮夸的表情转向严肃,岂不料并没有抬头看曹湛的有声忽然说话,
“曹湛你来了?”声音里面情绪不好
“我若不来,某些人会酸死,云兄呢?”曹湛在庭院里面四处张望。
“他天天都在昭信那里。”有声无奈。
曹湛叹了一下,“何必总是担忧呢?世事无常变化而已,看淡一点。”
有声抬起头,若有若无的讽刺,“他是你的兄弟,你当然会处处维护他,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担心昭信是来者不善。”
曹湛捋了一下腮边的一撮发丝,“来者不善又如何,有些事情逃避不可取。”
有声忽然惊望着曹湛,“我发现你话里有话?”
曹湛对有声望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故作扭摆状,“我说话一直都很有哲理的,老子说话不是话里有话吗?庄子说话不是话里有话吗?”
靠,有声有点无力吐槽的感觉,不过曹湛此话一出,有声还当真口不能言,一会又陷入思迷的状态。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曹湛看着沮丧的有声,有些不忍。
“有什么好去的。”有声扭摆了一子,避开曹湛想伸过来的手。
“你的夫君你都不去看,你不怕他真的被抢走吗?”曹湛有几分打笑。
“什么夫君,哪里的夫君,名义上是夫妻,可是哪里有夫妻之实,他就是一个傻子,就是一个混蛋,还不如我当初一走了之,”有声控诉,一股脑就抬出了这些话,连和鹤云没有夫妻之事的话也冒出来了,顿时觉得脸比火烫。
本想逗逗有声的,但是这样的结果,曹湛说,
“知道你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是云兄对你的保护不周,可是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包括云兄为什么变傻,而我为什么好好的。”
“什么?”有声抬起来,这才有一点恍惚,是啊,曹湛的问题她为什么都没有想到,难道真的是被镜花水月的幸福冲撞了头脑。
曹湛又继续的卖起关子来“没什么,有些事情远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是想提醒你,让你自己坚强,有声我发现你的性格缺乏坚韧,你总是喜欢把情绪放在表面上,总是写着我很痛苦,我很伤心,其实这都是一些小事,你为什么不豁达呢?你不喜欢老子和老子庄子吗?你不是喜欢无为吗?你不是总是搬弄道德经,还有秋水,知北游什么的吗?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看看天地,领略一下完事万物的纲纪。”
听闻曹湛的话从口出,每一句话有声不想承认却又没有当即否定的理由,于是出来眼神和曹湛有对抗之外,嘴巴一张一翕的却无任何言语。
有声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自恨敏感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改变,但是她会学着改变,也许真的豁达的时候,什么鹤云,什么刘向,或许就像掌中的清风一样。
“曹湛,去看看鹤云吧。”有声淡道。
青石板街,别样的美丽,江南烟雨中,女子们淡然而温婉,男子富有诗情画意,这是一个梦里的天堂,有声拼命的呼吸这里的空气,顿时觉得肝胆皆爽。
昭信住的地方是西北角的一处小园落,园中培植的树木花草,她则一身清爽的和鹤云在一起。
树影横斜,二位绝世之人依坐在繁花簇拥的木质凉椅子上,昭信对鹤云的歹徒虽然是温婉动人,但总感觉有一点别样的味道,鹤云则没心没肺的一会玩弄衣服和花花草草,一会又站起来四处跑跑跳跳,根本就是一个活泼顽皮的小孩。
透过窄小的门扉有声没有进去的勇气,她问着曹湛,“你说鹤云就算是傻子也是一个性格沉稳的傻子,可为什么遇上昭信就像一个脑残的孩子?”
曹湛听着有声的冷嘲热讽,神情明朗道,“动不动就骂人,你还是没有改变。”
有声对曹湛说的话阴阳怪气的鄙夷了一下,“我需要改变什么,我就是我。”
对于变这个字,涵义太深了,究竟什么变了,什么没有变,有声难以纠结。
再把目光聚焦到昭信鹤云处时,鹤云把头搁在昭信的腿上,眸子灿若星辰,昭信一边凝视着鹤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鹤云啊,你天天往这里跑,你夫人不会生气吗?”
“善婕,不要说她好不好,她好野蛮哦,一点都不温柔”鹤云一脸的纯真,但是对于昭信却是满满的依恋。
“鹤云啊,”昭信正想凑近鹤云的时候,猛然看见有声和曹湛正站在门外面。
很好,昭信微笑,她装作没有看见,轻轻的捧着鹤云的额头,红唇就凑了上去,鹤云就像触电一般,脸颊通红。
有声气不打一处,这是什么嘛,在她的眼皮下面勾引她的男人,拥抱她的男生,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肆,说你是狐狸精你就是狐狸精。”急速的撞开门,推开鹤云,望着昭信的眼珠子都快喷出火。
昭信没有丝毫的惊疑,似乎有声一系列的动作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唯独声音里面透露出几分惊慌“姐姐你来了?”
“我怎么会来这里?是我该问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有声握着昭信的手,紧紧的握着。
“呀,姐姐,你放开我。”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有声看见就觉得恶心。
“有声,你怎么不听话,快放开善婕。”鹤云一把搬开有声,满腔的指责。有声后退的几步,这才不可思议的看着鹤云。
“有声,你是怎么回事嘛,善婕这么好,你欺负她干什么,她还要给我做夫人的。”鹤云护着善婕,生怕有声再次的过来。
在一旁的曹湛走到鹤云的跟前,“云兄,你要搞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曹湛看待昭信的时候,也是面色不太和善。
“湛兄,是你分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吧?”鹤云虽然心智失常,但是口气却也能有几分的不太适宜的冰冷。
“云兄,这三年陪你的是是她。”曹湛指着有声。
“她是坏人,善婕才是好人。”鹤云不可理喻的护着善婕,一口认定善婕就是他眼里唯一的人。
有声在炙热的环境之中,要么就是歇斯底里,要么就是平淡惊人,而这一次有声是后者,平淡的时候,似乎在拼命的压制着心理的伤感,对曹湛说,
“走吧,就让他醉生梦死吧。”然后又转过头对身后的昭信厉声厉色的说,
“照顾好鹤云,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然后面色平静的望着鹤云说,“鹤云,好好玩,累了就回家啊,但是有谁欺负你,回家跟我说。”
再也不管不顾的迈着步伐,疾步跨出,曹湛紧跟其随。
“善婕,他们都是坏人,太不可理喻了。”鹤云回到室内坐下,嘟着嘴,小孩子一般的顽皮。
“鹤云,你竟然会帮我说话?”昭信抹着眼睛,心下无限的欢喜,没有想到坚不可摧的楚鹤云和有声,居然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劈死你,我砍死你。”有声在院子里对着柴火乱发脾气。
“有声姐,你是怎么了嘛?”土豪和小娟着几年哪里见过此时的有声。
“我没事,是她昭信有事,阴魂不散。”
“昭信不是死了吗?”土豪惊疑。
有声看看土豪,再看看小娟,“你们的眼里只有你们一家三口,哪里知道昭信的事情,就算我天天磨破嘴巴皮子,你们也听不到。”
土豪他们哑然,事实的确如此,自从土豪和小娟他们有了彼此之后,哪里会听得到别人的声音,哪里还会看得到别人的痛苦,除非是真正在乎这一个人,只是在在乎的字眼上,有声似乎开始排队了。
一层一层的情绪就像一层一层的混泥土一样,粘黏在某一处建筑的地方,天长日久的存在着。
说不恨不恼不嫉妒,又等于是痴人说梦,她这些年笃信这个痴傻的男子,把自己的灵魂交给的男子,居然在别的女人面前变的如此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