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彼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唱着让人心碎的曲子,有声淡坐在一抹夕阳的蔷薇之下,身姿和晚霞融为一体,心里确实酸涩无比,抬着头望着浩淼的苍穹,
“最是恨人恼,又是惊心曲,他日浓浓情,化作此时史,道做诗半句,截魂去拜别,罢恨西汉梦,花恨蝴蝶飞。”有声随意的念叨着自己的诗词,
用手发泄般的拍打着一片翠绿的叶子,一股浓浓的愁绪,弥漫在脸颊上面。
懊恼争一个男人的宠,但是不争不行,因为鹤云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了,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别人。
而忽然有一天一个残害过鹤云的女人忽然出现,就让鹤云魂不附体,这是一件多么痛心疾首的事情。而且有声总觉得昭信来路不明。
“有声,你在啊干什么呢?”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多日愁云弥补的有声终于喜笑颜开来,是鹤云的声音,有声心里狂喜,莫非鹤云回头了?
可是一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是鹤云和昭信,他们挽着胳膊,就像亲密的恋人一样。有声瞬间凝固了笑容,
“是你们?”
鹤云的开始说着让有声不可置信的陌生话,“有声,不许你这样对善婕,从今天开始,我让善婕和我们住在一起。”鹤云的天真,真的就像毒药一样。
有声想鄙夷,可是会被鹤云讨厌,想哭又会位居下风,想欢迎吧,又是在不是自己的心意。
“随你便。”有声想迅速的离开他们,心里愁肠百结。
“有声,你怎么这样,你是不说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吗?”鹤云对刚刚离开几步的有声说。
有声的背影略动了一下,但最终是缄默不语的走开了。
看着有声进屋,昭信温柔的而对鹤云说,“鹤云,我不受欢迎,我还是回去吧。”
“善婕,不许,今后我照顾你。”鹤云眨巴着眼睛,在昭信的面前显得无比的纯真。
“鹤云乖,我不适合你们居住的地方。”昭信哀伤肆意而泛滥。
鹤云不满的嘟囔,“我不嘛,善婕,你就要和我住在一起,我以后照顾你,你看见没有,你长的这么漂亮,隔壁的流氓都想欺负你。”
自从鹤云三年之前出宫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一个痴傻的人,和没有痴傻之前是那么的不能相提并论,可是鹤云若没有痴傻,那么有声还会理所当然的和鹤云走在一起吗?
最终昭信也称了家里的一份子,若不让昭信进来,鹤云就不会回家,让昭信进来,她痛痛快快和鹤云卿卿我我的,有声更加的不开心。
“有声姐,你看看他们好过分啊。”小娟抚模着肚子,对身边的有声打抱不平。
有声看着鹤云和昭信忘乎所以的嬉戏,慢慢的说,
“有什么办法,鹤云是我的软肋,我让昭信住进来,是因为我能时时刻刻的看到鹤云,至少知道他是安全的就行了。”
小娟有点忧心,看到有习以为常的看着昭信,实则心里的痛,只有一个人对饮,而自己和土豪有一个生命正在孕育,并且根本就不能读懂她们有文化的世界。
饭桌上,几个人团团围住,
“来,善婕,你多吃一点。”把最好的菜夹给昭信,这就是此时的鹤云,不顾有声的分毫,和往昔一点都不一样,温文如玉犹存,可是也是对别人,而不是对自己。
“你也是。”善婕把另一个菜夹起来给鹤云,分明是夫唱妇随。
“小娟,你多吃,”土豪抢掉昭信正在夹着的菜,转而夹菜给小娟。
“你们干什么,不许这样对善婕。”鹤云摔下碗筷有点动怒,为了“善婕”,他居然愿意和所有的人唱反调。
“鹤云,算了,算了,来吃饭,”昭信拽着鹤云的胳膊。
鹤云这才勉强的坐了下来,土豪和小娟望着不知情绪的有声。
有声放下筷子,
“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须臾便出去了。
这是什么事情嘛,最不愿意的就是这种琐事的纠缠,而这些琐事偏偏纠缠到了自己。
“你究竟想干什么?”夜下,石凳上,有声和昭信两个人。
昭信优雅的说,“我什么都不想干,我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了,我想安定下来。”
“可为什么是楚鹤云,天下的男子那么多,你非得找楚鹤云干什么?”
“两个原因。”昭信凑近难受的有声,怜惜的说,“第一个原因,我最初想利用王爷复仇,但是没有报仇,我也就认命了,我当初最喜欢的是刘向,谏大夫,可惜他被幽禁了,还娶了夫人,新夫人。”
有声顿觉恍惚,那个利用她探听墨家的人,居然生活的如此惬意。昭信不待有声想,有继续的说,“在我立后的宴会上,楚鹤云的无字歌是绝唱,是经典,这种男子我哪里再能找到?”
“哦,”有声静静的说,“就有一个,天下之大,还有一个人能带给你所有的荣华富贵,那就是刘询。”
说到刘询,昭信笑笑,清了一下喉咙说,“刘询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惜宫里面有什么好,斗过来斗过去。”
有声笑笑,“你不是最喜欢斗的吗?你最喜欢宫斗啊,宅斗可不利于你的发挥哦。”
有声停止笑意,又凑近昭信说,“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你是有目的的呢?”
昭信听闻有声的话之后,似乎想撇清什么,有声打断了昭信的话,“你不要说什么,我对你没有丝毫的兴趣,你怎么没有死?你如何会来这里?我都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昭信莫测的笑笑不再言语,有声看着昭信,想着事情的缘由,却没有半点头绪,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此事并没有那么点单,敏感在感情方面不会让人舒心,但是在阴谋斗争方面,敏感会让人如履薄冰的。
昭信能在一场变革中好好的活下来,可见胆量和谋略,是不会倒下的那种,所以就以全新的姿态走进了鹤云他们的生活。
次日一早,一缕阳关就厚重的晒进室内,室内一片通明,惺忪的有声揉着朦胧的眼睛,自言自语的说,
“真是一个费事的天气,如果能醉生梦死该多好。”
穿戴好自己的衣物,从箱子底下翻出那件文胸,这是最初糊里糊涂穿越时候穿戴的文胸,此时看起来是多么的陈旧,但是也是她压箱底的东西,是证明她与众不同实物地方。
想着那一幕,在冷冷地长安,穿着文胸,做着保暖的运动,然后一个人望着她出神,她此时还会脸红,难道那个时候就悸动了吗?可是现在的那位翩翩公子呢?难道不复存在了吗?
“善婕,”有声嗤之以鼻,“昭信居然改名那么快,叶彦,昭信,善婕她可真忙碌啊。”
只是此时的善婕和传说中的善婕不似一类的人啊。
江南是一个可以静谧灵魂的地方,再躁动的心一到江南的夜晚就逐渐的趋向于平静,有声的心在波澜之中也温存了不少,可就是鲜有睡意,推门出去,一扇木门将室内的黑暗和院外地星光之夜完完全全的隔绝了开来。
在庭院之内,伸展四肢,让静谧的风渗进到血液里面,苍穹是慢慢无边的暗沉,偶尔有星光闪烁,但是抵御不了黑暗浩大的声势。
就这样许久许久,才觉得还有一个地方不是很对劲,某个地方有暧昧的窃窃私语,是哪里呢?下一刻有声就感觉到了,如此的私语就近在咫尺不就是昭信和楚鹤云吗?
一向不喜欢听墙角的有声不知不觉的摒弃凝神了,那是一场关于昭信和鹤云不符合逻辑的风花雪夜的故事,
昭信在唱着歌曲,鹤云在紧凑的附和着,一唱一和,夫唱妇随?
有声忽然感觉到脑门充血,双手攥紧了一股莫大的力量,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戏弄被无视被欺负,被人骑在头上随意而为。
但是她又不能冲进去,指不定是一场衣衫不整的戏码?泪水从眼眶里面汹涌而出,在江湖上比谋略有声不比任何差,但是昭信有声鹤云护着,有声不敢乱动分毫,原来为难不舍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罢了,回到室内,紧紧的关上门,想隔绝一切的声音,却又无助的像一个流浪的人。
早上,吃饭的时候,有声沉闷不吭,一口一口的扒着碗中的米粒,一边的土豪对有声推了一肘,“有声姐,你咋不说话呢?”
小娟一筷子碰到土豪的手腕上,“没看到他们两吗?”
再看看同桌吃饭的昭信和鹤云,一个帮着另一个夹菜,眼中里之后彼此一副你侬我侬的感觉。
土豪随即送给有声一个安慰的眼神,只是有声淡然领略。做不出很正常的表情,演绎不了放下心无牵挂的气量。
今后的日子注定要和惊急躁怒达成一致了,以后的餐餐顿顿都大抵如此了吧!凡是不省心,不管长安与江南,看时三年趋向于平静的生活,居然还有如此不合时宜的涟漪?而且是一场狗血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