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们不用夜探宫殿也能看到神女了。『**言*情**』”西阙举棋,笑对西锁说。
西锁撇一眼他,精致无瑕的颜容微皱,哼了哼:“同那么多人一起看,没意思,而且夜探司南宫殿多有趣呀。”
“…”西阙默言,他们从来不曾去过司南宫殿,这也是第一次踏上司南国土,刚好在封城前一天到达。
“西锁,你真决定夜探司南宫殿?那你自己探去,我在客栈等你。”
“咦?你不去?不好奇司南宫殿建成什么样的?”西锁惊诧,眼珠咕噜咕噜地转动。
她想夜探司南宫殿除了想看看传说中的神女还想看看司南宫殿有没有他们月西宫殿漂亮。
“不去不好奇。”
开玩笑!要人知道堂堂的月西君王居然来司南,还做起夜探宫殿的贼,岂不让天下人笑大牙?
这也不摆明月西不受司南欢迎,虽然一直不太受欢迎,但月西君王还在司南做起如此丢脸的事,他绝不和西锁如此胡闹,而且这次与她微访来司南是最大的让步,如若让三大长老知道,他皱了皱眉。
月西与司南的交恶,他一直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交恶是由三大长老掌管朝政时结下的,战争是由三大长老起的,他只能按照长老意愿做,他曾问过几次为何一定要与司南交战,三大长老都没有回答他原因,所以这次来司南他除了了让步还有就是想查明三大长老和司南的交恶原因。
,“不去就不去呗。”西锁嘟哝。
夜深人静,万物静寂。
乔娓沐浴完毕,手朝屏风一挥,衣纱尽数穿上。
走出屏风,毫不意外看到坐在她床榻上的左司炽。
“怎么,想我了?”轻笑,笑不达眸,走到梳台铜镜前,坐下。
“是呀,你有没有想本皇子呢?”左司炽看着她侧脸,妖孽笑答。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空气也弥漫着无情。
“乔娓你可真够无情的。”左司炽眼眸微眯,不悦。
“无心,何来有情?”乔娓站起,走近他,双手自然环上他,而他又很自然抱住她。
“当真无心?”两人的气息绞缠,左司炽紧锁住她的眼眸,在她眼里他看到自己的影子,不悦的神情,骤然现,她的一句话就能挑起他的怒火,然她却无动于衷。
猛然想推开她,手却不听大脑指挥更加抱紧她,“乔娓,你越来越让我迷恋了。”
“小小一句话就能让司南四皇子迷恋了,我该放鞭炮庆贺,还是该高兴你太没眼光了?”乔娓轻柔吐气,眼含嘲笑。
闻言,左司炽脸色一沉,他当然不是因她一句话就陷入迷恋,而是…他每见她一次,心就悸动一次,就越来越喜欢她,不见她时,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不管是何种神态都让他着迷不已。
从未有如此一个女子,让他如此牵念迷恋,似乎是他生生世世寻找的那人。
“你的小嘴何时能吐出象牙来呢?”他捏住她下巴,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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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四皇子想找吐象牙的人,那你府中肯定有不少。”
骨子里的冷融洽着脸上的妩媚,似冰似火。
左司炽哈哈一笑,转而低沉,“听父皇说,你肯出席诞月节,你对诞月节有兴趣?”
虽然才认识她几天,但以他看来,乔娓绝非那种喜欢节事的人。
除非,她对节事的某些事物有兴趣!
“我是你们司南的神女,参与司南的诞月节有何不对?是呀,我对诞月节有兴趣!”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似在感受他皮肤的触感,左司炽性里暴戾,偏生一张书生的脸,俊秀却又妖孽,暖如春风,冷若厉鬼,不笑似笑,让人敬三分,惧七分。
“你不像这样的人。”左司炽捉住她想划过他喉头的柔荑,看着她的狐眸道。
“哦?你似乎挺了解我的。”瞪着狐眸,似笑非笑,乔娓装作惊讶。
左司炽捉住她的柔荑一紧,暴戾顿生,她总能轻易挑拨他的感受。
“如果我不了解你,那还有谁能了解你?”音色阴柔,丝丝危险漫延。
“抱歉!我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对我的了解恐怕是…废渣。”
这人总喜欢虐待她的手,她的腰,如非灵力暂且不及他,她定要他尝试这种滋味,虽然他的力道有弄疼她,可不及曾经杀手训练的万分之一,但这种处于下风,被控的滋味,绝非她所喜。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多么了解你的。”左司炽轻啄一下她唇,放开她,转身离去,他的笑言在房内层层回荡。
待他离去,乔娓狐眸冷狠,脸含冰霜,拿起红袖抹去唇上之印。
“你回来了?”喃喃的话语轻轻柔柔,乔娓迷惑看着眼前一片火莲,接天连地的火莲将她掩埋其中,清风拂过,浓浓的冷香窜入鼻翼,不讨厌反而有种迷恋。
在那一片火莲中,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背着她吹箫,火莲的层层花瓣卷晃,没有叶,她看不清男子脸容,只看到那个男子的背影很削瘦,仿佛风一吹,便能吹飞他,可风拂过他依旧纹丝没动。
箫声缠柔,绵绵不绝,乔娓感到心口猛然一痛,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绝望恨意,冷冷包裹着她。
他是谁?
他是谁?
她忍痛拨开火莲想走近他,可不管她怎么向前走,都走不到他身边。
别走!别走!
她心一急,被火莲纠伴住跌倒在火莲中。
不要丢下我!
脸上的湿意,让乔娓惊醒,已是四更月色,她抬手模了下脸。
她居然流泪了?!
多少年了,她早已忘了流泪的滋味,如今却为一个梦而流泪不已。
泪,是苦涩,痛苦,渗透恨意的。
梦中有一片火莲,有一个吹箫的白衣男子,那铺天盖地的火莲将她淹没了,她找不到那个男子了,她…她居然因此流泪?
他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梦中,她追他那一幕情形又是如此熟悉,仿佛她追逐了他几生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