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见赵宽说到李子源有死罪,心中一惊,不过还是冷笑一声说道:“想怎么的,姓赵的?有屁快放!”
赵宽整了整衣领,说道:“爷我今儿也是明人不说暗话,只要源源继续在赵家当奴隶,爷我就不再计较了!”
梁秀放下手中的草药,冷冷看上赵宽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哟,你的口气是说我们也没得选了?不答应也得答应?”
赵宽看梁也是明白人,得意的笑上一笑,说:“那是当然!”
梁秀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怒火,用右手指着赵宽骂道:“姓赵的,想让源源再回到赵家去,门都没有!你死了那份心吧!你要告随你哪里告去!”她嘴里如此说,心里也没底儿,眼光很迷离,思索着赵宽的底牌。
赵宽不由多看了梁几眼,这女人还真是有几分胆气的,心中也是赞许几分,接着扔掉香蕉皮,换了温和的口气说:“李家媳妇啊,其实我今日也是带有诚意来的。”
说完,他朝身后五位义子瞄上一眼,五位少年于是连连回应,点头称“是”。
梁倒是不信,不过还是问道:“哟,诚意?什么诚意?”
赵宽一脸认真的说:“李家媳妇啊,你看看咱们其实是邻居街坊,这源源也是爷我看着长大的,我也算是长辈了!你说说,源源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也该说房媳妇了,以后好给李家延续香火不是?”
李子源看赵宽废话挺多,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于是进屋给妈妈拿来一个小板凳,梁秀坐好后,对赵说:“废话少说,说重点!”
赵宽一拍膝盖,提高嗓门说:“行!爷我决定休了孙凤儿,并且把她许配给源源,反正这贱人也是脏了身子,源源不是对她很是上心吗?爷我就成人之美,一个女人爷我还是不缺的!”
“啊!?“梁和李都被雷到了,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赵宽也是奇葩,还真说的出,做的绝,竟然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不过说来,也是的确没什么真爱,玩乐而已。
梁秀整理了一下混乱的精神,冷嘲热讽的说道:”赵爷就是赵爷,真是大方,竟然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小女子算是见识了,不过这赵爷不要的女人我们李家门怎么会要呢?哼,就算是要娶,也会替她赎身,不用赵爷施舍,凤儿不是魔法师,总不会也要3000金币吧!““怎么你不愿意!”赵宽很是不解,这是他绝对没预想到的,就李家这状况,竟然还会挑剔,于是恼羞成怒,“你……你……你别不识抬举!”
梁认真且略有挑衅的说:“哟,不识抬举又如何?”
赵宽气的双手直哆嗦,指着梁骂道:“你……你有种……”又看看李家院中的晒草药的架子和筐子,对五位义子说,“你们还看着干嘛,给我砸!使劲砸!一个都别留着!都给爷我咂成碎末子!”
五位得到赵宽的命令,大声应“是”,他们早就蠢蠢欲动了,于是纷纷前去推倒草药架子。
此时,李家院外已经有人聚集,纷纷指指点点,却没人赶来上手制止。
梁与李忙去挡住五位少年。
梁去挡赵恭,李去挡赵财,其实李年幼,心中还有破财免灾的侥幸想法,心想赵家人砸点东西出出气也就算了,并未使出全力制止,他是魔法师,与魔兽战斗无数次,几个小小普通人类算什么,一杯茶的功夫就送他们去投胎了。于是他只是用身体挡住赵财,赵财推推李,竟然推不动。
赵恭这边去打砸架子,见梁秀阻拦,毕竟梁只是女人,力气小身子弱,而赵正直年少,身强力壮,用力向左一推,梁秀便坐在地上,右手被小竹篾扎伤,几滴血珠渗出,梁尖叫两声。
赵恭的无理动作彻底击溃了李子源的忍耐底线,赵家人打他他会忍,砸东西他也是不会心疼,只不过欺辱他的母亲,此人便是死路一条了。
李的眼珠由本来的黑色逐渐加深为土黄色,身体也被土黄色火焰所笼罩,魔力环绕双臂,他轻松的抓起眼前的赵财,在头顶转上三周,扔向自家的木栅栏门。
木门顿时化作碎片,赵财也摔在地上起不来,几次挣扎,腰部疼痛难耐,就是没起来。
李没停手,瞬间达到赵恭的身边先在其月复部打上三拳,速度很快,赵恭躲闪不过,最后李也将他提起扔向赵财,压在财的身上。
李又一个飞腿踢倒赵喜,喜在地面上翻滚两圈,嗷嗷直叫,李高高跃起准确落在其月复部,喜疼痛难耐,连忙捂住肚子,李也将其举起扔在财、恭二人的身上。那二人又是尖叫。
赵发见三人被打,连忙做好准备招架,拿来一个竹筐挡住,哪里会管用,李一记重拳将筐打穿一个洞,心中却来气“草,这是自家的东西”,这一想更来气,左脚、右脚i交替给发连续两记侧踢,接着迅速抓住发,不让其撞到后面的架子,又是举起,将发也扔在前三人的身上。
赵宝见众人被打,情知躲不过,便主动出击,从地上捡来一根李家烧火用的劈材,就向李的后背打去,李早已感觉到敌意,这比树林中伏击的魔兽明显多了,身后已然生成了一面三十公分宽的土黄色盾牌(不用手拿的),挡住了宝的偷袭。
赵宝很吃惊,李右手顺时针一挥动,向身后的宝就是一击,打落其门牙,接着转身左腿高高抬起向下击中宝的天灵盖,宝嗷嗷直叫,连忙捂住头部,李也将其举起,扔向前面四人的身上。
李又跃起落在还在惊疑的赵宽的身前,右手抓住宽的衣领,左手抓住腰带,欲将其举起,宽连忙说:“喂,不能打老人呀,好孩子要尊老爱幼!”我勒个去,他还懂尊老爱幼。李将宽也举过头顶转一圈,扔向前面的五人身上。
李子源接着高高跃起,落在挣扎的六人身上,口中愤怒的念出口诀:“穿刺巨刃!”土系魔力凝聚,一把三米长的长矛出现在其双手,接着就向六人刺去,李的本意是把六人像穿糖葫芦一样刺透。
“源源别杀人!”李停住手,闻声望去,见声音的来源正是自己的母亲梁秀。
梁秀本来被儿子的动静吓了一跳,后来镇静了精神,便在一旁替儿子叫好,可是见儿子欲将赵家六人杀死,便去制止。
梁秀跑来李的身下,用恳求的目光说:“源源,别杀人,打一顿就是了,咱家不是名门望族,没人会给咱们开月兑罪行,会判死罪的!”梁秀出于母亲的本能不希望儿子有牢狱之灾,希望其平安的度过一生。
李听到母亲的忠告,双手紧紧握住长矛,忍了又忍,最后眼中土黄色渐渐褪去,长矛也化作尘土随风消失了。
李从六人身上跳到地面,快速走回院子将赵家人带来的太师椅用脚踏碎,一并扔出了自家门。
院外观战的众人见此情景大声叫好,赵家人忍痛朝他们望去,众人连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