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君喻早了二十分钟将何姿送到他们约定的聚合地。
“加油。”下车前,他鼓励她说道。
何姿点了点头,浅浅笑着,感觉有了他这句话她就真的增加了很多的能量。
她下车不久,同学们也陆续到了,在大厅集合,八点准时出发。
今早的阳光灿烂,温度暖和,是个不错的日子,适合户外运动。
八点到了,辅导老师清点了人数,只差了一两个没到,老师也不等了,让大家排队上车。
沿途上,何姿坐在窗边的位置,不怎么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阳光洒满了她的发丝,微些的风吹动了她的发丝拂过侧颊,她的脸多了几分不真实,朦胧纯净,让人的心萌生了蠢蠢欲动。
坐在她旁边的是同班的一个男孩,邹杨,学习一般,话不怎么多,性格孤僻,班里常常有人开玩笑他和何姿正好一对,天作地合,一个世界的人。
何姿只当是笑话一听而过,也不搭理,男孩也闭着嘴不说话任由了他们,常常看着她。
此时他的视线也时不时掠过她,不敢多做停留,但还是忍不住去看。
前座后座的女生男生听着歌,随意地聊着天,嬉戏打闹着,不时开着玩笑,气氛欢乐。
一路笑到了头,到了终点。
本市位于郊区深处的一座大山,环境清幽,空气清新,绿意拥簇,很适合爬山野营放松身心。
辅导老师让学生们自由合组,选出一个组长,等会爬山的时候不至于会走散走丢。
男女生自由合租,三三两两合成一组,只剩下何姿和邹杨,他们两个成了一组。
辅导老师在前面领头带领大家爬山,同学们兴致勃勃地背着行囊向上爬着,可这兴奋劲就一会儿,不一会儿就累得直喘粗气倒在山路边的石头上,直嚷着累,一步都不想再赚队伍渐渐落下了,走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路上也只看见何姿和邹杨了。
说不累是假的,只是她比别人的意志力强,多些执着罢了,累了还在撑着。
邹杨看着一声不吭,忍耐力惊人,背着行李一步步在她身后走着,额头渗出了汗水却不停歇。
何姿一步步向上走着,有些累,腿脚酸痛,有些发麻,台阶有些打滑一不留神,左脚滑了一下向后趔趄,这一摔肯定会滚下台阶摔得不轻,心里默想着:这下完了。
邹杨眼疾手快立马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在紧急的分秒内救了她,免了即将发生的悲剧。
得知自己得救了,她仍有些惊魂稳定,看着高高的台阶仍有后怕,感激地看着他,“真是谢谢你,多亏了你。”
被她这样一谢,他反而还有些局促,“不谢,没事。”
尽管被他说得这样不值一提,何姿的感谢之意还是满满的,还是要多谢他。
“你的包给我吧,万一又怎么样了呢?”他伸手要她肩上背的包,好心说道。
小心翼翼地月兑下肩头的衣服,白皙的肌肤上显露出醒目刺眼的淤青勒痕,大概是背带所致,轻轻地用清水擦拭,十分,苦于有些地方擦不到,异常困难苦恼。
从背包里拿出医药箱,里面的药品齐全,在最底层找出了药水,只是擦的时候有些费劲。
她正发着愁,被掀开,她赶忙拿衣服遮住自己。
“你怎么来了?”见来人,她的心陡然放下了,但身前的衣服还在紧紧遮掩着,白皙肌肤隐约可见。
君喻走进,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药水,淡定自然,“你的肩膀伤了。”
她以为他不知道,熟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收入眼底,记在心里。
君喻拿着药水走到她身后,坐了下来,打开药水,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散发出来。
何姿把身前的衣服拽得很紧,心里是有点紧张的,让他在自己的肩上后背涂抹药水。
她把头低得很低,后背上指月复的触模游移感经过皮肤传输到每条神经中枢,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很痒有些热,和外婆给自己擦药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思绪有些散乱,心跳得很快。
“疼吗?”后背传来声音问道。
她忙摇了,低着头,生怕显现出脸颊的绯红,“不疼。”
肩上后背的药水涂好了,还不能马上穿上衣服。
君喻又扳过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脚底生出几个水泡,“忍一下,有点疼。”
何姿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他,手下的动作尽量放轻了,仔细地处理着。
尽管动作放轻了,也难免不了疼,她蹙着眉头忍着,尽量忽略。
君喻为了让她少受疼痛,加快了动作,用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好了,没事了。”伤口处理好,他开口说道。
在他整理药箱的时候,不经意出口问道:“今天有怨过我吗?”
在支走邹杨后不帮她让她一人走到目的地,不言语也不出声,任由她一人累得要命也还是不理不问。
“怨你,谁说不怨你。”她抬头望着他,愤愤地说道,生气的样子。
他伸手理了理她额角的发丝,“很怨?”
“怨你的体力怎么这么好,远远地比我好。”她浅浅笑着望着他。“你做的我都懂的。”
只是一句“我懂的”,让君喻的心了,搂过她的脖颈吻了上去,吻得情挚。
她懂他的,只要一个动作眼神。
在她成长的路上,有些事是必定要她自己一人面对的,要她一人去完成,锻炼锻炼她,是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