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荷情事 半夜爬墙时

作者 : 懒人谙逸

元静荷对米夫人没有表示过分的热情,也没有假装矜持,照样不卑不亢,礼貌中有疏离,冷淡中有周到。聊天中,她的见识和胸怀常让米夫人暗自赞赏,礼节上的随意又让米夫人吃惊。

于是,随后的几天,米夫人着重教元静荷礼节上的事。

元静芾被紧急接回来后,请了元家长辈,共同过了小定,元静荷的婚事终于算是铁板钉钉了。米彦晔的嘴一直就没合拢过。

终于把米夫人送走后的当天,元静荷好好地放松了一下,画了几张画,绣了一会花。

中午,米彦晔大摇大摆地过来,和元静荷一起吃午饭。

没有娘亲在一桌盯着,他吃饭就没那么规矩了。吃一口,看着元静荷笑一下;吃一口又笑一下。

元静荷自那天被他跳水惊吓过后,也明白过来。如果此生和米彦晔错过,她真的嫁不了人了。那一刻的惊痛在心里扎了根,再也没办法对别人动心了。

她被某人的傻笑逗得烦了,于是冲他呲了一下牙,白他一眼:“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也知道阻止不了你,所以下意识里没有反对婚事。但实际上,并不乐意嫁给你。我在这里的生活非常舒适且自由;嫁给你后,需要遵守太多的规矩,这让我不舒服。”

“嗬嗬~,”米彦晔僵笑一声。米夫人已经提醒过他了,所以,对元静荷的话没觉得意外。“婚事是急了点。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你总有一天会庆幸嫁给我的。”

元静荷被他的厚脸皮逗笑了。

“你别笑,也别不相信。你嫁给鲍贺之才是真的不对。我敢打赌,嫁给他后,他一定会反对你在义塾上的花销;他也不喜欢你太随性的生活;他会要求你谨言慎行,做贤妻良母……我只是读书画画不如他,对你做的事,可是绝对的支持;也喜欢你真正的性子。”

人家一直生活拮据,养成俭省的性子很正常啊;你一个纨绔子,一向大手大脚的花钱,当然不在乎。元静荷哼哼两声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只是单方面的适合。婚姻需要双方的适合。而且最重要的,婚姻双方得有爱情吧?你认为我们之间有爱吗?”元静荷已经意识到自己对面前的傻瓜和对鲍贺之的区别了。他跳水后,她整个人都空了,慌了,如身处空中,失去了依凭和坚实的靠山。甚至,她祈求老天让她以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生命。这如果不能称为‘爱’,还能称为什么?

米彦晔的脸霎时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他放下筷子,长呼一口气,“我不知道你说的‘爱’是什么玩意。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你喜欢的程度不浓,是因为你性子冷淡,不是我不够好。我观察你对鲍贺之,感情也没浓到哪里去。”

“哼~!脸皮够厚的。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们不够好呢?”

米彦晔半天没说话,只噘嘴盯着元静荷瞧。某人心里暗笑,面上仍装出冷淡的样子,翻着白眼吃饭。

两人吃过饭,坐着喝茶时,米彦晔忽然凑近元静荷,“那个,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

“就是,那个呗。我落水被救上来后,你对我做的那个事。”

人工呼吸?元静荷斜眼看他兴奋又害羞的样,扯扯嘴角,“人那么多,能有什么感觉?”

“那,咱再试一次?”米彦晔傻笑。

元静荷冷笑一声,“好啊,坐过来。”

米彦晔激动地放下茶碗,坐到了元静荷身边,双手微微颤抖着,双眼放光,呼吸急促。元静荷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握住,盯着他眼睛问:“为什么跳水?”

“当时啥也没想就跳了。我就是不想走,害怕走了就彻底失去你了。身体反应比脑子快。”

元静荷纳闷地看看他的身体。好像有的人是有这个问题存在。但是,可是,当时的情况,他应该有足够的思考时间吧?

“我父亲曾夸过我身体的灵敏性呢,一般人都没我高。”

“切~那你还被几个家丁给绑了呢。”

“我对母亲没设防。睡着了,才被绑的。”

元静荷松开手,使劲推了他一下,扭过头思索他的话。米彦晔见没戏了,很不甘心,把头靠过去,碰了碰她的头。

元静荷心里早大笑了。她斜眼看看他,板着脸问:“真的想接/吻/?”

“接/吻/?嗯,嗯,嗯。”

“那好吧,闭上你的眼,张开你的嘴,自己捏住鼻子。”

这是什么姿势?米彦晔顺从地照做了。

元静荷抱住他的头,使劲冲他嘴巴里吹了一口气。米彦晔的反应和他说得差不多,非常快。眨眼间,两人的姿势就对调了。他抱住她的头,张嘴就啃。两人的牙齿碰得‘咔’一声。

他完全没有技巧,像猪拱地一样,让元静荷瞬间头发直竖,激动的心情荡然无存。

她使劲一甩头,挣开束缚,瞪着他。米彦晔无措起来,傻愣愣地呆住。

“不准乱动!乱动就揍你!”她恶狠狠地威胁他。

米彦晔委屈地瘪着嘴。

元静荷哈哈笑起来,被他的样子逗得心痒痒,捧住他的头,轻柔地把嘴覆上去。轻啃慢吮,撬开牙齿,拨弄舌头……

屋外‘哐啷’一声响,惊得两人迅速分开。元静荷慌得不敢看人,随便理了下发髻,跑出了正屋门,跑回自己屋去了。米彦晔红透一张脸,很久才平复下气息,然后低着头猛笑。

元静荷觉得整个元宅的人都知道自己做的事了,看谁都害羞,整个下午窝在屋子里没出来。话说,以前做过更羞人的事,现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周围正经人太多,自己被感染了吗?

脸皮厚的人就是脸皮厚,米彦晔晚饭的时候照常出现在饭桌上。吃一口看一眼,看一眼笑一声。

元静荷低着头猛扒饭,吃个半饱就跑了。以后不让他上门吃饭了。有些礼节该遵守的还是遵守一下好了。

半夜,元静荷睡得正香时,听到窗户处传来‘咔咔’声。元宅的设计是,中院套在大院子里,落锁后自成天地,理论上很安全。元静荷虽从不让竹青、柳叶守夜,但把她们和几个婆子、丫鬟安排在中院门旁边的耳房里。万一有人闯门,先惊醒的就是她们。

元静荷听窗子的‘咔咔’声越来越响,明显有人在撬窗。她的胆子大概被米彦晔跳水练出来了,此时竟然有力气下了床,哆嗦着走到窗户处,把窗户的挡条又推回了原位。

外面的人发觉有异,停下了拨窗的动作,极轻声地问:“静荷,你醒了?”

她一听这个声音,火气直冲脑门,‘唰’一声打开窗户,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襟,“你想死吗?想死吗你?!”

“嘘——”对方从窗户里身手敏捷地爬进来,“小声点。”

“你想干什么?”元静荷的声音冷冰冰的。

“不想干什么。”米彦晔慌了下。

元静荷抱紧双臂,歪头看着他。

“我,嘿嘿~,那个,白天不是被打扰了嘛。”

元静荷的脸‘腾’就烧起来了。她尴尬地假咳一声,转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

米彦晔慢慢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也倒了一杯水喝。

“趁现在没人发现,赶紧走。”

“嗯~~”米彦晔不情不愿地。

挨得太近,元静荷觉得周身都不自在,心里火烧火燎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

“啊?”

“很容易的。”

“不是吧?”

“长工们睡得很死。几条狗吃了肉就不叫了。”

“没搞错?!”

“换个人就不行了。”

“嘁~!”

“那个一下,就走。”

元静荷忍住笑,呸了他一声。

米彦晔试探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爪子,见她没反对,胆子一下大起来,揽过她的身子,就/吻/了上去。

吻了个天昏地暗,吻了个情动不已……甭误会,只有吻。

米彦晔把白天学来的技巧用了n遍,始终没有别的动作。‘半熟’女元静荷控制不住时,双手乱模,差点把人家衣襟解了。关键时刻,米彦晔松开爪子,暗哑着嗓子,说:“我走了。你好好睡。”

我靠!什么人啊?!这么不讲程序!元静荷气得挠墙,看着某人翻窗走了,使劲骂了几句。

第二天,元静荷下令,不准米彦晔进门吃饭,恢复以前他在村塾吃饭的规矩。另外安排长工们晚上巡夜,两个时辰一换,当班期间不准休息。米彦晔听了命令,没有发火,还笑呵呵的。不过,一会上门请示鸡饲料怎么配,一会上门问去临城送货时需不需要带东西回来。进进出出,元宅的下人没有敢拦他的。

元静荷被他折腾几次,气笑了。

“你到底想干吗?”

“我不想干吗,明明是你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是不是想干吗?”

元静荷的脸立刻羞得通红。

米彦晔嗬嗬笑。

“成亲前不准对我无礼。万一,怀了孕什么的,我的名声更没地方寻了。”她扭捏着,说话声音很小。

“怀孕?”米彦晔一脸惊愕,“为什么会怀孕?”

“我打死你——”元静荷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了,不管不顾地追打起他来。满院子追着打。

于是,她的名声下滑不用等到婚前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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