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此言,夜流苏蓦地转过身,款款行至苏伏身边,旁若无人亲昵地偎入他怀,仿似对着情人呢喃:“那我们走着瞧。”
她吐气如兰,泌人心魂,一双美眸变幻难定,芊芊玉指在苏伏胸膛轻轻摩挲。
苏伏冷冷一笑,忽然伸出手去用力揽住她细女敕腰肢,其火热的娇柔**便与他零距离接触,感受到她胸脯的柔软,他心头一荡,连忙震慑心神。
“仙欲在伏身上做手脚。”苏伏冷冷笑着,“是那个芊芊印?我倒是可以大方的让你施为,只是以此为交换,仙的**怕要让我亵渎一二。”
苏伏身上有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加之腰肢被他揽着,夜流苏没有发觉心底正有一种心绪悄然发生改变,她俏脸一红,略觉慌乱,随即又镇定。自小便要强的性令她做出了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动作。
她双手勾住了苏伏颈脖,用着比苏伏更大的力气反抱住他,随即对着目瞪口呆的命等人嗔道:“儿,怎出去几年便如此不长进,还不快快将闲杂人等给我带走?”
回过神来的命,艰难咽了一口口水,心说苏伏这小为何走到哪里都有如此艳遇。他对夜流苏有着极深的恐惧,连忙攥了赵云与两个小侄女便向别舍里去了。
眼见他们离开,夜流苏娇滴滴地在苏伏耳边说:“老爷,没有人拉,老爷可以对小苏做任何事哦!”
山顶上剩了她与苏伏,两人以极亲密的姿势相拥,过了许久许久……
夜流苏感觉臂膀都酸了,竟然都不见苏伏有下一步动作,她好不容易才做好心里准备,这时微觉气愤,心说自己还不够诱惑吗?
她哪里能想到,苏伏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以他道心的坚定,此时在夜流苏**luo的诱惑下,都只剩了震慑心神之力,哪还有余力做别的,遑论本来目的是演一演戏吓吓夜流苏。
苏伏前世不是没有与女人亲密过,比较少而已,他当然知道干柴碰到烈火的结果。重活以来,他都未曾沾过,那些**已被压抑了很多年。
他按捺住将夜流苏推倒的冲动,以前所未有,弱弱的语气说:“要不,算了?”
然而他却太不懂姑娘家的心思,这个时候说算了,要不就是他不行,要不就是姑娘家不行。
夜流苏能感觉到月复部下方有个火烧似的硬硬的棍状物顶着她,这证明苏伏不是不行,那便是说她夜流苏不行?
这让一向以过人美色自傲的她如何能忍,被怒火淹没的神智顾不了许多,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她忽然狠狠咬向苏伏的嘴唇。
可甫一接触,她整个人便如电击般懵住了,他的唇是火热的,此时喷出的鼻息亦是火热的,加之其身上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竟让她产生了微妙的晕眩感。
她芳心颤动,一双美眸睁大着与苏伏对视,她看到了苏伏眼的燥热,便连带着自己的身体都开始燥热。
蓦地,她忽然无师自通地探出了小香舌,正此时,苏伏的舌头亦探过来,两人脑颅俱都‘轰隆隆’震动。
而后便见两人的天灵处跳将出一道淡淡的虚影,依稀可辨是本人模样。两道虚影竟自发地在虚空交缠在一起。
夜流苏只觉神魂舒服得要升天,连带着法体与灵魄都得到升华,修为竟有一种节节涨高的错觉。
苏伏只觉阴神竟传来隐隐的,实质的血肉感觉,虽然知道是错觉,仍让他沉迷不已。气海处神丹形神俱都有长足长进,翻涌着的浩然气在此时竟如平静的湖面,动也不动。
法体上下的窍穴尽数张开,许久不曾动弹的,第三十处窍穴亦有丝丝的松动。
两人从得了巨大好处,哪舍得分开,尤其是夜流苏,她自小便要强,便连美貌都要与夜神月比个高下,此时她又怎会示弱先放开苏伏。
不过她终究是第一次与人接吻,经验怎有苏伏老道,是以几乎都是被苏伏牵引着动。然而被她忽略的是,两人的每一次呼吸都极有节奏,夜流苏吸了不知多少苏伏浓重的鼻息,那好闻的味道,直直印在了她心底。
而霓裳便在这时去而复返,她远远便见了一道隐蔽的,莫可名状的神光自那山顶传出,她心底略有猜测,待至山顶处,眼见两人亲热与其头顶交缠的虚影,一副果然如此地模样:“神交!且是以天人交感的方式,这两人甚时认识,怎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她面上又显嫉妒:“可恶,老娘死都想尝一尝神交的滋味!”
不知过去多久,曦耀缓缓落下,橘黄余晖映照在两人带着迷醉神情的脸上,终于最后一丝暖光都淡去,随着最后一丝暖光淡去,两人头顶上的虚影便各自回了体内。
下一息,两人几乎是同时惊醒,又同时分开,各退丈远。
夜流苏一副羞愤难当的模样,怒道:“姓苏的,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的舌头发麻打结,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
“一个时辰!”
苏伏尚未应答,便见霓裳缓缓自上空落下,嫉妒地说:“整整一个时辰!两位,神交的感觉如何?”
“神交?”
苏伏一愣,他隐隐忆起典籍记载过的,有专以双修的方式进行修行的修士,他们平日的修行便是‘神交’。
真正的‘神交’是有功法相辅的,无需任何肢体接触。而另外一种唤作‘天人交感’的方式神交,则是基于双方都有对对方的情感。
苏伏简直无法置信,自己怎么可能对夜流苏有感情?
夜流苏此时亦是同样的想法,拜夜神月所赐,她看过的人类典籍亦不在少数,这时两人眼神双双碰撞。
苏伏从她眼底看到了一幕情景,那是当初在晋城时发生的一件小事,当时令他想起了‘小苏’,是以夜流苏才会以小苏自称。
他心下便恍然,虽自己面上不愿承认,心底还是将她当成了小苏的影。
夜流苏在妖族里年纪其实都还小,距离成年都还差一些,哪里懂得所谓情感是如何积淀的。
她平日不觉的念叨,真是愈想便愈恨,愈恨,便愈是惦念苏伏。换言之,苏伏这个人已是深深地烙印在她骨里,是绝难忘却的存在。
而莫看她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其实自小到大,小手儿都不曾与别的男牵过,遑论拥抱接吻呢。
因心底都是苏伏的影,被他用力揽住,她都没有发觉自己心底没有产生厌恶感,有的只是新奇与兴奋。
随后那个吻便是一切的关键,她哪里知道接吻在人类里是一件很神圣,很让人心动的事,是一件可以令双方都得到极大满足的事,是一个能增进双方感情的方式。
加之苏伏身上好闻的味道,这都让她不由为之迷醉,心底那些恨意便在她毫无所觉下转变成了爱意。
她性要强,这一份爱意自然是浓烈得要化成实质,恰与压抑**许久许久的苏伏碰上,两人便完成了神交所需的一切基础。
随后两人都只愿沉迷其不肯自拔,修为的增进快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那奇妙的‘深厚感情’。
此时夜流苏已经无言以对,她无法理解事情为何会如此发展,她只是想要诱惑苏伏,而后在关键时刻抽身离开,令苏伏对她着迷,加之印诀辅助,便可将他牢牢掌在手,到时想怎么报复便怎么报复,哪还有顾忌?
然而这只是从典籍看来,哪里知道实践起来有那么大的差距。
她心乱如麻,简单整理了发髻与衣衫,俏脸红红地说:“姓苏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着……”语罢飞也似的逃走了。
苏伏心思比她还乱,下意识地说:“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这个时候苏伏并不明白自己说的‘这样’是哪样,身为听者的霓裳当然就更不懂了。
不过,霓裳哪会在意,她活得长自然见得多,年轻的情侣之间吵吵闹闹那都是常有的事,就本族便有不少。
她笑吟吟道:“还是首次见到流苏这丫头害羞的样,苏公果然有真本事。”
苏伏苦笑:“仙快莫取笑我了,方才只是误会而已!”
“都‘神交’了,你还敢说是误会?我狐族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部族,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哦,苏公日后待流苏要好好的,不然人家可不会放过你。”
霓裳娇媚地白了苏伏一眼,说道:“你要知道追求我们家流苏的青年公,排起队来,可以绕莒州两圈,其不泛青年才俊,便连证道法会上届天都榜上提名的都有两个是流苏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