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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单死了,霍去病心里十分震惊,历史的画面一幕又一幕正在他眼前上演。
窦婴,灌夫,郭解,籍少公,主父偃,军臣,匈奴太子於单,一个个按照历史车轮的痕迹去了遥远的天际。
心念至此,霍去病感觉自己全身发冷,是对死亡的害怕,还是对未知领域的恐惧,霍去病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扳着手指数了数,自己就剩下九年的寿命。真的,九年啊,每当想到此,霍去病心里十分不甘。
曾几时,霍去病以为自己能改变历史前进的方向,那段英明早逝的悲歌。
可是眼下呢?老天正一步又一步提醒霍去病,还剩九年的寿命,一切皆有定数,天命不可违!——
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乙卯),刘彻三十一岁,武帝即位第十五个年头。
夏末,戌时。夕阳落下,大地洒满金辉,整个长安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宣室殿,殿内烛火通明。刘彻站在一幅巨大的地舆图面前仰头仔细的看着。身后公孙弘,卫青,张汤,张骞,李沮,霍去病等人在屏息站立。
良久,刘彻转过身来对众人道:“朕叫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眼下形势的看法。自伊稚斜上台以来,匈奴屡屡犯关,代郡连连军报,有多股匈奴军骑肆掠寇边,朕心忧矣!”
刘彻的话刚落下,左内史李沮将军立刻抢先说道:“陛下,臣闻之,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眼下,边关有难,臣请求领兵出关!痛击匈奴!”
接着众人都一起向刘彻请命,出兵!
刘彻听完,面带忧色,摇摇头,轻声叹道:“太后刚刚仙逝,朕不忍心大动兵戈,以伤天和。若出兵,母后她老人家能安心吗?”
公孙弘听后,捻了捻白须,大声赞道:“陛下,所言甚是,自大汉立国百年,素以孝道治天下。圣人孔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历代汉家先祖都以孝治天下。陛下,此乃祖训!”
众臣听了公孙弘一番言语,纷纷点点,脸色都很黯然。
刘彻看了看众人,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朕召集尔等,不光谈战事,而是要谈我大汉整体谋划。”
霍去病听到此,心里只剩下两个字迂腐,匈奴铁骑都打到家门口,还大谈孝道。何为孝,小孝于父母,大孝至天下。祖宗的基业都一点一点被匈奴蛮夷吞噬,焉能言孝。
霍去病心里月复诽不已,暗道:刘彻,你糊涂,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孝亦有大小之道。你为个人名誉而陷大汉黎民百姓于水火,这难道就是孝?
想到此,霍去病再也忍不住,站出来行礼说道:“陛下,汉匈之战不可避免,不如早日放手一搏,连续重创,足以匈奴再无能力与大汉为敌。再则,边关父老们苦匈奴久矣,王师不至,父老们又作何感想?陛下,臣恳求即日出兵,解民于倒悬,拯救黎民于水火。”
刘彻听完霍去病的话有点,眉头蹙起,脸色很难看,十分不满说道:“连续重创?去病,你看到的是眼前,而朕要的是一劳永逸!”
霍去病蓦然一叹,看了看刘彻,继续说道:“陛下,匈奴年年犯关,这的确是困扰我汉室六十余年的大问题。但是要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匈奴的问题,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但眼下,我大汉朝南北边境均不安宁,尤其是几千里的北方边境,有极易被匈奴侵犯的薄弱方,而我大汉不得不构成一体才能生存。要构成一体,就要尊王,尊王必须攘夷,这是不争的事实。当初先帝文帝曾经也调动天下的精兵,聚集广武常溪,想一举歼灭入侵的匈奴,结果重兵北伐,内部空虚,出现了济北王刘兴居发兵袭击荥阳,企图夺取长安政权的事情。文皇帝只好匆忙收兵,无功而返。所以陛下对外用兵需持久,若想一劳永逸,举全国之力而战,则朝廷内外无法凝聚,各个诸侯王爷,陛下不得不防,以免再次上演济北王事件。另外,战争是用人的生死来争夺胜利,陛下,你难道想用自己的子民来铸成血肉的长城来抵御匈奴吗?”
刘彻听完霍去病长番大论,点了点头,赞道:“去病所言不无道理,推恩令一出,削弱了诸侯之势,但朕心里还是不放心,颇有深忧,攘外必先安内!”
君臣们讨论了半天,殿内大臣们,个个都踊跃谏言,独不见卫青,刘彻有点纳闷,问道:“仲卿,你是怎么想的?”
卫青的性格极其稳重,沉思了半响,斟酌许久,才道:“陛下,臣窃念主忧臣辱,义不得辞。眼下,诸侯大不过十余城,小不过十余里。但是,万一有诸侯有不臣之心,趁陛下大军北上时,反对朝廷,那大汉则危矣!”
刘彻听了,那黝黑的眼眸放出几道精光,又沉思片刻,才赞道:“仲卿之言,朕夙夜常思,不知诸侯之中,可有济北王?”
刘彻话完,卫青面颊神情十分凛然,沉声道:“陛下,臣观诸侯,有一人,不可不防!他若登高一呼,诸侯无不响应,那大汉又一场兵灾!”
ps:先到这吧,眼睛很疲倦,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