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梦还是出现了,反反复复的,总是在那个街角,看着有人离去离去,然后醒来,又都忘记。我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我想去追逐,他却消失,我无力呐喊……
一阵闹铃将我从睡梦中叫醒,很好,暑假第一天,打工妹要去上班咯。
我没有对爸妈提及这件事,就我妈那半现代半封建的传统思想,借我十个胆我也没那胆。“死丫头,那么早滚哪去?”前脚刚跨出门槛,她就从后面揪住我耳朵,我痛得连连求饶,她才放开我。
哪个做妈这么狠,我搓搓耳朵,心虚地说:“妈,您就不能不揪我耳朵嘛,你女儿我都这么大了去哪也走不丢,行了吧。”
“行行行,你走你走,我管不了你了。”说完,瞪了我一眼就钻进厨房。
范雪婷说我的脸怎么看就怎么女敕,压根就是个小学生。所以,我今天将后面头发盘卷起来,刘海也夹上去了,穿一件棕色哈伦裤配白t恤,连蹦带跳走出了院子。
陈佑年拎着两个包子,和一袋豆浆,我笑着跟他打了一个招呼,擦肩之际,他拉住我的手,语气很柔:“曾旧旧,你就这么不听我的话。”
我松开被他拉住的手,插进口袋,仰起头和他对视,“你说的对,可是我认为花洁比你说得更好。”
尽管花洁的话我经常似懂非懂,可是我更愿意相信花洁,不仅仅是相信,更是出自本能的依赖。如果陈佑年的观点和花洁的观点对调,我会义无反顾追随花洁。
即在此时,我看到陈佑年眼里闪过恍惚,是妥协还是生气?我们没协议无需妥协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然后他生气?
陈佑年问我在哪里打工,我说了咖啡厅的地址,他没有再说什么。
早上,咖啡厅里就已经有一些人了,我到的时候,范梦婷坐在吧台那里,看见我时,激动地说:“哎哟,知音,你总算来了。”
“来很久了?”看她已经穿好了服务员的衣服,我问。
“我也才来,女圭女圭脸姐姐让你去休息室一趟。”
“哦。”我应了一声。随即,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也不是很大,充满着沁人心脾的绿茶味。女圭女圭脸姐姐是一起面试的时候认识的,长得高挑,却生的一张女圭女圭脸,是一名美术学院的大二学生,所以范雪婷和我就称呼她为女圭女圭脸姐姐。
看我进去,她拿给我一套工作服,亲切说:“进去换了先吧。”我二话不说,就走进更衣间,对着镜子比划比划,自认为还不错。出来后,女圭女圭脸姐姐竟对我竖起大拇指,“旧旧,还不错嘛。”
我也这么觉得,就是有点大,我转了一圈,“姐姐,好像有点大。”她笑着摇摇头,拿着一本小本子,果然人长得可爱,用的东西都是可爱系列。
“旧旧,你和雪婷还只是个初中生,应该不是生活所迫吧?”
“也没到那程度,反正在家也闲着,就想要体验体验,外加看看帅哥啊美女什么的。”
女圭女圭脸姐姐微微愣住,我心想难不成现在的艺术生不至于纯洁成这样吧,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在之后她说了很多要注意的礼仪和注意事项,还有具体工作项目,这些我基本都知道,在知道来咖啡挺打工时,就有查过资料。最后她问我:“旧旧,你喜欢什么咖啡?”
“难道这也是工作要求?”我不禁疑惑,难道面试没有结束?范雪婷没告诉我。
女圭女圭脸姐姐失笑,“没什么,我随口问问,纯属好奇。”波浪卷的黑色长发,又长着女圭女圭脸,眼睛又圆又大,真的很可爱啊,我月兑口而出:“我喜欢爱尔兰咖啡。”其实我只是喝过一次。
“是吗?我也喜欢爱尔兰咖啡。”
女圭女圭脸姐姐表现一脸惊喜,我倍儿羞愧地惊讶道:“哇,真的吗,我是觉得它很特别,喝了一次就不可自拔爱上那口味了。”
“据说爱尔兰咖啡承载着一则罗曼蒂克的故事。”
我眼神瞅着姐姐,一副很想要知道的表情。
姐姐笑说:“一个德国都柏林机场的酒保邂逅了一位长发飘飘气质优雅的空姐,她那独特的神韵犹如爱尔兰威士忌般浓烈久久萦绕在他心头……所以第一口爱尔兰咖啡的味道,总是带着思念被压抑许久后发酵的味道。每一种咖啡都有一种别样的寓意,有感人有悲伤……”
“哦,难怪我说每次喝的时候总是很难过。”我呸,说我虚伪吧,我就这样,事实上,要不是花洁说是香醇浓烈,我就觉得和以往喝过的没区别,什么思念什么压抑的味道,我一个屁都尝不出来。
不过这故事的确很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