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秦煊眼看小巷中四下无人“恶胆”顿生,身形向前猛的一掠冲近五十米的样子,右手一扬,早已准备好的两把飞刀如电射出。董倩和万成听见身后声响刚一回头就见两道寒光临体,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要躲闪之时已然不及。
飞刀正中目标,鲜血四溅。秦煊再一冲已到两人身旁,断魂一挥,董倩“花颅”飞起,颈部有鲜血如喷泉喷撒开来。那万成了得,生死瞬间一个翻滚就向贼窝窜去,嘴中大叫:“老大,救我!”
秦煊冷哼一声,“追日”使出到了万成身后,断魂疾刺将万成头颅刺了个对穿。杀死二人,秦煊没有丝毫犹豫极速离去。
“吱”,院门打开,“食心魔”奚问天与“血魔”血高齐齐抢出。见到门前尸体,血高不由失声悲嚎:“四姐,六哥。”扑将上前,跪倒在尸体面前。奚问天虽已怒极,却冷静异常的查看四周情况之后对血高说道:“老十,将尸体抬到院里去,官府来人就麻烦了。”血高顿时怒气冲头的看向自家老大,却最终冷静下来将两具尸体抬进院里。
尸体冰冷,奚问天与血高就这么默然看着。良久,奚问天淡漠说道:“老十,在院子里挖个深坑将他们埋了吧!入土为安,他们也算是有了个安身之所。”
血高大声道:“不,老大,我要将他们找个风水宝地下葬。埋在这院子里以后不知有多少人踩在他们身上,永无宁日的,不行!”
“我们十人本是恶人,恶人就要有恶人的觉悟。对于我们来说死后能有个安身之处已经能不错了,怎么还能强求?没有死在野外被野兽啃光已经是老天开了眼。血高,听我的,别惹来麻烦!”奚问天神情渐冷,言语中自有一股威严。
血高也知道老大说的有理,心中却十分不情愿自家人被这样草草下葬。踌躇一阵,血高长叹一声取下腰间长剑挖起坑来。奚问天积威甚久,他到底还是不敢违抗。
回到屋里,“食心魔”奚问天坐在椅子上神情平淡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只是看了没多久,他将书一扔咒骂道:“什么狗屁!还说是天量门的圣典!漏洞百出!‘无念无想,精相聚,圆如一,返本源……’一个人体内的精华怎么可能压缩成一个圆?‘气如虹,贯全身,定檀中,纯如灵……’这到好理解一点:将真气聚于上丹田反复提纯,最后如灵气一样。‘神无思,断凡根,如有灵,开意海……海如河,河如水,水成滴,滴水成神……’这是说让人斩去凡念,让精神象灵气一样还是让它有灵性?意海?是指传说中的意识之海吗?这后面应该说得是压缩意识之海成为一颗水滴,那滴水成神又是什么意思?唉!这本‘神息*’花了我一百万两黄金,日夜琢磨也不过将体内之精华勉强聚集,真气却无法定在一处,那神炼之法更是毫不进展。”
“算了,慢慢琢磨吧!说不定有朝一日顿悟,大宗师想来也就不远了!”奚问天念叨着捡起书又看了起来。“精返源,气如灵,神成神,三法大成便可三法合一成就先天本源……燃源之法实属逆天,如一飞冲天……武破虚空。”看到这里奚问天喃喃道:“武破虚空!哎!哪有这么容易!一本‘神息*’就能成就武破虚空之境,真有可能吗?”他站起来在屋里反复踱步,神情越来越烦躁,突然自言自语道:“不管了,三日之后定要擒下那木修小儿,将他身上‘天青丸’抢来,日后冲击大宗师才会更有把握!”
打定主意奚问天神情稳定下来大声喊:“老十,来一下。”
血高敲门进屋恭敬问道:“老大,有什么事?”
“尸体可已埋好?”
“埋好了,在东面墙下,上面种了些花花草草。”
“不错,这样也就没人踩踏他们。老十,这几日你别出门,吃饭的事自有那两人解决。三日之后木修小儿再来之时,你助我一臂之力将他二人擒下,少不了你的好处。”奚问天郑重道。
“原来老大打的这主意,好,三日之后我一定助老大一臂之力。不过,老大那‘生生丸’……”血高谄媚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这几日别给我添麻烦就好。”
“那是,那是,我怎么敢呀!老大,我几天没吸血了,难受的很,你看……”血高表情犹豫。
“嗯……这样吧,你可以吸那两人的血,却不能让他们死了,毕竟还得他们侍候着。”奚问天回答。
“还是老大英明。放心,我不会将他们吸死的。”血高欢喜的去了。
秦煊在离贼窝远处盯着,见院子里的二人没有动静,心中疑惑不解:都死了八个人了,那“食心魔”奚问天怎么就没大点的动作?身为老大的他不应该呀!整整一天秦煊守着不敢离天,他还是担心院中两人乱来、大开杀戒。
傍晚时分,一小队穿着官服的人急冲冲朝贼院而来,秦煊连忙躲了起来。那一小队官兵带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身体壮实,腰间挂着一把长刀,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院门。门开,血高见到官兵表情顿时一紧。
那汉子不发一言右手挥动,身后官兵便一窝蜂冲进了院子,血高不动声色的将院门关好。
院里,汉子打量下四周,拿出几张画像傲慢问道:“你可认识这些人?”
血高看去,那几张画像上画着的可不正是昨晚一直未回的六位吗!他心中一惊脸上却平淡回答:“不认识,从未见过。”
“我是监察司的张武。画像上的六人在昨晚上全都被人杀死,听人说他们生前住在这院子里,你还敢说你不认识他们?”汉子张武突然大声质问。正在这时奚问天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那张武见到忽然神情一紧。
奚问天走到张武面前说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张武脸上流出冷汗,不由自主的点头。两人进了里屋,奚问天笑道:“监察司可是大大的有名,不知大人官职何名?”
张武脸上冷汗更多了,弱弱答道:“小的只是监察司里一个跑脚的,哪有什么职位?”
奚问天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笑道:“一点小意思,大人拿去喝茶。那画像上的人我们真不认识,大人就别为难了。”说话间那银票也递到了张武手中。
妈呀!足有几万两。张武的心都快跳了出来,连忙点头说道:“您说不认识就不认识,打扰了。”转身就要出屋。
“大人,银票虽好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希望大人长命百岁!”奚问天淡淡淡一笑。
“那是,那是,您老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张武谄媚笑着,慢慢退了出去。
“小的们,走了,死的人跟这家院子毫无关系,你们可得记住了。”张武来到院子大声呟喝,那些官兵齐齐笑道:“是,张大人,小的们记下了。”奚问天出屋正巧看到这一幕会心一笑。
血高等官兵们出了院子都搞不清楚状况,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朝廷无能、官府腐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得,没事了。”奚问天说完便进了屋里。
张武出了院门拿出两张银票在手里扬了扬说道:“你们听着,今天这事就这么着了,大伙都别往外说。若有人问起只说是别人慌报消息,白跑了一趟。都机灵点,别给我添乱,这些钱拿去分了,回头我请大家吃顿好的。文字首发。”
大伙们虽然觉得张大人奇怪的提醒了两次“别往外说”,不过有钱分就是好事,哪管这么多事情都哄然叫好。等分完钱,张武领头带着大伙回去复命。他现在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前些日子,他曾有一次有幸进入监察司内部见到了大晋王朝内部通辑令。张武至今都记得翻开第一页见到了通辑令上排名第一的奚问天画像,画像下注明:奚问天本名奚达方,外号食心魔,喜挖人心脏食之。原是普通私塾老师,已教书为生,二十二岁聚妻,二十四岁得子。二十八岁时妻子被恶霸辱之,子也死于其手。奚问天找上门去反被毒打一顿,后来失踪不见。五年之后出现之时改名奚问天,意为问天何其不公!为报杀妻杀子之仇,五年之内吃尽苦头练就一身本领。奚问天找上恶霸活活挖其心脏,只为看看仇人之心是否黑色,后食恶霸一家十七口人之心脏,如同恶魔,“食心魔”而此而来。出道三十七年杀人无数,不知吃下多少心脏,犯下滔天罪行,人神共愤。大晋王朝通辑令上悬赏二十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想到这张武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暗自庆幸自己实在聪明没有得罪如此恶魔。至于那二十万悬赏……也得有命拿才行,江湖好汉不知多少人找到恶魔还不是反被其杀死,没看见人家三十多年了还活蹦乱跳的,精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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