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从这玄光镜上看是有人闯进观内了,师傅!还是官兵…….”童子停下手中的刀,为难的看着月见老道。
“官兵来这做什么,难道我等悄悄掳劫山下壮丁之事被发现了,不应该啊,不过待会如果天鬼一成要有大动静,为师还要将其镇压一番方成,却是受不得打搅,如此我等先去打发了这些官兵再计较!”月见怕官兵误事,便同徒弟回到道观门口应对。
只是童玉知道来人是为他手中官印而来,当下便生一计来,心中默道,“此二妖道却不是什么好人,定要其不得称心。”于是入得监狱,众人一见外人进入连连呼救,童玉先不言语,将斗形器皿内的乌木拿起放入怀中,才道:“那妖道二人丧尽天良,掳你等来此为天鬼血食,我见不得,便特来此救你等,这天鬼我便带去毁掉,不再害人,你等速速离去,我怕危害自身,不得向人提见过我,尔等可愿意?”众人自是大呼愿意,童玉便将众人一一放去,众人逃出生天什么也不顾地向外冲去,童玉随即将官印放入那斗形器皿之中,暗自偷笑一番,也随众人隐去,夺到道观一旁的大树上准备看好戏。
却说月见带着徒弟刚刚到了门口便迎头撞见那黄大夫带着官兵冲上前来。“大人此是何意,我等修道之人不理俗事,与官府更是不干,大人所为何故?”月见一脸茫然问道。
“无辜,还不快快将人交出来,否则顷刻送尔等你见你那三清祖师!”黄大夫厉声喝道,显然是对童玉恨到骨头了。
“人!什么人!……”童子以为是指那牢里的一干人,顿时心虚起来。
“这樵夫可以作证,他可是亲眼看见他们进了你三清观的!”黄大夫自然看出童子心虚之态,一把抓住一旁打颤的樵夫来质问道。原来当日童玉等入观却被刚好路过的樵夫看见,官兵搜山将其抓来询问,因害怕官兵便说将出来。
“误会,误会,大人我这观内哪有什么人,一直以来就我师徒二人在此清修……”月见也是心虚起来,声音越发小声。
“哼,还敢狡辩,你等窝藏那三人,我已经叫人将你这道观团团围住,若是一会儿搜将出来,定治你个大罪!”
“等等,大人说的三人,可是两青年带着一病危老妪?”童子听到不是说他等所抓之人,而是那三个无关之人,顿时同老道同舒口长气。
“正是,眼下包藏不住便招了出来吗。”黄大夫笑了起来,既然有了着落,既能领那知府的赏又能报得一仇,顿时大喜。
“大人误会,我等先前不知那三人是朝廷犯人,体量上天好生之德,所有才加以隐瞒,如是罪人,那大人且随我来,我自引大人前去捉拿!”说罢便要往后院引。
“算你识时务!”那庸医也是趾高气昂跨步向里迈。突然只听得观内大殿喊声四起“冲啊,逃啊”之类,随后更是火光连连,从大殿内陆陆续冲出数百男丁,手执火把木棒与进来之人遇个正着。师徒两脸色一变,正想找个说辞。壮丁们一看是妖道师徒,又看有官兵来到,大呼起来“妖道受死!”又纷纷跪下“大人替小人们做主!”
童玉只在树上偷笑不已。
只见数百人跪于地上口口声声要大人为其做主,月见师徒面如土色,急急想办法应对,奈何脑中一片浆糊。这时后面又进来两人,乃是得到通报而来的当地县令与那知府刘管家。
“何人鸣冤呐?”县令分开官兵和刘管家一同进来,黄大夫便识趣的退到一边去了。
“大人!”一胆大男子站起来伸冤,“这三清观妖道师徒,为练妖法,饲养天鬼,先后捉得小人等五百余人至此,每日取我等鲜血喂鬼,更有甚着直接杀死取血,同来的人以死去将近半数。幸得大人等至此小人等这才逃出生天,请大人严惩妖道,还草民公道。”说罢众人齐呼,纷纷痛哭起来。这男子也是将救他们的童玉误认为是官府之人,所有含含糊糊也未道明,众人也未追究。
“妖人胆大,来人先将这二人捉起,我等一同进去看看现场。”说完便领官兵顺着密道走了进去。那刘管家自不关心这个,连连在县令耳边催促“大人,先抓那三人要紧!”
“刘管家勿急,倘那三人真在这观中,我已团团包围,量也逃不了。只是众怒难犯,先了结此事,再去捉将那三人。”县令倒是如意算盘再打,刘管家也只得无语,心中却计算哪日定要让这县令难堪一下。那妖道二人被捉来,押在其后也不反抗,月见也有算计,先看情况再做定计,进去一旦得到那异兽乌木,借其力量这区区百来号官兵也就是土鸡瓦狗一般,也不显慌张。
且说一旦进入地牢,腥臭扑鼻,数十条尸体横在当中,惨不忍睹,饶是这县令为官多年,见过无数血案,也不曾见过如此场景,顿时大怒,喝道“来人,此妖道师徒丧尽天良,残害无辜,将此二贼就地正法!”
月见老道不曾说话,只是看那斗形器皿,刘管家也是顺着其眼光看去,顿时大喜,夺步过去,一把抓起器皿中的大印,大叫“太好了,终于找到了,呔!你这妖道不仅杀人炼鬼,竟还伙同贼子盗取官印,真真是死不足惜!大人速速动手!”
月见看到刘管家手中之物哪里是他的妖兽乌木,顿时明白了其中,一下挣月兑官兵,官兵迅速又将师徒二人团团围住,护住县令和刘管家,只见月见大呼“童玉小子,你悔我道场,盗我异宝,断我机缘,此仇不共戴天!”随即从怀中又是掏出一块乌木,将徒弟护在身后,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其上。
“大人,小心,那妖道要使妖法!”人群中传来一声音,众人寻声望去,分不清何人。只见乌木黑光大作,鬼声连连,黑光涌出罩住前面四个官兵,瞬间便面带黑色,死了。幸得那一声提醒,众官兵已是防备,不然死伤更重,也有几人长矛却是刺了出去,堪堪刺中月见月复部,鲜血长流,差点肠子便落了出来。一时间乌木似失去支持,黑光锐减,月见奄奄一息,没有办法抓住身后的徒弟道“徒儿,为师待你不薄,今日身逢大难,唯恐难以逃月兑,只得委屈你了,日后为师道成,定为你重塑肉身!”说罢也不等童子分辨,便将乌木砸向童子脑袋,鲜血长流,瞬间没入乌木当中,一时黑光更胜先前,童子奄奄倒地,也死了个干净。黑光迅速向四周罩来,就近数十个官兵生机全无,黑光瞬间消失,却也不见月见妖道身影。
只留下刚刚他那句话“童玉小子,你悔我道场,盗我异宝,断我机缘,此仇不共戴天!”
县令与那刘管家无事,刘管家捏着大印对剩下的惊魂未定的官兵道“速去抓那童玉三人!”
童玉又躲在那树上,看得观内灯火通明,在搜查自己等人,只是哪里搜得到,想那月见师徒,徒弟身死,月见重伤遁走,官印亦是月兑手。那月见倒是有恩于我,先是妖法救得老娘,虽亏了兄弟,但总是保住了老娘信命,他日自当想法解救我弟;后我悟道之时也甚是危险,一朝悟道,没有岁月,想我乃凡人之躯,倘若真是悟他个不说多了十来天,便是要被活活饿死的,月见炼鬼出现事故虽看似打断我大机缘,却也堪堪将我叫醒,不然醒来也是白骨一堆了。这次不得已为之,况他本也有害我之心,此间因果说不清啊,罢了,他日若我有成还他一因缘便是。自从童玉一朝悟道,便仿佛知晓冥冥中自己实非池中之物,天机似有洞晓一般明断。但抬头望天一眼便见得那南斗甚亮,心中又是憋闷起来,隐隐觉得大事不好。
“大人,搜遍观内,未见童玉其人!”刘管家与那黄大夫都齐齐怒看那樵夫,樵夫一吓,赶忙跪下道“大人,大人,小的不敢乱讲,真是见了那三人进来的,至于期间是否出走就真的不知道了。”
“大人,想这樵夫也不敢哄骗。”黄大夫对刘管家帮樵夫分辨道,饶是刘管家如此精明之人怎地不知樵夫不敢撒谎,眼下虽未抓得童玉出气,但好歹关键的大印总算找了回来,也不与那樵夫置气,吩咐道“赏他十两银子,放他去吧。”樵夫一听不但无事还有赏银,当下连连谢过退了下去。“黄大夫,你怎么看?”刘管家问道。
“方才听那妖道说要领我等入观捉拿童玉等人,他本掳劫壮丁,怕东窗事发,定是要童玉顶缸,料不会说谎,只是现在搜查无果,定是童玉等人早得风声,从后山先我们一步跑掉了,”刘管家听了,连连点头。“后山无路,灌木丛生,他等年青好说,奈何还带有一病重老母,此事发生不久,我料他等定然逃月兑不远,如今县令受伤,大人又得知府大印,可速调兵追捕,或还来得及!”
“大好!黄大夫,你别做劳什子大夫了,我家老爷眼下正缺个师爷,你来便得了!”刘管家倒是对这庸医很是欣赏,当下便替知府做主收了个狗头师爷。
“谢大人栽培!”
见得观中无戏可看,加上童玉一望那南斗耀眼,南斗乃主死之星,心中便惴惴不安,听见狗头黄军师要着兵往后山追捕,担心石头很老娘出事,便悄悄隐去,急急向后山遁去。奈何后山太大,又无道路,苦追之下也不见石头踪影,无奈之下,只得先到了成都府蜀山楼一问,也不见其来过。且写下一间客房住下,一天未来,两天未来。当晚,但见南斗星光大盛,其他星辰莫不能与其争辉,南斗主死,不祥之兆,果然第三天城头告示如若童玉三天之内不来自首领罪,便要斩杀石头与老娘。这天夜里,童玉来到了知府府衙大牢,要救出石头与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