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卧室的家具上面,雷斯郁闷的叹息一声,慢慢走到床边,月兑下裘皮外套扔到床上。或许很久没人居住的缘故,卧室里透出一股丝丝的凉意。雷斯仰面躺到床上,一只脚吊挂在床边,懒洋洋的说:“玛丽,等稍晚的时候,陪你去买一件裘皮大衣,你身上的斗篷挡不住北方的寒风。”
“嗯,还有这个桌布……”玛丽走到圆桌前,扯起桌布说:“人家喜欢白色的,或者是粉红色的。”
“听你的。”
“还有……再买两张藤椅放到窗前,这样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要那种可以摇晃的椅子。”
“好!”
“还有……这个衣柜,找人移一下位置,放在这里,用起来很不方便。”
“……”
“还有……衣柜里衣服摆放这么乱,找起来多麻烦啊!”
雷斯仰面深吐一口气,心里说,又要开始了!玛丽像舞台剧演员一样,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乐此不疲唠叨着如何改善家居的大计,全然一个家庭主妇的模样,可自己没有一点兴趣。玛丽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孩,她对家的感情很强烈,当初追求玛丽的时候,已经证实她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而今天自己犯的错误原本可以避免,完全是因为这几天珠宝政策的大获成功,使自己有些得意忘形。
事到临头才会有所感触,现在想起克莱伯森的话:“选妻子首要并不是看容貌。”那自己选妻子标准是什么?不知道。就是对埃米丽和玛丽两个丫头,自己更爱谁都不知道,只能说抱着谁,就更爱谁更多一些。埃米丽的气质优雅,出身高贵,但是由于种族的关系,对家的观念相对淡薄,不会像玛丽那样会照顾人,而玛丽的贤慧能干,纯情专一,但是出身平民,将来对家族几乎不会有任何帮助。想这些只会是自寻烦恼,因为选妻子自己根本不会有发言权,现在想让妈妈接受玛丽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对玛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喂~!坏东西,怎么穿着鞋上床啦!快把脚拿下来。”玛丽跑到床边,指着雷斯放在床上的一只脚。
“噢~!”雷斯放下脚,懒懒的坐起来。
玛丽用手轻轻打一下雷斯的头说:“还有啊!你的头发为什么总是这么乱?”
“噢~!”
“唉~!”玛丽轻叹息一声,坐到雷斯的身边,低头细声说:“雷斯……我是不是很烦人啊?”
“当然不是。”
“可你……很不高兴。”
“那不是因为你,是我遇到一些烦心的事。”
“什么事?”
“嗯,说出来……怕你生气。”
玛丽转过身,拉着雷斯的衣袖说:“生气?你快说什么事啊?”
“那个……两天前,同几个朋友在狩猎场打赌赛马,我在穿过一道低矮灌木丛的时候,没想到灌木丛另一侧的洼地已经结成冰,结果马失去控制,我先被高高抛起,然后又重重摔到马鞍上面。”雷斯苦着脸说。
玛丽关切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我就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啦!”雷斯手捂额头,仰面又倒到床上,声色俱露出无限的悲悯和痛苦。
“什么?”玛丽瞪大眼睛惊叫一声,“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快让我看上看伤到什么程度啦!”说完,一脸惊慌失措的玛丽,伸手就要解雷斯的裤带。
“喂~!”雷斯赶忙起身捂住裤裆说:“玛丽,你知道被女人月兑裤子,我不太习惯。”
“死一边去,都什么时候啦!还装面子,快把手拿开。”
“我……我自己来月兑,这样总行吧?”
“快月兑~!”
“玛丽,你干嘛这么凶啊?”
“让你也体会一下,以前人家被你强暴的滋味。”
“我一直都很温柔啊!”雷斯边说,边磨蹭着月兑下裤子。
“一不留神,你就惹事,这才分开几天嘛!”
“呵呵~!哇……!”雷斯抬起头,朝玛丽傻笑几声,可笑声未落,玛丽伸手就把雷斯磨蹭半天也没月兑下来的内裤给扒下来。
“不许叫!”玛丽用手捧起那根与雷斯一般懒洋洋的小几几,皱眉说:“这两天有没有**过?”
雷斯紧咬着自己的手指,低头瞧着被捏来捏去可怜的小弟弟,小心的问:“都没有啊!玛丽……还有救吗?”
玛丽低头仔细观察片刻,然后抬起头冷冷盯住雷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雷斯惊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也不清楚玛丽看出什么破绽?
“忘记人家是医师了吧?”
“知道,自从接到你的信之后,这两天做梦都在盼望这一刻。”
“哼~!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现在罪证就握在人家的手里,你还在装模作样。”
低头瞧一眼玛丽手里的“罪证”,雷斯苦笑说:“以后再想犯罪恐怕也不成啦!”
“直说吧!这个坏东西……”玛丽稍用力捏一下手里的小几几,气呼呼的说:“只有在**的时候才会伤成这样子。老实交待,是那个女人给你留下来的?”
“真的是骑马时候!”
“在骑马的时候?那你**做什么?”
“那个……骑的是母马。”
“你想死啊!说~!到底是马,还是人?”
“哇……住手啊!”玛丽手上突然加力,雷斯疼叫一声。心想,胡说八道也得掌握分寸,否则玛丽手上的分寸就掌握不住。“玛丽,你是只坐马车的小淑女,哪里知道骑马的感受。在空气清新的草场、山间纵马驰骋的时候,会让人身心舒畅,无比快乐!感受飞驰电掣的速度,感受在马背上颠簸的乐趣,感受超越眼前一切人与物的爽快,只会遗憾不够很畅快,人也特别容易兴奋。”雷斯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还不时做出骑马时颠簸的动作。
“其它人骑马的时候,也会兴奋成你那样吗?”
“唉~!都说骑士风流,其实骑士也很无奈!遇上像我同样事故,而英年早逝的骑士也不在少数,所以有人说,骑士的一生,就是在危险和颠簸之中度过。”
“你总是油嘴滑舌,你说的话真不知道能听信几分?”
雷斯咧嘴一笑,指着玛丽手中自己的小弟弟说:“玛丽,我的把柄就在你手里,哪里还敢说假话呀!”
“去~!谁稀罕似的!”佯怒瞥一眼雷斯,玛丽重新低下头,轻声问:“今天有洗澡吗?”
“洗啦!按照吩咐每天都洗。”
“嗯~!”玛丽轻盈一声,伏。
“嗷……!”雷斯双手抱头狼叫起来,声音颤抖的说:“太……太厉害啦!”因为自己的小弟弟已经被玛丽含到嘴里,玛丽口舌上的功夫堪称一流,原因很简单,她是学医的,知道哪里更敏感。
玛丽的舌头有节奏舌忝弄着,嘴里不时发出轻微的呜呜声,而雷斯睁大眼睛在拼命喘息,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脑门前放烟花,“啪啪”爆炸、眩晕,而两只腿已经不受控制,好像抽风一样抖动不停。从**上传来强烈的快感,如潮涌般不断冲击脆弱的神经。无法承受的冲击波让雷斯仰倒在床上,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想抓住什么东西逃开,但忍不住又掉回快感的旋涡中。**了!但同时让人崩溃的断裂伤痛也开始发作,雷斯张开嘴无声的嚎叫着,在享受与痛苦之间无力的挣扎着。
正在雷斯亢奋的时刻,玛丽突然停止下来,快感的洪水突然被关上闸门,雷斯嘴里急促的喘息着,双眼迷离地望着玛丽,“怎么……就停啦?”
玛丽直起身,轻缕额前散乱下来的一丝秀发,除了面色稍有红晕外,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边整理雷斯四门大开的衣裤,一边厉声说:“以后不要再骑马了,出门也坐马车。”
“好,那什么时候……开始正式治疗?”
“呵~!”玛丽气极反笑,正色说:“没有什么治疗,过几天就好了,现在人家有正经事跟你商量。”
“什么?”雷斯腾得坐起身,用手指着自己的裆部,高声叫道:“这不算正经事啊?它可关系到咱俩将来是否幸福的大~事情。”雷斯心里火起,口吻怎么跟埃米丽一样,都是过几天就好,这女人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啊!竟然对自己的性福漠不关心。
“妈妈给人家认一门亲事。”
“你妈……认亲?”
“你妈才认亲呢,讨厌!”
“不是,你才几岁呀!着什么急嫁人啊!再说,你妈怎么不先为莫妮卡认一门亲事?”
玛丽仰起头,气势汹汹的说:“是我想嫁人的,怎么着?”
“哦,是哪家的男人?”
“妈妈说是在贝兹老家,一个21岁的青年军官。”
“也是骑马的?”
“是步兵军团的军官。听妈妈说,长像虽然没有你讨厌,不过倒算是个老实人。”
指点着玛丽的小鼻子,雷斯高声叫喊:“说我始乱终弃,我看是你才对。放着重伤未愈的情人不管,反而大谈另外一个男人多么老实,哼哼~!”雷斯心里暗叫一声好,该到发起反攻的时候了,不能总由着玛丽胡来。
“胡说什么啊!人家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这事有商量的吗?要么继续跟我,要么就去找那个老实人。”
“喂~!人家长途跋涉到这里跟你商量,你凶什么呀?不管,我就是要嫁人,你要是不娶,有人可以娶我。”
“算了吧!如果不是跟那个老实人已经发生过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必这么急跑到海内格堡来呢?写封信,或者再过十天半个月,等我回到帝都在说不迟,哼~!以为我是弱智白痴啊!”
“你……!”玛丽俏脸被气得苍白无色,指着雷斯半天没说出话。
“说不出话了吧?嘿嘿~!如果……喂~!”没等雷斯说完,玛丽像是发疯似的挥动两只小粉拳,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嘴里不停喊着:“跟你这个混蛋拼了!”雷斯本想抓住砸过来的两只小手,但玛丽已经进入发疯暴走的状态,很难轻松的做到,可雷斯又不想以暴制暴,免得事情收拢不住。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脑袋在床上缩成一团。
“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哇……啊……!”
“没良心的,早就发现你有自虐倾向,不打你就难受是吧!”
也不知过去多久,雷斯揉着肩膀直起身,或许是玛丽打累了,正在那里气喘吁吁朝自己瞪眼。
“打就打了,还说是在满足我,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谁让你诬蔑人家的,人家跑来海内格堡,就是乞求你娶我的吗?别臭美了~!”
“还有什么事?”
玛丽气得直咬银牙,伸出一只手掌说:“真是没良心啊!钥匙拿来。”
“钥匙?”望着又要进入暴走状态的玛丽,雷斯一时没明白她要什么钥匙?
“你一声不响就跑掉了,把人家扔下不管,这些日子,知道人家受多少罪?”
“哎~呀!”雷斯抬起手掌猛得拍打自己的额头,突然反应过来玛丽所要是什么钥匙,是玛丽身上贞操带的钥匙。给玛丽戴上贞操带,原本就是感觉好玩,而玛丽也并没有在意。可是前些日子,与凯丽偷情险些被当场捉住,自己慌里慌张只顾逃命,早忘记玛丽身上贞操带的钥匙还在自己手里。现在想起来,像玛丽这样有洁癖的女孩子,能熬过这么多天也属不易。不过最令人烦恼的事,并不是忘记是什么钥匙,而是忘记钥匙放在哪里了。雷斯清晰感觉到,冷汗正顺着从自己的后脊梁流下来。
雷斯献媚说道:“宝贝,刚才打了半天,是不是有些饿了?”
“嗯!”玛丽低头抚模肚子说:“听你一说,真是有些饿了!”
“这些下人的手脚越来越慢了!宝贝稍等,我去催促一下。”
“不急,你不用去啊!”
没理会玛丽,雷斯跳下床朝门外走去。
“不要走,人家一个人会害怕呀!”
“宝贝不用怕,我一会儿就回来!”转头冲玛丽一笑,雷斯走出房外。
雷斯关上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向楼下狂奔,在楼下前厅发现坐在圆桌前饮茶的罗伯特。
跑到罗伯特面前,雷斯喘息着说:“罗伯特,给我准备一件外套,我要出门。”
罗伯特站起身,奇怪看一眼雷斯说:“好的,少爷!”
“等一下,厨房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马上把午餐送到我的房里,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仍然没看到午餐,那就送他们到码头里的仓库下厨。”
“是,三少爷!”罗伯特躬身退去。雷斯转身向不远处的一个侍者招下手,没等侍者跑到面前,雷斯就指着大门说:“马上通知我的车夫,我马上要出门,让他准备好,快~!”
安排完之后,雷斯双手握拳,仰面朝天祷告:“战神保佑,让我度过这一关。”该死的钥匙,实在记不起丢在何处,或许丢在军校的宿舍里?或许丢在费舍的床下,成了他的战利品?凡正不在自己的手里。
“三少爷,这是您要的大衣,午餐五分钟后准时送到您的房间。”
从罗伯特手中接过大衣,雷斯点下头,迈开大步朝大门走去。
“萨姆,向西过两个街区,每日杂货店。”
“好的,雷斯少爷。”
雷斯麻利地钻进车厢,长吐一口气,最后的希望,如果每日杂货店敢没有自己需要的钥匙,那就掐死那个猥亵的老板,谁让他卖给自己没有售后服务的商品。
穿过两个街区仅需要几分钟,雷斯跳下马车,望一眼店前在风中不停摆动的招牌后,撞开店门冲进去。店铺并不大,光线和卫生状况也很糟,说是杂货店,其实除了性用品之外,其它的商品全是垃圾,不过性用品倒多是价廉物美。
店铺内与外面的天气一样十分冷清,只有一个剃着奇怪发型的店伙计坐在火盆前取暖,除了头顶上的头发之外,其余全部剃光,好像一个黑色的壶盖扣在头顶。
“喂~!伙计,快让你的老板出来,说三少爷找他有急事。”
酷毙的店伙计瞅一眼雷斯身上的外套说:“噢~!三少爷?可是我们老板说不见客,他在后面整理货物,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顺着店伙计的目光,雷斯也低头望一眼身上的外套,罗伯特匆忙之间,或许是把他的外套给自己,穿在身上很不合体,倒像是偷来的衣服,雷斯肯定面前的店伙计就是这么想的。
雷斯手指向后堂,大声咆哮道:“劝你马上转告你的老板是谁在找他,雷斯;克拉克,快去~!”
“三少爷……雷斯;克拉克,嗷~!老板……老板……有大人物要找你啊!”酷伙计嘶喊着跑进后堂。
雷斯耍酷提一下外套的衣领,轻声骂道:“哪找来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