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收拾了行李就上山来了。
“这住房只有两间,莫不是我和玄女命大人一间,刘孝羽单独一间吧。也好。”
童渊忙着自说自话,他一进屋就上楼来观察四周,他虽时常上山骚扰玄女命,然而,却是第一次被邀请进屋。
“哈哈哈哈,玄女命大人当真是要嫁给我了。”童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高兴地说道。
“你折腾够没。”玄女命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同孝羽睡一间。”
“这……”一旁沉默不语的刘孝羽面如难色。
刘孝羽不喜欢和他人同睡,尤其是像童渊这般狂野的壮汉。况且这住所的床又有些狭窄。
玄女命看刘孝羽不太愿意,又改口道:“我知道怎么安排了——”
“我才不要和刘孝羽一起睡呢,我要睡你房间。我不管!我要睡你房间!”童渊像小孩一般使着性子对玄女命撒娇道。
“好了,让你睡我房间就是了。”玄女命道。
“什么!”童渊和刘孝羽异口同声喊道。
童渊的脸上顿时春光满面,笑逐颜开。
刘孝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让玄女命和这老**待一间屋子还了得,这是刘孝羽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倘若如此的话,还不如自己和童渊将就睡一起算了。
还是说莫非玄女命真的对童渊有意思,刘孝羽想都不敢想。
“童渊你睡我房间,我同孝羽睡一间。”玄女命犹豫片刻后,淡淡说道。
“什么!”刘孝羽和童渊异口同声地喊道。
刘孝羽一瞬间由担忧转换到喜悦,喜悦还未过须臾,便立马又被担忧给占据了心房。
——不妙啊。
刘孝羽已经感觉到童渊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了。
“额啊啊啊啊!”童渊双目怒睁,恨不得立马吞了刘孝羽。
童渊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抓住刘孝羽,要解他裤子。
“你老动不动解我裤子做什么啊!”刘孝羽不满地抗议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头很乱,你别打扰我,让我先解了再说!”童渊无视刘孝羽的抗议,着了魔般说道。
“住手!童渊,你别欺负孝羽了!”玄女命阻止道。
“哼!你不知道你这一句‘别欺负孝羽了’可多伤我心!”童渊难过地说道。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两人体型较你小些,容易挤一张床,你块头大,让你单独睡一间便是了。我和孝羽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如你那般龌蹉。况且就睡今天一晚上,明早我就离山。”
“这,玄女命大人这是要去哪儿?”童渊问道。
“我自然是为了替南华清理门户,然而孝羽要和我一同前往,可他不会武功。所以我想,先行一人出发,让你在这山上花一个月的时间教授孝羽些枪法,好让孝羽自保。”玄女命说道。
“让、让、让我教这混小子枪法?想得到美。我死都不愿意,我童渊的徒弟已经有三个之多了,不会再教了。”童渊道。
玄女命倒吸一口,又正色对童渊道:“你如果不愿意,那就不让你教就是了。这些时间相处下来,你我应当是好朋友,你虽行为滑稽古怪,但也颇有些侠义心肠,如今日和黄巾军作战,解救村民便是一桩好事。我都一一看在眼里,你对我的心意我也明白,当初能在这山上住下,也有你张罗打点在其中。这些我都很感激你。我一直视你为兄长一般,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当你义妹。”
“这……”童渊看玄女命如此认真,倒不免有些无措,他沉思片刻,苦笑道:“唉,罢了,我就教这小子便是了……倒是你自己下山后要多保重,你虽然法术高强,但江湖凶险,还是要多提防他人。”
“我知道。”玄女命应道。
童渊又看了看刘孝羽的脸,摇了摇头,对玄女命道:“今天和那黄巾贼战得还颇有些疲乏,我就先去你房间休息了。”
待童渊离开后,刘孝羽和玄女命也回房了。
刘孝羽问道:“如你刚刚所言那般,你是要自己一人先下山了?”
“嗯。张梁告诉了我颇多消息,那八荒玲珑确是黄巾军重要人物,她飘忽不定,或许不在冀州大本营,然我听张梁那得知消息。黄巾贼一月之后要进攻青州。那也算是黄巾贼的重要军事行动了。八荒玲珑或将现身。在那之前我还要去冀州调查一番。这一月间你且跟随童渊好好学习些简略枪法。如无意外,孝羽,我们就在一月后,青州临淄北城门外约定见面如何?”
“好,可那张梁未必告诉你的就是真话吧?”刘孝羽问。
“不会,他们黄巾贼巴不得我现身,我这有他们想要的秘宝。况且我看张梁之言行,必不敢欺骗我。”
“那我明白了,就依你所言,一月后相见。”刘孝羽道。
这一月之久,各种变化也难以预料,只是如此安排是最妥当的。
“那柄红龙剑用得习惯吗?”玄女命问。
“虽然确实有过护主救我一命之举,可它给我带来的不祥气息,令我不是很习惯。”刘孝羽如实道。
“是吗,我本来还想再把这剑交给你,做防身之用。不过你既然跟随童渊学习枪法,也应该能抵御得了一般的流寇土匪了。”
傍晚,看玄女命收拾行李之时,有一手掌大的木盒颇令刘孝羽在意,那木盒被两张黄色咒符交叉封住,好似什么禁物,或许比红龙剑更加让人觉得可怖。刘孝羽问玄女命那是什么。玄女命也只说那便是黄巾贼想要的秘宝,就没再多说什么。刘孝羽虽然不再提问,但那木盒对他却有莫名的吸引力。
当夜,玄女命与刘孝羽虽同睡一张床,但相安无事。
翌日清晨,就不见了玄女命,想必已经下山奔赴冀州了。
刘孝羽刚起床,门外就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点起来!混小子,你要睡到什么时候。”童渊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
“我这就来。”刘孝羽道,换好衣服下床后,便把门打开了。
“这区区一月你要真从我这学会全部本事那是不可能的。我之前有三个徒儿,第一个徒儿天赋很好,学了九个月,第二个徒儿资质一般,但勤能补拙,学了一年零六个月,也算是快了。第三个徒儿当真天资过人,只学了二个月多些就全会了。我想你这文弱书生模样,真要学起来的话恐怕花上个十年也难成气候。我就教你最简单的防身御敌的两招便是了,和高手过招之类的想法,你就别多想了。”童渊道。
刘孝羽点头称是。
“你也别想偷懒,既然玄女命交代了,我自然要好好训练你。”童渊又道,他看刘孝羽唯唯诺诺,笑道:“你只管放心,我不会剥你皮吃你肉的。随我到外头来。”
门口放置着两袋沙子。很显然是为了锻炼刘孝羽的力量而做的准备。
“你现在就用双臂把这些举起来,举着从山上走到山下,午饭过后我再教授你枪法。”
“前辈,我只怕——”
“住嘴!谁允许你乱叫的,没规矩,既然你要学我枪法,虽然只是学些皮毛。但你也需要称我为师傅。”童渊打岔道。
“是,师傅,我只怕我的力气不够。”
“慢慢来就是了,你就试着举吧,等你筋疲力尽了,自然会叫你停下来的。”
“是,师傅。”
刘孝羽双手吃力地举着沙袋,大概迈出去百来步,就已经吃不消了。
刘孝羽的习武历程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