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赵槐被知道了?”萧唐等还未从兴奋中清醒过来,王云平脸色变白了,问道。
“赵槐是牺牲于疆场上的,你不知道吗?”刘安冷冷看着王云平道,“我说的祸是我们的县令胡大人昨天吓跑了。如果他到了宛城,见到张绣,说是大败,而我们这里后去说是大捷,你说张绣信谁的?我们岂有不死之理?”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为今之计,我有一个办法。胡大人回到宛城,必先去见胡车儿将军,那就是抢在胡大人之前赶到宛城,见到胡车儿将军,和胡大人对好口,解说胡大人回去是报捷。如若不然,胡大人临阵月兑逃,为了求得性命,必说我们是假的,那时,再加上胡车儿在旁,有冤也没地方申,我们就死定了。昨夜胡大人已经走了,明天上午就能够赶到宛城,这事绝不能够耽搁,谁去见胡车儿将军呢?”
“听说将军是胡将军举荐的,又和胡大人亲近,定可以见到胡将军。”看到萧唐想说话,王云平却明白过来,抢了话,道。萧唐和梁银也不是笨蛋,立刻附和,请刘安前去宛城。
“希望大家口紧一点,是胡大人去报捷的,明白吗?”刘安想了想,接下去道,“为了我们这些人的命,拼死跑一趟算了。”紧跟着却又说了一句:“妈的,要不是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真想睡一觉。”
取了两件从苟廉帐中缴来的玉器,带了几十串碎钱,拉了两个亲信士兵,又从豪族那儿弄来三匹快马,刘安直奔宛城。这玉器当然是送给胡车儿的,碎钱却是要打发胡府中的下人,这点道理,刘安还是明白的。
胡为财走的很慢。到下午的时候,望见了胡为财的马车,见到了在马车外的胡为财,刘安放下了心。找了个乡村野店,美美地睡了一觉,刘安远远地跟在了胡为财的后面。
看到胡为财进了宛城,刘安和两个亲信又在城外转了一圈,累了一身的汗,才打马进了宛城。
今日无事,胡车儿正在府中沿着小花园闲溜,却发现胡为财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胡车儿一打听,才知道胡为财临阵月兑逃,心里也不禁发了毛,心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张绣高兴,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可能什么事都没有,要是张绣不高兴,有可能就要了胡为财的命。可怎么样才能让张绣先高兴呢,胡车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胡车儿的脸色,胡为财也知道,自己惹下的事,确实不好办。
正在这时,下人回报说山陵城伍长刘安求见,胡车儿也想到了这个伶俐的人,忙吩咐让刘安进来。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刘安一进来,对着胡车儿单膝跪下,说了这些话,让胡车儿大为不解,只听得刘安接着道,“按照胡大人的吩咐,守城将士奋力拼杀,昨夜突袭成功,取得大捷,杀死黄巾首领苟廉,毙敌一千余人,俘虏一千三百余人,而我将士仅有伍长赵槐阵亡,牺牲不足二百。实是天大的喜事。”
“我哪安排……”听到刘安说话,胡为财疑惑地道。
“闭咀。”胡车儿“啪”地打了胡为财一个耳光,喝道。胡车儿心中明白,定是这刘安将这功劳盖到了胡为财的头上,想起昔日曾略微提拔,心中不由的自得起来。心情高兴,越看刘安流出来的汗珠的脸越是显得俊俏,心中也越发喜欢,胡车儿走上前去,双手扶起刘安,笑道:“刘将军从山陵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刘将军在此少歇,待我禀报过张将军,一起饮酒取乐。”
刘安连说不敢,声称来此是应该的,最后却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