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女演员韩雪丽因为遭受怪人的袭击而受伤。事发半晌后,罪犯被警察抓住。该罪犯是曾跟踪骚扰韩流明星吴某的20多岁的女性,在过去三年多的时间里一直让吴某不堪其扰。估计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有确认的绯闻,所以韩雪丽小姐才遭到骚扰。很幸运,韩雪丽小姐没有生命危险,希望她能早日康复。接下来的新闻是……”
回到家里打开了电视,正解着领带的在辉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上次在羽田机场见面时,最后看到她像湖水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出清澈泪水的模样,还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但是,她竟然被怪人捅了一刀!
在辉眼前一片漆黑,从没想过只有新闻或者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也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而且这次也是这样,但是为什么总是和吴奇温闹出绯闻来……
吴奇温的绯闻在所有的报纸上铺天盖地,吴奇温在巴黎闹出绯闻的那些照片刊登在体育新闻网上,在辉把这些照片全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吴奇温对面那张看不清楚的侧脸不是娜凤,对此在辉可以堵上自己全部的家产。
第一,日期不吻合。
他对去年圣诞节的事情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他来到金博士的别墅,偶然遇见了可爱的女演员韩雪丽。
和她过了一夜后,她扔出一沓钱和自己磨磨唧唧地谈论售后服务的模样在眼前轻轻拂过。那时候她竟然厚着脸皮说:“我知道到底怎么样算是好的!”
能使他热血沸腾的她撩人的身姿,还有行动……
那时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出来之后,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她。
第二,只一眼便能看穿那不是娜凤的身材。
虽然这么说心里很过意不去,但是娜凤当时真的很胖,根本不可能穿得下像照片里面的女人那样的裙子。
经过一点一滴地分析知道绯闻里的女人不是娜凤后,在辉心里舒畅了很多。
当然,关于之前她和吴奇温在餐厅在一起被正面拍到的照片,以后他会继续追究。
在辉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才找到了娜凤的医院,因为事态严重,病房外警备森严。
“我要见韩雪丽小姐,有很重要的事。”
因为他说了自己名字,一名值勤的警卫进了娜凤的病房出来后向他点点头。
站在病房的那个女人,两手交叉在胸前,恶狠狠地怒视着在辉,她没有说话,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像刮起一阵冷风似的走出了病房。
但是,他很感谢她给了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便急忙朝躺在床上的娜凤走去。
“韩娜凤……娜凤……”
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叫到后面隐隐约约地发出哭声。
看着她像是死一般紧闭双眼的模样,他哽咽了。
头发凌乱地散落在她的头发和脸颊上,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在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该怎么办才好?在辉觉得全都是因为自己她才会变成这样的。他深陷在自责之中,悲痛欲绝。
“你睁开眼睛啊,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在辉跪在她的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摊垂在床边的手,仿佛那是件宝物一样,在辉把她的手掌贴向自己的脸庞。
多么怀念她手心的温度。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如果这样的话……
在辉猛地想起了娜凤以前亲手画的自己的画像。
那上面还残留着泪痕……
那是娜凤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留下的眼泪。
在辉现在正在流着那时候欠她的眼泪。
豆大的泪滴簌簌地往下掉,浸湿了她的手。
“我,因为你心都操碎了。”
在辉用低沉的嗓音说出了心里的话,他一直紧紧地握着她那失去力气而垂下的小手。
“对不起。”
“……呃嗯……”
过了一会,娜凤吃力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像是上天馈赠的奇迹一样,一睁眼就看到了眼前的在辉。
躺在床上的娜凤小臂上插着输液管,脸色苍白,看到他,脸上稍微呆滞了一下,渐渐地又明朗了起来。
“还祈祷着希望能再次见到他……”
娜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连眨眼。
“……我爱你。”
“我爱你。”
两人同时告白。
离上次在日本见面不过才一个月,他的脸瘦了一圈。
娜凤把手伸向他那胡子拉碴的脸,心里想着,自己再也无法讨厌他了。
“即使他想要逃走,我也会追着他,直到世界的尽头。”
“我爱你,好像是这样的。”
“好像算是怎么回事?”
娜凤不满意似的,皱着眉头。
可是,内心却因为确认了他的心,高兴不已。
她无力的微笑,让在辉的心忽地痛了。
“什么时候来的?”
娜凤看着他,无力地笑笑。
“没事吧?”
走近床边,他问道。
“嗯。”
单人病房很雅致,病房里的每个角落都堆着粉丝送的礼物,花瓶里插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还放着一箱橘子,大概是在济州岛的父母送来的。
想想,应该买束花来的,在辉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带,空手而来,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没有也没关系的,你来我就很感激了。”
娜凤看透了他的心,笑着说。
也许是经历了2个多小时的手术,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但看到她那依旧明朗的微笑,在辉十分心痛。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有人来找我收管理费,一开门,刀就砍过来了。医生说要确认是否伤到内脏,所以花了点时间。但是,刀没有砍得很深,只是随便缝了几针而已。”
娜凤为了不让在辉担心,故意放轻声音说。在辉知道她细腻的心思,泪水在眼眶打转。
“真是糟糕,我还没生孩子,肚子上就留了疤,以后都不能穿比基尼了吧?”
就在3个月前,身材丰盈的娜凤还穿着比基尼,在在辉的面前,用夏威夷当地方言跟他打招呼呢。
在辉认识她正好就在3个月前,却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这种感觉让在辉吓了一跳。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爱她爱得那么深吗?
“很痛吧?”
“这样就让你心软了?那你平时还总说讨厌我,总伤我的心。”
娜凤讨厌似地说。
在羽田机场见面时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自己的那种心情他又如何理解?打了他一巴掌,大声说要他从她眼前消失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会知道吗?试着讨厌他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在心里呐喊着想要他的。
原本也可以很绝情很冷漠的。可是经历过生死之后的她,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谈这种****不清的恋爱了。
“也许吧。”
他的眼睛这样回答她。
可是娜凤再次想起了当时想要一**坐下,放声大哭的那种心情,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时候,她多希望他握着她的手。
“别哭,对不起,我内疚得就要疯了。”
在辉眼里噙着泪水说道。
他是不轻易流泪的男人。他眼里打转的泪水,让娜凤觉得自己读懂了他的心。
“我爱你。”
“……”
在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娜凤笑了笑,自己回答自己。
“不说我也全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问她。
在日本见面时他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一刻,她怎么会明白他的心呢?
娜凤想起那个时候想要痛哭的心情,泪水在眼里打转。
那个时候,多希望即使她转身走了,他也追过来抓住自己的手……
可是,他没有来。就算明知道他已经越走越远,她也不能去追他,因为他没有追来。
娜凤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看着这样的她,在辉也沉默不语,眼里泛起雾气。
如娜凤所知道的那样,他是个不轻易流泪的男人。他眼里打转的泪水让娜凤明白了他的心。
两人静静地对望着,娜凤先告白了。
“我爱你。”
“……”
在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脸上流着泪水,但却在笑。她是痛着向他告白的。
“我挨刀的时候,以为我就要死了。可是我好像一点也不怕,我最害怕的是再也看不到你了。那时候我听得很清楚,你在说你爱我。”
噙在男人眼里的最后一滴泪水,终于啪的一声落了下来了。
她赶忙抬起手抚模他的脸。
“别哭,你哭的话,我会更痛的。”
他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角,眼睛变得红红的,他强忍住笑,用嘶哑的声音说:
“我不哭,所以你也不要痛。”
他猛地抱住她。
“啊啊……”
大概是扯到了动手术的部位,她****道。
“没事吧?”
他很担心,紧张地看着她的脸。
“嗯”一说出口,他立刻咬住她的嘴唇。
用力咬的话,嘴唇似乎都能流出甜甜的果汁来。
“嗯嗯……”
娜凤双手轻轻地抱着他的脖子。
轻轻地咬着和交缠于上下唇之间,两人的舌头相互缠绕,紧贴着就快融为一体了。
长长的吻结束的时候,娜凤靠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喃喃自语似的说道:
“真想紧紧贴在你身边,离开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你就是我的一切……”
他的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
温柔多情的举动,让娜凤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傻瓜……”
在辉开玩笑似的说。
娜凤说没有自己就不能活,就像是那句“即使是当****也可以”的告白一样,在辉感受到了同样的心意。
因为太过于专注么,娜凤并没有看到站在在辉背后的景珠。她听到娜凤的话后,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叫道。
“喂!韩娜凤!”
“哦,景珠?”
紧紧抱着在辉的娜凤看到景珠后,害羞似地笑了笑。
“景珠啊,打个招呼吧,他叫崔在辉。”
娜凤很没眼力劲儿地把在辉介绍给景珠。
景珠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进到娜凤的病房,看到高大的在辉,景珠知道她担心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
英俊的脸庞,颀长的身材,身上散发出的贵族气质,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小小的牛郎,景珠凭直觉猜到这个男人就是娜凤藏起来的恋人。
已经认识娜凤超过10年了,如果是关于娜凤的事,景珠的眼力可是达到了9段的。
再加上娜凤说的话,听到她一字一句地说要做他的****后,景珠的心情哪里好得起来。
她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纠正她那疯狂的想法。
“你真是!”
景珠想要当场教训她似的,狠狠地盯着娜凤,猛推了一下在辉的背,用带着阵阵阴风的语气开口,像是要把他赶走似的。
“娜凤现在累了,你下次再来吧,请回吧。”景珠说道。
虽然在辉和娜凤对分手都是一副不舍的表情,但这样的关系相当荒谬。
“我会再来的。”在辉转身时遗憾地说道。
“不来也没关系。”景珠冷冷地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哐”地一声关上了门。
景珠转身缠着娜凤质问在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不是说已经分手了吗?!”
“啊,那,那个……”
在景珠杀气腾腾的眼神逼问下,此前还摇手矢口否认的娜凤最终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你竟然——!”
景珠不停地用手扇着,仿佛怕自己被怒火烧死,在病房里踱来踱去。
“你知道他是谁吗?”
“嗯。”
景珠的心情异常沉重。上次在娜凤的手机里发现他的名字后,景珠对这个叫做“崔在辉”的男人进行了调查。
“那么,你也知道他是凯泽控股公司cfo崔在辉了?”
“嗯。”
娜凤顺从地点了点头。
景珠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她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几次握起拳头朝自己的胸口捶过去。
“那个男人,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你也知道吗?”
景珠觉得这种事情难以置信,便如是问道。
娜凤怎么会卷入这样的关系中呢。
“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他的未婚妻是海融集团老板的独生女金瑞香。她可是意大利留学回来的****设计师金瑞香啊!同时她还是****公司“romancebody”的女ceo,女强人啊。”
虽然娜凤对在辉的未婚妻有所耳闻,但当再次从景珠嘴里听到这个事实时,娜凤的心就像被数百根针刺中一样痛。
“景珠,即使我不能成为他的正室妻子,我也愿意。”
娜凤像已经做好决心似地说。
“什么?”
“我爱他,所以就算不能成为他的妻子,我对他的爱也不会改变的。”
“你……这话……”
景珠像已经明白娜凤的意思似的,停止了说话。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然而在病房里,景珠不是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么。
景珠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抱着试探的心态,她又问了一句。
“你现在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当他的妾吗?”
娜凤没有说话,用点头表示肯定。
景珠眼前一片黑暗。
虽然景珠希望娜凤能与财阀结婚,但以济州岛第一美女著称的韩娜凤竟然觉得对方不是准财阀也没关系,不能成为正式妻子也没关系,还说想当别人的妾室!
“疯丫头——!”
景珠用凶狠的声音说道。
娜凤闭上了眼睛,即使听见景珠这么责备也无动于衷,娜凤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真的疯了吗!”
景珠一脸怒气地抓住娜凤的领口使劲儿摇着说道。
娜凤像无可奈何似的毫不反抗,任凭景珠揪着摇来摇去。
娜凤眼睛里噙满的泪水哗哗地流下。
但娜凤也无能为力。
心灵的召唤是无法用身体阻止的。
对这个让她至死挂念的男人,就算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她也会爱继续他,她早已做好这样的准备。
“你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去见他了!”
景珠一脸凶煞地要求娜凤做出保证。
“你要向我保证以后不再和他见面了!”
虽然景珠勃然大怒一脸凶相,但娜凤却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
“我做不到!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
“世人会怎么看你!你的演艺事业也要终止了!你真是,真是!真是疯了吗?你真的打算继续这段不伦之恋吗?我的朋友韩娜凤居然愿意给有妇之夫当妾?!”
方才还抓住娜凤疯狂摇晃的景珠一下子瘫倒在地。
愚蠢的娜凤真是个大傻瓜,景珠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冲固执的娜凤发完火后,景珠绝望了,她毫不顾忌以前干练的女强人形象,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景珠的抽泣,娜凤心里对这个比亲姊妹还亲的朋友充满了感激,也对这个为自己难过的朋友感到内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
深夜,在辉站在瑞香“romancebody”公司的ceo办公室里。
见过崔会长后,在辉就直奔这里。
婚事被糊里糊涂地取消后,崔会长震怒的情形可想而知。
凯泽控股公司的继承权现在已如隔岸之物,虽然崔会长很担心,但在辉决心在谁都不依靠的情况下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一次。
身着潮牌牛仔裤,精巧蕾丝上衣,头发全部盘成圆形发髻的瑞香做了一个深呼吸。
“瑞香啊,我有话对你说。”
在辉坐在办公室中间的沙发上说道。
“我很忙。”
瑞香忙着修改桌上和身旁的****样品,装作看不见他似地说道。
自从上次在日本被在辉下逐客令后,回到韩国的瑞香对在辉的怨恨始终无法释怀。
如果在辉真的选择了自己,那就必须写下契约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其他女人。所以,现在很有必要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争取恋爱的主动权。
然而,瑞香却下意思地在心里猜测着他可能要说的话。
认识他以来,他还从未像这样主动找上门来好好谈过一件事。
“我要不要叫他‘冰雪大魔王’呢?”
现在,这个冰雪大魔王有话要对我说,于是就马不停蹄地找上门来。
瑞香咬紧了牙关。
分明是在做着某种决定。
“不想听,今天你别说”
瑞香一口回绝道。
“我决心已定。”
在辉打断瑞香的话说道。
“不要,我不想听!”
瑞香像孩子一样用手捂住了耳朵,发出刺耳的喊声。再过不久,马上就是婚礼了。
同在意大利留学的朋友精心设计的婚纱很合身,瑞香也很满意,婚礼也选在最高级的酒店举行。
现在,只要牢牢抓住他的手,随着婚姻进行曲的伴奏走进婚姻殿堂就可以了,到时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瑞香啊……”
像在乞求固执的瑞香一样,在辉用焦急的眼神凝视着她,此刻瑞香作为独生女的本性暴露无遗。
“我不是说不想听么!”
瑞香一边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胡乱摔了一通,一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咬紧的嘴唇被咬破了,嘴里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在辉对瑞香突然的举动感到吃惊,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行,我绝对不能和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