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过道一直往前走,走到深处的尽头便是左奕晨的病房,苏洛惜停在门前,举手扣门。
手未扣到,门忽的从里面拉开,一时,开门的男人和她皆是齐齐怔住。
再回神,就见两个女护士从里面出来,走在前面的那个眼眶红红,泫泫欲泣,苏洛惜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不想,却听到红眼眶的护士很是委屈的,对另一个护士悄声说:“左先生太过份了,这打针哪有不疼的,哪有疼一下就让人掉脑袋的。吓都吓死了,谁还敢替他打针啊……”
不会吧,这么凶残?难道文青青说的都是真的?
“小姐,请问您是……”
“我是护士,前来给左先生打针的。”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先混进去看看再说,苏洛惜脑筋一转,藏起了真正来意,也给了开门男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开门男虽然面有疑色,但还是信了,放她进去,并通报道:“左总,杨院长又派了一名护士过来。”
苏洛惜跨步进去,左奕晨扭头望来,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的撞到一起。
那一刻,她的眼睛蓦的一亮,这男人,帅气逼人啊!
那一刻,他的眼睛闪过复杂的光芒,最后才露出一丝嘲笑,想不到这瘦样跑得还挺快,还有力气过来给他打针,既然这样,那他就陪她好好的玩一玩……
“左先生,您好,我叫苏洛惜,是一名护士。刚刚被院长叫过来为您打针,还请左先生可以配合一下。”她匆匆环视一圈,发现这个病房里,除了开门男,除了打着石膏躺在chuang上的左奕晨,还有一大堆黑衣“侠客”四处而立,个个人高马大,面孔严肃。
从这个排场和气势来看,苏洛惜似乎懂了文青青的失控,也似乎能肯定左奕晨确实是个有头有脸的风头人物。
风头人物,他们得罪不起,那就努力地混个脸熟。
混到脸熟,再来谈张凯的事情,就会容易很多,可是……
左奕晨这张脸,怎么会越看越觉得眼熟呢?怎么总觉得哪里见过呢?在哪里见过,会在哪里见过……
“你是想让我,乖乖的配合你打针呢?还想让我坐坐好,配合你肆无忌惮的欣赏?”讨厌苏洛惜这样眼神,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左奕晨有些心虚,不由紧抿着唇,压抑着不停流转的黑暗气流。
可她终是没能想起在哪里见过,摇了摇头,没作答复,只收回视线和心思,拿起chuang头柜上的药水和针管,插牢、挂好,调试成功后再去握他的手,准备寻找血管。
谁知,手刚碰到他的手,他就反手一握,再大力一拽。
她一点防备都没有,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她就惊呼着,跌进他的怀里,压在他的身上。
两人顿时变成脸贴着脸,眼对着眼,气息撞着气息,恐慌的,她想要爬起,他却紧紧地扣住,不让她爬起。
“左先生,请自重!”清清白白的,还没有和男人这样,苏洛惜急了、羞了、也有一股无形的怒气在心间堆积。
左奕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定定的盯着她,欣赏她眼底小鹿般的惊慌神色,好玩好玩:“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手。你知不知道,今天这里有多少护士是笑着进来哭着出去的。你是不怕死,还是不知道我的规矩?我怕疼,你要扎疼了我,我会立马让你的脑袋搬家,绝不开玩笑。”
苏洛惜咬着唇努力挣扎,可怎么挣扎,也挣扎不了他的大力钳制,她怒了,恼羞成怒的失去了理智,她张开嘴朝他的颈间狠力咬去。
虽说隔着病号服,左奕晨还是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滋的一声。
“不用扎针,我也一样可以让你疼。左先生,别光是说话,来啊,来让我的脑袋搬家啊!”松开嘴,苏洛惜仰起头,美丽的容颜因愤怒而泛出一种少见的血光。
来呀,来砍我的脑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