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张毅和陈登站在楼梯上转过身子,目光扫向人群,发现曹理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众人面前,手还直直指着张毅。
“你有何不服?”陈登看着无理取闹的曹理,气愤道。
“你陈元龙有几分才气,答得出来也是可以理解,但这厮只是一个随从,何来解题,定是抄袭!”
“胡说八道,公礼兄可是我陈元龙的贵客,何来随从之谈!”
不是随从?难道我弄错了,不过就算不是随从,就这么一个穷书生也配见到梦欣姑娘,岂非荒唐,曹理顿了顿,说道:“即使不是你的随从,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等这么多文士才子都解不出来,这厮何德何能,定是抄你陈元龙的,大家说,是不是?”
“没错,都没听过此人名号。”
“也是,这人穿的如此寒酸,怎么可能有如此才学。”
“此人定是抄袭,我等不服!”
“不服!”
“不服!”
“不服!”
阿良看着台下众人一下子激愤难耐,把矛头直指张毅,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他继续上去吧,众人定然不服,闹起事来,传扬出去,定会说是醉香楼不会伺候客人,那以后还有谁敢来这。
不让他上吧,又说不过去,刚才这么多人看着,也没发现他抄袭作弊,就凭着几句空话,全无证据,怎么好让人直接下来,阿良抓着头皮,一脸的纠结无奈。
“你们有什么资格不服,自己答不上上来,就觉得别人也跟你们一样答不上来,什么人啊!”陈登看着下面议论纷纷地人们吼道,太看不起人了,公礼兄的才华岂是你们这群人所能知道的。
陈登一怒,下面的人顿时有点嘘寒若惊,毕竟是徐州三大世家陈家的公子,自己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的为好。
曹理感觉气氛一转,回头一看,大伙都萎靡掉了,没人敢做出头鸟,这是一个气啊,都到这地步了,还想着能安然而退,太过分了。哼,你们不上,我自己上,想我曹家也不惧他陈家。
曹理说道:“陈元龙,你也不用威吓大家,我等也只是就事论事,既然你坚持这厮是自己答出来的,就再让他答一次,给大家伙瞧瞧。”
“对,再答一次。”
“再答一次。”
下面的人见到有人带头,又开始起哄道。
“胡搅蛮缠,真是谁拉我”陈登后退了一阶梯,看到张毅摇着头,示意这事不要插手,于是苦笑着闭上了嘴。
“再答一次,凭什么?”张毅哼了一声,站了出来。
“凭什么?凭我们不服,我们不相信你是自己猜出来的。”曹豹盯着张毅说道。
“你们不信,我就要再答一次,端是荒缪。”
“你不敢就是害怕了,害怕自己答不出来,还说不是抄袭。”
“哦?害怕,你们还真能乱说啊。”张毅看着又要暴动地人群说道,“不过要想让我再答一次,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留下点代价吧,要不我们赌一局?”
“赌一局?”曹理哈哈笑道,“你个穷书生,有什么可以拿来赌的。”
“公礼兄的赌注由我陈元龙陈家承担,曹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登不满地站出来说道。
曹理皱了皱眉,这是要跟陈家死磕啊,算了,不管了,又不是我去招惹他,是他自己要强出头,怪不了他人,“好,就赌一局,不知如何赌法,赌注几何?”
“曹兄果然好胆气,这次我们一边各出一字谜,谁若答不出对方的字谜就算谁输,至于赌注嘛,游戏而已,就赌个百两好了。”
“百两,太少,要赌就赌大的。”
“如何大法?”
“白银千两,方能算个赌注。”曹理想着,此时不宰陈家,何时宰,机会难得啊,千两银子啊,可以找好多姑娘,买好多的美酒,岂不快活。
如此贪心,你曹理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本来还想看着曹豹的面子随便教训教训你,想不到还这么咄咄逼人,也罢,今日不炸出点血来,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也好,不过光比银子少了几分雅气,不若输的人再在台上跳支舞为大家尽兴如何?”
“跳舞。”曹理眼皮不觉跳了跳,难道他这么有把握,不会的,一定是虚张声势,不能被他骗了,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就这样比。”
“既然是你们心存疑虑,那就你们先问吧。”
我们先问,真是不知死活,我这边这么多人还想不出一个绝妙的字谜。曹理毫不推月兑地就着周围的人轻声讨论起来。
“公礼,你这甚是鲁莽,若是输了,如何是好!”陈登关心地说道。
“元龙兄且放宽心,在下自有对策。”被人欺负到头上了,怎么能闷着不还手,况且好歹哥也比他们多了几千年的文化沉淀,怎么能怯战。
几盏茶地功夫,下面的人就已经商量出了一个结果,一个文士附着曹理的耳朵说了几句。随即曹理满脸红光地站上前来,说道:“我等已经商讨好了,题目是“唐虞有,尧舜无;商周有,汤武无;古话有,今文无。”猜一字,时间为一盏茶,计时开始吧。”
“咳咳。”这曹理还真是斤斤计较,一点时间也不留给我,幸好我博览群书,张毅想了想,笑了笑说道:“这谜底是“听者有,看者无;跳者有,走者无;高者有,矮者无。”你说对也不对?”
“你这厮说的是什么玩意,我叫你猜一字谜,不是让你说废话。”曹理指着张毅,跳骂道。
“曹兄,曹兄,他他说的没错。”刚才那个文士拉了拉曹理轻声说道。
“什么!他答出来了,你不是说谜底是“口”字嘛,他哪里说出来了?”曹理推开文士,不解地大声说道。
“看来曹兄还得回去好好学习学习,唐虞、商周、古话、听者、跳者、高者与其他相比不都有个“口”嘛,在下只是将谜底重新用字谜的方式说了出来罢了,曹兄居然听不懂,啧啧,真是”张毅晃着头,叹息道。
“哈哈”周围不时有人笑了出来,随即有人立马乖觉地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怕被人知道一样。
“你这厮分明是故意的,说个谜底还饶这么多弯子,今日我要好好收拾”自觉被人戏耍,脸上无光的曹理捋起袖子就要上来,旁边的文士一把拉住曹理说道:“曹兄,我等还没输呐,只要我们破了他的字谜,不也是我们赢嘛,你现在贸贸然冲上去,人家只会道你是个输不起的人,曹兄,要冷静啊。”
对啊,我们还没输,只要我们赢了一切都会翻过来,那时被嘲笑的就是那厮了,对,要克制,曹理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平静了心情,说道:“这把算你门赢,该换你们出题了。”
“哦!那诸位听好了,“笔上难写心上情,到此搁笔到此停,有情日后成双对,无情日后难相逢。”谜底是四字短语,大家请吧。”
底下开始疯狂地讨论,冥思,看样子是在绞尽脑汁地开动脑筋,曹理一脸心急对着身边的文士问道:“天元兄,可曾想到?”
“曹兄,容在下再想想。”
曹理无语地环顾四周,众人皆是一脸的不解,真的有这么难嘛,本来就对这方面不怎么知道的曹理惘然无措地站在那里。
“时间到!”陈登喊道。
“这么快,不会吧。”
“时间与刚才曹兄给的一样,都是一盏茶,诸位难道有意见?”陈登漠然道。
哎,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曹理懊恼着,周围地人亦是如此。
“诸位,请公布谜底吧。”陈登看着分明没有主意的众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看样子是没有任何主意。
“诸位,既然没有答案,那可就是我们赢了,你们可有意见?”陈登不屑地看着众人,继续问道。
“等等!”曹理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咬了咬牙说道:“谁知道你们这个有没有谜底,想是胡诌的吧。”
“对,定是胡诌的。”众人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开始拼命推月兑道,以显示并不是自己无能,而是对方使诈。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毅邪邪地一笑,说道:“诸位如此说来,在下可不可理解成你们不懂此谜,在向我求教喽!”
“放屁,谁向你求教。”曹理吼道。
“呵呵,学生如此心急,老师这就给你们解惑,笔上难写心上情乃一白字也,到此搁笔到此停乃一头字也,有情日后成双对乃一偕字也,无情日后难相逢乃一老字也,连在一起就是“白头偕老”,学生们现在可懂得否?”张毅装着先生的样子,故意恶心众人道。
“就你也妄图做我们的先生,你配嘛!‘曹理叫嚣道。
“哎,这么多学生,就你最不乖,你呀,可别忘了刚才的赌注啊,人不可食言而肥哦。”张毅反击道。
“我我”
看着突然说不出话来的曹理,张毅心中顿感舒坦了不少,“元龙兄,莫要理会他们了,我们上楼吧。”
“上楼,那赌约?”
“哎,人家要言而无信,我等也不能盯着、逼着,再说,就是人家真的跳了,元龙兄真的看的下去嘛?”
“咦!一个大男人跳舞,想来就还是上楼要紧,上楼要紧。”
“好好好,上楼。”
说罢,张毅和陈登就上楼而去,全然不在意刚才底下叫嚣的众人以及呆呆站在那里的曹理,曹理憋着脸,感觉心中怒气直彪,却烧不出来,现在就算自己豁出去,不要脸地跳了,但人家都走了,有何意义,不跳吧,言而无信,下次谁会愿意为伴,怕是都会避之不及。
我,我到底要怎么办?曹理心中无声地呐喊着,早知道就不去招惹那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