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狼少,”两人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花无情点点头:“回去把各地面的弟兄们都抽出来,只留下一两个人看管街面。其余的兄弟都集中起来随时待命。没别的事了,你们回去吧,明天别忘了带几个精干兄弟过来。”
再说白虎堂的冯河,此刻正一脸惬意地品着香茶。在他看来这次周道长出手,花无情肯定必死无疑,自己终于出了口恶气,所以他开心地哼起了昆曲。然而这种高兴劲并未持续多久,当周道人满口是血,踉踉跄跄地推门进来,他傻眼了,赶忙搀扶道人坐下急切地问,“道长,您这是”周道人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问,恨恨地道:“那个小杂种太狡猾了,贫道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冯河难掩脸上的失望,挥了挥手吩咐一个弟兄:“去到诊所所请个大夫来。”
“不用了,我受得是内伤,那些个庸医懂得什么?我写个方子,你按着上头所写去百草堂给我抓几副中药来,这伤势贫道自会调理。”冯河对道人的怪脾气也习惯了摆摆手道:“去吧,按道长说的做。”
第二天一早,冯河兴冲冲地推门进来,将道人吓了一跳,差点又要呕血三生。一脸怒气地瞪着他。大概感觉到了自己行为有些莽撞,冯河灿灿道:“失礼,失礼,冯某一时得意忘形,没惊吓到道长吧?”周道人不满地哼了一句说:“堂主身为一堂之主行为如此莽撞岂不令人笑话?说吧又有什么事?”冯河心中也有些忿忿,暗道,大爷我花巨金是请你做门客而不是请你做老子的,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些本事,能为本堂所用的份上,谁鸟你?你个杂毛老道。脸上却未表示出什么来,媚笑道:“道长,好消息啊,我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说姓花的那小子,遇到刺客,生命垂危快不行了。痛快呀,哈哈,我早说嘛,瞅那小子一副早夭之像果然被我说中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全是你道长的功劳啊。”周道人心里虽然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却一脸怀疑地问:“什么?你是说他快不行了?这不可能,要说受伤倒是真的。这其中恐怕有诈,堂主须堤防啊。”冯河却陷入了亢奋状态,挥手道:“道长多虑了,您的身手我是见识过滴,我不相信一个毛头小伙子能在您手下能讨的好去?道长多疑的习惯是好滴,但是也应该改一改啦,哈哈。您就安心养伤吧,冯某先告退。”“你,”周道人无奈地摇摇头提醒道:“堂主,一定要小心,那小子诡计多端。”“放心吧,我这就派人去探探虚实。”
朱雀堂里鼠三喜得眉开眼笑:“老六,你果然神机妙算呀,不出你的所料,性花的那小子歇菜了,听说只剩下半条命,你猜是谁下的手?”薛潘不耐烦地道:“那还用猜吗?反正不是你我。拜托你问点有深度的问题好不好。那小子被谁捅了,捅了几刀,不应成为我们研究的重点,懂了吗?我们应该把眼光放在怎么能吞掉青龙堂上面。”“那是,那是,六弟说的话一向很有深度,简直是高深莫测,哥哥我有点晕乎,弱弱的问一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闻听此言薛潘差点被过气去,感情自己的一番话白说了。见薛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鼠三心底有些发毛,干笑道:“六弟,你没事吧,其实五哥明白,你是不是让我带人将青龙堂的人一网抓尽?”一网抓?尽!薛潘彻底无语?“看来你是默忍了,好,哥哥我这个就召集弟兄们准备家伙干了他们,哥哥我最喜欢暴人菊花,好多天没沾荤腥了。好怀念呐,想当年有个肥得流油的富豪愣是被我嘿吆嘿吆得面色发黄,一脸老人斑。好过瘾哪!嘎嘎。老六看你脸色发青,是不是不放心哪?放心吧,哥哥我一定会将他们赶尽杀绝的,绝对连只母狗都不放过,秉承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杀的原则。”薛潘直接口吐白沫差点不省人事。最后摇摇晃晃有气无力地指着鼠三说:“你你给我回去闭门思过,不抄够一万遍金刚经不要来污染我的视线。”鼠三傻眼了,最后沮丧地出去了:“唉,太诚实也是一种错误。”“慢着,先去给乔八爷透个信,从东北帮借点人过来。”“恩!”待鼠三离开后,薛潘摩挲着鼻烟壶沉思,这姓花的搞什么鬼,难道真的受了重伤?如果是这样这倒是个机会呀,不行,我得去看看。
第二天夜里,玄武堂偏房里灯火通明,潘炎问啸天,“七哥,你怎么看?”“真真假假”“照你这么说,这消息是假的?”“但我更希望这是真的。”“怎么讲?”潘炎有些迷糊。“假如是真的这小子心机也未免太可怕了,将来不但是他们,连我们都可能会栽到他手里。”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声轻笑,“两位未免太看得起我花无情了。”潘炎心中一惊厉声问:“谁?”啸天叹了口气,“老八,你还没听出来么?去开门将客人请进来吧。”潘炎打开门看到了两位守门的兄弟已经倒地,旁边站着一位带者魅惑笑容的少年,他就是花无情。与往常有些不同的是他那身白色的中山装换成了黑的。“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潘炎一脸杀机。“安啦,八叔,他们只不过昏了过去,我出手知道轻重的。怎么,不想请我进去聊聊么?”花无情带着轻松的笑。“进来吧,无情,”一向冷冰冰的啸天,语气难得温和。“谢七叔,”花无情轻松迈进门去。“坐!”等花无情坐定,啸天淡淡地望着花无情道:“看来大家都小看你了。”“和你们相比较,无情本来年纪就不大”花无情微笑。“好了,别卖关子了?我想你今晚过来找叔叔不只是闲聊那么简单吧。”“七叔果然快人快语,我也就不打哑谜了。我此来是有消息奉告,并希望与玄武堂结成同盟,单个的力量毕竟是弱小的,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不会被人吞掉。”啸天瞳孔一缩:“看来无情话里有话,言有所指啊。可否明言哪?”花无情点点头正色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把几个秘密奉告,我说的这个秘密关乎整个龙门帮的存亡,绝无半点谎言。”“好,你请说,”连潘炎都对花无情放松了些许敌意给他倒了杯茶。“谢谢八叔,”花无情抿了一口继续道:“我笼络了‘毒蜂’,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吧,它的情报实力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这几则消息就是‘工蜂’们刺探到的。第一则是薛潘投靠了东北帮,现在他就是乔八的一颗旗子,东北帮试图利用他来控制我们龙门帮。事实上东北帮一直是我们龙门帮的敌人,大家可谓是不共戴天,一旦被他们得逞我们龙门帮危矣!不但对不起以前死去的老大,也对不起死去的弟兄。”“投靠东北帮?我说乔八那厮怎么这么好心跑来吊丧,真TMD混蛋,我想不到老五他们竟然吃里爬外,卖友求荣,完全忘记了死去的兄弟。我潘炎第一个不容他,”潘炎红着眼睛一拳砸在桌面上,震的茶水四溅。啸天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带着某种深意地眼光望着花无情:“无情,你好手段啊,消息属实么?”“呵呵,属实不属实,七叔可以自己查证,到时候胜过无情前言万语。难道要无情指天发誓不成?”“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信了,其实今天我也得到一则消息,我有位兄弟看到鼠三和一位很面生的家伙接头,我还有些怀疑。真是想不到,他们竟然勾结东北帮的人。我们四堂再怎么斗毕竟是内斗,但他勾结东北帮引狼入室却是太过分了。”
啸天话锋一转,“无情的话好象还没有说完吧。”
“呵呵,七叔眼光果然犀利,不错还有一则消息是关于白虎堂的,”花无情一脸神秘。“什么消息?”潘炎有些急切。啸天却带着高深的笑望着花无情:“无情,你不会是和叔叔耍心机吧。我知道你干掉了老冯的心月复孙阳。你们双方闹得不愉快,假如没猜错的话,你上次遇袭也是拜他所赐。”
花无情笑了笑,“你这就小看无情了,我上次也是一时冲动。谁让那小子对我老婆动手动脚?任谁也受不了。”“你老婆?你指的是凤凰?”啸天哈哈一笑,对潘炎道:“老八,看来你又多了个情敌,大概你是没希望了,平时你还自诩是情圣哪,这么多年连那个小丫头都没搞定,我就说嘛,人家小你那么多,怎么会看上你,哈哈。”花无情一瞬间明白了,感情潘炎在追求凤凰哪。潘炎脸皮微热哈哈一笑威胁花无情道:“小子,凤凰可是我内定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花无情嘻嘻一笑:“晚啦,八叔,我看你那个名头摘了算了,这么多年都没上手,便宜我了嘿嘿,估计是怀上了,这几天闹着让我买酸水果给她吃哪。”“不会是真的吧,那朵带刺的玫瑰被你给采了,”不但是潘炎连啸天都被雷到了。“嘿嘿,与我这博士级别的情圣比,你也就一年级的水平,落伍了,老叔,”花无情丢给潘炎一个鄙视的眼神。“老叔!”潘炎一脸黑线。
“好了,好了,谈正事,无情你接着说,”啸天示意无情接着往下讲。花无情又丢个爆炸式的消息:“冯河最近与青帮走的很近,已经引起了白虎堂很多人的不满,我打算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白虎堂!”“里应外合?你是说四哥他同意反水?”啸天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精光。“好啊,无情真有你的!”潘炎一脸兴奋。其实这句话花无情是骗他们的。但两人并未多少怀疑,毕竟前面他讲的都是真话。而在真话中搀杂假话是最难令人分辨的。“好,咱们击掌为誓!”“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