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仁和医院急诊室,冯河与薛潘派来的探子被几位青龙堂的弟兄拦到了门外:“我们老大还在昏迷中夫人吩咐谢绝外人探视。”两位探子面面相觑又不敢硬闯,只得陪者青龙堂的人在长廊中等候。正当两人苦恼的时候,令他们喜出望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愚虎移山带着一位白虎堂的兄弟急匆匆地赶来了。移山正要敲门进去,同样被拦了下来。“我也不能进去探视么?”移山皱着眉头压低问。仿佛听到了移山的声音,姜飞一连沉重地从里面走了进来,扫了众人一眼,勉强笑了笑,“大家都来了,花少身体状况很糟,现在刚刚转醒不能,很是虚弱,大伙进来吧,千万不要喧哗。”两位探子了解似的点点头:“那是那是,我们堂主,都十分担心狼哥的安危,所以派我们看有什么可帮忙的,”说着将水果海参等礼品盒递了过来。姜飞示意青龙堂的弟兄接过来道“各位堂主有心了,我代表花少谢谢大家的关心。大家都进来吧。”移山却一拍脑袋有些懊恼,“我闻听无情出了意外,一时情急倒忘了买东西了,小郑你去给我弄几盒高档的西洋参过来。”姜飞摆摆手:“山叔,不必麻烦了,你能来看望,花少已经十分高兴了,快进来吧。”然而移山还是执意让手下去买了。进得病房里,大伙看到‘花无情’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被单,头部缠满白布只露出一双眼睛与两个鼻孔,鼻孔上还插着氧气管。看到‘花无情’这副模样,两位‘特使’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但接触到‘花无情’的目光,移山却有些发愣,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只见‘花无情’有气无力地对移山摆摆手,姜飞会意对两位探子道:“花少要和山叔谈些事情,两位请回吧,替我转告对两位堂主的谢意,走我送两位。”
等姜飞带两位探子出门后,移山冷冷地望着‘花无情’道:“你不是花无情,告诉我无情再搞什么鬼?为什么欺骗大家说他病了?”
‘花无情’坐起身来对移山抱了抱拳道:“移堂主莫怪,我们老大有一句话要我转告您。”“什么话?”“老大说我龙门帮现阶段遭遇到了最大的危机,他不愿看到龙门分裂使李帮主的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也不愿看到同室*戈便宜了外人,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请您务必协助。”移山眼中爆出一道寒芒:“我协助?难道他要下手的对象是。”移山有些震惊。“不错,是白——虎——堂!”假扮花无情这位兄弟一字一顿地道。移山抽了口冷气,“假如我不——同——意哪?”这位兄弟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如果不同意那就请您袖手旁观!”移山怒极而笑:“好呀,无情真是翅膀硬了,连我这位叔叔也算计上了,要我袖手旁观你们做得到么?”“当然做得到!”随着话音传来,一帮小青年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将枪从怀里掏了出来,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移山,为首得赫然就是嬉皮笑脸的十三少。“是你?看来花无情下得本钱不小啊,连你都叫来了,”移山嘲讽。“山叔,所谓各为其主,您老是我一直敬佩的人,所以我不希望您受到什么伤害。”这时姜飞进来了,看到这个状况微微一愣诉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对待山叔的?都把枪收起来。”十三少嬉笑一声收起自己的‘水蟒’:“飞哥,我这是给山叔开玩笑,弟兄们收起家伙。”“十三,还不给山叔道歉?”“不必了,我受不起,”移山余怒未消。姜飞无奈地笑了笑道:“山叔,方才的不愉快真的不是花少的意思,你也知道十三少的个性,这家伙就是愣头青加痞子头,除了花少他谁也不放在眼里。花少回来肯定会给你个交代的。但是您是跟着李帮主的老人了,我想您也不希望看到龙门分裂吧,告诉您实话吧,龙门现在可是外忧内患啊,外有朱雀堂勾结东北帮想吞并龙门,内有冯河之类只图个人私利挑起内乱,上次无情遇险经‘毒蜂’查证是冯河派一道人所为。当前形式由不得我们不行动。花少处于对您的信任才让我将这些事告诉您,也不愿手足相残,否则不会如此大费周折,他完全有能力将整个白虎堂一锅端。不怕告诉你参与行动的还有玄武堂。”一个接一个的惊人内幕将移山震住了。他沉默了起来。真是后生可畏啊,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花无情了。不过对于花无情对自己的善意他还是感觉得到的。或许无情真能担当起振兴龙门的重任。李大哥果然眼光独到啊,怪不得他在遗书上会将龙门大佬的位子指明给籍籍无名,资力浅薄,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花无情。
移山一直在沉默,那紧皱的眉头代表着他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才幽幽一叹,显得无比沧桑,“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姜飞,十三少等人这才放下了久悬的心,面带喜悦的笑容。他们知道移山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既然同意帮他们肯定不会食言。既然移山选择站在他们一方,也省得他们难做了,毕竟花无情再三叮嘱无论移山同意与否都不准对他动粗。姜飞笑道:“山叔,花少交代您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回去以后假如冯堂主问花少的病情,你只管往轻里说。并告诉他花少无条件支持他做龙门帮老大,并且希望与白虎堂结盟共同对付其他两堂。要他慎重考虑结盟事宜。”移山一愣,他搞不清楚花无情为什么要他这么说。但他未再询问,仅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姜飞与十三少将他送到医院大门外。望着移山有些落寞的背影,十三少道:“姜哥,方才你为什么让山叔把老花的伤势往轻里说?这岂不是打草惊蛇么?”姜飞摇了摇头:“三少,你不了解冯河这个人,假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以冯河多疑的性格肯定不会相信山叔的话,他会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肯定会带人过来的。”
“呵呵,看来是检验我们的网是否牢固的时候了,看能不能网住条大鱼。”“口袋已经布好,那就要看鱼儿上不上钩了。”
再说冯河听到派过去探望花无情的汉子说,花无情伤势极重,卧床不起的话后还有些将信将疑,然而移山的那番说辞则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冯河心底狂笑,轻伤?轻伤还卧床不起,还会说无条件支持我的屁话?还眼巴巴地派移山这憨货和我结盟,来讨好巴结我?我看你是心虚,是害怕?为什么心虚?为什么害怕?是因为你伤势严重得要死了。哈哈,杀了我的心月复还妄谈跟我结盟?我看是你想保住青龙堂所使的缓兵之计吧。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别以为你和移山密谈了那么久我不知道。无非是想欺瞒你伤重的真相,轻伤?骗鬼去吧。哼哼,有倒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到这里,冯河心情大好,拍了拍移山的肩膀亲切地道:“四弟呀,我知道你和无情感情不错,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和他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你看如何。放心吧,我会认真考虑与他结盟的事情的。唉,这些年你也为帮里的事*了不少心,也没好好休息过,正好有个朋友让我陪他到泰国旅游观光,我这忙啊,一直没回复他,这样吧,你就替我去吧,让小郑与孙泰陪你一起去玩几天。你看如何?”移山闻言一愣,神色有些黯淡,他知道冯河想支开他好方便自己行事。冯河笑得愈加亲切:“四弟呀,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先回去吧,明早就起程去泰国,到那要多玩几天,好好放松放松。”“那堂里的事。”“堂里有我哪,你放心就是。”
送走移山,冯河踌躇满志地去见周道人了。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得知冯河打算明天准备对青龙堂动手,将他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堂主,此事万万不可,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对青龙堂一点也不了解,仅道听途说就认定了花无情受到重伤奄奄一息,岂不荒唐,他伤得轻重与否难道外人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明白?你如此不听劝告莽撞行事,怎么能成就大事?,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前去的,你请回吧。”听周道人这么一讲,冯河有些火大,暗道,你以为是在训孙子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过是冯某我请来的客卿。他女乃女乃的,跟我摆起了架子。而正巧又有探子回报说,朱雀堂那帮人也有异动看来是想拣青龙堂的便宜。冯河一听急了,暗骂,薛老六这头笑面虎鼻子倒挺灵啊,不行,我不能让他白拣这个便宜。想罢对门口的王灿道:“啊灿,明天一早等送走副堂主后,你把所有弟兄都召集起来,让他们准备好家伙到议事厅等我,明白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