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绝到尽头月兑苦海,王远夜中传秘籍(上)
在拘留所里阿信背靠着墙壁半躺在地上,他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上的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在这小小的拘留室里,白色的墙壁在灯光的照耀下充斥着整个房间,一切都显得那么迷离和混沌。是的,那是一种带着压抑的光,一种从内心里感到绝望的光。
阿信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着,好像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一般,骨髓里隐隐作疼着。旧伤带着新伤,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些穿着制服的人民公仆,手拿橡皮警棍在阿信身上招呼着。
黑色的警棍使劲的往阿信身上敲下去,顷刻间皮肤黑红了一大块,再敲下去皮肉绽开,黑红的血流出来,就像是腐烂了的西红柿。
也忘不了那钻心的直入骨髓的疼痛,但是倔强的阿信却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吭一声。任凭警察使劲的抽打着眼前的这个外地民工。
阿信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做任何事情却要受到如此对待,也不明白明明那个时候肇事者就在眼前,而自己这个受害者却要受到这不该有的惩罚。
这是不可能的!阿信心里这样想着,想起以前小时候自己在念书的时候老师们教育他说这个社会是美好的、公正的、人民是幸福的、安康的。总之一切美好的犹如梦幻中的伊甸园一般。一切都是完美的像新闻联播一般。
后来,他想明白了,在这个大都市中自己和千千万万个外地民工一样是不招人待见的。即便是他们为这个城市创造出美好的建筑但是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一群社会低下的农民,在这个像蚂蚁社会一般的环境中他们就是工蚁,劳苦劳累,不曾怨言过。和城市人比起来,他们没有医保,没有整洁的居住环境,更没有任何的福利保障。虽然新闻里经常播放领导们那亲切的笑脸,挨个的问候外来务工者们致以亲切的问候和良好的祝愿。新闻里的他们住着有着开着空调的房子和整洁的环境。但是即便如此,现在的阿信觉得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因为我是民工,他是官二代!
“我只有两张能代表我身份的东西,一张是公民身份证而另外一张是外来人员的居住证,除此以外我的银行卡里有着为数不多的钱财还有一具七弦瑶琴,除此以外我别无他物”阿信喃喃的,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他想到那块青玉蝴蝶珮,想到了青姬。
这个时候的阿信猛然从精神崩溃的边缘中给拉了回来,于是急忙伸手模模腰间,是空的,阿信这才记起他身边的所有物品都被那个胖警察收了起来,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放在对面的立式抽屉里。
没有青姬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阿信不由得内心焦躁起来。不知道她会怎么样?阿信扣心自问道,我说好我要帮她找前世的张公子的!不,我不能就这样倒在这里,我不能!
正当阿信急躁的时候,事情仿佛出现了一丝转机,只见拘留室的门口推开,走来一个穿着制服的瘦警察,细长的脸上张满了麻子,就像是一快刚从泥地里外出来的青皮土豆。却听那个瘦警察说道:“出来!你被保释了!”说着瘦警察从腰间拿出一串银色的钥匙,在铁门里拧了几下,金属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这个小房间里回荡着。
阿信犹犹豫豫的站起来,抬着头,茫茫然的左顾右盼。他不明白,自己在这个城市中无依无靠还有谁会来帮助自己解月兑这眼前的苦海?
正当阿信百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从拘留室的门口又走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阿信睁着的眼使劲的闭了下然后有睁开,待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之后才欢呼道:“王老先生!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说着阿信便不顾身上的疼痛酿酿跄跄地朝王远跑过来。
王远看到阿信这满是伤痕的身子心底里不禁一痛,于是便大步走上前来,伸手扶住阿信说道:“别这样,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要作剧烈运动。”说着便关切似的看这个阿信鼻青脸肿的脸,“其实这一幕我都看见了,真的是难为阿信小友了,老夫真的是来晚了啊!”说着王远便不住的摇头。
阿信却摇头道:“王老先生您可千万别那么说,让老先生特意去跑来解救于我,晚辈真的是无以回报,只能日后必当报答。”说着便要鞠躬感谢。
王远见视忙道:“万万不可,小友真的是要折煞老夫了。”说着便制止住阿信。
就这样老者带着阿信,办理好一切的出狱手续之后,走了几步路,刚到门口,阿信猛然想到什么,急忙模着自己的腰间,低呼道:“我的东西呢?”正当阿信不知所措的时候突听对方传来一声“公子!”阿信连忙回头却见青姬站在王远身后盈盈笑着但目光里却掩饰不不住那急切和关切的眼神。
老者看到阿信着急的样子,笑道:“都这这里呢。”说着便把一块青玉蝴蝶珮交予到阿信手上,阿信连忙双手谢过,用手疼惜的模着蝴蝶珮,低眼细看玉身上有没有损伤,还好除了玉石上连着一对铃铛的绳子断了一根之外并任何损毁,阿信这才放心大胆的舒了一口气。接着边放在上衣的内袋中贴身保管的。
看着阿信这一些列的动作,老者不禁好奇道:“想不到这块玉佩对你如此重要,却不知有何故事?”阿信道:“那只是我亡故朋友的遗物罢了,我自然要贴心保管。”阿信没有说谎,虽然青姬此刻正在阿信身边,但是青姬却是千年亡魂,阿信总不能说自己有一个鬼魂朋友吧。
王远盯着阿信的脸几秒钟,突然笑了笑,然后便又说道:“只不过那具瑶琴却是不能用了。”阿信听罢,心里一阵由衷的惋惜,说道:“晚辈真的是辜负老先生的好意了,晚辈无能真的是没办法保护好。”说着便低下头,暗自伤心不已。
王远却是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有道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旧的已毁,老夫我会给你比原来更加好的。”王远说着便像路边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阿信直扑店里。
月光依稀,阿信转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只手模着心口,手掌有硬硬的突起一物,接着便隔着衣服,把青玉蝴蝶珮紧紧的握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