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处独立的别墅前停下来,却见周围鲜有建筑,四周绿树成荫,楼台水榭,千回百转,远处有一处水塘,在水塘中央有一座假山,上面种着叫不出名堂的绿色植物。此刻阿信坐在厅堂里的沙发上,虽然刚从拘留室里出来可是身上带着的伤痕却是隐隐作痛着的。
阿信是一个坚强的人,虽然伤口还带着疼痛,但是阿信却没有申吟,就这样一直忍受着。一旁的青姬坐在阿信的旁边,虽然是关切着的,但是也只能在旁边看看,爱莫能助。
王远从柜台中拿出一些损伤药,一手拿着消毒棉花,沾上药水,细细的擦拭着阿信的伤口。在药水的刺激下,阿信觉得伤口中猛的一阵艰心刺骨的疼痛,一直忍着的阿信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王远看到阿信的反映,手稍微的停顿了下,老花眼镜下泛着光,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阿信。
阿信微微从疼痛中清醒过来,接着便觉得伤口中传来一阵轻微地麻痒之感。见王远停下来,阿信歉然的朝老者笑道:“我现在好多了,真的是有劳老先生了。我这就告辞了。”说着便要站起身往外走,表示自己无碍。
王远连忙制止住阿信,说道:“小友莫要逞能,虽是一些之伤,但是现在胡乱的走动恐怕也要伤到肌肉筋骨,依老夫看小友还是今天住下来吧。”说完老者又低下头擦拭着阿信的伤口。
这下阿信忍住不再使自己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等王远忙完了一切,便把阿信带着自己的店堂内的里间,阿信抬眼望去,只见屋中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墙壁上还挂着扇形的水墨山水画。顶上的一盏日光灯是开着的,四面的墙壁是白色的,在日光灯的反射下有些一种柔柔的光。房间虽然是小了一些,但是给阿信的感觉却是有一种久违了的温暖。
阿信坐在床头,心里不由得想到自己还是从束发之年离开家乡随着村里的大人们出去打工一直到现在,其实他习惯了这里的冷漠,但是现在的阿信却想到自己在今天傍晚的遭遇,不禁流下泪来。
他觉得不甘,他恨自己的弱小也恨自己的无能。青姬见到阿信落泪,便靠近来好言安慰道:“公子毋须难过,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山路,忍一忍边是海阔天空。”说罢青姬伸出手拉住阿信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腿边,细细抚模着。
阿信只觉得手掌传来一阵冷意,但是和刺骨的寒冰不同,青姬的身上虽然是寒冷的,但同时也是柔柔的,给人一种清新舒坦之意。
虽然被青姬安慰,阿信反而悲从中来,终于忍不住颤抖着肩旁,细细垂泣着。只觉得天下之大,现在能唯有关心自己的唯有王远和以是亡殁千年的青姬。
对于青姬阿信一直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从外表上看青姬和自己比起来,青姬反而却是豆蔻的少女一般,但是青姬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和言语却更像是自己的姐姐,开明睿智,温柔且善解人意。
王远走进来,手里拿着茶托,上面摆着两杯绿茶,透明的玻璃杯里有茶叶的青色,那种淡淡的,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看到阿信暗自催泪边默默地走过来,把一杯水交递到阿信的手上,阿信抬起头,也不用手去擦拭下脸上的泪水便双手接过。而王远就坐在阿信对面的椅子上。
只见王远亲抿了一口茶,说道:“不知道小友为何黯然神伤,垂泣不已?”阿信则默默低头看着自己我在掌中的茶水,那温热的水汽缓缓上升,蒙住了自己的双眼,沉默了半响才微微抬起头说道:“我恨我自己的无能,只能被人欺负,而我却无能为力。”说着便猛的喝了一大口茶,由于是一口饮下的缘故,阿信忍不住低头弯腰不住的咳嗽,剧烈的咳嗽使得阿信刚刚原本是愈合的伤口一下子又裂开,鲜血直流。青姬见状,便一只手拍着阿信的后背,轻轻拍打着。
等阿信觉得稍微好些了,却听老者说道:“那么你想变强么?”说着便直视着阿信。
阿信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说道:“我想!我一直想变强,我不想在被人欺负!”阿信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远盯着阿信认真的表情,缓和了一下便微笑道:“其实老夫曾在少年之时学过一些道家内丹之术。虽不能练就一副钢筋铁骨,但却也能修身养性,治愈疗伤抑或能保全自己免受他人之侵害。”说罢老者又看阿信几秒钟道,“只不过这种内丹心法对于某些心态不稳之人是过于霸道,强行修炼恐怕有性命之虞。你确定要学吗?”
阿信摇头说道:“不试试有怎能知道?如果我不幸修炼丹书而死掉最多也就是在公安部的档案上写着‘死因未明’罢了,对与我这样的身份而言,死掉一个就跟死掉一只蝼蚁差不多。再说人生虽是苦短,但却不妨一试。”
王远听闻突然站起来拍手掌击,却听王远大笑道:“好一个人生苦短,不妨一试!既然小友如是说,老夫我也是不在考验于你,那么就现在传授于你吧!”说罢王远起身往外走,过不了多久,王远又从里面走进来,手中多了一本线装的古书,交予阿信。
阿信起身接过,只见书体泛黄,显然是年代久远,却不知道什么朝代,蓝色的封面上写着四个隶书大字《冲虚丹术》。阿信轻翻书页,里面用**印刷的竖排小字,阿信知道古书的读法,从左往右,挨个的看下去,和现代的简体字不同,里面大多是用的是繁体异体汉字。阿信能勉强认识几个字,却也不知甚解。
却见开头写到:修丹之道,与天运循环、阴阳往复之性也。六候之中,前三候为金,后三候为水,用以调合营卫补气补血,为之经。而一日之中,朝进阳火,暮退阴符,自屯蒙需讼以至既未,为之纬。如此逢月逢日,有经有纬,奉值符使者之命也越是往后看,阿信越是迷茫,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老者看着阿信认真而糊涂的表情,忍不住笑道:“现代人学古代道家典籍真的是比水中捞月还要困难啊!”说着老者便像阿信细细解释,而青姬却是在一旁听着不住点头。
阿信认真的听着王远的讲解,默默记在心中。好在阿信天资聪颖,在老者的解释下阿信当即依法修炼,却见阿信盘腿坐在床中,闭目冥想,双手十指轻扣。不多时阿信只觉得小月复之中有一阵热议传来,仿佛犹如一条细细游蛇一般,从下而上,最先是从*处的会阴穴开始依次从小月复中的关元、气海、水分在到胸口的梁门、璇玑、天突然后又在头顶的百会穴上盘旋了几圈后又从背部从上而下,依次经过任督二脉诸般穴位,最后又从会阴穴下停顿。一次任督二脉的周天下来,体内真气随身流动,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身上的伤痛仿佛也痊愈了一般。阿信睁开眼只觉得头脑清明,忍不住大声长啸。
王远见状,模着下巴处的胡须不住点头,却听老者笑道:“老夫果然没看错人,小友果然心如止水,虽是第一次修习,难免会有胸口堵塞郁闷之意,但依老夫看来,小友非但没有抑郁之色,反而更有龙吟清啸之感,此等旷古天才世间少有,可喜可贺!”说着老者不住拍着阿信的肩膀。
阿信待要学,却见王远笑着说道:“有道是欲求不满,急功近利反而对小友省心无益,眼下阿信小友身带伤痕,便不如在这儿修养几天,我也好细细教授。”
阿信听从老者所言,边在王远的屋中住了下来,而这一住却是休养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以来,阿信一边修养,一边研习道家内丹心法。而王远也时不时的走进来考察着阿信的修习进度,好在阿信聪颖,又有青姬这个古代灵魂陪伴身边,修习进度之快却也是让老者为之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