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飞沙开始筹划他的逃跑大计,他第一想到的当然是九霞山老者给他的那把匕首,听那老者所言这匕首的锋利破开这牢笼应该并无太大问题,只是如何逃过这四个守卫的眼睛呢?却是得好好想想!
而且周围那么多囚犯,如果被他们看到了并大喊大叫自己恐怕也不好办!冥神苦想了半天也并无太好的方法。只是想在夜深大家都困倦的时候放手一拼了!到时候走不走的了也只有看上天的意思了!想到这里孟飞沙早已把心一横豁了出去!
其实自上次孟飞沙中毒之后,也不知何故体力居然大增,天亮之后,孟飞沙躺在杂草上假寐,却并未睡深,及至中午那狱卒过来给孟飞沙送饭,看他还在睡觉便喊了句:“起来吃饭了!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睡觉?过两天让你睡个够!”那孟飞沙睁开眼睛,疑惑的问道:“大哥麻烦您告诉我到底因何罪处死我吗?”那狱卒不屑道:“人到要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孟飞沙又急切的问道:“大哥你知我的父母可还健在?”那狱卒听后眉头一皱道:“不在了,据说被你给杀了!”然后再不理这孟飞沙提着食盒离去了。
那孟飞沙本来心里还隐藏的一丝希望也在此时破灭!那狱卒所说父母被自己杀了,显然是有人杀了父母再嫁祸于自己!无非是有人想侵吞自己家财而弄来个嫁祸于人的罪名罢了!虽说自己家只有自己一个继承人,但普通百姓还是更愿意相信世上有像自己这样的混蛋想要早日获得家产而杀害父母的!因为很多人更愿意去相信别人品格上的卑贱以衬托他自己本身的“高尚”的!孟飞沙不由的心里一阵刺痛。片刻后突然灵光一闪的计上心来!
孟飞沙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大声的申吟,不一时那狱卒过来道:“少给大爷装死!这招没用,你要是在哼哼唧唧扰了大爷清闲,大爷就给你几鞭子尝尝!”那孟飞沙却也不多说,见那狱卒过来只是哼哼道:“热水,热水……给点热水吧,肚子里面凉的很!”那狱卒本不想管他,却过来另一人道:“张三去给他拿点热水吧,那点水他也挖不开咱们牢墙的!这小子现在要真出点什么事,明天刑场上还不好交代!”那狱卒笑着应了声:“是,王头”就出去了过一会那狱卒果然端了一大腕热汤放进来:“真他妈的事多!下次再有什么事我可不管了,少他妈的再给我叫唤!”
那孟飞沙躺在地上挪了过来端着烫躲到墙脚喝了起来,那许多烫却故意洒在了大腿上的类皮处,那狱卒看着孟飞沙喝完又嘟囔了句:“真他妈的能装!就转身离开”待狱卒离开,孟飞沙看那腿上的类皮果真松弛了许多并不是紧紧的附在肉上,孟飞沙深入手指掏出那把暗钧后,小心的藏在了身上。
咚咚咚~听着三更的梆子响,孟飞沙心里热血翻腾,想想也该到时候冲出去了,成败与否在此一搏了!只是听着那外面四个狱卒兴高采烈的吆喝着“一二三”“四五六”“豹子”
什么的,显然是在玩骰子,孟飞沙一下狠心就要拿着那暗钧去砍断牢锁!却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孟飞沙却听那惨叫之声不绝,显然是那狱卒四人被杀,孟飞沙又惊又喜暗自缩到了墙角静观其变,却看一蒙面黑衣人手持一剑剑上还犹自滴血,缓缓走至孟飞沙牢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道:“你可叫孟飞沙?”那孟飞沙细看也并不识得此人,轻轻的向那蒙面人点了点头,孟飞沙问道“你是谁?”那蒙面人也不答话,当的一声一剑斩断了那牢锁开门就走了进来,这孟飞沙的心灵经历了一夜的锐变早就不如以前的稚女敕,看此人即不认识又不回答自己的话语,且杀气腾腾的样子,
怎么可能是营救自己的人?!所以待那蒙面人一进牢孟飞沙就猛的甩出了藏在手中的暗钧,那暗钧直奔那蒙面人咽喉而去!孟飞沙这手让那蒙面人非常意外,崔不及防之下反映显然稍慢,但毕竟也是江湖上闯荡之人,一看孟飞沙这生疏的手法,嘴角就不由的泛起了一丝的嘲笑,轻松的举剑一挡,却抖然的那一丝嘲笑就僵在了嘴边,这蒙面人觉得脖子一阵冰凉划过,然后紧接着就是那手中半截剑落地之声,随着半截断剑落地鲜血喷洒而出,这蒙面人身子也倾倒而下,喷出的鲜血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直到死他仍睁大双眼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孟飞沙也是此生第一次杀人,甚至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击竟能杀了此人!此时心里是砰砰乱跳,孟飞沙压抑着心中的紧张,去牢房对面的墙上拔出了那犹自插进墙中一半的暗钧,倒握在右手之中,此时这监牢之内早有许多人听到了变故,都纷纷嚷嚷的喊着大侠救命啊,求大侠救我等出去的话语!这孟飞沙灵机一动恶恨恨的喊道:“都别嚷嚷了!谁再叫唤连你们也一块杀了!”
喊完孟飞沙迅速的月兑下了那蒙面人的夜行衣匆忙穿好,又将那半截断剑插入背后的剑鞘,蒙起面巾而去。
这县衙门孟飞沙以前随父亲来过几此,所以倒也轻车熟路,他直奔那吴县长的卧室而去,想来这吴县长害了自己的父母!此仇如何可以不报?!此时正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刚刚快至门前,却见一团黑影匆匆跑至,这孟飞沙心中一惊暗道“怎么还有蒙面人?!”那蒙面人看到孟飞沙也大感意外的道:“你怎么过来了?你那边完事了吗?”那孟飞沙不敢出声,重重的点了两下头,那蒙面人道:“我也得手了,咱们快点走吧!”那孟飞沙心中暗想“问我完事了吗?显然是问那个蒙面人有没有杀死我?只是他完事了不知他又干了什么?”心又一想“既然要杀我,我就是跟他出了去,被他发现以后我也是必死无疑,不如趁着他还没发现我的时候……”打定主意的孟飞沙,缓缓抬起握着暗钧的右手,左手轻轻的拍了拍在那正在小心翼翼前行的黑衣人的肩膀,那黑衣人回身问道“什么?可那事字还没完全出口,就觉得脖子一凉,一股鲜血激射而出,这孟飞沙恐他喊叫,飞快的用手捂住了那黑衣人的嘴,那黑衣人欲伸手拔剑,可哪里还有力气?!
那黑衣人不一会便没了力气渐渐死去,孟飞沙小心翼翼的将他拖至了荒草堆,却在拖动中听得这人身上有一金属物品,孟飞沙打开这蒙面人衣襟却赫然发现了曾经天水死士给自己的那个青铜古盒!孟飞沙想来原来他们是来偷这个东西的啊!难怪要来杀自己,想想这伙人的行为,那么身份也就不言而喻!孟飞沙收起这青铜古盒,心中却也是热血沸腾!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介儒生,没想到家逢大变,而自己一夜之内竟连杀了两人!这一开始是紧张的很,可此时热血上涌到是有了股兴奋的味道,这孟飞沙想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回去将那吴本心也解决了才是,也不在犹豫换上这个蒙面人的剑,手握暗钧又奔那吴本心房中而去!
及至吴本心卧室门口,孟飞沙一推没想到门应声而开,孟飞沙轻轻走至床前一看,不禁大感意外,那吴本心脖子一道深深的血痕显然已被人杀死,再一看那吴本心身边死去的女子,孟飞沙更是一惊!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这孟飞沙的大老婆程双儿!孟飞沙此时心中到有股解恨的意味,想想这贱人果然跟这吴县长也有一腿,此时死在这里到也是报应不爽!
孟飞沙打量一下房间,一眼就看到门边打开的箱子被翻的凌乱不堪,及至近前看到外面是凌乱的衣物,而里面却放着些散碎的财务,以及一些竹简,突然孟飞沙发现两封书信,这信孟飞沙极为熟悉!因为一封就是那那天水死士让孟飞沙带去之信!而另一封显然跟这封也是输出同源,孟飞沙本就好奇的很,打开那第一封信看到“令吴本心:今逢要时,速取本县盐矿,合理安排、量产不得减。静候佳音!天水郡王萧衍。”孟飞沙看的这几句话不由的双眼喷火,没想到这背后最终的主谋竟是天水郡王!想来这定不会错!因为纸张自武帝之时所创以来一直为奢侈品,官府严禁民间使用纸张,及至郡守太守或以上者方可使用,民间如显贵之族则多以缣帛代之,孟飞沙内心愤恨,这天水郡王的身份直如大山一般的压来!
又想到自己的小命尚且握在他们手中,顿时让人生起了无力之感,但是极度的愤怒就是不惜一切放报复,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孟飞沙强压着心中的愤恨打开第二封信“敬上主公:本部幸不辱命于云陵之战围杀二百于众,自损八十,而后归途于朋来客栈之中被小人以投毒暗害,望主公速派兵马剿灭叛逆,以免周公宝鉴之事外泄,多生事端!”看完书信孟飞沙将些财务衣服以及两封书信那青铜古盒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悄悄的逃离了县衙,一路之上这孟飞沙想即便带那古盒去天水郡府,那郡府之人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看的出来他们很在乎这古盒,包括夜晚去抢夺的黑衣人,想必他们正是那伙诸锦道上的劫匪,想必这古盒是十分重要之物!孟飞沙想到自己的杀父杀母之仇对那天水郡王十分愤恨,想想自己时日已不多,不如带着着古盒去个人烟稀少之地,永远也不被那天水君王找到,也算是对他的报复!这么想着孟飞沙到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一个人烟稀少之地――九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