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既然张兄弟你的福星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张槿看得出,罗三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是在憋着笑意的,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李检把磁石买回来了,自己也就基本上稳*胜券了。让无知的人继续得意去吧,估计这位名人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也和自己一样吧。(毛孩在此声明,我说这话真的不是这个心情,嘿嘿,窃喜中)“嗯,好的那请罗老板摇骰子吧。”张槿信心满满的说道。废话,要是你能识破别人的诡计而且还有办法压制人家,你想不自信都难。‘哗啦哗啦……’罗三摇的十分卖力,似乎是在刻意的卖弄一般。但张槿知道,他是在防着自己,因为一般的骰子高手都可以凭借摇骰子的声音听出骰子的点数,罗三之所以摇的又快又急,怕的就是被张槿听出来。‘砰’的一声,罗三将摇了很长时间的骰子扣在了桌面上,然后向张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槿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筹码在大和小之间比划来比划去,就是迟迟不肯下注。尽管罗三努力的把骰子摇的很乱,但是张槿还是在骰子停止转动的时候听出这局出的是小,相信罗三也听得出。之所以迟迟不下注,张槿是为了通过来回游动的手吸引众人的目光,以便自己将李检买回的磁石放到腰间用以作弊。李韵菡见张槿迟迟不肯压定大小,不由怒道:“二赖子,你是不是怕了?怎么扭扭捏捏的,还不快点下注。”“嗯,就好就好。”等将磁石放到了合适的位置,张槿便把筹码压到了‘小’上边。买定离手,张槿直起腰身向罗三说到:“罗老板,现在可以开了。”话音刚落,张槿就见罗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于是当下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将身体向赌桌倾斜了一些,然后左右摇动了一躯。本来罗三已经面色苍白的准备揭开骰子上边的盒子,待见到张槿这个动作,再看了看地上的一团空草纸,突然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笑嘻嘻的说道:“张公子,那我可就开了啊。”一边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李检说道:“哪那么多废话啊!你倒是赶紧开啊!”张槿虽然感觉罗三笑的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深想,当下附和道:“开吧。”“啊!是大,哈哈,是大!二赖子,你输了,哈哈你输了,你要到城门口叫一个时辰的‘我是老二’,哈哈,高兴死我了!”忘乎所以的李韵菡抓住张槿的胳膊不住的摇晃着,好像这样还不能表达她的兴奋之情,还不时的掐张槿两下。但现在张槿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整个人已经石化了,亲眼见证过开的确实是大以后,他好像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一般。良久,张槿才目光呆滞的对李检说道:“他使诈……”站在一旁的黄彪听到后面部一阵抽搐,真他娘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刚才还信誓旦旦意气风发的要帮自己揭穿骗局,讨回输银的张兄弟现在着实太惨了点吧!正在兴奋劲头上的李韵菡可不管张槿输的有多惨烈,她揪住张槿的胳膊肘就使劲的往门口拽去,嘴里还大声的招呼着众人和她一起去看张槿‘演讲’,那兴奋劲实乃众人生平仅见。张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李韵菡拖行了大约五六米的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一见情形不对,忙大声道:“不行不行,韵菡,我今天出来的匆忙,没有换干净的衣服,你看我一身的泥土,演讲也得讲一个派头不是,咱们改天吧,改天。”开玩笑,能拖一天是一天,实在不行张槿已经打定了溜之大吉的主意,反正不管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千年老二’,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原则性问题。“不行,你今天要是不喊我就告诉官府你偷我的银子,让他们把你抓起来,哼哼!”张槿闻之真的是欲哭无泪啊,这小姑女乃女乃怎么老喜欢提这茬啊,得,这回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想赖都赖不掉了,真个是一失足成千年老二啊!张槿的那个悔啊,那个恨啊,那个怨啊,要不是自己霸占着二赖子的身体,自己非把他挫骨扬灰了不可,你说你怎么招惹了这么难缠的一个小魔头。怨恨归怨恨,可总是解决不了问题啊,张槿可不想被下到大狱里或者是站在城门口当傻子,但这种事又没办法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说清楚,真个是愁白了头啊。脑子急急的转动了半天,张槿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冠冕堂皇的理由:“韵菡,你看啊,李叔叔老是教导我不要赌博要踏踏实实的做人,而我呢总是不听,白白的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殷切期望。就在刚刚我忽然想明白了,赌之一途害人不浅啊!所以我决定痛改前非,坚决戒赌,咱们俩的这次赌约呢,等我见到李叔叔并且向他当面保证以后再也不赌的时候再履行,你看怎么样?”李韵菡明知道他在推诿扯皮,但无奈人家都将自己的父亲搬出来了,还说的言真意切,自己也不便说什么了,于是道:“那好吧,但你可不能忘了啊。”张槿见总算将眼前先糊弄过去了,连忙说道:“嗯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周围围观的人满以为今天能看一出好戏,谁知道输赢双方竟然和解了,当真扫兴至极。但回过头来想想似乎张槿见了这个女娃的父亲以后还是要履行赌约,当下又都兴奋了起来,恨不得马上绑着他扭送到李韵菡父亲面前,以便看一场好戏。张槿自是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死里逃生’的他忽然想起本来要帮黄彪赢银子的,让李韵菡这么一打岔差点忘记了,于是正准备寻找黄彪,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大喝:“把这里给我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张槿忙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二十余名身着铠甲的士兵‘呼呼啦啦’的涌了进来,然后快速的站到屋子的周边,将屋内的众人都围了起来。待士兵都站好了位置以后,一个身着暗红色铠甲,年约四十余岁,黑着一张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屋内,确认角落里并没有藏着人以后,径自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本官延庆城防将军赵飞,今日接到举报说这里藏有贼人,奉府尹大人之命前来缉拿,希望大家多多配合。”说罢,也不管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冷眼扫视起众人,待目光扫到李韵菡的时候,他不由微微一愣,开口道:“韵菡,你怎么也在这里啊?”李韵菡在赵飞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因为想到这次缉盗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本不欲出言相认,如今既然赵飞看到自己了,再不说话未免有失礼仪,于是出言道:“原来是赵叔叔啊,侄女刚才没看到是您,因此没有出言问候,还请赵叔叔原谅韵菡的失礼。”“无妨,我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来,到叔叔这里来,这屋内有贼人,你站在那里不安全。”说罢,赵飞对着李韵菡招了招手。李韵菡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将张槿和李检拉到了身边,这才道:“谢谢赵叔叔关心,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肯定不是您要找的贼人,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过去吗?”张槿本来在思考官兵的突然造访会不会和黄彪有关,他甚至恶意的想到,该不会是黄彪输钱输的恼羞成怒想找官兵来把老板给投到大狱里吧,正yy的时候冷不丁的被李韵菡拉到了身边,然后就听到她请求赵飞将自己与李检也保护起来,当下有些小感动,这妮子虽然平常的时候有些胡闹,但关键的时候还是帮着自己的。赵飞听李韵菡说完便看了看张,李二人,见他们神色平静不像是贼人,当下点头道:“可以,你们一起过来吧。”李韵菡闻言道了声谢便领着二人站到了赵飞身边。目视着众人站定以后,赵飞便移开目光开始打量起其余的十余人,他看的十分的仔细,通常一个人要打量好几分钟。趁这个间隙,张槿偷偷的向黄彪瞟去,只见黄彪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不安的神情。“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些官兵和黄彪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不会呀,如果是普通的毛贼根本用不着城防将军亲自带队,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人物在这里,这屋子里满打满算,能称之为‘重大人物’的也就是隐藏了锦衣卫身份的黄彪。可如果官兵是来找他的,为什么他的神色这么平静,即便是经过优秀训练的特工也不可能掩藏的如此之好,除非他有什么依仗才能如此的临危不惧。隐藏的最好办法就是易容了,这样就不会担心被别人认出来。”想到此节,张槿连忙仔细的打量起黄彪的脸,这一看果然看出了一些门道。正当他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听到坐在身边的赵飞对一个官兵说了句:“去找一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