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杰本就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何况二人刚才还有肌肤之亲,又见妙玉一心为自己着想,整个人当下不由软了下来,连忙一手揽住妙玉,一手抚模着她那如云的秀发道:“宝贝,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没事,你放心,我既然是真心的喜欢你,自不会在乎旁人的那些闲言碎语。这样吧,最近几日军中尚有一些事情还未完成,你就趁这几日准备一下,等我忙完了就替你赎身,娶你过门。你看可好?”
“念君之恩,妾无以回报,君之所想,妾自无不允。”
黄埔杰见妙玉答应了下来,不由得心花怒放,‘性’致又起,当下一声*笑,把妙玉轻轻推到,再次跃马上阵。一时间,满屋春色……
张槿喝的步履蹒跚,独自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但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刚才和刘伯温相谈甚欢,两人脾气相投,短短的时间内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对忘年之交,要不是酒楼要打烊了,二人怕是要喝个通宵。但详谈归详谈,二人也仅仅只是讨论一些奇闻异事,风土人情。直到二人分别,俱都很聪明的没有提及刘伯温的一些往事。
所以张槿现在很好奇,好奇当年声名赫赫的明朝第一大学士,吏部尚书,誉满天下的谋士刘伯温,为什么会在延庆这个边关府城做一个微末小吏!
更加奇怪的是,据刘伯温所说,他来到延庆已经有两个年头,但同为小吏的龚自珍似乎并不认识他,而且民间也没有他来此的传言,这就十分的反常了。像刘伯温这样出名的人,不可能蜗居在一个地方两年,竟没有几人认识。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刘伯温是隐姓埋名来此的,但又有什么大事能让堂堂吏部尚书蛰伏在此两年之久?这个大明朝第一重臣在朝堂消失两年之久,为什么就没有流言传出?为什么自己识破了他的身份,刘伯温表现的很平淡,一点也没有想要掩饰的样子?黄彪秘密来此会不会和刘伯温也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不停地在张槿脑海中浮现出来,只把张槿想的异常头大。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可张槿依旧没能够理出丝毫的头绪,反倒有种更加云山雾罩的感觉。
不过张槿也是个豁达之人,既然想不通,便也不再强迫自己。说到头来,这些事情和自己倒也没半毛钱的关系,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解开了心结,张槿不由得感觉一阵轻松,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躺在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目送着黄埔杰渐渐远去,本来倚在门前做依依不舍状的妙玉,目光渐渐地冷了下来,连带着满面的笑容也一起消失。
“小姐,奴婢有些不明白,刚才……”
“绿荷,你就不能长点脑子,把门关上,进里屋再说!”妙玉打断了丫鬟的话,转身向里屋行去。
换做绿荷的丫鬟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连忙依言关好房门,轻轻的尾随在妙玉身后。
进得内室,妙玉庸懒的伸了伸胳膊,对绿荷吩咐道:“给我倒杯茶来,都快渴死我了。”
绿荷‘嘻嘻’笑了两声,一边倒茶,一边打趣道:“是啊,小姐今日刚刚破瓜,奴婢想来您也是渴坏了,咯咯!”
妙玉一听脸庞不禁‘唰’的一下红了下来,假意责怪道:“好你个绿荷,竟敢拿我开刷了,怎么的,皮痒了不是?”
绿荷情知小姐是吓唬自己的,倒也不怕,但毕竟主仆有别,也不敢过分嬉闹,当下岔开话题道:“小姐,刚才黄埔杰要为你赎身,你为什么不答应下来啊?这样不是可以更加正大光明的待在他身边了吗?”
妙玉见绿荷说正事,脸上的红晕便也渐渐地消退了下来。接过绿荷递来的茶水,轻嘬了两口,妙玉这才开口道:“你这小妮子知道什么啊,你根就不了解男人的心思。常言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到才是最好的。我要是嫁与那黄埔杰,既是他的囊中之物,不消几日,他就该对我厌烦了。怕是时间长了,估计连看我的心情都没有了,男人啊,图的就是一个新鲜感,若即若离才是最好的。”
“那小姐你最后为什么还要答应他啊?”古代丫鬟一般都是随小姐一起出嫁,最后基本上都会成为男主人的通房丫头,所以男女主人巫山**之时大都有丫鬟在旁侍奉。绿荷也不例外,故此黄埔杰和妙玉的对话她也知晓的**不离十。
妙玉见绿荷问如此低级的问题,不禁无奈的翻了翻白眼道:“说你笨,你还真是聪明不到哪去。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还没说个不字呢,那黄埔杰的脸就黑了下来。我要是硬生生的拒绝,恐怕以后再也见他不到了。只有先稳住他,再徐徐图之,反正不叫他得偿心愿就是。”
“那小姐你现在可有什么好办法?过不几日,那黄埔杰就要替你赎身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看着一脸愁容的绿荷,妙玉笑了笑道:“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那人肯不肯答应。”
绿荷见事情还有转机,忙开口问道:“小姐说的是谁?”
“哼!除了那个草包周桂安还能有谁?今天真是气死我了,他竟然觊觎我的美色,还想和那黄埔杰争上一争。要不是我对他比了比口型,抬出了大人的名号,今天这勾引黄埔杰的戏非得演砸了不可。真是不明白了,大人那么睿智的人,怎么就会指派周桂安这个草包来做这延庆府尹。”
“小姐您也别太生气了,谁让人家是大人的妻舅呢。奴婢倒是担心,如果周桂安不肯帮忙怎么办?”
“他敢!”妙玉闻言一声娇叱,但随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当下有些落寞的说道:“我自幼蒙大人收养,自当竭力助大人成就大业。也罢……他周桂安不是觊觎我的姿色吗,他若是不愿,便叫他如愿以偿了吧,反正我已是不洁之身……呵呵,多一个也无妨,就当是被鬼压了。”说罢,妙玉便掩面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