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贵贵聊天时,我们已走出很远,走到有一道河渠,贵贵说;“那边就是地方了,不属于团场,”太阳快落山,夕阳呈现一片红雾,看起来明天是个好天气。我们开始往回走,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自然而然的天气冷,促使我的手伸进贵贵的衣服口袋,平静的抓住贵贵的手,我感觉到那双手的老茧,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慢慢地往回走,从背影看,宛如一对情侣。
“后来呢?怎么不说了,~~~~"她在问。“我怕你不感兴趣,光听我在侃,你烦吗?”“烦什么,有意思,特别在运河堤上小姑的呐喊,我几乎要掉泪了。下面该是你的浪漫史了。”贵贵调侃的说,“唉,有浪漫,也有痛苦,曲折,一言难尽,好,说给你听!”我接着娓娓道来、、、、、、
“小姑夫一拍大腿说;“乖乖,咋把她忘了,这位姐姐可能配上咱的儿子。”父亲忙问;“多大了,家里情况如何?”小姑夫道;“她们家姓曹,儿子是大的,就一个晓大姐《那里把未结婚的女孩叫晓大姐》人长得好,高中毕业,一直在县工厂,从来没劳动,在工厂还演戏,前年南京歌舞团看中她了,硬是她妈妈不同意,说是每天跳高劈叉危险,不小心骨头就摔断了,就一个女儿不让远走。今年已21岁,小名叫;大妹子,全名;曹田美,她们家是殿子辈。找了好几个对象,高不成低不就,就是比咱儿子大两岁。”这时小姑走过来说;“大两岁好,怕什么?,你去问一问,看行不行?”
小姑夫在当地被人称为;吕大磨,姓吕,吕大磨的意思是说;能说会道,死人也能说活。他晚上高高兴兴去了,笑呵呵的回来了,事情说成,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在梦里,如此的一瞬间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朦朦胧胧跟着父亲小姑小姑夫安排第二天见面。
我那年才19岁,哪知道什么是家庭,家庭的复杂性,只是看见大妹子好看就够了,随他们如何安排,我才懒得管的那么多,早知道后来发生的麻烦,你打死我都不找什么对象。第二天下午小姑家又是宰鸡杀鹅,请那边的大人吃饭喝酒。我没有上桌,在前屋帮小姑烧火,大妹子也过来和我一块帮忙,我是城里长大,自然不会太拘束,她也很开朗,长期在工厂县城,见识自然多,何况还演戏上台。
晚饭之中,父亲和小姑夫,还有大妹子的父亲和大哥在喝酒聊天。我和大妹子走出草屋,记不清是哪天,只是有一轮月亮照耀在大地,长长的树影有条有序得躺在地上。我们来到附近的杨柳树林,说天说地海阔天空在侃,我讲的多,她几乎是倾听,她听我说城里事,外面世界的精彩,讲到可笑处,她咯咯的笑声,感染着我身体每个细胞。大妹子两个粗辫子随着她的走动,左右摆动,我有一种想抓住她的冲动,但没有。在家里我最狂妄,打架斗殴常见,曾经打群架20人打30人,还有抱衣服的,哪个不怕死,那个疯狂,现在想起还心悸有余。
看着面前的大妹子,远远比打30个人要难。那个时候的纯情单纯,现在想起都觉得美好。不知道几点了,只见月亮钻进乌云,四周的公鸡有的在啼叫,我们丝毫没有倦意,还在不停地说。“你看过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吗?在我们县城演,好多老年人在骂,说是伤风败俗,不得了。”大妹子和我提起当时最开放的一部外国影片,最主要是有一个男女长吻得镜头。
我不知道大妹子在这个时候,说起这部电影,她是在暗示什么?我突然有种想吻她的骚动,天快亮了,要不机会就没有了,“那有什么?很正常嘛,什么年代了,还那么封建?”说着我轻轻的拿起她粗粗的辫子,放在手里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她,虽然很黑,还是能看见她那双大眼,她也在看我,一霎间我们都不说话了。
我没有吻过女孩,也没有什么经验,在我的脸已靠近大妹子的脸颊,还茫然无措,不知该吻她的那部分,只是轻轻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便一把拥在怀里,久久不愿松手,我感到她的脸发热,浑身有点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东方晨光渐渐升起,我们才分开。送到她家门口,再次的拥抱,再次的分开,再次的拥抱,再次的分开········就是拥抱,亲吻,谁都没往前冲刺最后的防线。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美,那种温馨似乎十几年后,还有余香。
以后的日子是愉快的,一块和大妹子逛集市,进县城。我们站在大运河堤上,我亲手给大妹子带上当时很时髦的表,北京夜光手表。欢快的日子总是很快,我和父亲就要回去了,临走的那天夜里,我们还在杨树林见面,期待她早点辞去工作过去。分手时我开玩笑说;“大妹子,你将来不想和我过了就说,我一定同意,一生太长,你这么漂亮,半路变心有可能,千万不要谋杀我啊!”大妹子脸色突变,生气的说;“你在说什么?这辈子我跟定你了,想不要我都不行!”谁知一句戏谑,十几年后真的分手了,真是好说好散,没有大纠纷
不久大妹子到我那了,不久我们结婚了,不久我们分开了,一场马拉松爱情在我们面前展开,从老家到我家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