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清晨,在屋里已经呆了2个月的小七像往常一样收拾好桌上的残羹,伸手拉开正厅地下的暗门,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屋子外面隐约传来女孩的嬉笑声,或许因为很久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了,这样的开心嬉笑声音让小七迟疑的放下了手里的暗门,轻轻的走到了已经被封闭窗户的旁边。
阳光透过缝隙撒了进来,只是幽暗的屋内除了壁炉的炉火并没有其他的照明,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那一丝丝光线的珍贵,小七贴着窗户听着女孩欢呼的声音,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总是若有若无的被这个声音牵动。
在这个地方已经两个月了,每天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到地下室进行每天的训练,文化知识、枪械知识、搏斗技巧、杀人技巧等等,当然还要学会这里的语言——俄罗斯语,两个月的时间对着地下室的各种仪器设备电脑还有那个叫冯齐的男人。
开始的时候都是那个叫冯齐的男人在教,最近的时间小七已经初步掌握了自学的方法,每天重复的就是不断的学习学习,小七不知道这个叫冯齐的男人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古怪的仪器,更不知道这样的木屋下面竟然还有一个地下训练场。
从自己醒来的第一天起,似乎这个男人就安排好了,两个月孜孜不倦的教诲,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过每次的学习之后,小七都感觉到了从所未有新鲜感觉,所以小七学的很快,各种理论的知识经过特殊的记忆方法更是能迅速的吸收。
前几天冯齐出去了,而这一走就是近一个礼拜,小七的任务也被安排了下来——要把俄罗斯语熟练的掌握还要将所有已经接触的枪械完美的掌控。自从冯齐第一次介绍了自己,介绍了这个地方,小七知道凭自己单薄的身体能走出一公里之外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里是俄罗斯极北的地方,终年的大雪覆盖常年都是昏暗的日光,每年幸运的话可以见到1个多月的太阳;而那段时间风和日丽,万里苍穹都是漂浮的白云却是人世间最纯洁无瑕的景象,这里是个小镇,大多是本地的俄罗斯人,像冯齐这样的东方面孔屈指可数。
从冯齐的自我介绍中小七仅仅知道他是个中国人,职业未知,年龄未知,性别和自己一样,不过两个月下来,从训练中得到的信息知道冯齐应该是个神秘的特工之类的人物吧,还记得短暂的幼儿园生活中看过的特工影片007,只是记忆的碎片太过于零散,和眼前的冯齐相比较,记忆中电影里的007好像太脆弱了。
冯齐教给了他一套健身的拳法,动作古怪,在第一次跟着做的时候因为重心不稳跌倒了很多次。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那套古怪的健身拳法小七仍旧只能勉强的练出来,一个不小心仍旧会扑倒在地上,和地下坚硬的混泥土层来个亲密的接触。
相比较而言练习健身的拳法比练习搏斗轻松多了,地下全是混泥土构建,坚硬而且冰冷,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每次在冯齐教授搏斗技巧的时候,小七都会鼻青脸肿而且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在因为疼痛而痉挛,不过小七都坚持下来了,从来没有说过半个字,因为之前的混混生活每天就是在打骂中度过的,相对来说身体收到的伤害都是来自自身而不再是他人。
杀人的技巧——当小七接触到这个的时候不自觉的排斥,在小七还没有完全成长的内心之中杀害同类是天生排斥的,没有人可以剥夺其他人生命的权利,就像孤儿院院长女乃女乃说的那样“生命是父母给予的,我们只要好好的呵护他,而不是无谓的伤害他!”这样的理念占据了小七很长的时间,即使被人打骂也是默不作声从不反抗。
冯齐并没有考虑小七太多的想法,任何一次演练任何一次理论的讲解都会有塑料模特代替,看着没有生命气息的模特,空洞无神的双眼就好像死灵附身一样,小七用匕首用各种型号的手枪在塑料模特的身上留下无数的伤痕。
窗外的女孩笑声突然拉近了许多,一串清脆欢乐的女声透过这些厚木头板飘进了小七的耳朵里面,“艾薇儿,不要每次都跑进邻居家的院子里面,这样很不礼貌知道吗?”年长的女人声音,应该是这个女孩的母亲,原来她叫艾薇儿,得益于2个月来学习的俄罗斯语,小七能够明白外面的声音含义,这个名字真好听——艾薇儿!
“艾薇儿!”小七心里默念着女孩的名字,却不知道自己无意的吐露出声了,外面欢笑的声音愕然而止,小七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捂住自己的嘴巴,沿着窗户缓缓的蹲下了自己的身体。
“妈妈?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艾薇儿清脆的声音越来越近,小七可以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只要穿过中间几块厚实的木板,甚至就可以看到这个女孩。
“哦?有人在吗?刚才谁喊我的名字?”艾薇儿的声音贴着窗户边透了过来,洒进窗户的阳光因为艾薇儿的走动变得不再协调,两个月来从未如此的接近过另外一个人,还是个女孩子,从她清脆的声音当中似乎有某种神奇的吸引力,只要听到这样的声音小七总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想认识她。
内心的渴望一直在挣扎,但是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似乎只要和艾薇儿接触了就可能会发生些什么,或者是好的,或者是坏的——小七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灵魂被内心的感情缠绕,思想却被自己的潜意识阻碍着。
模索着墙上的木纹,那一圈圈一道道的痕迹好像魔力的缠绕,小七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就好像这些纵横纠缠的木纹,像是在寻找什么期盼什么,但是又毫无缘由。
“艾薇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点回来!”年长的女人似乎有点生气,语气急促的呵斥到,小七感觉到自己甚至可以想象出现在那个说话女人的神态,而且也可以推断出近在咫尺的艾薇儿的样子。
“妈妈!”艾薇儿有点无奈又有点倔强叫唤道,然后是一段时间的无声,小七可以感觉到艾薇儿正撅着自己的嘴巴看着自己的妈妈。
“好吧!你离开邻居家的院子吧,这样我就不凶你了!”年长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一份溺爱,像流淌的温泉一般流过小七的心房,艾薇儿什么时间离开的小七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自己正呆坐在地上盯着透过窗户缝隙洒进的阳光傻傻发呆,而脑海中翻腾的都是对于父母的渴望。
地下室并不昏暗,相反比上面的屋内光亮许多,这里有一套自给的发电设备,有大大小小的训练室,还有各种器材设备,如果空间能够再进一步扩大,小七相信冯齐会把坦克也搬进来,说不定这个地下室内就藏有核弹。
盯着对面墙上的枪械训练挡板,小七熟练的拆卸起手里的54手枪,然后又组装起来,“咔嚓”一声,合上了弹夹,然后推开保险缓缓的举起右手臂,同时伸出的左手臂抱着右手的手腕,透过准心,小七看到了对面挡板上那一块小红点,然后毫不犹豫的摁下了扳机。
“砰”一颗闪着寒光的子弹月兑离了弹夹的束缚,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狠狠的撕裂开这条线上的空气,瞬间就带着自己的呼啸穿过了训练挡板的中央红心。
小七喘着粗气放下双手,脸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晕,好像刚做过激烈的运动一般,“这种方法果真可以提高命中率——冯齐真是厉害!不过真是要命啊这种感觉,消耗好大!”小七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不过因为身体的消耗再也控制不住的身体,靠着边上的柱子缓缓的蹲了下去闭起了双眼。
小七的脑中回忆起刚才射击的情景,刻意的减缓了自己的心跳频率,保持自己的呼吸悠长而且缓慢,那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小七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子弹行进的轨迹,不过因为太过于短暂,眨眼之间飞出的子弹已经穿过了训练板的红心;回想起冯齐的话,这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强度太差所以控制自己气息的时间太短暂。
睁开眼睛,做了一个长长的呼吸之后,慢慢的起身拍了拍上的灰尘而后又拿来那把54手枪——这次,我可不会再用那个方法了,真是折磨人!
“砰砰砰砰”一阵枪响,小七靠着自己两个月对于射击的感觉,一颗颗子弹飞舞,对面挡板上瞬间多了几个洞眼,凌乱的分布在一环的红心周围,而自己的双手也被震的发麻,看了看挡板上的洞眼,撇了下嘴,关上保险扔下枪后转身朝另一间训练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