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回传家业
闻听张经夫妇已经被人斩首，县令不由眼珠一转。
“李捕头，本官命汝等守在客栈，为何来到此地？”
李捕头便是今夜司职监视石头的班头，县令见他在此，连忙询问石头的动静。
“大人，吾等在孙老夫人客栈守候大半夜，并无发现那公子有任何异动；适才此处喧哗，那公子被惊醒后还到老夫人窗前问安，之后便便一直呆在房中不曾离开。”，见县令询问，李捕头赶紧上前禀报了监视石头的情形，随后将抓获的三人押至县令面前，有些不解地问道。
“属下等人听到此处喧哗，以为有事发生，便留下一个兄弟继续蹲守，其他人虽属下来此听候大人差遣；熟料在此遇到张经手下的三个无赖，吾等见后面同僚追赶甚紧，便带领兄弟们生擒这三人！不知方才发生何事，竟连大人也惊动了？”
“嗯，”闻听李捕头之言，县令不由沉吟不语。思索半响，县令并不理会李捕头的问题，而是指示李捕头明日之事。
“明日，李捕头贴出告示，就说张经夫妇与山中盗贼勾结，意图袭击本县；不料今日被孙老夫人无意中破坏，山贼为了救援张经二贼，大闹县衙监牢。经诸位奋勇还击，将来犯贼人击退；混战中斩杀张经二贼，并捉获贼人同党三名，明日午时三刻将捉获贼人问斩！”说至此处，县令顿了顿接着说道。
“今晚之事，尔等切记守口如瓶，否则，本官定斩不饶！”走了几步，县令转身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不顾而去！
闻听县令所言，众衙役和兵丁不由相视一笑！他们哪里会明白这不过是官家掩人耳目，众人均是会意一笑，召回客栈监视石头与孙婆婆祖孙的衙役，押着三个俘虏返回县衙，准备次日的一应事宜。
街上很快归于宁静，孙婆婆居住的客栈房顶，飘然落下三条黑影，悄悄的行至孙婆婆房门口。
“吱呀！”一声，孙婆婆下榻的房间房门轻轻打开，三条黑影闪身而入，接着房门紧闭，房中灯火亮起。火光照耀之下，张祺、张辽和黑娃三人含笑看着孙婆婆，递上手中的一个包裹。
“祺儿果然没有令婆婆失望，当真取到了那奸夫*妇的项上人头！”孙婆婆并没有接递过来的包裹，而是淡淡一笑，吩咐身旁的珠儿上前。
“珠儿，祺儿等人如今已经取得奸夫*妇的人头，为吾祖孙报仇雪耻，汝父亲应当含笑九泉了！为人子女，还不过来拜谢几位兄长？”
“婆婆，珠儿妹妹拜见兄长，怎可少了石头我这个义兄？”张祺三人还没开口，石头就像幽灵般出现在房中。
“老大，那些衙差已全部离去，此刻外面已无人监视；隔壁今日不曾有客投宿，乃是一间空房，吾等尽可放心叙谈！”石头说完，回头向张祺拱手一礼，正色说道。
以他现在的身手，不惊动外面监视的衙差实在是轻而易举！敢情，他随着那些监视的衙役一道出去，看到无人返回，才返回此地；并且仔细查看了周围的环境，知道此处再无值得担心之处方才现身！
“珠儿见过几位兄长，多谢各位长期以来对女乃女乃的照顾！”见石头说完，珠儿上前朝着张祺四人盈盈拜倒，不过她谢的却是张祺等人对孙婆婆的照顾，而非今日为孙家报仇之事！
“珠儿见过祺哥哥！也见过黑娃哥哥和辽弟弟！”珠儿起身之后，走到张祺三人面前，依次打过招呼，方才接过那包裹张经二贼人头的包裹。
想到张经二人加诸祖孙二人的痛苦和屈辱，珠儿言语之间已是眼圈发红，就连那双手也是不住抖动，足见其心中的激动。然而见珠儿将三人认得丝毫不差，张辽、黑娃面面相觑，不由心中吃惊不已！
“石头，肯定是你小子预先和珠儿妹妹说过我等相貌！”然而看到石头站立一旁，黑娃顿时一副恍然之色，立即开口笑道。
“黑娃哥哥却是冤枉石头哥哥了！”珠儿渐渐恢复平静，见黑娃开口埋怨石头，赶紧将二贼头颅放好，转身为石头开解。
“珠儿那日在客栈中，看到祺哥哥虽身着仆从衣着，却与甄氏公子等人共坐一席，想来不是俗人！珠儿亦听女乃女乃说过祺慈哥哥乃是众人的老大，因此珠儿有此一猜！”
“珠儿妹妹聪慧如斯，只怕除了倩儿妹妹，再也无人能及！”见珠儿仅凭一面之缘，加上众人的话，便判断出自己等人的身份，张祺不禁心中暗想。
“好了，此等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见众小嬉闹，孙婆婆出言止住，说出自己心中关心之事！
“祺儿，婆婆听石头说说道，汝等明日便要启程，这之后的事情，比如孙氏祖业，汝可否已经安排妥当？”
“婆婆放心，今晚吾等斩杀张经二人，并将张贼手下的死党一一擒获，除了那张三其余三人已经故意放出，并已经被县令拿获；我等还留书县令，自称江湖游侠途经此地，激于义愤斩杀张经夫妇，并警告其不得霸占孙氏祖业。想来，明日那县令定会亲自前来请婆婆接收孙氏祖业；今后，石头将随侍婆婆身侧，助婆婆整顿家业！”
见孙婆婆询问，张祺不敢怠慢，就上前告诉婆婆之前的行动和计划。
“婆婆多日不在孙家，不知如今孙氏还有多少家业？如非必要，婆婆实不愿留在这伤心之地！”闻听张祺所言，孙婆婆并未流露出任何欢喜之色，而是表现出放弃此地的念头。
也难怪，此地留给她的屈辱和仇恨，实在令她刻骨铭心！
“女乃女乃，以珠儿之见，孙家祖业还是收回的好！”见张祺等人默然不语，知道他们不想妄加议论自己的家事，珠儿遂开口说道。
“且不说孙氏祖业乃是先辈数代积累，弃之可惜；就是女乃女乃愿意久居深山，只恐也委屈了祺哥哥等人！”珠儿话不多，然而句句说到了孙婆婆的心坎上！
“珠儿，汝怎地无故提到祺儿他们？”听到珠儿之言，孙婆婆不由惊奇于珠儿此刻的睿智！
珠儿是自己的孙女，她当然明白其话中含义，只是她拿不定主意，珠儿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建议，所以有此一问。
“女乃女乃，虽然珠儿愚钝，与祺哥哥等人相识不久，然无论是石头哥哥今日的表现，还是祺哥哥他们幕后的谋划，足见他们不是凡俗之辈！珠儿断定祺哥哥等人今后必定出人头地，女乃女乃此次来此搭救珠儿，只恐是相要珠儿一个态度。女乃女乃，不知道珠儿所想是否正确？”说至此处，见祖母满眼惊疑凝视于她，珠儿含笑面孙婆婆问道。
“珠儿，汝长大了，只是不知汝会否埋怨女乃女乃？”闻听珠儿所问，孙婆婆不由笑生双颊，说出这句话，言语中满是欣慰！
“女乃女乃，即使县令不贪没孙氏家产，想吾祖孙二人也无能保全祖宗留下来的家业，与其便宜他人，不如将孙氏产业交到祺哥哥名下，助其出人头地！届时想必祺哥哥不会亏待珠儿，祺哥哥，你说呢？”
说到这里，珠儿笑问张祺，活月兑月兑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还哪里有昨日的忧郁？
“婆婆，祺儿感谢您老与珠儿妹妹一片心意，然祺却不能接受珠儿妹妹的意见！”虽然做梦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产业，然而张祺思虑片刻，还是拒绝了珠儿的提议。
“祺儿，这却是为何？”孙婆婆知道张祺等人迁居夷州的大计，亦知道拥有孙氏祖业会为众人带来多少便利，然而她却没有想到，张祺会拒绝自己这番好意。
不仅是她，身旁的珠儿亦是疑惑不解，难道自家的家业，白送都没有人要？
“婆婆，非是祺儿矫情，婆婆欲将家业赠于祺儿，若说祺儿没有想法，那是假话；”见孙婆婆和众人不解，张祺如实说道。
“然祺自始至终，只想身边众人尤其是几位年长之人，不再随吾等受那奔波劳碌之苦！如今，婆婆家仇得报、爱孙绕膝，正是享受天伦之乐、安详余年的好机会，因此祺儿希望婆婆就此留在此地；若是几位山中众人愿意到孙家，祺亦赞成他们的想法，只是不希望众位再随吾等，颠沛流离！”
一番话说出来，孙婆婆祖孙及石头等人无不动容。一时房中众人无人开口，就连有心劝张祺接受孙家祖业的石头，也闭口不言。
“婆婆谢谢祺儿好意，然婆婆有几句话想问祺儿，不知汝可否实言相告？”思索良久，孙婆婆淡然一笑，开口说道。
“婆婆垂询，祺儿知无不言！”看到孙婆婆不提赠送孙氏产业之事，张祺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恭敬的答道。
“婆婆问汝，如今这天下还有几天太平日子过？”孙婆婆的问题，不由听得珠儿一惊，就连张祺，一时间也被问得有些模不着头脑。
“回婆婆的话，若是祺所料不差，至多三年天下当大乱！”想到太平道人三年后就要起兵，张祺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
珠儿闻言，却是大吃一惊，怔怔的看着张祺，似乎被这消息吓傻了！
之前，她虽然看出张祺等人不似凡俗之辈，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一届少年，竟会对天下大势如此肯定？
“那婆婆再来问汝，大乱之时，这新安县可能幸免？”孙婆婆也不管旁人怎么想法，接着正色向张祺问道。
“以太平道人的势力，想来此处不能幸免！”思前想后，张祺终于明白孙婆婆的意思，然而却不能不回答婆婆的问话！
“届时，汝以为婆婆祖孙能否免于兵灾，这孙氏祖业可能保全？”孙婆婆言至此处，其意不言而明！
石头三人俱是听出她话中之意，不由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这个…或许…”一时间，平日智计百出的张祺，竟给问了个张口结舌！
“好，既然张公子不便说，就由老身来说。”见张祺张口不语，婆婆有些激愤说道，就是称呼也开始改变。
“届时乱兵四起，老身祖孙以及留于此地的山中诸人难以幸免，这孙氏祖业也难免落入乱兵之手；就是这族屋，恐怕也要毁于战火之中，可是如此？
嘿嘿，张公子汝倒是好算计，尽早清除吾等拖累之人，好带着身边的精干之人，远遁海外逍遥自在；再伺机建功立业，安享富贵，汝倒是打得好算盘！”说至此处，孙婆婆已是满脸愤怒；而张祺闻听此言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知道孙婆婆之意无非是要劝自己接受孙氏祖业，只是闻听她如此说法，却是*着自己收回方才的决定，否则，自己岂非成了不仁不义之徒？
“女乃女乃，祺哥哥怎会如此？这天下大乱又是怎么回事？”见女乃女乃骤然翻脸，不禁吓了珠儿一跳；再看见张祺低头不语，赶紧开口劝解女乃女乃。
“珠儿住口！”孙婆婆止住珠儿，只是盯着张祺说道。“莫非，汝真的将老身当作外人？”
“婆婆，祺儿知错，只求婆婆不要再讲，祺儿一切听凭婆婆做主便是！”到此地步，又怎容张祺说个不字？赶紧跪下，表示服从孙婆婆的意思。
“那好，老身问汝，可愿接受孙氏家主之位？”不要说张祺，就连石头三人也没有想到，孙婆婆竟让张祺就任孙氏家主！
“婆婆，祺儿愿意接受孙氏祖业，只是祺儿并非孙氏后人，这家主之位…”张祺闻言就欲分辨，不过话未说完，便被孙婆婆打断。
“汝还记得方才答应老身什么？”
“如此，祺儿谨遵婆婆之命！只是，祺儿毕竟外姓人…”还待分辨，珠儿已经过来扯住他的衣衫，示意他听婆婆的吩咐。
“这个婆婆早已想好，”说到此处，孙婆婆扑哧一笑，整个人缓和下来，柔声说道。“祺儿，汝觉得珠儿丫头如何？”
“回婆婆的话，珠儿妹妹兰心慧质，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见孙婆婆缓和下来，张祺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含笑回复了孙婆婆的问话。
不过话一出口，他不由心中一惊，难道婆婆要将珠儿许配自己？
“祺儿，汝想茬了！”看到他一脸紧张，孙婆婆不由呵呵一笑。
“汝那点心思，怎瞒得过老身？婆婆问你可愿意认珠儿为义妹？”
孙婆婆此言一出，倒是出乎众人意料，而张祺却是喜出望外！
闻听孙婆婆让珠儿认自己为义兄，他不由暗赞婆婆的老辣！如此一来，珠儿认他为义兄，他就任孙氏家主倒是名正言顺，再也没有理由推托。
“婆婆，能有珠儿妹妹这样一个妹妹，祺儿求之不得！今后，婆婆就是祺儿的祖母，祺儿愿意以孙儿之礼侍奉女乃女乃！”见婆婆只是要自己认下珠儿这个义妹，张祺立即痛快的答应。
“祺儿，女乃女乃之意，乃是珠儿就此改姓张，从此就属于张氏一族，与孙氏再无瓜葛！毕竟，这孙氏一族，为吾祖孙留下太多的痛苦和屈辱！今后，珠儿对外就是祺儿你的胞妹，只希望你今后照顾好珠儿这丫头！”见张祺接受自己的建议，孙婆婆如此说道，言语之中满是悲伤之意！
“婆婆放心，只要祺儿一息尚存，定保珠儿妹妹周全！”知道了婆婆的想法，张祺也不拖拉，郑重承诺今后会好好照顾珠儿。
“婆婆，祺儿亦想认在您老膝下，恳请您老就任张氏族长，万望婆婆成全祺儿和珠儿，有个完整的家！”不过想到珠儿就此成为张氏一族一员，婆婆未免孤苦伶仃，他才趁机提出自己的想法，也令孙婆婆无法推月兑。
一言出口，张祺重又跪倒在地。石头三人闻言，不由暗赞老大够意思！
“女乃女乃，珠儿也赞成兄长的想法，求女乃女乃成全！”珠儿聪明伶俐，见张祺有此心思，不禁心中感动，赶紧跪下说道。
“祺儿，汝这是在算计老婆子呀！”闻听张祺之言，孙婆婆不由笑道。见众小不解其意，遂含笑说道。
“老身本想将这孙氏的担子抛开，好过两年安稳的日子，不料还是被祺儿算计了一把，看来老身这把老骨头真的难得清闲喽！也罢，老身就代汝为张氏立个规矩，只是以后老身想歇歇了，汝不可再行阻拦！”
“祖母在上，祺愿听从祖母吩咐！”至此，张祺再无话说，在孙婆婆的诸般劝诱下，不得已就任张氏家主。当然，是在孙氏祖业的基础上。
“既如此，老身累了，想听听汝这新任家主说说如何整顿家业？”见大事落定，孙婆婆呵呵一笑说道，哪里还有方才的疾言厉色？
“多谢祖母成全，祺儿定当尽全力保全家人，并设法壮大张氏家族！”想到婆婆用心良苦，张祺几人心中感动不已！张祺思索良久，谨慎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祺儿以为，今后的事情，当分几步从几个方面进行。
其一，待明日收回孙氏祖业，祖母当提张经二人首级告慰孙氏前任家主，通告孙氏族人，孙氏基业就此更名张氏家族产业。至于祺儿不在，家主之位由祖母暂代；待山中后续之人来此稳定下来后，再将此事知会县令大人；其二，对张经狗贼霸占孙氏家业以来，因不服其行为而被其驱逐的家人尽量召回，并在家人中进行考核，择忠诚干练之人，赐予一定田产，由其助祖母打理家族产业；此事石头辛苦一些，协助祖母料理此事；其三，石头在吾等离开后，先帮助祖母稳定此地的情形；随后想办法在不惊动先生的情况下，将山中的铁匠学徒兄弟以及朱大叔父子陆续调至此处，对外称铁匠学徒不满山中生活，离山投奔他人，至于朱大叔父子，他们山中另有住处倒是不需什么借口。
之后，石头暂任外事总管，朱大叔负责家族守卫，女乃女乃就辛苦您老人家暂时打理内务。至于山中众人，有张大叔和典大娘他们在，先生当不会生疑；回头石头通过津门守卫肖瑜大叔知会朱大叔一声，有朱大叔在，按照吾等先前议定，展开各项事物；其四，石头在家人中物色几位可靠之人，外出打听几样事物，如有可能，尽量聘请或者带回一些深谙此物繁衍或者制作的人员，无论采取什么手段，定要办成此事！这些关乎我等今后安身立命的根本，石头当不可等闲视之！
其五，新安县今后将是吾等立足之地，亦是迁居夷州岛之前得根基所在，无论如何不容有失，石头想必知道该如何做，祺就不一一赘言。其余一切，有石头在此，还有祖母坐镇，料无大碍！”将心中的想法一一说出，张祺顿时觉得一阵轻松。
“老大，如此一来，汝倒是清闲了，石头却是苦喽！”听张祺一番话，只是构置了大体的框架，言外之意其余诸多杂事则是要众人*作。想到今后面临的繁琐之事，石头不由苦笑道。
“嗯，祺儿知人善任，倒是有一副家主的模样！”不过孙婆婆却是暗自点头。
要知道身为家主，自不可能事必躬亲，能够用好手中的人手，确实是优秀家主的基本能力！
“石头，吾离开之前，会将适才提到物事，配以图样，交给客栈中的小厮小七，届时汝寻到他便知，至于此中内容，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石头只是玩笑之言，张祺并不理会，将适才提到的事与他讲明，并刻意叮嘱其注意保密！
“石头谨遵老大之命！只是不知那张三，老大欲如何处理？”想到张祺将此等机密之事交与自己手中，石头感激之余欣然应命；只是想到客栈的张三不曾处理，便询问如何处理。
“此事由珠儿全权处理，吾等不必过问！”见石头提到那张三，想到张三那日对珠儿的照应，张祺看了一眼珠儿，含笑说道。
“珠儿谢过哥哥！”知道张祺心意，珠儿不由心中高兴，谢过张祺便不再说话。
“既然诸事已定，吾等这就返回，如有变故吾等再行汇合；若是一切汝吾等所料，祺儿午后即将启程！此外，石头当知道此处所有一切，除了山中有限几个人，切勿与他人提及！”见事情已定，而且天色即将放亮，张祺辞别孙婆婆三人，返回甄豫包下的客栈。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张祺三人悄悄进入客栈，返回住处，取出被筒中用来伪装的衣物，埋头大睡！——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