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〇七章长辈归省横加干涉
从乐岛回来,将崔小雨和佳欣送回去,谭越和王铮这才赶回崔家,一如往常,到家的时候,崔名堂已经睡下了,于茗云仍在等候。
对于这点,谭越真是佩服极了,比起那些声嘶力竭要小辈们遵守规矩,不要在外边随意逗留过晚的手段,于茗云的方法则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作用,简单的一等,便让小辈在一段时间的影响下,自然而然的按时回家,而且呢,于茗云的要求还不苛刻,晚归的时间是晚上十点,这个时间段来说,一般的年轻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虽然去之前,于茗云还说,今天出去玩就玩个痛快,没必要十点之前就回来,但想到那样一位老人在家中等候,身体还不好,还没等九点半呢,几个人就赶紧乖乖的回来了。
和老太太说了几句家常,老太太倒是很高兴,说京都的一位长辈明天回来,说起来,那位长辈对崔名堂,对于茗云都有恩情,只是如今相隔太远,少有往来,老人能够回乡,小辈人自然高兴。
到了休息时间,谭越和王铮都不用老太太吩咐,自动的告辞上楼,来到了三楼的房间门口,谭越刚想同王铮道晚安,王铮却推着他一起进了屋子。
“别跟我说你唱歌一直都这么好听啊,今晚上你那清唱,你你你……反正你以前没有这种水平的”!原来,这家伙的心里还是存有疑窦。
“不是我瞒着你,实在是有些复杂,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简单给你解释一下吧”,谭越微微一笑,哥俩在沙上坐下来,谭越这才说道:“声波你知道吧”?
王铮回答当然知道,谭越随之说道:“其实呢,声波对于人的心情有影响你也是应该知道的,不光你知道,咱的老祖宗对这些也是很有研究的,拿现实生活中的事情给你举几个例子吧,说完你也就理解了”。
谭越也没有瞒着王铮的意思,只是说得太深,太明白的话,王铮反而会越听越糊涂,所以也不会采用说教的方式跟他解释此事,浅显一些,他似是而非的理解也就是了,反正普通人知道这个也没用。
“你在路上碰到过赶驴马车的吧?你听那些赶车的农民都是怎么吆喝那些大牲畜的,前进的时候喊‘驾’,转弯的时候喊‘我’是吧,我告诉你,这种口令全国都这样,为什么,这就是因为这些字眼已经经过了千百年的检验了,是最合适的字眼,被喊的牲畜听到以后,神经系统会受到刺激,形成的应激反应。跟你说,不光是中国,就是全世界,也都是用这两个字眼的多”。
“也是啊,驾,直通通的,给人一个很有冲劲儿的感觉,我,听上去就让人想拐弯儿”,王铮似懂非懂的理解了一些。
“是啊,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老辈子上官呵斥下属百姓什么的,都会说‘咄’,让你自然生惧,这也是这个原理,再比如吧……”顺势,谭越给他举了好些例子,终于,王铮明白了。
“那我是不是也能学”?刚解决一个难题,这家伙又送来一个
“当然能啦,不光你,任何人都能学,不过呢,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还有熟记一些频率公式、频率组合才成,就说今晚我唱的那歌吧,其中频率公式倒是用的不多,仿清心咒罢了,四十九个音节,也就四十九个公式,组合多一些,我算算啊……”于是,谭越开始掰着手指逐字数算那歌词中的音节拼读了,还没算两句,王铮当即举手投降,上学的时候,凡是需要记忆背诵的,是这家伙最头疼的。
看着这家伙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谭越哈哈大笑:“你要是有兴趣,自己平时研究一下也是可以的,原理简单着呢,你听那些做小买卖的,总能将吆喝声设计得更嘹亮更能触动人心……”
“拉倒吧,做小买卖的还设计”?
“怎么不设计?就说白天那个买酱油的吧,他的吆喝是‘打清酱醋’,你听着是不是顺溜响亮?那要是改成‘打醋清酱’,你自己试试,还响亮得起来不”?
“唔,有道理,那个你睡吧,我也得去睡觉了”,忽悠的这小子一个劲儿的点头,赶紧回去睡觉了。
看着这家伙终于走了,谭越轻声一笑,道理是相通的,但具体操作上,那可就太难太复杂了。
一夜好睡,晨起运动之后,谭越身着背心短裤从外边回来,正看到崔名堂站在院中的槐树下静立沉思,而王铮则刚打了一趟拳下来,见谭越进门,崔名堂冲谭越招手说道:“小越,你什么时候再去潭江的时候,不要忘记向那个……那个谁来着,帮我再求些药枣过来”。
“哦,是惠尘师太”,谭越说道。
“那肯定是个高人啊,跟你说,你拿来的火蚁,我已经用高度老烧泡上了,不过倒是你拿来的药枣,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呀”!崔名堂高兴的说道。
却原来,那药枣原本是给于茗云准备的,没想到崔名堂偶尔试了一下,却是感觉良好,喝了几回之后,原本大便不畅,肠中滞膈得到了很好的缓解,更在排便的时候现,排泄物成散碎块状,并且漆黑恶臭,崔名堂便寻了个老中医特意问过,老中医告诉他,那是宿便,并和他说来清肠排宿便的好处,以崔名堂的直爽再加上和谭越也确实不见外,自然会直接提出。
“好的,要是真的有效,我专门去一趟也不妨”见是这个事情,谭越痛快的答应下来。
“嗯,这样,我准备一张信用卡,你拿着,算是我给青庵恭敬的香油钱吧,虽然高人未必看在眼内,也算是咱一点心意”,崔名堂见谭越痛快答应,满意的说道。
谭越呵呵一笑,也没说什么,这供奉香油钱的事情也不容他在这多嘴。
“以前不在乎,现在呀……我也要好好的修理修理我这辆老破车啦,省得有人盯着只想我这辆破车散架,好捡点铁钉车轴什么的便宜”,崔名堂叹息了一声。
谭越知道,昨晚生在门口的争执给崔名堂听到了,他脾气本就暴躁,却又非常好面子,强忍着没有作,差点犯了心脏病,原本的心寒,如今更甚。
吃完早饭,王铮匆匆离去,他还要值守一天,等明天的时候,别人顶上他的位置,也就能够轻松几天了,哥俩商量着,是不是去京都找人鉴定一下那十几个宣德炉。
早饭之后,于茗云和崔名堂夫妻两个也开车出去了,跟谭越说是去临海迎候京都来的那位长辈,因为谭越和王铮不姓崔,自然没必要跟去,谭越却是知道,恐怕是自己和王铮没有这个资格吧?
谭越对青丘已经很熟悉了,崔名堂夫妻不在,他自己也能找到休闲的地方,拿了本《诗词赏鉴》溜溜达达出门,径直步行往北,也就一公里远近,就是青丘山。
青丘山上有一段残存的长城,其外,还有吴三桂修建开挖的藏兵洞,有这两样,后来又开了一些,如今很有一些旅游胜地的架势,在那里,很容易就能混过一天,连午饭都不需要回来,直接在小吃部里边找辙就行。
逍遥一天,等谭越从青丘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等到了崔家,崔名堂两口竟然还没有回来,谭越也不以为意,只当是仍在陪着那位长辈呢。
崔名堂的学问不高,但于茗云却是大家出身,因而崔家的书房中所藏却是不少,谭越随意挑选,总能找到趣味相合的书籍,抽了两本,回到三楼他的房间。
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新闻,挨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广告轰炸,索性关掉电视看书,刚翻了几页,王铮就推门进来,很明显,王铮的心情非常不好。
“怎么了”?放下手里的。
“还能怎么,从京都来的那位长辈也不晓得听了谁的了,晚饭的时候提及舅舅的身体和企业,说是崔家的产业,总不能交给外人打理,要舅舅尽可能的安排家中的小辈们到厂子里锻炼……”王铮说道。
“那厂子是舅舅自己经营起来的吧?和所谓的崔氏家族有关系么?那位长辈是不是过于干涉了”?以谭越的立场,肯定是希望钢厂能够按照崔名堂和王铮甥舅两人的意愿安排了,听王铮一说,不禁诧异的问道。
“当初承包厂子的时候,那位长辈帮忙说了话,舅舅的脾气你也知道,后来在接手之后,允诺了一部分股份,那位长辈是不会要的,就分给了余下的几房”,王铮有些苦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