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钱闹得,崔名堂堪称庞大的财产就是诱因,要是崔名堂身后有人,还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最主要的是他偏偏不能生育!
崔家的那些人虽然在血缘关系上和崔名堂最亲近的不过是堂兄弟,但处于现在的状况,面对那诱人的庞大资产,崔家人肯定不会放过。
崔名堂这时候将外甥养到家中,其意愿已经昭然若揭,假设崔名堂只是个普通人,老两口的身体还都不好,经常生病住院,若是这种情况,他想养个外甥防老,崔家人多半不会干涉。
关键是,他这十几年赚下的财产实在是太大了呀,这种情形下,崔家人说什么都不会任由这笔庞大家财落入一个外人手中,为了得到财产,肯定不择手段。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谭越越想越担心。
“我倒是没事”王铮说道,他说的也是真的,崔家这边,最有出息的也就崔名堂,其余别人,能和崔名堂真正沾边的一共四家,不过是普通人家罢了,王铮来青丘这几年,因为崔名堂的扶持,在青丘这块土上的能量早就过了他们。
“也不要太担心,舅舅和舅母不是能给压服的人”。
“我只是担心舅舅为难,你不清楚,舅舅从小就受那位长辈颇多照顾,后来钢厂的事,那位长辈也帮忙说了话”,王铮叹息道。
是啊,崔名堂的性子谭越也很了解,最是感恩图报,那个崔家长辈对他偌大恩情,要他拒绝老人所请,他还真的很难张这个嘴。
这件事归根结底,都要看崔名堂两口的决断,空在这里愁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于这件事,谭越也没有办法,劝慰了一番,干脆提议,哥俩到外边松快一下,闷在屋子里心情更阴郁。
从楼上下来,王铮拎了几罐啤酒,也没有走远,哥俩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一边喝酒,谭越引开了话题,算是等候崔名堂两口回来吧,一切,只能等他们回来才能清楚。
崔名堂这处住宅的地势颇高,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微风袭来,比在屋里吹空调还要舒服,谭越一边找话题引开王铮的注意力,一边旁敲侧击的劝解一番,此时节,一轮犹如铜盘的明月正当头照耀。
铜盘?谭越不禁自失的一笑,因为那一堆宣德炉,自己看到明月,竟是想到了铜盘!
一手捏着啤酒,谭越微微后仰,右手拄在石阶之上,也是这些天习惯了,自然而然的便展开了探测,这本是无意识的行为,但意外的是,他的灵觉不过是往下探测了一米多的深度,熟悉的感觉便涌上心头。
下面有东西!谭越愕然想到,他的能力也就是能够探测金属,那下边的东西肯定是金属物了,难道是故意埋下的?
镇物,由于所学的关系,这种东西谭越并不陌生,从古到今,国人在建筑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设置镇物,以求家宅、家人的福禄寿,最有名的,怕要数京都的五大镇物。
就谭越所知,在京都城中素有五大镇物,如西方镇物大钟寺大钟,镇物昆明湖铜牛,南方镇物永定门燕墩,中央镇物景山。
不光是这些,在维护或者拆除古建筑的时候,一些建筑的地基、廊柱等下边,也会拆出各式各样的镇物,谭越跟随冯院士考古的时候,一些墓葬中,也很常见,而在民间,诸如照妖镜、石敢当、招财元宝,招财铜钱的更是到处都有,难道自己探测到的,是崔名堂建房时设下的?
一边想着,他运用灵觉罩在这件疑似镇物的金属体上,很快,脑海中便浮现出这件东西的模样来——一把朝上的尖刺!
怎么会是一把枪头呢?对于脑海中探测到的形状谭越可不陌生,小人书上,儿童团站岗放哨用的红缨枪,都是这个样子,况且,他也见到过实物。
设镇宅镇物有你用扎枪头的么?谭越多少知道一些风水知识,涉猎并不深,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总有限,而他呢,跟随冯院士的时间也短了些,不过,就他的记忆当中,书里也好,掘现场也罢,还是从未见到过设置枪头做镇物。
“铮子,建这栋小楼的时候,你清楚么”?没法子和王铮直说,谭越迂回的问道。
“不是太清楚,虽然那时我已经来青丘了,但建房的那几个月,我一直和舅舅在外边跑原料,跑销售来着,当时……张罗建房的是大堂舅,三堂舅他们几个,咳,别提了,因为这事儿,舅舅还生过几回闷气,这房子你也看到了,按照三年前的物价,能用了三百万么”?
当然用不了!谭越在这栋小楼里边也不是住了一天了,三年前,建这样一栋房子,以青丘这里的物价水平,恐怕都不需一半!
那哥几个太浅薄也太过贪婪,若非如此,以崔名堂的性格也不会和他们如此生分,可以说,在财产继承上,正是他们的贪婪,让崔名堂下定决心依靠外甥的,而那几个崔家人,到现在也没有醒悟到,原本最讲亲情、亲族的崔名堂之所以对他们越来越冷淡疏远,是因为他们处处死贪钱,正可谓因小失大!
“这样啊”,谭越也不好跟王铮直说自己探测到的结果,又说了几句闲话,找了个借口先回了自己的房间,跟王铮说,要打个长途到京都去,有些私事处理。
到了房间里,谭越找出自己的通讯录,查找到京都王仕山先生的电话之后,拨了过去,电话是王太太接的,却说王仕山没在京都,给人请到康山去了,要谭越打他的手机,并将王仕山先生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
o4年的时候,手机已经比较普及了,作为一位风水大家,有手机也不足为奇,谭越和王太太聊了几句,挂断后,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王先生的手机上。
谭越和王先生也只见过两回面,但身为冯院士的弟子,王先生对谭越还有印象,当电话接通,谭越通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王先生当即便想起,寒暄几句,谭越将自己的现告诉给王先生,当然,他没说是自己探测出来的,只说是自己听来的。
谭越当即问王先生,如是王先生的话,这种镇物能不能找出来,王先生哈哈一笑,告诉谭越,风水先生找寻镇物不难,再加上谭越已经提供了一些线索,那么找寻其余就更不成问题了。
镇物有善恶之分,待谭振描述了那把枪头,又隐晦的告诉王先生房主有可能不知内情之后,王先生沉吟了一下,告诉他,凶镇还是其他,仅靠电话中说,而且还不清楚有没有其它设置,不好判断吉凶,但就现在表露的这些,凶镇的可能性非常大。
话到这里,谭越不禁有些为难,凭自己和王先生的关系,能询问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老师还在,请王先生来一趟也不无可能,但老师不在了,凭自己一个小辈的身份,这样做便有些不知轻重,因为以王先生的本领和盛名,自己的分量不够呀,先前那哈哈一笑就很有含义。
这边还通着电话,也容不得谭越细想,左右康山离着青丘并不太远,当即,谭越提出要登门拜访。
“离家的时候我没说清楚,到康山也只是路过,我现在在临海呢,这么远,还是算了吧”!王先生有些拒绝之意。
要是平常,谭越也就作罢了,但今次不行,他决定老了面皮,在临海,那岂不是更好?
见谭越如此执着,终究还有着冯院士那层渊源,王先生考量了一下,这才对谭越说道:“凡设凶镇,这其中定有恩怨,如非必要,江湖人不愿干涉是非,既然老友的弟子相求,也罢,你来找我吧,不过我现在并没在临海市里,而是在距离临海百里外的青丘县城呢,只是明天我未必有时间,你要来,就后天吧”!
“您现在青丘?王先生,那可是太巧了,我说的这事儿就在青丘呀”!没想到,转了一圈,竟然是这么巧!
听谭越这么说,王先生也是连道奇妙,既然这样,就更不好推月兑了,这才跟谭越说明,他这次来青丘,乃是受了亲戚的邀请,要为亲戚在青丘选一处风水宝地以作阴宅。
“您的那位亲戚是不是叫崔守拙?在工业部产业司司长位置上退休的”?这一会谭越都有些晕乎了,可见无巧不成书在现实中也会生。
“这还真是巧到了极点!司长不司长的撂一边,他和我姐姐是儿女亲家,要不我也不会老远跑来,小谭,你怎知我要为崔守拙堪舆点穴,莫不是连在一起了”?
“王先生,您老说正了,我所说的这处宅子,正是崔守拙老人的侄子,崔名堂”,谭越干脆直说了,要不然明天的时候,王先生也能知道。
“果然是有恩怨的,而且还是涉及一大笔财产的大恩怨,小谭啊,你确定要趟这潭浑水”?不愧是老江湖了,王仕山既然是跟着崔守拙同来,崔家的事情不听也会入耳几句,联系到谭越所说,几乎已经推出了结果。
“嗯,崔名堂的外甥王铮是我的好友,而且崔名堂先生对我也多有眷顾,若那镇物是吉镇倒也罢了,要是凶镇,即便牵涉再广,我也不会袖手”,谭越沉声说道。
“好,年轻人这份正气如今难得,又是老友弟子,这个人情,我送了”!王仕山赞叹一声,答应了下来
今日第一章,第二更在晚8点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