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花闻言,眼神一亮,心道:“今天正要找个鶵儿来培养一下,想不到就有人送上门来。”
“货色不错。”任三花淡淡地说了一声。
斯维问道:“那任老板,你说,这货该卖多少钱?”
“一万金币!”任三花随便就开了一个价钱。
斯维闻言,笑脸顿收,冷哼了一声,说道:“任老板出价未免太低了吧!”
“哦?”任三花满有兴致地答了一声:“一个小村姑,值一万金币,妈妈我还嫌付多了。”
斯维定眼看着任三花,见她眼里浮现出鄙视之态,语气更满是不屑。
斯维一皱眉,就转头向刘斗喝道:“张二,把这货收拾一下,我们去下家做买卖。”
任三花可想不到这张氏兄弟如此决绝,在一愣神间,就把那自己看中的小女孩重新装回到麻袋里,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慢着!”任三花可不想就此放过这样的好货色,就开声留人了。
“不知任老板有何赐教?”斯维冷冷地答了一声。
任三花扬起笑脸,一手拉过斯维,往枱边走去。
待到两人坐下,任三花又倒了一杯茶,递给斯维,说道:“张大哥,你若是不满意价钱,咱们可以商量商量,犯不着离开啊。”
斯维接过那杯茶,不喝一口,反是随手放了下来,指着麻袋,说道:“价钱吗?我们两兄弟也不要多,只要三万金币,这货便归你的!”
任三花一听价钱,便愣神了,这可是三万金币,比之前的价钱足足高出了三倍。
“张大哥,这生意对飘风院可不怎么化算了。”任三花瞇着凤眼,媚目惊艳传神。
只是斯维不为所动地冷哼一声,说道:“不化算?小爷可是在常山城那里,拼上性命才拐来这么一个小娘子!”
“你们拼命,我们也会有风险。”任三花顿了顿神,想了一会儿,就叹了一声,说道:“好吧,咱们买卖双方各自退一步,价钱就定在两万金币吧!”
斯维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说道:“任老板也瞧见了,那货色可是绝品,三万金币可不贵。”
“绝色,又算得上什么,小女子敢问张大哥,这女子除了美色外,还懂得什么,可懂得琴棋书画?”任三花笑问道。
斯维闻言,瞬即汗颜了,心道:“暴力女只懂得如何教训人,可不懂这些技艺!”
任三花见斯维面有难色,继而说道:“所以,就算小女子买了回来,还要对那小女孩培养培养,免得只买来一个花瓶,一点不知情趣!”
“这…”
斯维还待开口争辩一声,便被任三花冷笑声打断了,笑道:“小女子最多只能给你两万金币,小女子敢担保,除了飘风院,在快活林里,没有其他红楼出得起这个价!”
斯维看了一眼麻袋,最终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
斯维接过任三花递来的二十张魔币卡,急色地数了一遍,见数目正确,就直接包好,塞进怀里,起身向任三花告别道:“任老问,免送了。”
任三花笑道:“那两位走好了。”
着看着斯维两人离去,直到看不着身影,任三花才挥袖喝骂一声:“人贩子!一群渣滓!”
斯维一出了飘风院,就快步地走在路上,不时在横街窄巷左穿右插,又不时走进路边的店里,在店里转了一圈,毫不顾虑店主的眼神,就从店的后门而出,若不是刘斗一直被斯维拉着跑,早就被斯维这样左拐右弯地甩掉了。
斯维拉过喘嘘嘘的刘斗,躲到窄巷里,吩咐小鬼在周围扫视了一遍,确定无人追踪后,才放下心来,除掉易容,拿起早就藏在窄巷里的衣服,换了上去。
斯维抬眼看着飘风院的方向,心里暗道了一声:“鱼儿上钓了。”就慢悠悠地和刘斗一同走回到停客栈。
斯维离去后,任三花随意找了一间房间,吩咐护院把麻袋放了下来,又唤来几个丫环,解开了麻袋。
任三花笑瞇瞇地打量着似睡实醒的芬飞,笑道一声:“小姑娘,你可不用装了,妈妈我可知道你早就醒了。”
芬飞见装不过去,就睁开了眼,满脸怒容地看了看四周。
芬飞的眼神与任三花对上之时,眼里的怒火更是盛了几分,一是被斯维气的,二是实在看不过眼那任三花端详自己的眼神。
只是芬飞这么一怒,就把斯维一开始提醒要顺从安排的话抛诸脑后。
任三花说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芬飞只是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任三花笑呵呵地问道道:“那小丫头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芬飞低着头,答道:“妓院!”
“哦?小丫头也知道自己被卖了?”任三花见芬飞不怎么害怕,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声。
一说起自己被卖了的事,芬飞就火冒三丈,现在再看到任三花的笑脸,芬飞的脸色更变得不好看了。
只是这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落在任三花的眼里,却是理所当然,换谁给人卖了,也会如此。
只见任三花挑了挑眉,见芬飞老是不说话,就开口说道:“小丫头的手脚一定都被绑麻了吧,妈妈我马上唤人帮你解开。”
说着,任三花提提手,两旁的丫环就自觉地走近去,把芬飞的手脚都松绑了。
芬飞恢复自由后,满意地就活动了一子。
任三花只是看着,直到芬飞向自己望来,才说道:“我唤人拿一套衣裳让你试试,看看适不适合。”
任三花也不顾芬飞的反应,竟自唤人把衣服带了来。
那是一件紫红色的长裙,由霞影纱制成,若是把这身衣裙穿在身上,那别人远远的望去,就似裹着烟霞一样,若隐若现。
“怎样,这件紫红烟萝裙不一般吧!”任三花见芬飞的眼神定定地盯在那件衣服里,就开口问道。
芬飞回过神来,撇了撇嘴,答道:“不怎样,难看死了。”
任三花眉头一皱,但瞬即又展开了,问道:“小丫头,吃饭了吗?”
芬飞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往地上一坐,闭上眼,不管任三花问什么,芬飞就是一声不吭地坐着。
任三花耐心渐渐耗空,一脸不喜地喝道:“少给妈妈我装聋作哑了!”
“小丫头,即然妈妈我真心地对你好,而你却不领情,那就别怪妈妈我狠心了!”
任三花一拍手,房外就走进了两个护院。
任三花指着芬飞吩咐道:“把这个小丫头关到小黑房去,饿她一两天,让她好好记住咱们飘风院的规矩!”
任三花放下这话后,衣袖一挥,就抬脚走了出去了,却见不着芬飞那窃喜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