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用来分享的,痛苦是用来独自承受的。快乐我喜欢跟人分享,痛苦自己真的承受不起。今天的一章是存稿,家里出了以外,我真的不能静下心来去写。现在我只想写下我的感受,这不是推月兑,也不是借口,更不是摇尾乞怜赚取大家的同情,我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感情。
烦乱的心2011.11.9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离开游戏,开始写作
早起晚睡,一天只想着如何去做
偶然发现,认真做一件事,原来感觉真的也不错
急促的话语,把我宁静的心儿打破
救护车的警笛响起,我的泪珠也跟着滑落
匆匆的树影,从眼前驶过
凄楚的风,冷冷刺痛耳朵
CT室里,灯光闪烁
翘起的病床,瘦削的身影如此的落寞
头顶的天空,轻轻被打破
为什么身体比感情还脆弱
心真的好乱,当听到不远的三叔说:“你爸爸出了车祸,好像很严重。”我手忙脚乱的打开未曾用过的手机,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熟悉的号码。我换上棉拖鞋,急急向出事的村后的水泥路走去,脚步挪动,只是感到比以前更沉重,撑着拐的双手也发酸发痛。想迈开大步无奈还是慢慢的挪,当听到大娘让我不要着急的话语,我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滴落,不顾村里好心的劝阻,我依旧固执的前挪。
村头的叔叔用摩托车载我到了出事的地点,父亲以被送去医院,只剩下孤零零的三轮车,还插在立着水泥柱子的地中。我坐上走错路来晚的救护车,我焦急的看着路旁的景物飞过,泪珠还是不自主的滴落。当我手脚并用爬下车来,看着偌大的医院,我茫然无措。在好心医生的指点下,我找到了拍X片的房间。医生指着X片对我说:“第五根脊柱受损,破裂,病人手脚都不能行动。如果脊髓没受到损伤还好说,进一步确认要去县中心医院做核磁共振。整个脊柱已经钙化成为一体,因此才会受伤这么严重。”,父亲以前就得了强直性脊柱炎,脊柱早已经钙化。看着这如晴天霹雳的结果,我的心无比的煎熬。为什么自己如此不争气,明明自己也是这个病,明明自己睡觉都经常疼得醒来,为什么不会体谅一下父亲,明明身子最怕颠簸,为什么还看着父亲开着破三轮车到处颠簸,明明最近已经出过几次事故,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不让父亲再去跑出租。
当看到父亲躺在急救室,额头上一个深深的口子,还有几趟干涸的血痕延伸到耳朵,肿起的嘴唇那么凸出。听着父亲纳纳的话语,听着父亲激动绝望的对医生说:“我是不是要瘫了,手脚都不能动弹。”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我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掉落,鼻涕也不争气的流出。流泪有什么用,我不曾去想,只是尝着涩涩的咸咸的。
破碎的心2011.11.9“在县医院做手术至少3万,在乡医院至少1万。”这是医生给我的建议,我傻傻的听着。我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不管1万或是3万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从小到大未赚过一分钱的我来说,钱只是个数字。在学校的时候,只是顺手接过钱,生病在家的时候,也没接触过什么钱,对于钱的记忆,只是钱不够,没有在阳谷做几个月的治疗就出院了。当再次听到钱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么沉甸甸。总是把钱不是万能的作为自己没钱的借口,躲在网络里,把没钱当高尚,说着钱永远带着铜臭味。
儿时的梦想或许很伟大,但早已淡忘,我现在有了新的梦想,我要做个有钱人。如果我有钱,就不必让年迈的母亲下鱼干厂,如果我有钱,就不必让自己的父亲,经常挨饿受冻冒着危险跑出租,如果我有钱,我就不用对这自己身体绝望,不用只有服过止痛药才能安稳的睡觉,如果我有钱,就不用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而自己屠自绝望。
我没有跟去沂水,不是不想去因为去了只是个累赘。我拒绝了好心带我回家的车,我想自己走回去,哪怕是仅此一次证明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超市里的音响高唱着欢快的歌曲,听来却是如此刺耳。自己的影子慢慢被拉长扭曲再到随着疾驶而过的车子消失,月影、灯影、车影为什么三个影子都佝偻着,弯曲着腰,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如此丑陋。呼啸而来的车,是那么的刺眼,原来灯光带来的也不一定是光明,看着晃眼的车灯和脚下漆黑的路,我不知怎么去抬脚,也不敢抬脚,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倒。车呼啸而过,留给我的是冰冷的风和混着油的腐臭的泥土,我想躲进暗的地方,可车灯一次次把我照了出来,我不想看到这丑陋的影子,可我走到哪里,月光就照到那里。
双腿机械式的挪动,我一点都没在意,吃过晚饭闲聊的人的目光,我没空去在意,更没心去在意,只是感到大脑满满的胀胀的,想去思考却不知道到底该思考什么。这是曾经走过无数次的熟悉的路吗?为什么这么陌生,坑坑洼洼的油漆路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谁为你拂去曾经的伤痕,谁又来抚平我的伤痕。
迷茫的心2011.11.10在午夜的梦被痛叫醒时,我经常自嘲的想;疼证明我还活着。现在想来,活着又是为了证明什么呢?
或许活着只是因为害怕死亡吧!
昨晚想沉沉的睡一觉,睡醒一切都会好的,我对自己说
关了灯,慢慢的睡着,老鼠一次次的把我弄醒,我想起来打它,可是懒懒的不想开灯,月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我闭上眼不想看这令人发冷的月光。愚钝的人喜欢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就是个愚蠢的人。昨天下午就没吃饭,到了晚上无心吃饭,喝了一茶缸子有点涩还带点麻的井水,吃过止痛药就想睡觉。两顿饭不吃很正常的,我曾经两天没吃过饭,最高记录是一周只吃了一包饼干。那时基本躺在床上睡觉,不是绝食,只是感觉不到饿。大街上熟悉的三轮车声传来,我听着经过门口,然后再度远去。每天听惯了的熟悉的车声,当不再在固定的时间内响起,感觉只是空荡荡的。炖好的小米饭,有人一起吃才越发的感觉到米香。
迷迷糊糊再次睡去,做着乱七八糟记不起内容的梦。模着父亲粗糙的手指,有点凉,更多的是硬的划手的老茧。这或许是我记事起第一次模父亲的手,我不记得小时有撒娇的牵着父亲的手,小的时候父亲有点让我感到怕怕的感觉,渐渐长大了我就更不会去牵父亲的手,再到不能行走在家,拿饭递碗我也未曾碰触过父亲的手。父亲是个心灵手巧的人,或许这个词有点不合适,但父亲却是什么都会,特别是机器,村里谁家的农用车怀了,都来找他修。父亲平时开出租,也修自行车,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村里的公鸡真聒噪人,天未亮就扯着嗓子叫,我把头蒙进被子继续睡觉。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未听到吵闹的电视新闻响起。父亲一般六点半就会打开电视,一边躺在炕上一边看电视节目。我在外屋的床上睡觉,电视响一会我就会被吵醒。然后我就起来掏上米煲饭,再出去散步。仍旧听不到电视声,我懒懒的爬起床,已经七点半了。看看电饭煲,还是算了吧,现在还不饿,出去散步再说。如果现在做好饭出去,如果来晚了,饭就会溢出来的。
我闭好门,拿着双拐向大桥走去,熟悉的土,熟悉的路,昨晚下霜了,本就枯黄的衰草现在变得灰白。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依旧那么耀眼。我想爬到附近最高的山头,大声的呼喊出来。走着满是泥沙的路,被雨水冲刷,露出一道道沟山路,沟里坑坑洼洼现出石头的本质。我一步步挪向山顶,我也怕路远怕路长,可是无心去想。一米可以分出十个公分,几里路又能分出多少个十公分,即使再慢,即使一脚一脚的量,我也想上去看看。不知道停歇了几次,我终于站在了山顶,我大声喊了一下。如果有人一定会一位这里怎么一个神经病。我找了块很大的岩石依着休息,不知过了多久,出过的汗,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