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年年打雁,今儿叫雁啄了眼睛
钟离一时间牛一般鼻孔里头喘粗气,大口呼吸了好几下,突然就笑了,“兄弟,你也别jī我了,我只当没听见,哥哥我倒是反要劝你一句,这种亲冒矢石的事情,不应当是你来做的。”
瞧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乖官就到他旁边,冲着瑞恩斯坦说:“你来说说,孤身犯阵这种事情能不能做。”瑞恩斯坦吃他一问,旁边钟离鼓着眼珠子瞪他,那意思是摆明了的,而国舅爷作为自己如今效忠的殿下,提出的话他又不能随便反对,不然给国舅爷留下个不好的印象,那自己梦想的封爵封侯基本就成泡影了,一时间当真是纠结啊
照说,以他来理解的话,这种事情未必不能做,这时候欧洲骑士iǎ说里头降妖除魔之类的故事且先不去说他,当时打仗总的来说死的都是iǎ兵和下层武士,地位到了一定的地步,也不是说死就死的,欧洲这时候虽然黑暗,好歹也是有文化传承的,有名有姓的骑士打一辈子的仗也不死根本不稀罕,这到不是说这些骑士本事大,而是作为骑士老爷有权不死,手底下人死到差不多,他可以体面的投降,然后和对手喝上几杯葡萄酒,商量一下赎金问题,把钱一缴,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了。
何况男人骨子里头总是有那么一点冒险的jīng神,他心里头其实是想,如果自己陪着殿下走一趟,岂不是要被殿下另眼相看,可明面上又不敢得罪钟离,这位可是国舅爷最亲近信任的大将军,若是惹恼了他,日后处处和自己作对,那也是个大问题。
因此他当真是极为头疼,短短一瞬间脑子里头差一点打结,嘴动了动,张了张,却又没个声音。
正在纠结的时候,就看国舅爷转头对钟离道:“哥哥,我跟你商量个事情。”钟离就掉过头去不理他,却不想突然就瞧见国舅爷一抬手,一掌就切在了钟离的脖颈上,钟离脑后一疼,眼前一黑,眼白一翻,顿时就软软倒在了地上,昏í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卧槽,被乖官这iǎ子yīn了,年年打雁,今儿叫雁啄了眼睛……
一掌把钟离切晕,乖官也不管张口结舌的瑞恩斯坦,就转头对右兵卫菊人说:“菊人兄,你陪我走一趟……”
右兵卫菊人脸sè灰白,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殿下,这万万不可,钟大将军说的有理啊太冒险了。”
乖官低头看他,缓缓说:“右兵卫,我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羽柴秀吉我也是一定要杀的,冒险?吃饭都有可能被噎死,难道不吃饭了。看你们一个个这副模样,我倒是后悔把前田庆次杀了,我听说他曾经七个人冲过敌方千人军势,亲冒矢石这种事情,当年李世民都干过,我怎么就干不得?右兵卫,你倒是跟我说说,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待在扶桑做个忍者头目?不想恢复刘姓?不想把祖宗的坟迁回国内?”
他这话的意思很清楚,毕竟他不认识地儿,论对地形的熟悉,自然得论右兵卫菊人,若是右兵卫菊人敢跟自己走一趟,日后自己回国,自然就提拔他,什么百户千户的不在话下。
这话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等于给右兵卫菊人吃了颗定心丸,本来他虽然也忠心,但是扶桑的忍者付出忠心和得到的功勋不成正比,他虽然隐约觉得国舅爷对自己有些另眼相看,不过以为自己是明人血脉的缘故,要笼络自己效死。
这就像是大乌龟德川家康笼络服部半藏一般,当年织田信长赐死家康的长子信康,家康心里纠结,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好照办,为信康介错的就是服部半藏,结果,信康切月复以后半藏看着信康居然迟迟不敢下手,最后跪地大哭,还是旁边的验尸官忍不住,一刀把信康的脑袋砍了。按照当时武家礼法,担任介错人的半藏这是非常严重的失职,结果家康就叫来半藏,学刘皇叔一般泪流满面说,“半藏,你不忍心下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轻而易举就放了半藏一马,反而把那个验尸官吓得连夜出逃。
这件事情在忍者当中流传颇广,家康也被无数忍者喜欢,后来信长死于本能寺的时候,家康就是在两百多个忍者掩护之下逃回自己领地的。
这就叫做以己之心渡人之月复了,你要不把话掰开了róu碎了说清楚,右兵卫哪里敢相信,忍者的底子放那儿呢你说能有多大的出息,就像他如今的俸禄,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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