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燃尽四周寂静无声,房中孟星河只是静静的为杜iǎ姐上yà,要知道古代的男子,是个个ìng到把男权为尊放在心里的人,像孟星河这种另类,除了他能够把男尊nv卑不放在眼前,谁在此刻又能有他脸上那种毫不在乎?
正如柴少所说,孟大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杜丫头一路走来,脚上磨出多个水泡,她居然能默默承受而不矫情,孟星河纵使是铁石心肠,也断然逃不月兑心有感触。
“这些天就不要四处走动,旧伤复发,就是神丹妙yà都治不好。”对扭伤破皮之类的处理,孟星河已经不知道做过好多起此类事情。他嘴里说着并不急着为杜丫头套上袜套,因为那样起泡的双脚好的就没那么快。他刚说完,杜丫头就嘟着嘴想辩白什么,可立刻被孟星河反驳回去:“你要是想在脚上留下什么瑕疵,你就是天天蹦跶都没人管你。”
nv人都是爱美的,杜iǎ姐立刻不说话。
孟星河见威吓有了成效,心里暗自窃喜。这个时候,他走到桌旁,拿起杜丫头先前藏起来的东西,仔细瞧了眼,果然是凤凰城的地图,其中包括城én屯兵和几处重要的防御工事,连大致在什么时间会换几班都写的清清楚楚,想不到杜丫头调查的军情会如此详细,连孟星河都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这个时候,孟星河也不过问杜iǎ姐画的地图。知道杜iǎ姐是百科知识全书,他突然想问一问有关杨玄感的事情。道:“你知道杨玄感此人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隐忍无敌,一世枭雄。”
杜iǎ姐直接给予八个很高的评价。见孟星河不太懂,她也不说杨玄感如何能文能武,那是谁都知道的,她只说了件孟星河不知道的事情,已经让他大吃一惊。看见孟星河好像完全不知道她说的事情,心道这人真是奇怪,包括大唐朝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却偏偏还有那么好的才学,似乎和其他博学多识的学子大不相同。也不停留在对孟星河的怀疑上,杜iǎ姐道:“当年杨玄感兵败东都,几乎已经是走投无路。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巧逃到岭南,后来杨广又原谅了他?”
孟星河摇头:“我怎么知道。”
他撇了撇嘴,心道自己只知道天下大事的走向,并不知道其间发生的细节。当然不清楚这个时代很多人的故事。
念在先前孟星河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杜iǎ姐没和他顶上两句嘴。道:“当年杨玄感兵败之后,在逃往的路上,将自己的妻妾nv儿全部送给杨广身边的红人宇文化及,他才能赢得时间逃到岭南。不然,杨广的三路大军早就把他坑杀在路上了。”
孟星河听后一呆,这杨玄感果然够隐忍够狠,连妻儿子nv都能狠心不要,这样的人做大事何愁不成?但他转而想到,既然杨广心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为什么在杨玄感逃到岭南之后,不继续派兵征缴,难道是因为岭南地势遥远不易征讨,这似乎不适合老丈人杨广一贯赶尽杀绝的作风呢。
孟星河想不明白,杨玄感虽然能逃到岭南,但却是如何赦免的,史书上也没有多写,只是淡淡提了几笔,看不出有何墨重的sè彩。杜iǎ姐不愧是百科全书,瞧见他样子就知道,他对那段历史很苍白,她倒是不厌其烦道:“杨玄感到了岭南,倒是了却杨广心里的一块心病,岭南历来都不太平,又不属于汉人管辖,很容易出差错,杨广有心征服天下,怎能少了岭南。恰好他又听宇文化及的谗言,杨玄感好歹是开国大臣杨素的儿子,赶尽杀绝难免狡兔死走狗烹被众人议论,还不如将杨玄感安抚岭南以显圣上宽宏。结果,杨广到真一道圣旨降下,杨玄感一辈子贬局岭南,再也不能踏入中原。但后来,杨广在江都被宇文化及所杀,手下四万jīng兵全都听从他的旨意到了岭南,他们并不是归顺杨玄感此人,而是传闻杨广有重要东西让这四万jīng兵带到了岭南,很有可能就是圣上要找到的传国yù玺。”
在杜iǎ姐没察觉的情况下,孟星河悄悄掂了掂怀里的东西,看来杜百科也有失算的时候,传国yù玺就在他身上,天下恐怕知道的人不多就三个。
“我看也是?”孟星河故作惊讶,他不能让杜iǎ姐知道传国yù玺就在自己身上。
杜iǎ姐其实没有把孟星河的hā嘴话听进心里:“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问你,这凤凰城中,还有什么人可以牵制杨玄感?”
问题不在乎深浅,只在乎是否涉猎。杜iǎ姐一句话就打击到才来凤凰城第一次的孟星河。她其实也是第一次来,不过先前和阿伊iǎ妹出去时候,就连问路问话都是很有讲究的。她几乎已经打听出凤凰城中的情况,道:“杨玄感逃到凤凰城的时候,不过只有三千兵马。后来杨广的数万jīng兵南下岭南虽然壮大了他的声势,但当地的苗家人也有自己以前的祠堂,杨玄感是断然不敢拆了这些苗家人议事的地方。要说这凤凰城中,还能对他杨玄感构成威胁,应该是城北的南诏祠堂。那里是苗家人每逢盛大节日,都会从来主持秩序的地方,里面有苗家人的长老、祭祀之类德高望重的老者,汉家人要想破坏,一定会遭到众苗人的反抗。”
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凤凰城中,还是汉苗双治。孟星河恍然想起到什么:“你是说,杨玄感要想彻底控制岭南,那就的把南诏祠堂给毁了,让中岭南苗人替他卖命?”
杜iǎ姐觉得孟星河的话问的太多,有些事情,一点就明白,何须说的那么仔细。她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还有几天就是苗家赶秋节,杨玄感已经和大唐jiā战,想必会在这两天,把他辛苦经营了二十年休养生息的岭南拿出来派上用场了。养民千日用民一时,这就是成大事者必备的手腕。”
孟星河可不知道什么手腕不手腕,他又不是yīn谋家,用不着藏那么深。他只觉得,如果杨玄感要开始奴役苗家人,那对他就有好处:“对了,先前罗峰说,能在十日之内将驻扎在岭南外面的士兵带进来,不知道,这有没有把握?”
“没有。”杜iǎ姐直接一盆冷水:“士兵长途跋山涉水,就算能在十天之内,能到凤凰城,恐怕都不能拿枪战斗,带来何用?”
孟星河顿时感觉希望落空了,但杜iǎ姐说的在理,他不反驳。
杜iǎ姐并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见孟星河想到要带兵进来,她多少知道恐怕和杨玄感有关。那是,凤凰城中,要是没有兵卫,只怕被坑杀在哪里都没人知道。所以,她此刻倒是没再给孟星河泼冷水,道:“你也别灰心。十天之类,我们带不来jīng兵,但我们要是在三五天内找到传说中杨广三万jīng兵护送的传国yù玺,他们定能只听你一个的调遣。可惜,传国yù玺上哪里找,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们是找不到的。”
杜iǎ姐没抱任何希望,找到传国yù玺,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怎料远处的孟星河听后,只差没啪的一声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传国yù玺,他不就揣在身上,看来当年的老丈人杨广还是有先见之明啊。要传国yù玺才能请动自己的jīng兵,否则连杨玄感也不能妄动。这倒是无心hā柳,让孟星河来完成这个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