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冷宫薄凉欢色】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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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但又不是她。

奕茗只是站在那,面纱被揭开的刹那,容色不惊,静默如水。

不,在这静默后面,是冰,却不是那流逝的水。

寒于水,固于水的冰。

“皇上,她——”玲珑的声音骤然变尖,甚至不顾仪态地回身朝向西陵夙,道。

自玲珑随西陵夙回宫,从一介小小宫女,被册为德妃,纵然西陵夙没有在她寝殿歇过,可,一应的用度之物,却都是宫内最好的,但凡有番邦进贡的,亦都是玲珑居的兰陵宫得的最多,而平日里,也唯有玲珑得以无谕往乾曌宫求见,伺候西陵夙的太监宫女也清楚,德妃在西陵夙跟前,从来不会和后宫其他娘娘一般谨言慎行,反是有什么便说什么。这些清楚,自然也通过这些随伺的宫人传遍了后宫。

是以,对今日玲珑的言行,没有人会觉得突兀。

反是,这名采女,在玲珑揭开其面纱后,终是让在座的诸妃都惊愕了一下。

那女子的容貌、身姿,俨然就和昔日的钦圣夫人,已故纯端皇贵妃一模一样。

“怎么?德妃是与朕新册封的采女一见如故吗?”西陵夙坐定在那,轻拂了一下手势,两侧,有宫女鱼贯进入,奉上佳肴。

“皇上以为呢?”玲珑转了语音,双眸却仍死死盯住奕茗。

奕茗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徐徐朝在座的诸人施礼,礼毕,直往旁边最末的位置走去。

那处位置还空着,显见是留给她的。

今晚,她根本就不想来,但,西陵夙最是喜欢让她做不喜欢的事。

折磨她,许是已经成为这位君王,最乐不思蜀做的事,不到厌倦的那一日,恐怕她是难以月兑身。

而她呢?

与其说是被他处处挟持,不如说,是处处忤逆着他,让他失去兴致之后,将她遗忘。

一如现在,她丝毫没有任何规矩可言的,只施了一礼,未得平身,就朝旁边走过去,方要坐下,却听得西陵夙的声音悠悠响起:

“朕以为,德妃或许愿意为朕分忧。”

玲珑的眉尖一挑,静等西陵夙往下说。

“采女茗奴是朕从民间带回宫的,出身卑微,礼仪欠缺,是以,朕希望德妃能为朕分忧,悉心教诲她些许宫廷的规矩,也免得日后出了差池。”

一个‘茗’字落进玲珑的耳中,玲珑的手在袖袍下稍稍收紧,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显现。

“臣妾理该为皇上分此忧。”闻听此言,玲珑不仅眉尖勾起,连唇角都一并勾起,“茗采女,按着宫规,你位分最低,理该向在座的诸妃请安后,得允平身后,方能入坐。”

看来,还真是立刻就上纲上线。

奕茗停了步子,站在原地,施施然地再次躬身行礼:

“嫔妾向各位娘娘请安,各位娘娘长乐未央!”

“嗳,是要一一请安。”玲珑复点了一句。

“回德妃娘娘的话,嫔妾初来乍到,对各位娘娘都不是很熟悉,是以,烦请德妃娘娘带嫔妾一一熟悉后,再行请安,只是,眼下,皇上既已传膳,若嫔妾再劳烦娘娘这么做,想也是失礼的。”

奕茗恭顺地说出这句话,言辞里,却是哂笑的意味。

“妹妹果然一点就通,如此,就入座吧,想必,皇上亦是不会见怪的。”玲珑说出这句,目光不再睨向奕茗,仅是朝西陵夙走去,在西陵夙旁边的几案旁坐下。

本该属于诸妃争奇斗妍的宴饮,因着奕茗的出现,全然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毕竟,奕茗的裙衫,在这一众无奇的宫装中,是出挑的,不论是行走,哪怕坐下的现在,那些手腕处系着的银铃都恰到好处地响起,引着帝君不时相看,更让诸妃心底的滋味难耐起来。

她们只知自个的难耐,却有谁能明白奕茗的难耐呢?

这件裙装是方才邓公公来请她时,以西陵夙的口谕,让她换上的。

如此的轻薄,如此的张扬,她清楚西陵夙要的是什么,在宫中,得宠既是集怨,倘若,这宠不是真的宠,那,这怨便能成了要命的怨。

一切,仿似又回到了初进宫的那回,只是,却比那会更加举步维艰。

可,亦正因此,她要的,倘若不能让西陵夙赐下,或许也能反借着诸妃因怨升起的暗算,得到。

这般想时,她只坦然淡定地执筷,慢慢品起珍馐来。

自那日在西陵夙的车辇内呕吐后,后来的日子里,她的胃一直时好时坏,后来又着了凉,发了风寒,如是,他终是不来为难她,她也过了几天相对舒心的日子。

现在,她的身子是大好了,她自然不会亏待自个的胃,旁若无人的慢慢用着,全然不去管周遭有些眸光里愈浓的怨恨。

哪怕,她仅是位分最低的采女,可,在这一晚,她却是可以活得最自在。

只是,这样的自在,在其后,由德妃率着,诸妃纷纷向西陵夙敬酒时,被打破。

眼前是衣香鬓影的环绕,西陵夙自是美不胜收地接下诸妃所敬的酒,一一饮下,而她,再怎样,显然没有理由不去敬这一杯酒。

况且,这杯酒还是邓公公特意让宫人给她斟满的,于是,只能接过,款款朝上座走去。

奉酒至那男子的跟前,语音温柔:

“给皇上敬酒,愿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句祝酒词不啻是今晚最后说的,也是最俗的一句,可,她并不准备在这祝酒上再多出挑,因为,她晓得,西陵夙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如此,说不定,今晚,就能有个结束。

“年年有今日——”西陵夙吟出这句,潋滟的凤眸只凝向她娇媚的脸上,悉心的妆扮,加上别有风情的裙装,今晚的她,美得让人心动。

可,他的心,却在这时,从她眼底的漠然中,只品到另外中滋味。

“来,给采女换大樽来。”只吩咐出这一句,又道,“以往在民间,采女的酒量就不错,今晚,若只用这小酒盅,又岂能尽兴呢?”

哈,是啊,犹记起,那日师父的宴饮,她看上去却似醉了一般,卧在榻上,他倒是记得深。

邓公公闻言,生怕再惹得帝君不满,早屁颠颠地奉了大盏的酒樽上来。

这种酒樽,以往是军队出征,帝王敬将军时所用,宫廷宴饮时,却是几乎不会用到的,如今吩咐宫人急急寻出这种酒樽,呈予奕茗时,奕茗却并不接过,只是颦了下眉心:

“皇上,嫔妾不擅饮酒,若皇上执意让嫔妾饮酒,还请皇上准嫔妾饮完这杯后,先行告退。”

这句话,她说得同样得体。

可,她却是知道,得体的背后,不啻是触了他的逆鳞。

毕竟,他说她擅长饮酒,而她却是借着这酒,便是要告辞。

这两相悖离的话语,岂不是说他不辨是非呢?

果然,他的薄唇旁虽还嚼着笑意,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带着隐隐的愠意:

“采女这就告退,朕还等着采女献舞呢。”

“可嫔妾不胜酒力,若喝下这酒,断是献不出舞的。”

邓公公让她换上这件裙衫,确是告诉她,今晚,要她献上一舞,当然,这仅是西陵夙一个人的意思。

从跟他回来至今,他似乎随时都在把他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而这份强加,带着不容她抗拒的绝对。

今晚,亦如是。

但,今晚,她何苦要遂他的愿呢?

他的瞳眸一紧,只执起那酒樽,不由分说,径直凑到她的唇边,她看得懂他的眼底,是蓄势勃发的愠怒:

“喝。”

她微微一笑,从他手里执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旋即,将酒樽放到旁边宫女的托盘上,徐徐躬身:

“嫔妾告退。”

“茗奴!”他终是怒了,不顾诸妃在场,也不顾她的颜面,斥出这一句,“献舞。”

“嫔妾醉了,无法献!”

她低声,却清晰地说完,只径直回身,就要朝殿外走去,可,在这刹那,他的手狠狠一拽她的,她没有顾及地一挣,她细腻的藕臂从他掌心挣月兑,他复用里一拽,旦听得‘撕拉’一声,那纱袖的半截倒是被他扯落在手心。

“都退下!”他的声音第一次在诸妃跟前,森冷地说出。

“是。”诸妃虽坐在下面,亦是觉得今晚的情形仿似有些不对劲,趁着他这一吩咐,自然都忙起身,依次带着各自的随伺宫人退出殿去。

邓公公最识得眼色,觉到定是有场暴风雨要来临,赶紧跟着诸妃,带着其余的宫人退出殿去,并关阖上殿门。

殿内,仅剩下她和他二人。

这一次,纵然他的怒气一触即发,她却是先笑了起来,手抚上那露出来的半截玉臂:

“皇上,您又要怎样?”

“在人前激怒朕,你该清楚有什么结果。”

他逼近她,她没有退却,只是对上他的眼睛:

“无所谓,什么样的结果,难道还有比待在皇上身边更坏的了吗?”

“茗奴!”他的手用力钳住她的颈部,“你说得对,朕是不会杀了你,可,朕总有法子让你疼痛!”

“皇上,也顶多让我身子疼,可,我的心,不会为皇上疼。”

他手上的力气因着她的这句话,愈加使上了力气:

“你的心,是不是只为萧楠疼?可,朕偏是要你从他身边夺过来,这样,你的心一定会很疼,不也间接是为了朕疼?”

“卑鄙!”她被他钳制地几乎快要说出任何话,却仍是从贝齿间挤出这两个字。

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俨然并不是针对他这次的言辞。

该是,长久以来,一直蛰伏在她心底的失望吧。

可,这两个字,在此刻,深深地刺痛了他,纵然,他加在她颈部的力气,让她快没有办法呼吸,她却是知道,这种疼,远比不上,这两个字对他的刺痛。

曾几何时,那些昔日的爱,只演变成了今日的伤害和疼痛呢?

“是,朕是卑鄙,哪怕,你的身子再肮脏,朕都卑鄙到想要。”

哪怕,她的身体最早被萧楠拥有,可,从那一晚开始,他便会在她的身体上,拓下属于他的,用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些痕迹,永不会磨灭,即便,她心底有的只是那萧楠。

松开钳住她颈部的手,袍袖一挥,只将那稍高案几上的餐碟一律挥扫到地上,陶瓷落地的清脆声不绝于耳间,他将她娇小的身子掴紧,放到那案上,颀长的身躯迫使她的双腿分开,这样的姿势,带着撩情的绝对,也使得他的龙御迅速昂扬起来。

她清楚地觉到他抬头,也清楚自己的衣裙在下一刻就被他粗暴的撕开。

虽然,过了数十日的时间,可,眼前仍能历历在目地回想起彼时他粗暴占有她那日的场景。

也因着忆起,她浑身绷紧,可这一次,他竟是连她束胸的亵衣都一并的褪去,当胸前的柔软,映现在他的跟前时,她能觉到凉意,亦能觉到他潋滟凤眸底的,他俯下脸,就要含上柔软顶端的殷红。

她一惊,身子向后避去,险些就要跌了下去,却被他的大手一掴,只这一掴,因着身子的后仰,胸前的柔软便是更加翘起,他攫紧她的腰,眼底拂过些许她瞧不到的情愫,只将那殷红含上。

“不!”

她拒绝着,本来撑住两边的手,去推开他,因着他的噬咬,她身体内的异样感觉,她觉察得到,她更怕这种异样感觉会让她沉醉下去。

在青楼时,教导嬷嬷曾说过,女人的身子,若要真在床上学会取悦男子,最重要的,是被一名男子开发后,尝到燕好时的甜味,这样的身子,才会真正于床事上,让彼此都得到最好的愉悦。

若说彼时,她对这话似懂非懂,在被西陵夙强行占有后,品到的只是疼痛,可在他含上她胸前的殷红时,她却能领悟到这话的意味。

可,她不要。

她不要她的身体,因着这种愉悦,在他的占有时,示弱。

她宁愿每次,都是宛若死鱼一样,干涩地疼痛着,都不要让他在这上面,驾驭住她。

可,她推搡的手很快被他反剪到身后,她的身子被他倾身上来,欺压得只能朝后仰去,任由他在她的胸前,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或噬咬,或啃舌忝,或吮吸,这种感觉是她从来都不曾体味过的,仅能觉得,伴着酒的后劲上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顺着她的颈椎,慢慢地往上,往上,直到整个思绪里,都满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会让人突然忘记自我,忘记了反抗。

她突然间很怕,这使得,她的身子第一次开始没有办法做到呆若死鱼,而是用力的扭动,靠后,并且,试着躬起腿去踹他。当然,由于他没有提防,第一踹,还是踹个正着。

踹在关键部位,很疼。

可,也是这一踹,他松开对她胸前的攻势,只用另外一只手,扯住她纤细的足踝,将她猛然拉近自己,随后,便要攻进来。

“不,放开我!”

她拼命的挣扎,也是这一挣扎,他似顾及到什么,怔了一怔。

酒的后劲很快便让她的思维开始混沌,可混沌中,她的力气倒是越发大了:

“我讨厌你,你放开我!”

也因着混沌,她此刻是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完全没有顾忌。

“讨厌朕?即便你喜欢萧楠又如何?那个孬种,现在不还是只能乖乖地拱手把你让给朕?这天下,仅有拥有绝对皇权的男子,才是王者,你最好认清这一点,就如现在,朕想要你,就要你,哪怕,你讨厌,却也拒绝不得!”

“哪怕你得到这残破的身子,可你永远比不上我师父!你自己清楚,是用什么法子,让我屈服,让我师父……”

她喊出这句话,这样的话,落进西陵夙的耳中,无疑最是难耐的,但,也勾起了他更浓的占有欲。

剩下的话,她喊不出,因为随着一凉,她的被迅速的填满,整个过程,他做得很快,也很绝对,狠狠地又一次刺穿她的花蕊,甚至于,这一次,他竟是把她抱了起来,迫使她盘屈在他的腰际,一下,便攻入她的最深处。

她措不及防,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空气里,源于,那一下,几乎是把她所有的思绪都撞断,只能觉得的是充盈,而她似乎是需要这份充盈。

却绝不是那夜的疼痛。

是的,一点都不疼,只是随着他继续猛然撞入她的最深处,接着,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有着最凌厉的攻势,也有着最狠戾的掠夺,让她的思绪支离破碎地再拼凑不完整。

眼前慢慢浮上的只是一片苍茫的空白,她娇柔的身子根本禁不住他的这种掠夺,可她的手却仍是倔强得不去扶住他的双肩,哪怕,那样的姿势,无疑会让她借上些许的力,但,却是僵持着,宁愿双手继续被他反掴在腰侧。

他的眸底,能瞧见她的倔强,也是这种倔强后的不屑,以及刚才的话语,愈发加大了力度,她的身体被他抛击得起伏起来,他的龙御将她撑得更开,每一下的进出都撞进花荫的最深处,她再承受不住,本来还想碎碎骂他的话语,都再出不了声,只是不自觉地开始让身体有了反应,而她的反应,让这样姿势的他更加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

她的幽道太紧窒,此刻不自觉的收缩,更是让他几欲发狂,他精壮的胸膛,淌下越来越多的汗水,这汗水和她被挣散开来的发丝混合在一起,相互交缠着,分不清彼此。

身下红如烙铁的龙御在她的幽道里,更快的驰骋着,那里,没有以往的干涩,有的,是微微的湿润,这些湿润对他来说,亦是足够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激烈。

她没有了力气,开始大口喘息着,身子弓了起来,为了不让自个被他的撞力抛出去,她的手开始寻找能倚靠的东西,而他仿似洞悉到她的意图,只将她的身子抵靠在红色的盘龙柱上,她反手抱住柱子,整个人,被他抵靠在那柱子上,开始了又一轮的凌虐。

这场凌虐,似乎没有尽头一般,这数十日来的压制,让那些来得只如暴风骤雨。

而她的之前的伤口经过这数十日的调理,也已然痊愈得差不多,可,再怎样,在这一轮的凌虐中,又开始觉得隐隐疼痛起来,哪怕,有着那些湿润的铺垫,但,他的持久,让她又开始疼痛。

他的每一下,似乎都要震碎她的躯壳,可每次的震碎后,在那些疼痛后,却是一种愉悦在膨胀。

那种感受,没有办法说清,只知道,不停地在攀升攀升,直到轰然的一刻,仿似最美丽的焰火在眼前绚丽开来,接着,一切复归于一种昏眩的漆黑中。

漆黑中,隐隐又能觉到疼痛起来,然,这些疼痛,不是彼时让她难以忍耐的,反是一种愉悦过后的虚月兑中,仍旧被他肆虐占有的疼痛。

“痛……”她终是低吟出这唯一的一句,许是在无意识中,祈求他的停止。

她连抱住柱子的力气都没有,在他又一次的撞击后,身子软软地瘫滑下去,他顺势将她沿着柱子放到毡毯上,她乌黑的发丝映衬着莹白若雪的肌肤,娇媚的脸上,神色是迷离的。

他凑近这份娇媚,没有停下的掠夺,无论是第一次,还是其后的数次,她的反应,其实,撇开他被怒火蒙蔽的心房去瞧,只是初经人事女子的表现。

哪怕,没有所谓的落红,可,细想下来,作为帝王的他,分辨这些是不难的。

但,彼时,他宁愿被怒火席卷着所有的感官思绪,却是刻意去忽略这一切。

现在,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喃:

“你,一辈子只会为一个男人痛,睁开眼,看着朕,这一辈子,让你痛的男人是朕,只有朕才能让你痛!”

这一句话,蓦地让在焰火绚烂后的她,顷刻回过神来,可笑,凭什么,她只能为他痛?

不,她再不要为他痛了!

哪怕,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还隐含着另外一种试探的意味,可,她不会承认!

睁开眼睛,纵然还是迷离的,纵然视线有些不清,却是勾起唇边的弧度:

“可惜,这一辈子,我都不会为了你痛,带给我最初疼痛的人,也不是你……”

这句话,在她意志最沉迷的时候说出,不带一丝犹豫地说出,无疑又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发疯似地加快那些掠夺,这个姿势,更能让他看清楚,她和他的结合处,开始有隐隐的血丝渗出,当然,那些血丝绝非是和她的初次有关,只是,她甫愈合的伤口又被在他的暴虐下裂开了。

是的,本来,他一直压抑着自个的,就是顾及了她的伤口,可,这一次,在他下意识地让她有足够润滑后进入,准备速战速决的时,她的话语,再次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让他做出这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但,偏偏,她一再地激怒他,都能让他继续做出这种,连他自己都会不齿的事来,说到底,他真是可悲。

不是沉沦在了她予他的中,恰是沉沦在了一种他害怕去想的事实里。

而她,终于在这场掠夺中,晕厥了过去。

看着那些殷红的渗出,他却是再没有办法任自己继续下去,哪怕,他要的,不就是她疼,让这种疼来记住他吗?

在深深埋进她体内时,强行让自个的释放,然后,用手肘撑起身子大部分的重量,就这样俯视着她,她晕厥时,不经意间,在蝶翼睫毛上,留下的点滴晶莹。

他仿似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仿似没有,只俯低下脸,轻柔地吻去她的晶莹,这样的动作,是那么温柔,那么呵护,带着怜惜,也带着柔软疼痛。

只是,她不会知道。

在她知道的情况下,或许,他也做不出来。

然后,他的吻轻柔地顺着她的琼鼻,一径往下,落在她方才因着竭力克制什么,反咬住的樱唇上。

因为反咬得厉害,能看到,唇瓣因出些许的血丝来,他轻若鸿羽地吻过她的唇瓣,那里的芬芳,是他曾经熟悉的,可如今,在她清醒的时候,却是再不敢去触及的。

源于,必须逼着自己狠下心来,才能把她禁锢于身边,哪怕再怎样,都要留下她。

没有她的一年,是怎样度过的,他不想再去体味一次。

从来,只有他负尽天下人,何曾,为了一名女子,如此去委屈自个呢?

唇离开她的时候,月兑下自己的衣袍,裹住她的身子,接着,唤进宫人。

她的那条轻薄纱裙已经接近支离破碎,自然是没有用处了。

邓公公带着几名近身宫人进入殿内,瞧着眼前的情景,当然识趣地不会多说话,仅是立刻让眉妩将给皇上准备的便袍拿来,才要问皇上是否要洗漱,却见西陵夙只是漠然地披上便袍,接着,睨了一眼仍晕厥在地,缩在他衣袍内的奕茗,终是俯,将她抱起。

他抱住她,将那衣袍一并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旋即,走出殿去。

殿外,雪下得是越发大了,殿内拢着炭火,是暖融如春的,可这殿外,雪纷纷扬扬下起来,确是寒冷的,邓公公很快便让眉妩取来一件厚实的貂皮大氅,覆到皇上怀里的采女身上。

随后,让帝辇径直驶到殿旁。

他抱着她,踏入帝辇,帝辇内早拢了银碳,熏了也有些时辰,甫进去,便是热气扑面而来。

想着,方才,他命邓公公去传她,她竟是真的只着了这么单薄的衣裳前来,是谁在折磨谁呢?

她如今是那样倔强,全然不同于以往的温顺,却更是让他没有办法放下。把她紧紧拥在胸口,吩咐道:

“起驾乾曌宫。”

“是。”邓公公在辇外应声。

这一晚,后宫诸人只知道,皇上归来后的第一次宴饮,便为了新封的采女当众忤逆,勃然大怒,紧跟着,摒退了众人,在殿内,哪怕大怒都将采女临幸了。

据说,那一次的临幸,直到那采女仿似晕厥过去,才由皇上亲自抱了出来,并一直抱到乾曌宫,皇上亲自在御龙泉为那卑微的采女洗干净身子后,方让宫人用帝辇送采女回了碧水宫。

是的,帝辇。

源于,唯有容华位分以上,方能在这宫内拥有自个的肩辇。

而那一晚,以帝辇亲送一名采女回碧水宫,只让后宫诸人侧目。

纵然,碧水宫里,有的只是,按采女的位分拨来的两名宫女,一名太监伺候着,可,这样的荣宠,却是遮不过去的。

翌日,奕茗是睡到接近中午才醒来的,起身的时候,伺候她的其中一名宫女,唤作巧儿地上前禀道:

“主子,辰时,德妃让人来传主子,说等主子起身,就让主子过兰陵宫去,德妃娘娘亲自教授主子一些宫廷的礼仪规矩。”

中宫娘娘还没有入宫,自然是无需向谁请安,可,玲珑昨晚,却是受了西陵夙的口谕,负责来教她的礼仪规矩。

而纵然,玲珑一开始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仅凭那茗奴二字,或许也只当是皇上的念旧。

可这张脸,却是和那叫蒹葭,也叫奕茗的女子是一样的。

就凭着这,玲珑,岂会善待她呢?又岂会不怀疑她的身份呢?

但,不管如何,玲珑总是把她父皇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对玲珑,她不会有任何的恨。

只是,如今,她也不能顺着某些人的意思罢了。至于玲珑,也不是你顺着她,她就会对你好的人。

这点,她一早也是瞧透的,可,彼时,却是顾虑了太多,让自个束缚了太多。

起身间,身上还是疼痛的,可却是没有黏腻的感觉,瞧着干净的中衣,朦胧里,隐约记得好像在温润的水里,谁替她清洗干净了身子,那个时候,她很想睁开眼睛,自己来洗,可,浑身虚月兑了一样没有力气,好不容易醒来,果然是睡得迟了。

辰时距离现在,都有两个时辰了,哪怕,德妃没让她立刻过去,可,总归是迟了。

索性,待用过了午膳再去,也免得,搭上午膳,委屈了自己的胃。

于是,她只由巧儿扶起来,先传了膳,再换上采女品级该有的衣裙,慢慢朝兰陵宫走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虽然早起时,雪渐渐停了,放了晴,甬道上,哪怕有太监将雪扫去,还是滑的。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旁边有嫔妃的肩辇恰好经过,按着宫规,她自然是停了步子,让出甬道,躬身等肩辇过去,方能再行,可那肩辇行到她身旁时,却是停了一停,言婕妤的声音从肩辇上传来: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茗采女,采女这是去哪呢?”

“嫔妾给娘娘请安,是德妃娘娘传嫔妾去兰陵宫。”

兰陵宫,,昔日,她尚是那个懵懂的钦圣夫人时,居住过的宫殿。

西陵夙让玲珑里教诲她,是想让她睹物伤情?还是让她心里添堵呢?

然,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如愿。

“免了,原来是去德妃那学习宫规啊,那本宫就不妨碍采女了,只是采女昨晚辛苦了,皇上竟不怜香惜玉,若晋了采女的位分,今日,却是不必这样。”

想来,西陵夙昨晚临幸她的事,已传遍了后宫,可,在宫里临幸后,没有晋位分,不啻也成了六宫的笑柄。

但,这样的笑柄,并不会减少那些嫔妃对她的怨恨,她相信,很快,这些嫔妃便会对她有所行动,而她,只需要继续激怒西陵夙,很快,应该就能摆月兑他了。

摆月兑,是啊,她仅想摆月兑他,或者说,了断这段孽缘。

“嫔妾恭送娘娘。”此刻,她仅说出这句话,只让言婕妤冷哼了一声,肩辇扬长而去。

抬肩辇的太监,足下生风,溅起了些许的雪沫子,让她的素色的绵袍上,沾上些许的污渍。

巧儿忙躬了身,替她将那袍子上的污渍擦去,她却反是不急,只站在甬道那边,隔了不远的距离,能瞧到,那太液池旁的雪还没有扫去。

不自禁地朝那走去,巧儿急急地跟在她的后面:

“主子,您这是去哪?兰陵宫不在那。”

“没事。”

她走到太液池旁,将手从暖兜里取出,莹白如玉的手握住那些雪,只将手冻得通红起来,她却是优哉游哉地在太液池旁累堆起了雪人。

只急坏了一旁伺候的巧儿:

“主子,再不过去,恐怕德妃娘娘会等急了。”

她置若罔闻,只率性堆玩着,直到垒出一个可爱的雪人样子,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采了一旁盛开得娇艳的腊梅,别到那雪人的头上。

“主子,您可以过去了吗?”

巧儿愈发地急了起来,毕竟,德妃虽只说,等采女起来了,再过去兰陵宫,可眼见着,在这太液池旁堆雪人,来来往往的宫人都是看得见的,采女为了堆雪人耽搁了过去的时间,德妃娘娘心里必是会生罅隙。

“好了,走吧。”奕茗满意地拍了拍手,也不戴暖兜,由巧儿引着往兰陵宫去。

离开太液池的时候,还是瞧了一眼昔日翔王的殿宇,此刻,俨然是不会再有人在的,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只不知,这一年内是否安好。

敛了心绪,不觉已到了兰陵宫,昔日,她住过的宫殿,如今,摆设都已然换了一个样子,都是按着玲珑的喜好,极其奢华地布置着。

她进到殿内的时候,玲珑正倚在暖榻上,让宫女捶打着小腿,瞧她进来,只道:

“外面冷,采女挨本宫近点,这里可拢了火炉。”

火炉里放的是上好的银碳,不同她碧水宫内,有的只是一些普通的碳火,这银碳是没有一点烟味的,当然,也唯有容华以上,方由司计司每月按着分例拨到各宫。

“是。”她恭顺地说出这句话,走到跟前,自然知道玲珑的用意并不止让她享受这银碳的温融。

果然——

“哟,真是个不得心的,这么捶,再捶半天,本宫的筋骨都是酸的。”玲珑斥骂一旁的小宫女,一边睨了一眼奕茗。

“娘娘,不妨让嫔妾给娘娘捶捶,看是否舒服。”她干脆蹲子,顺着玲珑的意思道。

当然看似恭谨,实际意味则未必如此。

“那可是麻烦妹妹了,妹妹这么得皇上的宠爱,必是有不同之处,只不知,这伺候人的功夫是否其中之一呢?”

真是含沙射影呢。

奕茗只将冰冷的手放到玲珑的裤腿外,微微笑:

“皇上倒是从来不让嫔妾伺候他……”

这一语,带了几多的暧昧,那手上的冰冷,加上没有拭干的湿气却是让玲珑隔着不算薄的绵裤都能觉到腿际一凉:

“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玲珑瞧了一眼那双湿冷的手,不悦道。

“嫔妾失礼了,刚刚在太液池旁看到有积雪,一时兴起,就去堆了,娘娘不怪嫔妾吧?”

玲珑睨着奕茗,这般的神态和语调,除了那张相似的脸之外,却是和那一人分明是不同的。

才要再说什么,忽然,殿外倒是响起了邓公公的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

平素里,都只是她主动去往乾曌宫,这一次,却是这一年多来,西陵夙第一次驾临兰陵宫。

玲珑一怔,及至瞧到身旁采女悠然飘至殿外的眼神时,心下的酸意,终是成功地被勾起……

作者题外话:呃,我开了关于皇甫漠的新古文,也是本文的姐妹文《替身侍妾深宫劫:一夕恩宠》。有兴趣继续看的,可以捧个场。你们所喜欢的一些男配,在那本,会继续的鲜活下去。由于大纲还没时间拟,所以,暂时也透露不了更多。

关于这章,我开始设想这一幕是在榻上的,但是写到这里,我感觉穿**宴席会更加好,所以无视那个简介吧!或者,你们愿意,我就把红绡帐底改成几案上,鸳鸯枕上改成柱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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