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我家那里讲究男女平等,这个陈慥只许自己花钱养了许多歌妓,却不养几个男歌妓给他的老婆唱歌跳舞,难怪那柳氏不高兴了,她如果不闹,心里不平衡,迟早会憋出病来的。”
高衙内摇头道:“据我猜测,那柳氏的娘家可能是来头甚大,她至少也是从一个势力极大的大家族嫁过来的,是以陈慥不敢得罪她。”
张潇雨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忽道:“据我想来,那柳氏一定是一位绝色佳人,而且也是一个歌舞高手,她平时看见家里的歌妓唱歌跳舞就心里痒痒,又不能自贬身份为客人献歌献舞,因此心中气恼,就干脆搞起了破坏。”
郎君拍手笑道:“张师妹这个想法十分奇特,言之有理,一定就是这么回事了。”
孔无畏却连连摇头道:“柳树枝善舞,姓柳的女人也就一定善于歌舞了,这是什么混账逻辑啊?”
张潇雨听了大怒,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他平时就是一个傻乎乎的人,也懒得再出口骂他了。
高衙内笑道:“有一次大学士苏轼苏东坡到陈慥的家里做客,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谈禅论空,还叫来歌妓唱歌跳舞,结果又被柳氏在隔壁大喊大叫、敲打墙壁发出噪音搞破坏,扫了两个人的兴头。你们猜那苏东坡是什么反应?”
孔无畏想了一想道:“苏东坡是豪放派的大词人,他会不会上前给那柳氏一记耳光啊?”
方仲永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苏东坡豪放是指他的作词风格,他是一个大文士,不会豪放到去打朋友的妻子。”
郎君呵呵笑道:“俗语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以我之见,苏东坡一定是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菜肴——东坡肉,去献给柳氏吃,那柳氏吃了好吃,高兴之下,就不好意思去给他捣乱了。”
众人听了忍不住一阵大笑,孙尚香道:“这个光头小子像一个和尚,却就喜欢吃肉。”
张潇雨一撇嘴道:“那东坡肉那么肥,作为一个好身材的女人,我是不会去吃一口的。”
郎君看了她一眼道:“张师妹,你的身材好吗?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啊。唉!好多女孩子都瘦的像猴子似的,还偏说自己是一个小胖子,害怕吃肉吃胖了身材,天天只吃白水青菜,一天三顿,每一顿数量还不要超过一两,真是笑死咱们男人了。”
张潇雨听了,气得直翻白眼,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反驳。
孔无畏见了,回身凑到张潇雨跟前道:“张师妹,不要泄气,把你的好身材露出来给我看看,我就可以给大家证明你的身材是好是坏了。”
张潇雨羞得玉面绯红,一抬手啪的一声就打了他一记耳光,孔无畏一是靠得近了,二是绝对没有防备到她抬手打人,他捂着脸啊呀一声道:“你怎么打人啊?”
郎君可就聪明多了,他见孔无畏这个傻瓜挨了打还不知道为什么挨的,当即诡笑道:“孔师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要看张师妹的好身材,要在只有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私下里要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难怪要挨大嘴巴了。”
孔无畏听了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就在没有人的时候再对她提出要求好了。”
张潇雨的一张玉面羞得通红,面对着眼前这一对活宝师兄,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连连地翻着白眼,对他们的话好似没有听到一样。
孙尚香赶上前去,伸出手指在郎君的光头上弹了一下,冷冷道:“臭小子,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头皮痒痒了?”
郎君模着自己的光头,呵呵一笑自嘲道:“怪不得我的脑袋上这么痒痒,原来是上面趴着臭虫一只,多谢大师姐用手指弹掉了它。”
方仲永在一旁问道:“小高,你怎么哑巴了,快讲下去吧,那苏东坡到底是什么反应啊?”
高衙内道:“那苏东坡是一个大文士,他既不会打人,也不会骂人,只不过赋诗一首,取笑了那陈慥夫妇一番。”
孔无畏笑道:“快说快说,既然是苏东坡做的诗,那一定是好的。”
张潇雨却摇了摇头道:“我读过苏东坡的诗词,既然是取笑别人的,一定是尖酸刻薄,描写得惟妙惟肖。”
高衙内笑道:“张师姐果然知道苏东坡的为人啊!那苏老写道: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众人听了,一齐拍手大笑……
方仲永忽地说道:“我本来有一些可怜那位安师叔,后来发现,他在别的师叔面前好像还很是得意自己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老婆,到处夸赞老婆的好,真是让我有一些搞不明白了。”
孙尚香斜眼看了看郎君,没有好气的骂道:“那是因为你们都是一些贱男人,不被女人喊来骂去的就心里痒痒了;当然了……咱们师父除外。”
他们的师父司马剑走在最前头,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即陷入了沉思中。
方仲永他们都知道孙尚香是一个伤心人,曾经被喊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口号的刘备甩过,此后便对天下的男人都看不上眼,便都不敢与她顶嘴,默默的向前走着……
郎君心想:“如果任青云现在在我的身边,便是被她喊来骂去的也是一种乐趣啊,只可惜……哎!如果能够把她穿越接到身边来就好啦。”
他正在想着,突然觉得用银链子挂在胸前的青铜镜微微震动起来,并且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声响。啊呀!这可是它出穿越功能的反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