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罗卡.”贝瑞在罗卡把门关的只剩下一条缝隙的时候小声的说着,罗卡只看到贝瑞的嘴唇动了一下,很显然她真的说了点什么,但是当他把门完全打开之后,贝瑞已经消失在她和咔爱的房间里.
“她说了些什么?”罗卡不安的关上了房间的门,总是容易被别人看穿的感觉真不好,哪怕有的时候,这种看穿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默契.
“你好,先生.”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罗卡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没错,这个声音是从桌子上嘴里还冒着热气的茶壶发出来的,夹杂着更纯正的咕噜音.
“恩”罗卡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每当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时候,他总希望自己通过这个动作,可以从幻觉中走出来,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看花,壶盖上出现了一张不怎么惹人喜欢的小孩脸,他的眼睛好象是两个水洞,依稀还可以看到波浪,特别搞怪的是他的鼻子,借助了原有的茶壶上的那个零件,它一开口,立刻就有一股茶香味拥了出来.
“请允许我坐一下自我介绍.”那个茶壶每说一个字就会吐一个茶雾圈出来,“我是古噶巫婆的信使,她让我告诉每一个来到这个小镇的陌生人说一句话,那就是天马上就要亮
了.”
“什么意思?”罗卡好奇的把会说话的茶壶提了起来,从他想起自己是吸血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茶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但是它很不喜欢和罗卡的眼睛对视,他觉得总有一种看不见的质问因素在里面,“这个我不知道先生我们只是负责传话的差使早知道这项工作这么无聊还这么危险我就不会答应她了知道吗好几个伙伴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样的问题而给摔碎了更加可气的是那些做了坏事的家伙并不知道古噶巫婆是谁”
“好吧.”罗卡承认自己想用这样的方法威胁它,虽然只是威胁,“那么第二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是不是每个房间里都有一把像你这样的差使”
“原则上是的先生.”茶壶说着在面前的小茶杯里倒了一杯茶,然后用思考者那样的口吻说,“说了这么多我渴坏了所以您不介意我喝点您的茶水吧”
“随便”罗卡赶紧摆摆手,这种感觉就好象他在喝某只动物的血液之前,那只动物也将嘴巴伸过来开始喝自己的血止渴一样.
“谢谢你的茶,先生.”茶壶精灵将杯子里的水喝完,然后必恭必敬的做了一个倒茶的姿势,在罗卡看来,那就表示它在鞠躬,“对了,先生,最后一点规劝,作为您请我喝茶的感谢.”
“洗耳恭听!”罗卡把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只听茶壶很小声的说,“古噶巫婆就在这个镇子里,她在等待她的客人.”
“在哪儿?!”罗卡大吃一惊,但是那茶壶上的脸已经消失了,不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了茶壶破碎的声音,桌子上的茶壶好象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就安静了下来.
罗卡将房间的刚关掉,就听到咔爱和贝瑞的房间的开门声,罗卡透过房间的猫眼发现,咔爱或者说贝瑞走了出来,她们老爱穿的那盖脸的黑袍子真的不是什么好创意,罗卡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之外,才蹑手蹑脚的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端起桌子上的茶壶走向了她们的房间.
“谁?”
那声音很轻柔,听起来好象是咔爱的.
“罗卡,你和贝瑞睡了吗?”
“是的,罗卡,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天见好吗?”
“好吧.”
罗卡快速的返回自己的房间,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从自己房间的后窗户跳了下去.
大街上十分的冷清,没有大城市的所谓夜市,但是就连路灯也没有一盏.
罗卡小心的沿着墙角的位置跟着前面的那个黑影,跟着她绕了好几条街,终于罗卡发现了夜里的第一处亮灯的地方,那只是几间茅草屋之类的房子,而且从里面的光线亮度看,肯定是烧的松油类的东西.
不一会儿,从里面蹿出好几个男人来,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这个镇子上的人,只是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类似打猎时猎户衣服,腰里还捆着一色的用某种麻秸上的麻编的腰绳.他们出来就把罗卡围了起来,嘴里嘟囔着要抓坏蛋之类的词语.
“你们要干什么?”罗卡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群对他摩拳擦掌的家伙.
“我是这个镇子上的勇士那达,专门守护夜里镇子上治安!”为首一个男人开了口,他的眼睛为将来到来的打斗变的血红,眼珠子朝外鼓着.
“那好,请问我做了什么违反治安的事情?”罗卡好笑的看着这一群搞不清状况的家伙,他今晚的跟踪失败到家了.
“刚才的女孩塞拉呢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干吗跟踪她”
“塞拉呢?”不是咔爱或者贝瑞吗?在这个镇子上,还有其他的人穿着咔爱那样的衣服吗?而且刚巧从她们的房间里走出来.“没有我只是出来散步的今天的天气可真好”不管怎样,罗卡都得先月兑身出来.
“散步鬼才信”那达用一副很睿智的眼神看着罗卡,他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那好吧.”罗卡说话的瞬间已经袭击了那达,他拖着这个满脸横肉的大块头向前狂奔着,根本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
“等等等等”那达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给勒断了,这样被人用胳膊夹着奔跑还是第一次,他的脸因为过分的惊恐变的苍白,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不停转动的眼珠子也彻底的失去了灵活性,他结巴着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把你的武器从我的脖子上拿拿来别别杀我”
武器?罗卡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胳膊,确实它们除了冰凉,还很有力,一种近乎钢铁般的硬度.
“知道吗?通常想要活命的人会说我什么都肯告诉你求你放过我”
“可是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达开始哭了,罗卡松开自己的胳膊,他立刻像一滩软泥巴那样倒在了地上,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看来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罗卡失望的丢下他,站在这个陌生的十字路口,他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出那个从咔爱房间里出来的那个神秘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