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卡毫无头绪的绕着昏暗的街道转了N个圈之后,他终于见到了他这会儿最想见到的人,或者说熟人.贝瑞.
“早上好.”贝瑞穿的是一件祖母绿的长过了脚踝的袍子,连鞋子都盖住了.
罗卡疑惑的打量了她半天,贝瑞看起来睡的很好,一点都没有心虚的不自在感.
“早上好,咔爱在房间吗?”
“她不在房间好象起的很早”贝瑞看了看罗卡现在所处的位置,有些茫然,“我起来后发现你也不在房间还以为你们约好了”
“没有.”罗卡打断了她的猜想,“昨天到现在,说过晚安之后,就一直没有再遇到过.”
罗卡总觉得再回到旅店的时候哪里不对,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间的门,然后正对着昨晚上的那把茶壶,说,“你或许能告诉我,古噶巫婆住在哪儿?”
一分钟过去了,那个茶壶一点动静都没有,它似乎还在睡觉,罗卡使劲的捏了它的鼻子一下,它才不甘心的从伪装中醒了过来,茶盖上又出现了昨天那张的脸,只不过这次,它的眼皮无力的耷拉着,好象还没有睡够.
“瞧瞧你这个粗鲁的家伙”
茶壶生气的嘟哝着,它的鼻子的颜色看起来有些暗,那是它疼的表现,它接着说,“镇子里的部长死掉了,只留下一个五岁的孩子,他们家的房子很大,村民们正考虑怎么平分它们呢?我本来想去凑凑热闹,谁知道你竟然把我给拉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罗卡知道它在糊弄自己,所以他开始在壶把的根处挠起痒痒来.
“哈哈哈哈我快受不了了先生哈哈”
那茶壶哆嗦着在桌面上蹦了起来,如果被正常人看到肯定会吓一跳的,罗卡又使劲的挠了几下,才放开手.
“竟然被你给看穿了,我出来就是了.”茶壶一边说一边不甘心的变回了原形,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有气无力的在空中漂浮着,他的脸色很苍白,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光的缘故.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觉得我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查唧唧围着罗卡开始转起圈来,小孩的声音听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可爱.
“哦我想一只摆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去窜门的除非”罗卡故意省掉了那两个有些残忍的字句.
“除非什么死魂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的”查唧唧有些难过的看着窗外,有些空洞的大眼睛乘满了悲伤,“变成死魂我随时都可以回家去看看我的妈妈她就住在那边的一个巷子里我每帮古噶巫婆送一次口信她就答应让我妈妈快乐一点”
“快乐一点”罗卡更加的不解了,“这么看来,古噶巫婆还真的很伟大”
“当然了古噶巫婆是我们的守护神这个镇子上的每一个人一旦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另外一半都可以搬到情人岛上听说那充满了温暖”查唧唧憧憬着,想象着自己住到情人岛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快乐和幸福,但是因为可恶的影子杀手,让他渴望的一切都变成了噩梦!
看着查唧唧伤心和失望的样子,罗卡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他,但是他真的希望这个小家伙能够将古噶巫婆的地址告诉他.
“扣扣~~”
正僵持着,贝瑞闯了进来,她看起来很慌张,好象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查唧唧飞回茶壶,消失不见了.
“罗卡镇子上又出现了死人的事情”
“恩我刚刚有听到一点”罗卡从查唧唧的口中得到了一点消息,“死者是谁”
“这个镇子的部长他上个月刚刚上任他等了二十年前一任部长过完八十岁的生日才答应让他接手这个位置”贝瑞压低声音,接着说,“他的血被吸干了整个人皱皱巴巴的叠在一起”
“什么”罗卡大叫了一声,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咔爱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贝瑞说,“我问过她了,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罗卡好象在自言自语,“那可真巧.”
咔爱破门而入,从她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心情好坏.
“咔爱镇子上有人死了”罗卡说,“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好吗?”
“好啊.”咔爱的表情有一丝复杂,“我昨天晚上袭击了镇子里的一头大白鹅.”
“在哪儿?”罗卡看似漫不经心.
“死者家里.罗卡.”咔爱说完后,默默的看了贝瑞一眼,“我觉得或许是登拉拉小岛屿上的某个家伙来了,只有我们的同类在行动的时候,才能够更好的掌握跟踪的要领”
“你知道被跟踪了”罗卡的意思指的是自己,但是昨天晚上咔爱根本就没有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而是把他带到一群野蛮人的中间.
“我是今天早上听到镇子上的传闻才知道的”咔爱说的很肯定.
“不管怎么样罗卡,”一直沉默做旁观者的贝瑞开口说话了,“我们得去看看,在我们被做为嫌疑对象之前.”
“真好笑,他们凭什么怀疑我们?”咔爱失笑起来,“我不过是杀了他们的家的一只鹅宠物天鹅我在寻找合口食物时无意间发现的我发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家伙跟来了.”罗卡犹豫了很久之后说.
“不可能是他干的!”咔爱尖叫一声,随即觉得自己的态度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讪笑了一下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是偷偷跟过来的,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不可能会愚蠢的暴露自己!”
“是的,咔爱说的有道理.”罗卡停顿了一下,他也在努力的把自己的思绪往咔爱的逻辑上套,“我宁愿他有所顾及的跟着我们,也不想他留在拉扎瓦市区做些恐怖的事情.”
“这让我觉得,我们带着不定时的炸弹在旅行!”贝瑞认可了罗卡的话,她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罗卡也跟了上去,咔爱有些郁闷的换上了自己的黑色长袍,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