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前两次的事我安分了很多,对于原本就低调的我,现在则低的掉进水中了。放学后再也不乱跑了,直线奔家,但家中还有一个令我心里不安的家伙。
“这家伙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我指着还在昏睡中的女孩问姐姐。
“你讨厌她吗?我觉得她很可爱啊”,姐姐轻轻抚模着她的长发,粉色温馨的长发松松地垂在脑后垫在身下,长流海遮住淡淡的眉毛,偶尔有几丝轻轻地触及调皮打着弯的长睫毛,微微颤动。头发在两边很自然地撇出两撮,像猫咪搭拉下来的两只耳朵。她恬静自然的躺在那儿,仿佛是等待王子到来将其吻醒的睡美人,诱人的樱桃小口微启,隐约可看到里面白瓷一般细密*,让人有一种想上去亲一口的冲动。
我觉得她好像在挑逗我,竟不由自主的脸红,并开始胡思乱想。姐姐看我红着脸呆看着“睡美人”嗤嗤地笑起来,我摇了摇头赶走那些不正常却并不讨厌的念头,回过神来看到正拼命忍住笑的姐姐有些不知所措。“呃……咳、咳”红着脸连忙把视线移开,假装正经地咳了两声,双手插在口袋中,漫不经心地在房间里张望。姐姐见我这副样子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哈……”,银铃般欢快悦耳的笑声。姐姐见我一脸迷茫,笑得更历害了,好像想用其它方式把她唤醒。
“姐姐,你笑什么啊?”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从床边站起来,好不容易才忍住。
“你呀,不知道你刚才那幅表情,要多呆就有多呆,好有趣”说着便用食指在我额头上轻点一下,“小花痴,告诉你哦,在她醒来之前不许打她的主意哦”。
“你把我看成什么了,色鬼吗?”继续脸红。
“开玩笑的啦,看你那认真劲儿”,说罢便继续嘻嘻地笑。哼,我就那么好笑吗?这样逗我一点也不好玩儿。
正赌气,哥哥在外边唤我“源源,出来一下有事哦”。
“来了、来了”,我飞奔到楼下,哥哥可能有所发现了。
“有什么收获吗?哥哥”,刚看到他我便急切的问,哥哥看了一眼楼上:“去小树林中说吧”。
小树林是在城市的西郊区,是为了挡住郊区的工厂污染而造的隔离带,说小树林其实也相当大,我还在里面迷路过。
“怎么了”在一颗树下我问坐在地上的哥哥。
“源源,上次有一件事未跟你提起,抱歉”。
“哎?”
“我那天在现场看到那三个死去的男人,其中有一个有特殊的标记,在右眼中,我摘下了他们的黑镜。”
“标记?”
“嗯,其他人都没有,只有他有,是一个银白色的羽翼标制”。
“银翼?”,“而且他的左手手腕上还有一个奇怪的银手镯,连接着一条手指般粗细的银链,另一头已经断了”。
“这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一个装饰”。
“成熟男子会带这种装饰吗?还带那么长的链子”。
“那是……”
“关键就在这里。那天倒在家门口的那个女孩脖颈上也戴有一个,不过更像锁套,同样连着一条链子,雪雁在给她洗澡时我让她将锁套取下来,没想很轻易便取了下来,而那个男子手腕上的却取不下来。我之后又去了几趟警局,那些奇怪的武器也坏的一塌糊涂,明明还好好的,就像失去了使用者就失去了使用价值自我销毁一样”。
“那女孩和那些家伙是一伙的?”,想起那些家伙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
哥哥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我想是一伙的不假但应该不是同伴,源源,你学过中外古代史吧?什么时期什么人会是锁与被锁,用与被用的关系?”,“锁套戴在脖子上另一端连在手腕上,那是实物嘛,奴隶时期的奴隶主与奴隶,近现代贵族的主与仆!”我瞪大眼看着哥哥。
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那个女孩可能是他们的仆人,为某些原因而失去了使用价值,失去使用价值的仆人要么卖掉送人,要么就杀掉,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个,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哥哥双手插在口袋中靠在树上。
“你有没有想过,她醒来之后怎么办?让她留在这里?谁能保证那些家伙不会来找麻烦?”
“那怎么办?送警察局、孤儿院?”
“没用的,如果我的猜想属实,那无论放在哪儿都是个麻烦,况且她本性好坏,我们还不知道,唉……”哥哥叹了口气,“真希望她在那些家伙找麻烦前醒过来,告诉我们事实真相,也好有应对措施,不过现在那些家伙的同伙应该还不知道她的位置”。
“嗯,同伙……”我松了口气紧张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想想昨天、前天发生的事,突然脑海中电火花一闪。“啊!糟了”。
“怎么了?”
我咬了咬牙,“我想她们已经来了”。
我将那天在小巷发生的事向哥哥叙述了一遍。
“什么?”哥哥一惊之下俊容失色。
“那力气,那冷酷,那笑声和那三个男子很像,她们已经来了,而且我刚好碰到她们”。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就直咬牙,差点没被干掉。
“也就是说她们已经知道同伴死了,却不知道她在哪,这样的话我们还有时间”。
“我们搬家吗?”
“如果她的存在十分重要,那么逃到哪里也无济于事”。“那她们的任务……”?
“恐怕是带她回去或除掉她以及知情者”。
顿了顿哥哥又说:“源,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遇到黑衣男子时,我找到你是受到了某人的提示,而一上次亦是受到提示。
那天我回到家见你没在家,就想到你可能去“现场了”,就去找你,在小巷中听到“Master有危险在老槐树小巷中,请帮助他”的声音,与上次一样四周没人,像心灵感应一样。”
“哎,这么奇妙,以前没有过吗?”。
摇头,“没有,遇上那女孩后才开始的。我们回去吧,下午你还要上课呢”。
我坐在后座上,抓住哥哥的衣角。“哥哥,Master是什么意思?”
“嗯,Master是鸟笼的意思,也可表示限制或囚禁地。”“可是动画片中Master表示主人啊”?
“主人?”,我感到哥哥颤抖了一下,“是吗,回去后我再查一下”。
唉,下午的课比上午还无聊,我讨厌体育课,趴在凳子上如同软骨病人。
“行了,走吧”,吴任江把我从凳子上拉起来拽出教室,“老师要点名了”。下午男生要练冲刺,跑一千,冲刺还行,我最讨厌长跑了,请假是我的贯例,但今天却神使鬼差的没请假,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远处一休息椅上,任江在压腿,他看到某个东西在发出微微红光。
“哈—哈—可累死我了”,跑完后我推开任江躺在长椅上。“冲刺13.8秒,1千米4分10秒可以嘛”吴任江拿着计时器让我看。
“可以个鬼呀,人家快死了。”我躺在椅子上喘着气,却不防被劈头盖脸的浇了一头冷水。“咳咳,亦白你干嘛?别以为长的帅我就不敢K你”。
“看你又热又晕的样子,帮你降降温嘛”,眼镜帅哥一脸坏笑的走开。可恶,为了过关,追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月兑下运动装换上校服,我和任江商量着去商店吃冷饮。
在邻班的教室门口看到了一个转校生,那身影好像在那儿见过,我不由的又回头多瞄了一眼,那身材、那神态总感到似曾相识,而又说不出,我在记忆中努力搜索着。
怎么回事,突然间后背一阵刺骨的寒意。“如何?舒不舒服啊,花痴大少?”
“啊,凉凉凉凉……”我乱叫乱跳把冰棒从背后掏出来。“喂,化在衣服上很难洗的!”我生气的冲吴任江大声嚷嚷。他从容的撕开包装纸,“还未开封呢,怕什么,怎么样?很提神吧”,把冰棒塞进嘴里,只留个棒棒露在外面,“是、是”,我只有连声无奈,撕开包装与他一起分享盛夏的凉意。
“任江同学,来帮一下忙好吗?”一位娇小的女生在美术部门口向任江招手。
“OK”,任江做个OK手势,“帮我拿一下”,将棒冰递给我转身跑向美术部。
我看着任江跑远又开始想这个身影好像确实见过。肩膀被突然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转过身再次看到那张精致的脸,“啊?你……,”穿蓝月高中学生装,白色上衣,粉领带,立领小短袖,百褶短裙,长丝袜,小凉鞋,凌波蓝超长双马尾,如果不是蓝眸中不时掠过的一丝杀意,还真是一个可爱的LOLI。
“嘿,小鬼,你还活着啊,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魔鬼LOLI的问话让人听后极不舒服,但让我确认了她的身份。
“呃,啊,是的是的,我就在你的班隔壁”,我有些慌张的回答,双手各拿一只棒冰有些不知所措。
“那天没死,不代表今后不会死哦”,LOLI眼中杀意重现。
突然眼前有红光闪现,我愣了一会儿,不知那来的勇气:“哼,只要是生物都难逃一死,除非你不是生物”,说“你”的时候还加重了语气。
见她右手抬了起来,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没工夫跟你磨牙!”只见她变魔术似的从掌心翻开来一张照片。“她,你见过吗?”。
我看到那张照片不禁心中一震,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颤抖,照片上的她竟然就是躺在我家里的那个不知名的少女,我定定神稳定了下情绪。
“我们开学时间还不长,同学之间还相互不熟悉,她叫什么名字?”
“这么说来你是没见过喽”,我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绝对错不了,“也许吧”,我这样说的目的是让她留下来继续寻找,同时也可以监视她,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但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对方可是危险角色。
“她叫亚斯兰蒂”,她收回照片给我一个人的名字,“如果有什么发现,就到邻班来找我,最好在我们找到她之前有所发现,不然,一切就失去价值了”。嘴角轻挑地上扬,一脸威胁的笑容。
“是”。
她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神情柔和下来,指着我手中的棒冰“那是什么?”
“嗯?哦这是棒冰,冷饮的一种,天热时降温止渴用的”,我慌忙回答。
“甜吗?”
“我感觉还是挺甜的,你喜欢的话就选一只拿走吧”,心语:“天哪,我在说什么?”
“哼,我才不喜欢你们喜欢吃的东西呢”,转过身去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时不时地用眼睛瞟那只粉色的棒冰。
“来吧,不要客气,选一只你喜欢的,当做见面礼好了。”我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两只拿棒冰的手,心语:“神啊,救救我”。
她突然转过身,眼神中的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婴儿般的清澈,调皮一笑,“那我不客气了”,说完便夺走我右手上那只粉红色的,舌忝了一口欢快地跑开了。那双马尾也在脑后欢快地跳着,好像刚才那种杀意和威胁只是为了得到我手中的棒冰。
“当然不是”我自语了一句,天哪,我到底怎么了,我竟然会给她棒冰吃,而且那只是我已经在嘴里唅过的!让她知道的话会被虐杀的,惨大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她的身影早已消失,而我正呆呆地狂想着可能到来的灾难。
“谢谢”,任江双手背在后面用嘴叨走了棒冰。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单相思?看上哪家的少女了”,任江含着棒冰,吐字不清。
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单相思?你拿其他的事情说笑吧,人家都快死了啦!”。
“这么严重!”我转身向校门口跑去,“喂喂,任源!”“明天见,吴任江同学”,我头也不回向他摆摆手。
“喂,还要上课呢,任源……”任江在我身后大喊,“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吧”。校园回荡着无奈的声音,“好——吧!”任江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我把事情向哥哥姐姐说了一遍,哥哥紧锁眉头,不知缘由的姐姐照例一脸惊喜,顺便笑得肚子痛。
“什么嘛,我不满的撇撇嘴,看了看依旧在姐姐房间沉睡的“睡美人”,心中默念那个没有告诉哥哥姐姐的名字——亚斯兰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