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该起床喽,吃饭喽”。七时,姐姐那悦耳充满活力的声音准时将我叫醒,穿上衣服,在镜前整理一下自己,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吃饱了,走了哦——”,提着书包,向学校奔去,刚到校门口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同学校的风纪委员争吵。还没进校园便碰上她,什么日子啊,还正好碰上她在生气。唉算了,反正躲不掉总不能不进学校吧。
“同学,怎么了?”
我走过去,拍了一下那个熟悉的肩膀。她转过身来,怒气迎面而来,我不禁后退一步。“怎么回事?”她见是“熟人”神色也温和了些。
“我说我的校徽丢了,她看我面生不相信,就是不让我进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转校的新生吗”?见她握紧双拳,双眼中开始出现杀意。
“不好,她要……”
我向前走了一步对莹和桦说:“她的校徽确实是丢了,我可以做证,况且她作为转校生才来没几天,不知道学校的纪律,也不知道校徽的重要性,不知者无过,这次就算了,怎么样?”桦认识吴任江当然也认识我,既然我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放人了,倒是莹加上一句“别忘了到学生会那里再办一个哦。”
“马尾”不吭声,我替她回答“我知道了”。
“为什么要帮我?”她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因为我们是同学啊,还邻班,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我微笑着说得理所当然。
“同学,相互帮助,应该的”,她喃喃自语像个小学生。
“还有受到别人帮助要说一声谢谢这很重要,一定要记住”。我说“谢谢”时加重了语气。
“谢谢?”她重复了一遍便向班走去。
我有些奇怪,“这些都不会吗?怎么可能,又不是失忆的机械人”。
放学后,我去了一趟学生会,代“小学生”向亦白要了一枚校徽,并在放学路上叫住了她。
“干嘛?”
怎么又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我不禁有些埋怨:“给你这个,喏”,我伸出手将校徽递给她,并期待着她说一声谢谢,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期待,我不知道。谁知换来的却是“这么麻烦,早知道就不当学生了”。说完便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人,虽然明知没用,但还得说:“不要再丢了哦”。
得到的果然是她冷漠的背影。虽然没有收获,但也没什么事情发生,这时我才觉得,有时平平淡淡没什么不好。
“我—回—来—了”。
刚进家门我就拉长语调表示今天的心情,谁知也听到了同样欢快的声音,不过是双人组合的“你—回—来—了”。
“怎么了嘛这么高兴”。
我放下书包走到客厅却发现多了一个人,那身影既陌生又熟悉,发育良好的身材,女孩应有的身高,凌波蓝的长发,让人感觉很柔和,柔柔地伏在背上,长流海遮住了眉毛,偶尔有几根温柔的抚动那乖巧打着弯的长捷毛,一双蓝色的水灵大眼睛清澈而又迷人,柔和的眼神带着些许忧郁和迷茫,微启的双唇比沉睡时更加诱人,再配上高校的短裙花边丝袜,小红鞋,粉红的两鬓有两撇撅起,好像猫咪的耳朵,看到我之后顺从的搭拉下来“你是……”?我呆呆地望着她,“BingGo,答对了,睡美人苏醒过来了,而且是没有王子自己醒过来的哦”,姐姐跑过来搂住我“太好了”。
看着姐姐一脸兴奋,我便也不想打击她,跟她一起咧开嘴,哥哥也如此,唉,真虚伪啊!难怪说人也仅仅只是表情动物,我想哥哥和我同一想法,雪雁啊人家苏醒跟你什么关系啊,况且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我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在看我,四目对视,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
“怎么样很可爱吧?”,姐姐炫耀似的问我。“那是在我衣服堆里找到的最适合她的制服”。
“你叫什么名字?”姐姐坐在她的身边温和的问,她不语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凌波蓝似吹起的涟漪一般荡漾。
“没有名字,还是忘记了?”依旧轻轻摇头,抬起头,睁开无辜的大眼睛似乎在说:“请不要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我们帮她取一个名字吧,总得有个称呼吧”,“嗯——叫什么好呢?”哥哥也作沉思状。
“亚斯兰蒂”,我轻声说,“叫亚斯兰蒂好了”。
“嗯,很不错嘛,很符合她神秘的身份,如果没有其它意见的话就拍板定案喽”。
哥哥在一旁不语似乎在想这四个字的意思,我则一脸无奈,那是给她起名字啊,总得征取一下她的意见吧。
“好,就叫亚斯兰蒂”,姐姐打了个响指,“那么亚斯兰蒂小姐,向你介绍一下家中的成员哦,我——江雪雁,不必介绍了,那个帅哥是江岸寒,我的哥哥,那边那个小子是江任源,是弟弟,还有它”,姐姐抱起一只白猫,“它是路路”。
“喂,怎么哥哥是帅哥,到了我这里就成小子啊。我承认没哥哥长的帅,也不用在外人面前贬低我啊,太没有面子了!”我在一旁不满的表示抗意,姐姐冲我摆摆手“缓和一下气氛嘛……”。
“还是别缓和了!”我打个口哨路路便乖乖地跳到我肩膀上,安静地蹲下。姐姐见我不高兴了,拉住我的手哄我:“不要生气啦,是姐姐不对,向你道歉好不好,别生气了”。“我才没那么小性呢”,我把路路放在姐姐肩上,在一旁坐下。
“对了,亚斯兰蒂今年多大了?”
“姐姐,你干嘛,准备留她住下吗?”
“家里多一口人不好吗,况且她有伤在身,很可怜啊”。
“任源多大了?”一句不带感情的话飘来。
“原来会说话啊,我十六岁刚过,你呢?”
“十五岁”
“哎,太好了,刚好比任源小一岁,源,你多了一个妹妹,开心点哦。”
“快点,快点叫哥哥啊”,姐姐在一旁轻推亚斯兰蒂。
“哥哥”,轻启小口悦耳的声音飘来,酥酥的麻麻的,虽听不出感情却很柔,我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不禁模了模胸口。
“好了,哥哥都已经叫过了,她可以留下了吧”。
“呃……”我转过头,她正用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忧郁地望着我,不至于吧,呃,算了。
“我没说不让她留下啊”,我转过身不再看那令人心动的双眸。
“耶,太棒了,家里又多一口人喽”,姐姐像战胜劲敌的小朋友一样欢快。哥哥注意到我一脸苦瓜像,“又多了一个麻烦”。
“我们出去一下”,哥哥向姐姐打声招呼便拉我走出家门,“怎么样”?
“哼,还能怎么样,麻烦了,那些人正在到处找她,如果发现她在我们家就完了,而且与她们初次相遇时她们就已经说过了,知情者要除掉”。
“嗯,如果只有四个还好说,如果还有同伴的话就麻烦了。”
“让警察帮忙吗?”
“哼,他们不会相信我们说的话的,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哥哥说罢从口袋中掏出一只乌黑发亮的东西,是一把枪!我大吃一惊。
“哥哥,这是犯法的……”,我吃惊地望着哥哥。
“连续发生的伤害事件使我认识道我们一家人时时处于危险之中,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办法,私藏枪支是违法的,面对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危险,我只能这样,以防万一”。哥哥摆弄着手枪向远处瞄了瞄。
“你要杀了她们”。
“如果她们真要攻击我们,也就只有这样了,我这只是自卫,保护我重要的人”。哥哥将手搭在我肩膀上。
“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允许她们伤害你们”。
哥哥看着天空中结伴飞的雁群目光沉稳中带着坚定,却没有她们那般杀气,是温柔的守护,“哥哥……”,我靠在他结实的身上“我会变得坚强的”。一个东西放出幽幽蓝光见证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