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哥哥商量很久,她们的目标既然是她,那么就不能让她们发现亚斯兰蒂。原来沉睡着还好说,现在苏醒就难免要出门,万一让她们发现就糟了。我或哥在家时都会阻止亚斯兰蒂出去,亚斯兰蒂很听话,说不出去就一步也不离开家门,至于原因则一直瞒着姐姐,我可不想让她卷入这种事情中。
不知情的姐姐认为亚斯兰蒂失忆了,呆呆的什么也不会,必须要学,所以还是让亚斯兰蒂出去做这种事情、做那种事情。但每每刚出家门就被我们拦下关进仓库里,帮她做完后才将她放出来,并交代“听哥哥的话,不要告诉姐姐”,她每次都乖巧地点点头,一次也没说过。
渐渐地我也适应了亚斯兰蒂在家的生活,姐姐更是拿她当自己家人看,虽然我和哥哥很累,但没事情发生是最好的,真希望这种日子可以持续下去。虽然亚斯兰蒂还是有许多事情不会做,但她很努力的去学,渐渐地融入这个家中,哥哥也不再将她看作麻烦。
清晨,“哥哥,醒一醒,上学要迟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柔柔地钻进耳朵里,比姐姐的声音更有唤醒力,随着轻轻的摇动,我醒了。
“嗯……呵欠”我伸了个懒腰,亚斯兰蒂柔和的身影出现在床边。
“早上好,哥哥”。
“嗯,早上好,兰蒂”。
我急忙起床,收拾自己上学的行装,亚斯兰蒂在一旁帮我整理,她的手很巧,也很心细,让我有些受宠若惊,除了姐姐没有一个女孩这样对待我。
餐桌上,亚斯兰蒂用餐很文雅,很淑女,不出声,夹菜动作轻柔,甚至不碰碗碟,而且也不挑食,只要放在面前,什么都吃,比我好养活多了,哥哥的君子像与她比起来都有些逊色。吃完后将餐桌打扫得干干净净,餐厅也打扫的很清爽。
“我走了哦”。
“请走好,哥哥”,门前亚斯兰蒂的问候,我愣了一下,还她一个很阳光的笑容。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破了,我和哥哥走后没多久,姐姐便让亚斯兰蒂上街去买中午饭的材料,亚斯兰蒂听话地提着竹篮便出去了。
很快,便有电话打给哥哥“什么?她出去了,那丫头(姐姐)是怎么想的?”在教室中哥哥的声音引来了全班同学的目光。
来到市场,亚兰斯蒂按照姐姐给好的便条,按顺序买西瓜、洋葱、大豆、咖喱酱、西红柿??????,正在买西红柿时后面有人拍了一下亚斯兰蒂的肩膀。
“嗨,你认得我吗?”转过身来却看到一个小学生身高的女孩穿着高中部制服,蓝色的双马尾,在脑后飘啊飘。
“不认识,你是谁?”亚斯兰蒂当然不认识她。
“嘿”一声冷笑,“小学生”右脚像着火一般放出蓝光,尔后一脚便踢在亚斯兰蒂柔软的月复部,亚斯兰蒂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退,直到将商店的储物柜撞个大洞才停下,手中却牢牢抓住刚买的食材。
“小学生”伸出右手指尖处蓝光出现,一股冲击波直击亚斯兰蒂,不偏不倚正击中右肩,亚斯兰蒂被从商店这间打到另一间。
“呜—痛”,亚斯兰蒂捂着右肩却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个黑衣男子一把将她拉起来,并推了她一把,低声说“丢掉手中的东西,跑,快!”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依旧听话将食材放在路边向家跑去。
“小学生”感到目标移动,迈开步子追了过来。刚到路口,黑衣男子骑着单车猛的向她撞来,“小学生”并未躲避,随即一挥手,一股冲击波便将黑衣人连同单车一并“打飞”,落在数米开外。
小女孩令人惊异的力量让众人惊秫,见有人倒地,人群中有几个人先后跑出,围着黑衣人“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将他从地上扶起,但似乎受了伤,站不起来了,见这种情况“小学生”也愣了一会,随即绕过人群继续追赶。
刚跑出没几步便被人从后面抓住衣领,“喂,你这死丫头,打了人不吭气就走了是吧”?
“小学生”转过身,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面前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她。那身高起码有1米八多,随即又有七八个人跳出来将她围住,非要让“小学生”向黑衣人道歉并陪他上医院。
感觉到目标越走越远,“小学生”急了,一手抓住男子的手腕一手抓住皮带,一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男子放倒在地上,顺便扭断了他的左手,男子捂着左手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而周围的人显然被她的力气吓了一跳,议论纷纷,男子的同伴们也大吃一惊,但没有后退而是一起冲了上来“哈哈????”。
“小学生”突然笑了几声,随即全身蓝光笼罩,形成一个光球,以她为中心“球”迅速扩张,触到球的人立刻被电击打伤,咻—轰!围着她的人全部被强大的电流放倒或干脆被打飞,也有许多路人被波及,道路两边的门窗玻璃全部爆裂,汽车被打翻后发生爆炸,燃起熊熊大火,无情地吞噬着接近她的人。
以“小学生”为半径方圆几十米无人敢接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掏出手枪向她射击,慌乱中的几声枪响,但未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呲呲,噼噼——电流依旧围绕在她周围。“无知的人类”留下这句话,“小学生”便转身追赶目标,只差一点便走出可探测范围。
“可恶,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强”。
黑衣人撕下戴在脸上假皮,原来是江岸寒,他让同学帮助他在校期间监视亚斯兰蒂,没想到刚进教室不久,朋友便打来电话,亚斯兰蒂去买东西了。
“为什么不拦住她?”
“太困了睡了一会儿……”。
“笨蛋……”。
江岸寒放下电话便骑单车叫上几个同学向市场跑去,到地方时已经太迟了,“小学生”已经开始攻击亚斯兰蒂,他只好在交待亚斯兰蒂回家后半路冲出拖住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强。江岸寒从地上拾起一枚扁了的弹头,“那电流层竟能防御子弹”?
“你们怎么样,傲”,可怜的傲被扭断了手腕,正在申吟,江岸寒马上拿出手机呼叫救护车,看着为自己而受伤的兄弟们,江岸寒心里一阵难受。
“傲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江岸寒扶傲站起来。
“老大,那丫头是什东西啊,机械人吗?我可一百六十多斤啊!她怎么有那么大的力量”?
“对不起傲,让你们受罪了,对不起,我……”江岸寒难过的低下了头。
“岸寒,这也不怪你,谁知道那丫头是什么来路,幸亏我们还有准备,都穿着你给的防护服,不然早被烤熟了”。
“是啊老大你别伤心了”,“兄弟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我狗屁的老大啊,……”江岸寒很后悔,一直在自责。
商俊、宋亚也上来劝说,“放心,岸寒兄弟我们都没事,只是皮外伤”,“是啊岸寒,我们都没事,放心吧”。众人的原谅和安慰,让江岸寒真正感觉到了与亲情并存的另一种伟大的感情,友情。
上了救护车,傲看到江岸寒微微颤抖的肩膀,忍不住吼了起来“哭个屁啊,不就受了点伤吗,治好不就完了,再哭别当我们老大了,丢人现眼,都说了没事!”
“嗯!”岸寒点点头,躺在救护车上,傲还不忘说一句“等我手好后,再见你这丢人现眼的样子,老子非捧你不可”。
“行了”,奕白关上车门,“岸寒,我已打电话通知了家里,让她们马上跑,任源也派人去接了”。
“谢谢你奕白”,岸寒依旧低着头陷入懊恼和后悔之中,“可恶,为什么不先模模底细再做计划,伤了这么多兄弟……我着的是那门子急啊!”,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奕白看出了岸寒的自责,“岸寒别往心里去,你不是也帮过我们不少,上次去乐川交换,还多亏你了,快点赶回去吧,骑单车的话还来得及”,奕白给他一把钥匙。
“谢谢,我知道了。”
“这也说谢的话就太见外了,我已经联系警方封锁了这一带,那丫头若还弄出这么大动静的话,恐怕就得动用警察了,快点吧,赶在她前面”。
“嗯”江岸寒飞身上车,向奕白打一个手势表示感谢,驱车绕近路向家疾驶,灰尘很快淹没了他的身影。
在校园,李天尘大哥找到我,说出事了,要我随他马上离开。“哎?怎么会这样?”我吃了一惊。
“她现在人在哪里,天尘大哥?”
“正在往家里跑,已经有人在家接应她了,岸寒也在往家赶”。
天尘拉住我“走吧,如果那个怪丫头知道她在你家的话,你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攻击的对象!”
“可是学校……”
“已经向学校说过了,走吧”。不由分说天尘将我拉进校门口一辆黑色跑车上。
“去哪里?”驾驶座上一个戴着墨镜的西装男子问天尘,“去郊外”,我不知怎么想地便月兑口而出。
“那就去郊外”。
“是”。
“为什么要去郊外”,路上天尘问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吸引着我”,我低下头捂着胸口,心跳的很厉害。
回到原来家的地方,江岸寒呆住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段段烧焦了的房梁,竖在那里像死人的手狰狞地伸向天空,黑烟滚滚,像在向天空倾诉着自己的遭遇。防盗门扭曲变形,上面被开了个大洞,如今现无助地挂在那儿摇晃,发出吱呀的申吟声。
江岸寒回过神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狠狠地拨下那熟悉的号码,令人紧张的几声嘟—后,有人接住了电话“喂”,“喂,我是江岸寒,你在那里?”
“啊?岸寒,放心,她们都很好,我接住了她们,正向郊外开”。
“呼”,江岸寒松了一口气,“谢谢,辛苦了,我也马上过去”。
正准备挂机,电话中却传出一个女孩熟悉的声音,“郊外吗?谢谢!嘟——”岸寒一惊,这声音是——?
“停下!”嘎吱—一声急刹车,天尘的脸差点撞到前座,“任源怎么了,为什么停下?”天尘模着自己的鼻子,好像高鼻子被撞扁了。
“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你们回去吧”,我跳下车,向一片树林跑去。
“喂—任源—回来—”。
“回去吧,天尘大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请相信我!”
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树林“可恶,乱来嘛,好不容易接到你,你又下车自己行动”,天尘无奈一拳打在车上。
我拼命往树林里跑,却不知是为了什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梦境一般,树枝撕破了我的衣服,划伤了我的脸,鲜血伴着汗水流下,伤口火刺刺地疼,却无法唤醒这场梦,我看到树林的尽头了。我追随着那从密林中投射下的道道光束,看到那越来越多的光,冲出了树林。刺目的阳光让我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一片白,等眼睛适应亮光时,声音虽较轻但充满杀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居然自己来了呢,省了我不少麻烦”后背一紧便腾空而起,实际上是被抓到了空中。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双手使劲扭着她那只虽然纤细白皙,但力气却极大的手,很难想像我细长的脖子是怎样承受全身几十公斤的体重,就算她这样抓着不动,也会因为颈骨月兑臼而留下残疾,更何况她手太小了只抓住脖子的不到一半,我的脖子要被她捏断了!
“哼,看在你主动送死的份上,留你一个全尸,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那似乎从牙缝中挤出的话,飘到我同样受“挤压”的脑海里,好难受。
“嗯?啊——”她以极快的速度抓着我下降后,将我丢在一边,我趴在地上使劲的喘气,像哮喘病人,又像离开水的鱼。
刚抬起头,便被飞来的一个凌波蓝的脑袋撞个正着,“啊—痛痛痛痛”,我被撞的眼冒金星,阵阵发晕,半天爬不起来。
“可恶,这算是痛快的死法啊”,我捂着头。“嗯?这个体型和衣服是——亚斯兰蒂!”
“你们果然认识”。
“小学生”看了我一眼,随即一脚踩在亚斯兰蒂那新砍的伤口上,亚斯兰蒂痛苦的申吟着,却无奈无法还击,我这时才注意到周围全是洞坑,像刚下了一场炸弹雨。
“小学生”似乎注意到了,“老实说,她身体够结实的,我还以为可以把她拆散架呢,谁知连刺穿都办不到,Z型的就是不一样啊”,说完眼中诡秘的一笑,又一脚踏在亚斯兰蒂那娇美带有泪痕的脸上,直将其踩入地下。
啊——!我看着眼前这个正向我炫耀攻击力的“小学生”,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不是人,是恶魔,是一部杀人机械”,我感到体内有种不知名的能量在涌动,是勇气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喂,杂毛,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愤怒点燃了我心中的勇气,我第一次敢这样同她说话。
“小学生”一愣,似乎很惊讶我会这样称呼她,随即便是凌利的目光和充满恶意的话。
“反正你就要去地狱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的任务目标就是找到她,除掉她,之后从她体内取走资讯和原核,然后杀掉所有知情者。对了,你好像还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产品吧?人体模型01-3号,Z型,亚斯兰蒂这个名字也是生产者起的,毫无意义可言”。
“不可能,她……”。
“很像人对吗?蠢材,你们人类的认识也仅有这种水准了”。
正当我惊讶时,“小学生”突然从我眼前消失,接着便是争先恐后涌出的鲜血。
“血,谁的血?我的吗?”我不敢相信怎么没感觉,这时疼痛的信息才到达大脑,剧烈的疼痛告诉我“我受伤了,那是我的血!”接着是背后、胸前、大腿、手臂,等我惨叫着倒在地上时,‘小学生’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这速度——啊——!还未来得及吃惊,剧烈的疼痛就打断了我的思维。
“小学生”脚踩在那正不断溢血的伤口上,“如何?感受到那产品的痛苦了吧”。
“咳???呃????”。
“不要,不要再让哥哥痛苦了,要打就打我吧,求求你了”,亚兰斯蒂伏在地上,哀求“小学生”。
“放心,你一定会比他先死的”。
“小学生”抬起右手,周围出现许多闪亮光点,并不断地被吸入那条发光的玉臂,不,是魔臂!红光一闪一把兵器便出现在她手中。是枪的话口径太大了,有三十多毫米,炮的话却有手柄。
“粒子压缩枪我还没有用过,在你身上试试看如何?”喀锵,瞄准亚斯兰蒂。
“只要你不伤害哥哥,把我打烂也无所谓”。亚斯兰蒂再次哀求‘小学生’。
“没问题,我保证你死后会让他去陪你,嘿嘿嘿……”。
听到那阴谋得逞了般的笑,让心中的怒火再次压制了恐惧。
“哼,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怪物!你也不过是一个产品,比我们这些原生态的人也不知道要烂多少倍的盗版货,垃圾中的垃圾”。
“你……”。
小学生猛然将蓄势待发的枪口转向我,“给我去死吧!”。
一道黑红色的光带着紫黑气的火焰从枪口射出。
“不……”亚斯兰蒂痛苦地高喊一声,我盯着这道光,神态坚定而从容。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飞起挡在面前,“兰蒂……”,我大喊一声想抱住那具躯体,却无奈挡不住冲击倒在一边,眼看着她被粒子光冲向高空,发出巨烈的爆炸,伴随着耀眼的亮光,她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帮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自己却——。
天空中一个美丽的身影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兰蒂那漂亮的蕾丝洋装被尽数撕破,血如舞动的丝带在空中飞舞,一起伴着主人下落。
我感觉像被击破的酒精瓶,破碎、疼痛,怒火烧遍全身,站起来向她坠落的地方跑去,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和准备攻击的小学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接住她,抱住她,安慰她,让她活下来。
“不要离开我亚斯兰蒂,不要离开,兰蒂……”我大声的呼喊。
回忆起与她短暂的相遇和生活,对于一个没有女生缘的人来说,虽然短暂,但每个细节我都认真品味。“兰蒂……”我大声呼唤希望能唤醒她,希望她能听到,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安全地落在地上,可是她没有听到更没有苏醒,却招来了小学生。
“她对你很重要吗?那我让你再也看不到她”。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学生”手中银光一闪,兰蒂完美的着陆便化为直坠地狱,烈火瞬间燃起,她的躯体在烈火中不断地抽动,痛苦地喊叫从烈火中发出,惨叫声直从地狱传到人间。
红、鲜红、血腥地红,黑暗,我被小学生一刀划在右眼上,还补了一脚倒在地上,捂着右眼,用仅剩的一只眼狠狠盯着她,仿佛要从眼中喷出烈火来将其烧成灰烬,也让她尝尝地狱的滋味。
小学生露出厌恶的表情“讨厌的眼神!”手中再次银光一闪。
我再也看不到了吗?哼,如果是恶魔的话不看也罢,可是亚斯兰蒂、哥哥、姐姐,我好想再看你们一眼,没机会了吗?
“等一下”
我冲她大叫一声,刀距眼只有一寸时停下。
“什么?”有些不解。
“我姐姐呢?”
“哎?你是说那个多事的大姐吗?真麻烦,已经被我干掉了,要看吗?”她得意的向我晃了晃手中的刀。
刹那间我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了一下,一种想跳动却又无法跳动的感觉,心好痛,你这个魔鬼。
大脑中断断续续播放着和姐姐生活在一起的画面,快乐而又幸福,突然间被一只无情的手打碎,化为碎片散落一地,我跪在地上,拼命想将其拼在一起,她却一把火把这一切化为灰烬,只留下空白,死一样的空白,然后就是恶魔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顺便告诉你一声”,见我这副模样,小学生又火上浇油,“你哥哥也被解决掉了”。
瞬间我脸色刹白,比死人还难看,感到在极短的时间内失去了一切。
孤单、恐惧、无助、彷徨,我跪在地上双手紧抓地面,似乎要将这地表撕裂。
“不可能,不可能……”,我语无伦次,像一部坏了的复读机。
“还有哦”,今晚你那帮兄弟也会消失,他们也算是知情者,知道由谁来执行死刑吗?记住这个将你和众人打入地狱的名字——米蕾,米蕾就是我的名字!说完,便后退几步坐到一块石头上看着我,似乎准备欣赏人崩溃后的狂乱,脸上挂着一抹诡秘的笑。
“呜——哥哥,姐姐,亚斯兰蒂——!呜——”。我向天空高声呐喊,希望听到她们回音,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但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事实。
泪水伴着血水从我失神的眼眶中流出,滴在地上,是泪是伤心的泪,是血是痛苦的血。现在大脑中除了被打破的碎片就是火、愤怒的火。
“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