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咔嗞,咔嗞,嗷,咔嗞,咔嗞,嗷,咔嗞,咔嗞,沙……,呲——。
一大早我就被这怪异的声音吵醒了,躺在床上好像被嚼的不是薯片而是我,我爬起来。“真要命,大清早吃什么薯片啊”。
推开房门,客厅中某人正咬着薯片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别人接吻拥抱,我没意思地打了个哈欠,“早上好,米蕾”。呲,咔嗞,咔嗞…….不是吧,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地上各种零食的包装袋扔了一地。
“天,你那来的钱?”
“姐姐给的”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丢过来,眼睛依旧盯着电视。
“老姐什么时候也没给我这么多钱,倒是对你很大方啊”。
“米蕾叫我姐姐,我当然要给她零用钱啊”。姐姐一脸幸福地从厨房走出来。
“喂,我也天天叫姐姐啊,叫了十多年了没见你给钱啊,真偏心”
姐姐从阳台拿来扫帚。“怎么可以这样说啊,你是我的亲弟弟理所当然该叫我姐姐啊,米蕾由原来的陌生人变为妹妹,这能一样吗?”,沉醉中。
“什么逻辑,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那怕比你大十岁只要给钱,别说喊姐姐,喊老妈都行”。
“太过份了啦,源源”,姐姐脸上出现怒容。我不敢再往下说,坐下来拿起一袋,撕开也大吃起来。
“源源吃太多零食会坏牙的”。
我扭过头斜视着旁的某人,“米蕾吃太多零食不会坏牙吗?”
“没关系,我的牙齿是不会坏的”,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哈?难道你的牙是金钢石做的?”,嗷,咔嗞,咔嗞。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哥哥整理着制服领带从房间走出来。“是用类似于钻石的特殊物质做的吧”?
米蕾转过头露出可爱的笑脸“BingGo答对了,是一种类似钻石的特殊晶体做成的,外有一层可再生性钙质,所以我的牙齿是永恒的”,喀、喀,说完用细长的手指敲了敲那两排烤瓷的细密*,接着咬薯片。“咔嗞,咔嗞……”。
我无语,“上学去了”然后沮丧地走出家门。
“源源,还没吃早饭呢,早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哦”。
“我没胃口”。
“把衣服整理一下”。
“知道了”。
家门口哥哥微笑着摇了摇头“失宠了呢”。
我垂头丧气,刚走到校门口便被拦了下来,学生会管理部的同学指了指胸前“同学,校徽忘带了哦”。嗯?我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搜索了一翻,糟了,校徽还在家睡大头觉呢。“那个——不好意思,我……”。
我抓着脑袋一脸无奈地傻笑。“嗨,任源,你的校徽掉了”,任江拿出一个校徽别在我胸前“路上捡到的”。我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谢谢”。
“怎么回事啊?不像平时的你,有什么心事吧”,任江吸着饮料问。
我很想找个说心里话的,又怕把别人也拖入麻烦中,“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起来就感觉怪怪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唔唔”。任江突然将吸管塞进我的嘴里,半嘲讽地说:“算了吧,你那预感,说不下雨一定会下雨,说有事就一定没事”。
“喂,咳咳,你吸过了还乱塞”。
“我又没传染病,不喝拉倒”,走进教室,见老师还没来,翘着二郎腿吸着饮料,胸前项坠泛着淡淡的红光。
下午是体育课,也是我最不喜欢的,“呼哧呼哧、哈哈——我讨厌长跑”。
“行了,别哮喘了快跑”,任江怕我坚持不住,在后面推着我向前跑。
“老大,别——别推行不行啊”。十圈下来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气,仿佛怠慢一点就会被憋死。
“不至于吧源,上次测试你的肺活量是多少?”
我艰难地抬起头,“2500,呼呼呼……”
“啧,这么少,难怪几圈下来就半死不活的”。
“去你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肺活量五千多,天天跑五千,怪物啊”,我翻过身来有气无力,继续大口呼吸。
“需要去医疗室吗?”靖把我拉起来。不仅是关心,还有一副不屑的表情挂在脸上。
“少得意,靖,玩冲刺你不一定能赢任源”,班长拿着秒表走了过来。
“哦,是么?那么班长大人,我若赢了怎么样?”靖扶我坐在休息椅上,站到班长面前。
“今天晚饭你挑地方我请客”。
“好,一言为定”。
“老大,你们饶了我吧,这不是*我吗?”我躺在长椅上支起身子,样子像个重伤病号,连班长也皱了皱眉头。
“嘿,需不需要我让你几秒”,靖挑衅似地站在我面前。“切,谁叫你让啊”。
“好,十分钟后,比赛开始”班长看了一下表。
“十分钟够不够,任源”。我看到班长信任的目光,点点头,“够了”。
十分钟后,我和靖并排站在起跑线上,两边有很多围观同学,我却不认识几个,只见吴任江挥着旗子,高喊着“江任源必胜”。真夸张,不过谢了,就冲着这个我也会尽力的。
靖站在起跑线上不断活动着身体,而我则蹲下,一声不吭,不过我是用前脚掌点地蹲下。
“各就位,预备——”,班长声音洪亮,将口哨放入口中。我抬起头紧盯着前方,嘟——声音传入耳朵,大脑发出命令,跑!我眼睛紧盯着前方的终点线,加油声再大也不听,靖在什么位置全然不顾,冲过终点的同时,班长按下秒表,任源13秒,靖14秒。
任源胜!班长大声念出成绩。“切!”靖转身跑出了运动场,而我则被丢掉旗的任江跑过来紧紧抱住,“好小子,看来给你加油没错”。
“干的漂亮,任源”,班长也向我祝贺。
“大班长,省了你一顿饭钱”,我冲班长咧咧嘴。
“不过这可不是你的最快记录”,短跑组的李松丢过来一条毛巾。
“12秒90你还可以更快,我记得你的收月复跳最高记录是135厘米是吧”。
“好像吧”,拿毛巾试汗。
“什么好像,我是说你可以跳得更高”。
“吃棒冰吗”,任江从两袖中变魔术似的伸出两只棒冰,我接过一点,咬开,好凉好甜。
“对了,我想去看看靖,他去哪儿了”我四下张望着问。
突然背后一阵阴凉,哇哇,我怪叫着蹦了起来。“找我这个怪物干嘛?”靖撇着嘴,从我背后把棒冰拿出来,使劲咬,“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我怎么没感觉到”。
“废话,让你感觉到我就真的一败涂地,连最后的娱乐也没有了”,靖冲我咧咧嘴。
“好了”,班长搂住我和靖的肩膀,“为了庆祝今晚饭我请了,请大家一定要赏光啊!”
“真的,我也去”,靖咬下一大口。
“又不是你唱主角,你去干嘛?”李松推了一下靖。
“主角配角我不在乎,有饭吃就行,定时间吧”,靖又咬一大口把碎冰咬的喀吧喀吧响。
“晚7点,星光族餐厅,不见不散”班长转身跑了。
“喂,太低级了吧星光族”,靖冲着班长喊。
“不乐意就别去”。
“哼,不吃白不吃省一顿饭钱,任源到时间co我电话,拜拜”。
李松:“我也失陪了”,看着众人远去的身影,我明白了班长的用意,不禁感叹“班长,你才是最后的赢家啊”
“哟呼,任江帮帮忙好吗?”,不远处一个娇小的女生向任江招手。
任江哭丧着脸一幅陪葬的表情“还要干那种事情,你饶了我吧大姐”,音速逃跑。
“喂,任江,你逃跑不是男子汉哦”,女孩追。
“我宁愿不当男子汉也不愿再干那种事情了”跑……。
“干什么事情了啊?”啪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转过身:这么相似的场景,这么相似的经过,那结果……。
后退几步瞪大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大人版的“夏娜”,棕红色的长发异常显眼,同样红色的双眸正冷冷地盯着自己,能完美衬托出她傲人身材的束身服,已经换成了一大号的学生制服,说大号一点也不过份,女孩子能长到175公分的实在少见,短裙只遮住不多的一部分,其余的诱人的露在外面。
“嗨,我们又见面了”,红唇微启。
引入注目的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呃,你、你、你好”说完后我开始自责了:我在怕什么呀,已经死过二次了,怎么还……。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来打听一些事情,想请你帮帮忙”,咳,变得还真快,刚才还冷冷的,似乎我从一块石头升级成一块化石了。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撩一下我贴在额头上的头发,动作很轻柔,但我未敢丝毫放松,准备随时呼救逃跑。
她的手指顺着我的额头轻轻滑下,在脸上轻轻地划了一下,我感到被划过的地方一热,便有东西流了出来,是什么?血吗?我想用手去拭,被她一把抓住,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脑后,这个动作让我吓出一身冷汗,那天米蕾也是抓住……。
我本能地挣扎后退,她向前一步,两片花瓣大胆的凑到我耳前,我感到脸上火热的划口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抚过,那是——!
她后退一步,回味似的舌忝舌忝嘴唇,我诧异的捂着通红的脸看着她,她向我微微低头“谢谢”转身走开。
我模着脸上被抚过的地方,没有血。怎么回事,可以想像,她用娇小温热的舌头舌忝着脸上溢出的血珠。但是为什么胸前的项坠发出淡淡红光,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放学后,我打电话给班长,说有事今天不能去了。
“喂,搞什么啊,今天可是你的主角啊,你不来就没有意义了吗?”
“对不起啊,班长我真的有事,改天,改天我请客向大家道歉好不好?班长大人帮帮忙啦,帮我向大家解释一下嘛,拜托了!”
“呼—好,我知道了。哎?喂……”任江抢过电话:“嗨,任源,下次请客的话带上蓝发的那个她哟,否则我可不领情”。切,色鬼“好吧,那……”
“放心,这边我帮你搞定,安心干你的事吧”。
“谢了”,挂上电话,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大街上闲逛,为了不使家人担心,我还写了一封信件寄回家,发了条短信,以防万一。
一个多小时后,天渐渐暗了下来,我才绕道往家赶。
“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这么晚啊”,姐姐帮我拿书包,语气带有些责备更多的是关心。
“啊,遇到点小事,我不是写过一封信寄回来吗,还发过一条短信”。
“短信收到了,信倒没有”,哥哥拿出手机按了几下。
“怎么回事?我还用快寄呢”我掏出手机拨邮局电话“别打了,先吃饭再说吧,我已经热过了”,姐姐将晚餐端上来。在街上逛了半天我也确实饿了,大吃了起来,哥哥则在一旁沉思,楼上则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
“慢点,没人和你抢”。哥哥突然像想到了什么。
“亚斯兰蒂、米蕾,下来一下好吗?”
“什么事啊哥哥”,亚斯兰蒂悦耳的声音,还有米蕾的报怨:“干嘛正尽兴呢”。
叩、叩、叩、敲门声,“我去开门”姐姐起身向正门走。
“你们两个快从后门跑,快!”哥哥压低声音喊道。
“为什么?”
“怎么了哥哥?”。
见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哥哥急了,推着她们向后门跑,“别问了,快走!”。
姐姐从猫眼向外看,“棕红发的女孩,找你的吗?源源”,姐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平时轻柔的声音现在却如重锤敲在头上。
“什么?棕红发女孩,难道……”?
碰-!“啊”,正惊诧时,姐姐的惊叫声传来。
“怎么了姐姐!”,跑到正门走廊,只见姐姐身体被从门外伸进来的手抓起来悬在空中挣扎,那只恐怖的手像炮弹般把双层的防盗门打开一个大洞,从外面伸进来抓住姐姐的颈部。